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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未等满心惊疑的安倍佐证等人前去查看,泥坑中已经传来了趵勒的声音。“该死,他竟然搞得我如此狼狈!”声音未落,趵勒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半空中,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变得有些散乱,一身白衫上也多了不少泥点,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
“敌人相当棘手,你们快些跟过来!”趵勒顾不上多语,已纵身向黑色光团逝去的方向追去,留下了一群还未搞清楚情况的人们大眼瞪小眼。
“安倍大人,赶紧通知贵组织,派人手守护天松子道长他们,其他人赶紧随我们去!”德鲁主教大声地叫道,“他们去的方向正是东京的人口密集区,我们要尽快张开结界,否则会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的!”说罢,他带着格菲索圣骑士亦飞身赶去。
日本东京臭名招著的靖国神社是在明治维新后诞生的。明治2年(1869年)为了纪念在明治维新运动中死难的烈士,在东京九段建立了“招魂社”,因为在日本独有的宗教“神道教”教义中,相信人死后灵魂依然存在,而神社就是这些死人灵魂的住所。
明治12年,“招魂社”正式被改名为“靖国神社”,从此靖国神社成为日本为国家牺牲殉难者,即所谓“护国英灵”的灵魂聚集地,每年接受以天皇为首的政府官员的祭拜。在另一方面,靖国神社也成为日本老百姓尊崇敬仰的圣地。那时日本人从军出征时,总要说:“让我们到靖国神社再见吧。”此后日本历次战争的战死者,都要在靖国神社中放一个牌位,接受后世的祭拜。
但1945年日本战败后,靖国神社在日本的地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以美军为首的盟军进驻日本后,认为日本军国主义的根源在于日本的宗教“神道教”。盟军最高司令部在1945年12月15日,发布了禁止政教合一的命令,禁止日本政府与神道的各种联系,把神道作为一种独立的民间宗教处理。
但是日本人仍然对靖国神社是情有独钟,每年都有大量的百姓和政府官员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前来参拜。2000年后,甚至于发展成为了首相亲自前来参拜,因此造成日本当时与亚洲各国,特别是中国的外交关系大幅后退的严重后果。
现在靖国神社共祭有从明治维新开始为国殉职战死的246万1584人的牌位,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遭到审判的14名A级战犯,一千多B、C级战犯的牌位。可以说,那里正是日本近代军国主义崛起的一个真实写照。
靖国神社坐落在日本东京九段北,占地10万多平方米,在它的大门两侧各竖有一座石塔,塔身上的浮雕是为日本侵华战争树碑立传的内容。旁边的陈列馆里有当年侵华日军所留下的武器、战利品、遗物、遗书和照片。
走进靖国神社的正门,首先看到的是10米高的“靖国神社”社碑,再往里面看,是23米高,青铜铸造的“第一鸟居”牌楼,路中央矗立着“大村益次郎”的青铜雕像,大村益次郎是日本军事家,也是靖国神社的创始人。
走过雕像后方的“第二鸟居”,就是神社的主要活动区,可以看到靖国神社中最大的建筑“拜殿”。拜殿最引人注目的,是从屋檐两边垂下的巨幅布幔,和大门上日本皇室专用的金黄色菊花徽章。
拜殿后方的院落,供奉着战死士兵的牌位,供奉着历次战争中多达246万多战死日本军人的牌位。如果说能够从空中俯看,靖国神社就像是一把头朝西,柄朝东,刀刃指向北方的“菜刀”,一把透着邪气的菜刀。
而被德奎利亚尔打飞的阴天乐不偏不倚地恰好落在了靖国神社上空,从正门一路生撞了进去。有着妖火护身的他自然是无坚不摧。先是将“靖国神社”社碑的右上端撞出一个人形的窟窿来,接着将青铜铸就的“第一鸟居”牌楼也被撞掉了一根支柱,至于那个“大村益次郎”的青铜雕像,更是不幸地被熔去了半截身子。
即便如此,阴天乐仍然没有定住身形,就那样翻翻滚滚地一直撞入了靖国神社中最大的建筑“拜殿”,将殿中的一切撞得七零八散的,这才勉勉强强地稳住了身形。他只觉胸口发闷,就连妖力的运转也有几分停滞,心中不禁对德奎利亚尔的力量大为赞叹。不愧为当年神魔大战中的风云人物,实力果然是超凡脱俗,这还仅仅不过是他的二成力量,就如此干净利落地将自己从结界中生生地给击飞了出来。
虽然托他手下留情,阴天乐并没有因此而受伤,但是两者间那巨大的实力差距还是令阴天乐着实地沮丧了一把。不过德奎利亚尔并没有给阴天乐足够的时间去反思,一团黑光已冲破了“拜殿”的屋顶,闯了进来。
这就是你所选取的地点吗?”德奎利亚尔微皱着眉头站在了大殿的中间,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这里阴气过重,大量的冤魂在这里聚集,人类大量集中的都市中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是哪个混帐家伙想出来的?这么重的阴气必然会影响到活人的正常生活,到时不生事才奇怪了。”靖国神社中供着二百万以上的战死军人的牌位,自然在德奎利亚尔眼中是阴气森森了。
阴天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这个不要问我,日本人的思维一向与众不同,做为中国人的我是琢磨不透当年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对于这里,毁掉它我是半点愧疚心都不会有的。前辈果然是好身手,晚辈我自愧不如。不过这场戏我们还是要唱到底的。”
德奎利亚尔哈哈一笑道:“小妖狐,你也很不错了。你的天赋之高是我平生少见,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在战斗中保持人形的方法,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练习一些时日呢。”这番话倒是他的肺腑之言,丝毫不带恭维的意思。而且以他当年的身份、实力,也用不上拍什么人的马屁。
阴天乐也微微一笑道:“谢谢前辈的夸奖!”此时,大殿外已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听起来至少有十几人正在慌慌张张地向大殿跑来。显然是靖国神社中的工作人员发现了神社内的异常情况,赶过来查看。
“天照大神啊!你们是什么人?如此的大胆,竟然敢在神社这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圣地里动武!”殿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里祭拜着近两百年来所有为了日本生存而捐躯的英魂们,你们的行为已经亵渎了他们,神灵将会降下无边灾……”
未等这位年老地仿佛一具穿着华丽衣服的木乃伊般的老人说完话,阴天乐和德奎利亚尔已不约而同地催动气势,向对方猛地攻了过去。大殿内的一切,包括大殿自身,都在这庞大的气压下发出了呻吟般的轻响。
“轰!”随着一青一黑两道光柱冲天而起,整座“拜殿”已因此而彻底地解体,无数的砖瓦木梁被无形的气压推动着,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那个多嘴的老人,则不幸地同时受到两人的“亲切”眷顾,如同一个人球般,被推向了高空,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做为妖、魔两族中人的德奎利亚尔和阴天乐自然是不会把所谓的天照大神放在心上,至不济就是得罪了东方仙界某位人物,倒是他的言语大大地得罪了两人,希望他口中的大神会拯救他于危难之间吧。
当趵勒赶到时,占地十多万平米的靖国神社已经变得如同龙卷风过境般一片狼籍,到处可见残破的建筑,已不复当年辉煌的模样。无论是牌楼还是“大村益次郎”的青铜雕像,就连大门口的那两座石塔,都变得是残缺不全,到处布满了伤痕,就像被炮火猛轰后一般惨不忍睹。不过,两人的打斗还是有着点分寸的,战斗正式波及的地方,也就限于靖国神社内,并没有影响到神社外。
不过即便如此,神社的周边,亦有大量的建筑因此而受损。大量被惊醒的日本市民惊惶失措地跑到了街上,惊骇莫名地看着神社内那一青一黑的两个光团。每当两个光团发生亲密接触时,就会爆发出令人难以想像的巨大暴风,将神社内的残砖剩瓦卷了出来,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在众人的头上,砸得他们是抱头鼠窜。
大量的日本警察已经从四面八方集中到了靖国神社外,却和那些日本市民一样,根本就近不了靖国神社,那不时从空中落下的砖石将他们砸得是鬼哭狼嚎,狼狈不堪。而在更远处,趵勒已经看到了日本自卫队的踪影,他们的反应倒是真的不慢。
“趵勒,看来阴先生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啊!”随后赶到的德鲁主教看着场内的情景不禁动容道。阴天乐的实力他可是相当地清楚,可是现在竟然显然是在那个黑色光团的压制下苦苦挣扎,这怎么能不令他大惊失色。
“主教大人,你留在这里,等安倍佐证他们赶来后,要他们尽快布下结界,疏散人群,格菲索圣骑士,我们去助他一臂之力,如何?”趵勒向已经是跃跃欲试的格菲索发出了邀请。
格菲索狂喜,他可是手痒了半天了。他反手从背上抽出双手剑,与此同时,一副纯白色造型极其古雅的亮银铠已穿在了他的身上。一声长啸后,格菲索双手举剑就那样从半空中直截了当地扑了下去。化做一道白光重重地击在了黑色光团上。
“铛!”天地间响起了一声巨响,那巨大的声波令那些靖国神社外疑神疑鬼的日本人们一个个痛苦之极地掩住了双耳,有些人甚至于翻身倒地,双耳间流出了血迹——这突如其来的巨响震破了他们的耳膜。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格菲索圣骑士,被双手剑上所传来的一股巨力几乎是以毫不逊色于他扑击德奎利亚尔的速度反震上半空,若不是趵勒在一旁顺手拉了他一把,恐怕他会反弹得更高。定住了身形的格菲索脸色苍白,双手的虎口已被震破,流出了几丝鲜血。
“这个家伙很棘手,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敌手!”格菲索挥了挥微微发麻的双手,惊诧地说道,“怪不得阴先生打得如此吃力,果然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话虽如此说,格菲索却没有丝毫畏缩,反而从胸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这样难得的对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事。
德鲁主教皱了皱眉,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就要为两人施加祝福。趵勒连忙阻止了他这一行为道:“主教大人,你就呆在这里,不可出手,此人来去如电,若是让他发现了你的存在,我们三人无人能护得住你。”
此时场内的德奎利亚尔却比格菲索轻松的多,方才格菲索圣骑士那力若万钧的一剑,不过是令他双腿下陷了寸许,根本就没造成任何伤害。倒是原本彻底被他压制的阴天乐乘此良机连连抢攻,扳回了不少劣势。
“嘿,小妖狐,这里也全毁了,咱们的戏唱得也差不多了吧?”德奎利亚尔随手挥舞着手中的刺剑,将阴天乐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一挡了出去。虽然他已经没有了颠峰时期那庞大的力量,但是多年的战斗经验和丰富的知识却是丝毫不逊色于恒灵的,甚至于还要超出一头。面对连恒灵的知识、经验、实力还未完全消化吸收的阴天乐,自然是游刃有余。
“不急,等那些阴阳师们赶过来再行动也不迟,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打得如此痛快了,就陪我再玩会。”难得有一个好对手,又不会真下重手伤到自己,阴天乐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喂招机会呢。所有练成没练成的招数,一一在德奎利亚尔身上试验了一番,而德奎利亚尔的随口点评,亦令他大感收益不浅。
不过德奎利亚尔亦是对阴天乐的天赋感到暗暗心惊,他那超乎寻常的领悟力和花样百出的战斗技巧,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修行不过百年的小妖族,反而更像一个经历千载悠久岁月的成年妖族压制着力量与自己过招一般。无论德奎利亚尔使出如何精妙的招数,在最后一刻,阴天乐总是能找到与之应对的招法将之轻而易举地破去。阴天乐应对之巧妙,令眼界极高的德奎利亚尔亦不禁叹为观止,那层出不穷的精妙解法令他也受益颇多,若不是身在险地,他也真的想就这样一直比试下去。
随着趵勒和格菲索也加入到了战斗中来,德奎利亚尔逐渐增强了手上的力量,一柄深渊魔剑挥舞出点点黑色火焰,将三人迫得无法近身。就连格菲索,在经历过最初那恐怖的一剑后,也尽可能地不再与德奎利亚尔正面对决。
德鲁主教双眉紧锁地站在半空中,忧心如焚地看着地上青、白、银、黑四色光团纠缠在一起,四人的战斗***正在不断地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