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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皇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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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里是个空荡荡的院子,只有黑色的房子开着暗红色的大门,似乎不怀好意地等着他自投罗网。塞文闻到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气味——肉体腐烂许久以后留下的气味。那些贵族城堡的地牢里,总是有这种味道的。而地牢总是一个容易潜入的地方。

牧师可以瞒着霍尔曼杀了他,那么罗宾……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随后塞文立刻告诉自己这不会发生。毕竟他死了,霍尔曼也许不会知道,但罗宾死了,霍尔曼绝对不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几个人头从塞文身后的高墙顶端冒了出来,另外一队急促的脚步声则说明大队人马的行动。塞文看着前面,如果他能翻越那段墙壁的话,也许他就能摆脱追兵。但塞文不敢保证那墙后面是否还有另外一张金属网在等待着他。

塞文看着这栋阴森森的房子。一瞬间,一个念头跳上心来。这是地下通道的入口,罗莫曾经和他提及的地下油矿。他还记得罗莫说过,这个油矿里有条通到外面的秘密通道。

塞文冲向房子大开的门,在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十分正确。这栋房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个用石头和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木头组成的矿洞入口,这栋房子本身就是为了遮盖这个矿洞而存在的。几个人影冲了出来。

手快如电。塞文低声默念着这四个字,同时把右手的匕首顺势刺进第一个人的胸口。一把斧头劈向他的腰部,塞文注意到挥舞斧头的是个矮人,在人类国度里,这个种族并不常见。身轻如燕。他再次念诵着,然后高高跃起,闪过这一斧,左手匕首刺进矮人的脖子。

第三个人居然穿一身重装铠甲,在狭窄的矿洞口简直如同一尊门神。滑溜如蛇。塞文继续念诵,在巨剑砍过来之前先一步矮身滑步前冲,从那双粗壮得如同石柱一样的双腿间钻了过去。剑只砍中了他的残影,他把匕首埋进后背那些铠甲防护不到的地方(奇*书*网^。^整*理*提*供)。然后塞文迅速地冲进了矿坑。留下三具尸体以及追兵们绝望的叫骂。没有人敢进入这个漆黑的矿穴里去追逐“剑刃”塞文。

塞文靠着冰冷的岩壁停了下来,静听追赶的声音。没有人追过来,杀手告诉自己。他静听自己的心跳,同时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有些想笑起来。也许这样的风格才适合他,保镖的工作他并不拿手。他喜欢这种没有牵挂,只为自己而战,生死悬于一线转瞬间分出胜负的战斗,他过去所有的战技都是为了这种战斗而锻炼的。一旦他成为保镖,把主人的安全高悬在自己之上的时候,他的实力就大打折扣了,就很容易陷入苦战。

不过现在他的保镖工作已经结束了。塞文听见远处的滴水声,同时感觉到空气的细微流动。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这里居然是个分岔路口,有五个方向。这让他想起过去听到的一个传说:皇宫地底还有一个复杂的迷宫,某个皇帝想建造一个和地上宫殿同等规模的迷宫,可惜工程未完他就先完了。

塞文闭上眼睛,用身体去感受空气的流动。风是从这里吹进来的。他走向其中一条通道。黑暗中很平静的他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石造的大厅。大厅空无一人,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

“这里倒是不错。”塞文低声自言自语。空气十分清新,这里应该很接近地面,起码有和地面相连的通风口。但是一路走来,塞文都记得自己是在向下走,所以他肯定这里有个通到地面的通风口。

另一个通风口是个方形的小洞,笔直通向上方,从通风口流进来的新鲜空气清楚地告诉塞文上面是通的。塞文走上前,试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能撑着通风洞向上爬。

“……天杀的……”塞文听到一个声音,不是从通风口外传来,而是透过石壁传来的。他把耳朵贴到石壁上,想听个仔细。

“该死的,他们居然在我眼皮底下作乱!要不是罗莫王子放弃了皇冠,现在我已经是阶下囚了。”塞文立刻明白声音的主人是谁,那是霍尔曼。说实话,塞文从来没想到霍尔曼居然可以这么大喊大叫的。

“但是陛下,”塞文注意到“陛下”这个称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不是吗?诸侯们没有推翻你的理由。你现在是名正言顺地登上了皇帝之位……没有人能反对你拥有这个权力的。”

“是目前没有人。那些该死的家伙已经开始怀疑罗莫王子的声明是否有其他原因,有人向我提出要求见见罗宾……真他妈的该死!那个白痴牧师,他怎么还不回来,还不拿回徽章!”

“可是,那个咒语的最后几个字……”

“罗宾他死不放口,不管怎么样她都说自己不知道。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完整的歌诀。该死的,只要有这个东西,我就可以什么都不怕,就算那些诸侯吃了豹子胆也决不敢乱来!……我不能看清你最后模糊的笑容,我是如此的无足轻重,但我全心全意地守护着你,你要知道你并非孤独的唯一,即使消失也会再次孕育……该死的,就差最后一个词,那个老头只把关键字交给那个死婆娘,那个婆娘又只教给她的儿子女儿。世界上除了死掉的罗莫外,只有罗宾知道这个关键词是什么。也只有她能启动徽章的力量。”

“我不能看清你最后模糊的笑容,我是如此的无足轻重,但我全心全意地守护着你,你要知道你并非孤独的唯一,即使消失也会再次孕育……”塞文轻声重复着霍尔曼的话,他突然发现四周亮起来。他寻找光源,却发现发光的居然是他胸口悬挂的那枚徽章。罗莫所说的拥有毁灭整个城市威力的魔法的关键。

启动这个魔法的居然是这么一首诗?明显这诗歌并不完整,缺少最后部分,所以徽章的光急速黯淡下去。塞文再次把耳朵贴到石壁上。

“可是,陛下,臣以为,无需真正得到口诀。”

“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反正口诀只有万不得已玉石俱焚之际方会使用,而只要未到这种情况,天下无人知晓陛下您不能使用这个毁灭法术。而一旦真的到这种地步……您认为毁灭不毁灭对您自己而言,有区别吗?”

“哦……”

“何况只需要您佩带徽章在身,同时又有皇家血统,哪个诸侯会冒险发动无法成功的叛乱呢?要知道,他们并不知道您没有掌握这个法术。所以他们认为背叛的最好结果就是和您一起同归于尽。换句话说,您并不需要‘真的知道’这个歌诀,只需要让‘别人以为您知道’就可以了。”

“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拷问必须继续,好,告诉那些人,”塞文听见霍尔曼加大了嗓门,“把罗宾带过来,我要最后亲自审问她,她必须说出那个关键词是什么。还有,牧师怎么还不回来?他早应该打发掉塞文,同时把徽章拿回来了。”

塞文的手一松,整个身体差点滑了下去,幸好两手及时同时用力,猛地撑住岩壁才没有掉下去。手掌拍在石壁上,发出清楚的声音。即使是石壁的另外一端也可以听得很清楚。

“谁?!”一阵暴喝传来。一股能量猛烈地在塞文身边爆炸,碎石纷飞。塞文感到一侧突然失去借力的东西,这让他失去平衡,向侧面摔去。一块较大的石头砸中了他的头,让他一阵昏眩。等昏眩感消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半跪在大理石地面,对面是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的霍尔曼,还有那个魔法师。

在他身边,是一个用魔法炸开的大洞。洞口外是黑洞洞的通风孔。

“塞文……”霍尔曼看了看那个通风管,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说道,“你真的像只老鼠,居然能摸到这里来!”魔法爆炸的冲击波让密室灯火摇曳不停,在昏暗的灯光下,霍尔曼晃动的影子看起来如同炼狱中的妖魔。

“可是也到此为止了,卫兵!”霍尔曼高声大喊。大门打开,一小队人马拥了进来。“杀了他。”霍尔曼命令道。

“等一下,你不是答应……”塞文惊讶地看着霍尔曼。他的声音停住了,他看到霍尔曼额头残忍的皱纹,从他眼角恶毒的笑意,从他嘴角嗜血的弧度,他瞬间就明白牧师要杀他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因为霍尔曼的授意。

“你骗了我?可是为什么……”他看向霍尔曼身边的魔法师,那个老头得意地摸着稀疏的山羊胡子,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魔法师总是有很多小把戏的……”塞文轻轻地说出了真正的答案。

“当然,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让你永远闭嘴的话,为什么要专门找你这样一个没有同伙、没有组织,而且已经被吊在火刑架上的人呢?因为如果你死掉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知道。放心好了,我破例给你收尸埋葬,给我上!”

霍尔曼从侧门离开,门随即被锁死。士兵们冲了上来,环甲撞击发出了连续不断叮当的声响。

……

丁冬……丁冬……

耳边传来轻柔的滴水声。听着那清脆悦耳又保持着永恒节奏的声音,随着一声又一声,塞文的力气似乎又回来一些了。

塞文试图爬起来,同时不影响脊背处的伤口,起码不让那伤口疼痛加剧。他感到头上一阵冰凉黏稠,用手一摸却只接触到一些半软半硬的东西。那是尚未完全凝结的血块,也许是别人的,也许是他的,他感到头上剧烈地疼痛。

但是塞文必须离开。那些士兵很快就能找到一条足够长的绳子爬下来。塞文听说过对卫兵,特别是负责统治者安全的卫兵制订的各项措施,其中包括满门抄斩。要是他们抓不住他,塞文明白霍尔曼一定会这么惩治他们的。

在塞文身边有四具尸体。全部都是跳下来时摔死的。他们没有受过刺客的训练,不懂得在高处跳下去能保住自己性命的种种诀窍,而且他们身上的铠甲和武器也太重了。不过就算知道这些诀窍,塞文依然明白自己的左手摔断了。加上后背挨的那一剑,头上擦过的那一锤,更不用提跳下来时大大小小的擦伤和淤伤,他几乎已经走不动路。

可塞文必须走。不走就会死在这里。

塞文摸索着向前,被血浸染凝结成硬块的头发在他额边不停地晃荡着,他很想去掉这个麻烦,可是他一只手必须扶住岩壁,另外一只手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要是他带着治疗药水就好了……唉……罗莫总是带着治疗药水的……他不由得回想道。

想到罗莫,塞文立刻想到另外一个人。他还记得霍尔曼对话里的一个词“拷问”,这就是他们对罗宾的好好照顾。罗宾现在还活着,塞文知道这一点,但绝对不是许诺中的那样幸福快乐地活着,话说回来,霍尔曼还许诺给他钱让他去北方呢——结果是让他进坟墓。

不,不要想她。塞文的理智提醒自己,你现在自身难保,能逃出去就应该谢天谢地了。你负责保护那女孩到城里,其他的事情是完全超出你的能力范围的,你不是个骑士,没有必要为做不到的事情去送死。只有骑士,才会念着“荣誉即吾命”这种蠢话去自杀。

“我答应过他……我要保护那孩子……”塞文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声,“可恶……是我的错……”

是错觉,在塞文心灵深处,另外一个声音回答道。你真的以为你是她哥哥?你只是个雇佣兵,即使这个称呼抬举你了,你只是个杀手。你出身贫贱,虽然你身上也流着那么一点点皇族的血脉,但那比婊子的誓言更不可靠。而那孩子是真正的皇族,你和她的区别好像凤凰和蚂蟥的区别一样。她确实在喊你哥哥,但那不过是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塞文用蹒跚的脚步回到那个五岔路口。该往哪边走?他发现自己思维不再清晰,有些昏沉。这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后背的伤口了,所以也不知道那个伤口是否还在流血。也许还在流血,否则他不会感到这么冷。失血会让体温下降的。

塞文的脚碰到了一样东西,接着他才看清楚那是一具尸体。具体地说,是一具无头尸体,躺在这个岔道口的正中间。尸体身上是霍尔曼贴身卫兵的装扮,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只是被人一剑砍掉了头而已。地上一大摊干涸的血迹,空气中满是血腥的臭味。干净利落,这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的结果。

好多的脚步声。猛然间塞文才明白自己耳朵听到的是什么,脚步声中夹杂着隐约传来的钢铁碰撞的叮当声,是追兵?!

塞文翻身藏到一块大石头的后面,隐于黑暗之中。

“白痴、笨蛋、一群废物!”他听到霍尔曼的咆哮,“你们居然让一个小女孩跑掉了!一百个大男人居然抓不住一个小女孩!”

“但是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她居然对这里了如指掌……她是第一次来这里,居然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密道……”

“混帐!她是第一次,可是她妈妈是在这里长大的,对皇宫里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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