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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都被吓瘫软了,哪有气力前来开门。而且即便是气力,也不敢,生怕一开门就会有老鼠溜入,最后还是这些士兵们再三劝说,才拖拖拉拉地开了门,不少人还得这些士兵们进去又抱又背地带上车来。其中有一家,甚至是被士兵们用电锯强行开得门。这样一来,无疑大大地拖延了时间。而这还算不得什么,别看这些人面对鼠群时,一个畏畏缩缩,别说除鼠了,就是看看那遍地的鼠尸,很多人都是尖叫不已,连连干呕。可是在面对同胞,面对前来拯救他们的士兵,却是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快开车,快开车!你们这些人,怎么磨磨蹭蹭地直到现在才来,你们也不看看,从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你们是不是人民子弟兵啊,知不知道要为人民服务啊……”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女子,脸色苍白、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一身睡衣,上车时还是被人抱上来的,可是在车里呆了没多久,也许是觉得安全了,于是就指手划脚地唧唧歪歪起来。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章 覆灭 (六)
边同样是被救上来的其他人,有的随着她一起叫嚣着安慰自己的妻儿老小,有的抬头扫了一眼她,却没有多说什么,还有的缩在车里,战战兢兢地不发一言,显然是吓得不轻。倒是随那女子一同出来的另一个年轻女人将她拦了回来。只是那女子虽然不对这些士兵们指手划脚了,却在那里一直嘟嘟囓囓地说个不停。
车上的士兵们此时正忙于准备收容下一家别墅中的居民,根本就没时间没精力去管她。由于这一家在别墅前停放了两辆轿车,一辆最新款的宝马,一辆一个月前奔驰才刚刚开始发售的新款奔驰轿车,一左一右的占据了别墅门前的大块地盘,留给装甲车的余地已经不足以供其直接停靠到大门前。而且更麻烦的是,在别墅的门前,别墅的主人又自己外延了一段空间,还布了几个大理石的台阶,令事情有些更为棘手。如今这段空间里,地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来回爬动的老鼠,就如同一张不停蠕动的黑色的地毯一般,看得人头皮直发炸。
别墅是栋五层的欧式小楼,只是如今外面的墙壁上、管道上、阳台上、窗台上到处都是老鼠的身影,虽然说没有地面上那么多,令人触目惊心,但是一眼看过去,那景像仍然是令人的汗毛都不禁立了起来。从别墅的窗户可以看到,别墅里至少有三人,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和两名年约二十上下的女性。正拼命地向装甲车挥着手。
“靠,车长,有麻烦了。这栋别墅的前面停放着两辆新式的宝马和奔驰,房主我认识他,就是那个秦朝东!”有人压低了声音汇报道。
“这有什么有麻烦的?宝马怎么着?奔驰怎么着?比舒适度咱们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但是比坚固度,比安全性,装甲车难道撞不过它们吗?”负责指挥这一行动地车长不耐烦地吼道。他们在这个小区里耽搁的时间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预计时间,虽然面对着的不是敌“人”,只是一群平素里人类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的老鼠。但是车长却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地危险。虽然是坐在了有着厚厚装甲的车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车长,你最好还是先得到车主的授权为好。咱们可是得罪不起这些人。”王崖一边驾驶着坦克继续着他那独特的坦克舞步,一边苦着脸道,“你大概忘记了吧,三年前。咱们军区特种部队在天宁市捉拿一伙持枪逃犯时,那些逃犯慌不择路地绑架了天宁市的一家企业的老总,虽然最后人安全无事地救了出来,可是击毁了他的坐架——一辆宝马车吗?那宝马车已经至少用了五年了,可是最后那个家伙不是还是从咱们这里讨要走了一笔巨款,害得咱们天宁市驻军那一年里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让他这样一说。老车长也立即想了起来,三年前地确是有这么一档子事,而那一年里,天宁市的驻军军费也的确是十分吃紧。不得已下,就连年底的演习都取消了。当时自己为这事没有少骂娘。那伙持枪逃犯在全国流窜做案,每到一地就绑架当地的富户,勒索到了钱财后就撕票跑人,性质极其恶劣。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军区里才动用了特种部队对其进行剿灭。而那位企业老总,就是他们在天宁市选定的目标,只是刚刚得手。就被军人们捉住了马脚。最后三人被当场击中要害死亡,余下五人被捕。那位企业老总,倒是安然无事地被救了出来,就是他地坐驾宝马已经不成了模样。按理说,这车应当由保险公司来进行赔偿,但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搞的,最后这位老总却向天宁市的驻军讨起了债,而且居然最后还讨成功了!
“那又怎么了?”车长带着几分不解问道。
“那个主,就叫秦朝东,要是再惹这么一出,咱们今年恐怕要馒头稀饭过日子了。”王崖苦丧着脸道,那可是一辆宝马,一辆奔驰,又是最新款的,只可能是进口而来,这里面价格水份可就大了,搞不好就是数百万元,虽然说这两年军费涨了不少,不像前几年那样紧了,但是数百万元,对于像他们这样地驻扎在三线城市的军队而言,可是笔不折不扣的大数目。
“靠,龟儿子的,真他娘的麻烦!这龟儿子地为什么不把车放到车库里去
长也有些傻了眼,虽然说人民子弟为人民,为了救人他们都来了。但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着无数的范例的。死,他不怕,既然当了兵,就要有这觉悟。但是冒着死亡地威胁完成任务后,还要被被救的人追在屁股后面要帐,这种滋味可没有人想品尝。要是再来这么一出,自己岂不是回去也要被战友们骂娘吗?
他们这里正在迟疑难决,那位一直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的女子,见他们只是看着那栋别墅,却一直没有动手,又忍不住道:“你们不要在这里磨蹭,好不好?要救就赶紧救,要走就赶快走,呆在这里算什么啊?我们可是都被这些老鼠吓了整整一夜了,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将养。你们这样磨磨蹭蹭、婆婆妈妈的,哪里像个军人!你们……唔……”
另一个年轻女人见众人的脸色的都带上了不豫,连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连拖带拉地将她扯到了一旁。
“不管它了!我们没有那个时间耽搁下去了!大家加快进度,尽快地救出居民,我们要撤出这里!”车长大吼道,“所有人手脚都麻利些,我们可以等人,但是老鼠却不会等人!”是啊,老鼠不会等人。车长的这一句话立时点醒其他人,与其琢磨这些事,还是先管小命要紧。至于钱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如果说真的那么不走运,大家吃糠咽菜也比全部葬身鼠口要强吧。
“有别墅里救出的这么多人在一旁做证,证明不那样做根本就不可能救出人来,想必届时那个秦朝东就是有什么不满,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吧。”车长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只能祈祷这家伙这一次能够“懂事”一些。在装甲车的全速后退中,大批的老鼠被碾成了血泥,那两辆轿车被强行挤到了一边,不但两辆车的车身由于和装甲车的磕碰而出现了大量的刮痕,而且部分地方还发生了变形。装甲车强烈地颠簸了几下,后门贴上了别墅的大门。
当装甲车的车门和别墅的大门同时开启后,首先冲进车里的正是那个名叫秦朝东的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上衣穿着件扣错了扣,下摆一长一短的衬衫,下身穿一条西服裤子,脚下穿着拖鞋,一脸的怒气,一冲入车内就大声地对那几名士兵大吼道:“你们的驾驭员叫什么名字,我要去告他去!有你们这样开车的吗?我那两辆可是新车,一个月前才运入中国的新车!你们竟然就那样强行地把它们撞开,你们知道那是多少钱吗?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当一辈子的兵也不可能攒到的!你们知道吗?我要告到市里,告到你们军区去!”
秦朝东的这番话立时激起了士兵们的不满,他们一边将那两个各抱着一个小孩子的年轻女人拉上车来,那个认出秦朝东的士兵立即反唇相讥道:“废话!不挤开那两辆车,怎么接你们进来?还是说你秦老总开门跑过来吗?你敢跑过来我们还不敢接你进来呢!”
秦朝东被他噎得一时回不了话,更觉得自己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火冒三丈地揪住了那名士兵的衣领,大声地吼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别说你了,就是你们李市长他也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你们齐营长也不敢和我这样叫嚣!报出你的名字来!”车里被救出的其他人一个个不禁暗自摇头,这个秦朝东,做得未免有些太过份了。好歹人家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援的,而且方才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不挤开那两辆车,装甲车的后门根本就贴不上别墅的大门,那样开门的话,首先进门的只会是耗子,那可是拿他们这些人的小命冒险。就连那个一直以士兵们不满的唧唧歪歪的女子都给了秦朝东一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旁边那个女的拉着她,肯定又跳起来斥责秦朝东一番。
那名士兵被他喷出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心中也不禁是怒火中烧,一把捏住了秦朝东的手,暗暗地用力道:“我是人,不是什么东西。李市长和齐营长是不会这样和你说话,因为他们不是你的恩人,不用***冒死到这里来***救你!最后***还要听你在这里唧唧歪歪地表示不满!”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章 覆灭 (七)
朝东不过是个有后台有背景的生意人,说起做买卖来和中国的官员们吃喝玩乐,贿赂官员们,从国有企业中捞钱来;或者说和那些企业的老总谈天论地,寻找各种商机,从中牟取利润来,恐怕这支小队里所有的士兵扭在一块,也会被他一个人耍得团团转,找不到东西南北。可是要论起这手上的功夫来,一打儿他捆在一起,也不是这里面任何一人的对手。被这士兵稍稍一用力,秦朝东他就觉得自己的那只手仿佛落到了老虎钳子里一般,不但咯吱吱轻微做响,而且一股巨痛立即从手上传了过来,痛得他痛彻心菲,手不由自主地就松了开来。只是他的手虽然松了开来,士兵却并没有因此而松了手,而是继续紧捉着不放,而且缓缓地逐渐加力。
在诸多人面前,一开始秦朝东为了面子他还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咬紧牙关地想要保持自己的翩翩风度,可是随着士兵手上渐渐用力,秦朝东觉得自己的手简直要不属于自己一般,可谓是痛不欲生,此时什么矜持啊、风度啊全部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尖声叫道:“啊!松手松手!我的手要断了!快松手!快松手!”那两个抱着孩子随他一同上车的年轻女人也在一旁尖声叫嚷着让士兵松手,却根本不敢凑到近前去。车上的其他人一个个都看着,却没有一个人为其求情——这样纯种的白眼狼,又有谁愿意沾染上。直到秦朝东眼泪鼻涕横出,整个人已经由于过度地疼痛而四肢发软,这时,装甲车已经来到了下一家别墅门前,那士兵才放开手。顺手将他推到一边去。
“你小子等着!”秦朝东在两个女人的搀扶下,一抹满脸的泪水鼻涕,一副对那个士兵恨之入骨的模样道,“咱俩这事没完。哎哟!嘶……好疼!你***就不能轻点吗?”
“哼,没关系。我等着你!”那士兵也硬气,毫不客气回应道,“他娘地,老子冒死救人还救出错了,要不是麻烦,真***想给你扔回去,不就***两辆车吗?一点修车钱都不抵你们一家五口人的命啊!”士兵的这番话显然说出了所有人地心声,车内的其他人都流露出了赞同的神色。那个一直唧唧歪歪的女人更是不住地点头,若不是同伴拉着,看那模样,又要站起来说些什么。
秦朝东连连冷笑道:“一点修车钱?你们***知道什么?现在海路不通,所有进口车和车辆的零件都必须走欧亚铁路,而西伯利亚平原东部又落入到了日本人手中。一辆车要运到天宁市,他娘的要花多少钱!把你卖了也***不值修车钱!”不得不佩服,这个秦朝东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是沸水煮鸭子——嘴硬。也许是吃准了这些士兵们也就是说说而已。决不会将他再丢回到那个别墅里去。
士兵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个个不再搭理他,个自站到自己地岗位上去。这车门一旦打开,他们就必须争分夺秒地进行抢救,没精神再管他了。
“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