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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不为了救我,或许他真的不会死……”跟着,无名就把聂云为了救他,不惜耗费自身大量真元的事说了一遍,现在的聂云,也就和一个平常人差不多。
“他会为了救你,而……”拜雅做梦都想不到,世上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为了救我,自陷死地。这个恩情我一定要还。”说完,无名再次站起身来,“今天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救他脱难。”
听了无名的话,拜雅不自禁地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又产生一股敬意,“天下间竟有这种奇男子。”想到这,拜雅也站了起来,她一把握住无名的手,大声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帮你!”
若是以往,想要登上山顶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
拜雅也就算是恢复了一半真气,无名则是空有真气,却筋脉不通,有劲使不上。
好在关键时刻,又是苍鹰出来帮忙,也仗着拜雅身体轻薄,乘着苍鹰返回山顶。一到山顶,特就捡回弯刀,大量的割树皮,废了半天光阴,才搓出一条长长的绳索。
对于拜雅抛下来绳索,无名没有丝毫怀疑,顺着爬上山顶。山顶相见,二人仿如隔世,七天前他们还如死敌般拼个不死不休,现在却同心协力起来。
拜雅看着无名,好像内心在挣扎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诚挚地道:“无名,我和你一起回去作证,他们一定会放了聂云的。”
无名心机虽少,可也不是傻子,“是你害的聂云,如果你和我回去作证,聂云是救了,那你呢?”
“我……”拜雅刚刚就是为了这个挣扎,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了这小子,竟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无名从地上拾起惊鸿刃,向背后一插,“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但求问心无愧。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为了我而去冒险的。”说完,迈步从拜雅身边走过。
“无名……”拜雅一把从身后抱住无名,流泪簌簌流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从来没有将一个男人瞧在眼里,而这个和自己曾经生死相搏的男人,却硬生生地烙入她的心田。
无名轻轻挣开她的双手,“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跑去。
“无名……”拜雅无力地瘫坐于地,口中喃喃道:“你一定不要有事……不然……”
第二十五章 劫法场
今天帝都的菜市口热闹异常,平时这里也处斩过囚犯,可和今天的规模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今天要处斩的是汉朝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无数热血青年崇拜的偶像——大将军聂云。
聂云跪于刑台之上,刽子手手持大刀立于身后,只等三声追魂炮一响,便要斩落这灵魄之下第一强者的首级。这名刽子手既紧张、又兴奋,一早一起,他就喝了八大碗酒。
刑台之外,围观的百姓是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是水泄不通。而刑台之下,则是手持长矛,盔明甲亮的士兵。
“能让我给我夫君送口水,说上几句话吗?”一个中年妇女挤过人群,对守卫刑场的卫兵恳求道。
士兵头目认出是聂夫人宁彩虹,为难地道:“聂夫人,不是我不让,是我真的不敢。”宁家也是汉朝氏族,所以士兵头目倒也不敢得罪宁彩虹,只是监斩官武侯和刑部尚书都在监斩台看着,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让宁彩虹过去。
“砰!”第一声追魂炮响起。
宁彩虹一听炮响,心里马上打了个突突,她急得眼泪都下来了,“求求你,就让我进去吧。”
士兵头目看了看监斩台上的两位大人,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聂夫人,您就别难为小的了。”
“就让我喂我夫君喝最后一口水吧。”说着,她忙走腕上将两个翡翠镯子取下来,向士兵头目手中塞去。
这两个镯子可是价值千金,可他哪里敢要,赶紧伸手向外推,“聂夫人,聂夫人,小的真的是职责所在,万万不敢啊。”
“砰!”第二声追魂炮再次响起。
“我求求你了!”聂夫人这下可真急了,她猛地跪倒在地,乞求道。
“小人受不起啊。”士兵头目吓的也跪倒在地。
“让她进去!”“让她进去!”“让她进去!”……这时,不少围观的百姓都已看不下眼了,一个个大声吵嚷起来。
监斩台上的武侯,刑部尚书郭凯其实早就看到宁彩虹在刑台下苦苦相求了。二人刚刚只是相视一笑,仿佛是在看耍猴一般。现在看到群情激奋,郭凯才道:“侯爷,我看就让宁彩虹上去看看聂云吧,省的激起民变。”
武侯也怕将事情闹大,不好向皇帝交代,便吩咐一声,“传我令,让宁彩虹上刑台见聂云最后一面。”
靠着百姓的支持,宁彩虹这才泪眼婆娑,步履蹒跚地走上刑台。她一把抱住聂云,“夫君……”
刚刚妻子为了见自己,竟然给一个士兵下跪,聂云看在眼里,泪流在心底。“彩虹,是为夫对不起你。”
“不……夫君,我相信你,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的保护神……”宁彩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砰!”就在这时,第三声追魂炮响起。
炮声一响,刽子手马上举起大刀,对准聂云的后脖颈。
“不……”宁彩虹忙从篮子里拿出水壶,“让我夫君喝完水再上路吧。”
谁料这刽子手毫无人情,他大喊道:“追魂炮一响,人头就要落地。”说完,挥舞起大刀就奔聂云的脖子砍去。竟丝毫不顾还抱着聂云的宁彩虹。
“刀下留人!”突然间,在人群外响起一声暴喝,有一身穿黄布长袍的青年高高跃起,直奔刑台窜去。与此同时,一把四尺多长的大刀从他手中飞出。
“扑”的一声,惊鸿刃贯穿刽子手胸膛,也不等他尸体倒地,黄袍青年已跃至刑台之上,顺手一抽,宝刀又回到他的手中。
“无名……”宁彩虹一见到无名,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大叫一声。
“有人劫法场了!”“有人劫法场了!”……菜市口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监斩台上的武侯一见有人杀死刽子手,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给我拿下!”
在百姓当中暗藏不少朝廷鹰犬,就是以防有人来劫法场。
刹那间就有不少人跃到刑台之上,有的身穿便服,有的身穿铠甲。
无名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大声喊道:“聂云是冤枉的!”
“小子,你看你是活腻了,还敢劫法场?”武侯大喝道:“还不速速给我拿下!”
“是!”刑台上的高手答应一声,拉开架势就要攻向无名。可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大喊一声,“住手!”这一声如迅雷急至,令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
众人四下观瞧,只见在监斩台上又多出一人,这人年近五旬,身穿一袭白袍,五官肃穆、面如秋水。
“文侯!”
武侯一见文侯厉行之突然从天而降,忙站起身来,道:“不知文侯大驾光临,吕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文、武二侯虽是平级,但武侯厉家却是汉朝四大家族之首,武侯吕家排第二,所以吕射对厉行之绝不敢怠慢。
、奇、厉行之只是对武侯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他,而是对无名喊道:“这位小兄弟,你说聂云是冤枉的,可有何凭证。”
、书、无名也不隐瞒,直接把当夜所见和拜雅对他说的话,说了一遍。只是没提他和拜雅独处之事,只说没追上。他可不傻,要是实话实说,那可真就是说不清道不白了。
、网、文侯点点头,刚要继续说话,却听武侯大喊道:“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人证物证吗?”
无名一听这话,当即大怒,他将惊鸿刃重重朝地上一插,喝道:“我金元宗说的话,还需要凭据吗?”
这金元宗三个字一出口,只震得在场心头乱颤。
金元宗!
武侯心头同样一悸,他赶紧定睛打量起无名来,无名身上的黄袍虽在荒山糟的不成样子,可依稀也能看出是金元宗独有的款式。
而在此刻,菜市口不远处的一栋酒楼的屋顶上,也传来一声大喝,“不错!我金元宗说的话还需要凭据吗?”
这一声的魄力可远胜文侯那一声,只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扭头一望,只见一身穿金色长袍,袍角绣有红边的青年从酒楼上缓缓飘下,落于无名身边。
第二十六章 聂无忌
“会飞的!”“金丹强者!”……所有人都发出惊讶之声。唯有文、武二侯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尤其是武侯,身子都在颤抖。
因为他俩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金丹强者。如果是同等级实力的人物,只要一进城,他们的灵识就应该发现了。而这人隐藏这么久,他俩却丝毫不觉,明显实力已超越金丹。
“不知金元宗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文侯第一个说道。武侯跟着反应过来,也跟着说道,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哪料,这从天而降的金元宗强者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关切地看向无名,“你叫什么名字啊?”
“晚辈聂无名!”无名躬身道。他见眼前之人和师父穿的是一样的袍服,就知一定是金元宗的上层人物。
“聂无名?”青年惊讶道:“你是‘无’字辈的,那你的授业恩师是哪一位?”'网罗电子书:。WRbook。'
在金元宗,‘无’字辈的弟子可是‘惊’字辈的弟子,无名对金元宗还不是太了解,可这人对金元宗可是了如指掌,金元宗‘惊’字辈的现在只有两人,一个是宗主苑惊海,另一个就是聂惊天。
“晚辈的授业恩师是聂惊天。”无名恭敬道。
“你是师父的徒弟,那不就是我师弟。”青年哈哈一笑,道:“无名啊,我是你的师兄聂无忌,以后可别晚辈长、晚辈短的称呼自己,要是被师父听到了,我不得揍我。”
无名嘻嘻一笑,一把抱住聂无忌。
聂无忌也抱住这个小师弟,相拥许久后,二人才分开。聂无忌这时才转头喊道:“我师弟既然要救聂云,那我金元宗就保定了。我也不管你们是相信我师弟的话,赦聂云无罪;还是认定了聂云就是叛国投敌。反正这人你们是杀不了了。”
金元宗不许杀的人,谁还敢杀。武侯此刻已经完全变了副嘴脸,谄媚道:“先生既然说杀不得,那就是杀不得。晚辈也认为聂将军是冤枉的,只是苦无证据。听完贵师弟的话,简直令我茅塞顿开,这一定就是海辽奸贼的反间计。”
“晚辈这就去禀告圣上,释放聂将军。”
聂无忌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随即又和声对无名道:“师弟,听说一品楼的百花酒味道极佳,我这次来汉都就是为这百花酒而来。你我去品尝一番如何?”
无名喝过百花酒,至今还意犹未尽,还打算有空再去品尝呢。听师兄有此意,当下满口答应。
刑台外围的人群之中,有一年近五旬的长者,一听说二人要去一品楼喝酒,立时欣喜若狂。马上对身边的侍从道:“快回去准备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此人正是慕容白。
像聂无忌这种强者,那可是平时请都请不到的,今天能去他那里喝酒,顿时令他感到身子轻飘飘的。要是能巴结上,将来慕容家家主的位置,也就非他莫属,就算巴结不上,日后在人前显摆,脸上也增光不少。
再说聂云,既然有金元宗出面作保,皇帝刘碧哪敢再杀,马上将聂云官复原职,并晋升为忠勇侯。妻子宁彩虹也被敕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无名与聂无忌刚到一品楼外,慕容白带领着所有所有伙计一同出外迎接,要不是时间仓促,恐怕都得张灯结彩。在慕容白身后,有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秀丽的少女,少女显得很紧张,微低着头,是不是害羞地抬眼望向无名与无忌。
聂无忌根本都没用正眼瞅这一群人,拉着无名,并肩走进一品楼。慕容白深知修真强者的脾气,那真叫目空一切,他也不生气,死皮赖脸地跟到二人身后,“小人是一品楼的掌柜,听闻二位要来此品尝百花酒,特从地窖里刚挖出来千年陈酿。”
“嗯……”聂无忌满意地点点头,就和无名在一楼散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快上酒、快上菜。”慕容白赶紧吩咐道。
酒菜上齐,他搬了把椅子,小心地坐到桌旁,招呼一直垂着头的少女道:“珊瑚,快来给二位先生斟酒。”
慕容珊瑚是慕容白的小女儿,上次向无名提亲不成,这次他又想厚着脸皮再来一次。聂无忌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无名是他的师弟,只要攀上这门亲事,他第二天就会成为慕容家的第二号人物。于是。他把女儿亲自带来,想凭借女儿的姿色来诱惑无名。
“是。”少女慕容珊瑚腼腆地答应一声,刚要迈步向桌子走去,却听聂无忌道:“我师兄弟不需别人伺候,你们都退下吧。”
这话一说完,慕容白赶紧嚷道:“都退下,都退下……”说完,他亲自拿起酒壶,要为无名二人斟酒。
聂无忌冷冷地瞧了慕容白一眼,呵斥道:“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