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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室内孙郑两位长老的目光已转向了角落中的那几株观赏植物,显然那就是这个妖族传音的凭借。两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就是一凛,此等诡异的手法可谓是闻所未闻,即便是除妖多年的他们也从未听说过。两人不由得将心中对妖族的轻视之意收了几分。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我等面前如此胆大妄为,敢不敢报上名来!莫做那藏头露尾的小人,徒留耻笑!”孙长老沉声说道。
“哈哈哈哈……”林郴一阵大笑,“孙长老,在下这辈子永远也做不了什么小人,做个小妖的时候倒是有过。几位不必如此费尽心机,我们三个在上野公园恭候几位大驾一刻钟,若是诸位胆小如鼠,不妨多带些人来,再调集所有在东京的修行者,将上野公园团团围住,彻头彻尾地丢光中国修行界的脸面吧!”竟然有三位妖族不知不觉间潜入了东京!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好一个妄自尊大的妖孽!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向我们挑衅,分明是不把我们几人放在眼里!不把我中国修行界放在眼里!不给你点刻骨铭心的教训,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入室以来一直未曾开口的郑长老厉声斥道,却毫无回音。
“前辈,我是不是应当通知安培宗主一声,让他们也好早做准备,防止意外事件的发生。最好能把上野公园中的游人全部撒出,以免到时有什么差错造成难以收拾的惨剧。”天松子迟疑了片刻,还是先在室内布下了静音结界,这才对阴天乐道。
“不可!”未等阴天乐回答,怒气冲冲的关心悦已大声地叫道,“天松子道友,难道你想丢光我中国修行界的脸面,给妖族留下日后的笑柄吗?不过区区三名妖族,我们六人足以应付!用不着日本人从中插手!我一定要抓住方才口出狂言的妖孽,让他生不如死!”
天松子双眉一立,冷若冰霜地问道:“那关特使的意思就是不管上野公园内其他人的死活了?你是不怕争斗起来束手束脚,还是根本不在意日后飞升之日的天劫?唔……我明白了,有了仙器护体的关特使自然是肆无忌惮了。”
孙长老伸手拦住了怒目而视的关心悦,面带不悦地斥道:“关特使!天松子!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这份闲情逸致斗嘴不成!岂不是白白给妖族们看笑话!届时丢得可是我们全体修行者的脸面!”一心宗的长老亦拉住了关心悦,好言好语地宽慰他。阴天乐在一旁不发一语冷眼旁观,心中对这关心悦的评价又低了几分。
“时间紧迫,**友、天松子,你们来日本多日,应当对妖族的情况亦比较了解,对东京如今的情况也比我们清楚,依你们之见,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应对妖族的挑衅?”孙长老转过身来,对阴天乐道。妖族的大胆约战,对于初来乍到的他们而言,无异于将他们逼入了死角,一时间难以决断。
上野公园是东京乃至日本最大的公园,也是东京最富盛名的樱花园,每年当樱花盛开时,都有数以十万计的东京市民涌入这里。上野公园林木成荫,占地面积足足有52。5万平方米。公园内又有多处名胜古迹,并建有大量日本著名的博物馆、美术馆等文化设施,因此被尊称为代表日本的“文化之林”。
不过现在的上野公园可不复当年的美景,由于妖族占据九洲岛,大量原九洲岛的住民涌入东京。再加上前段时间里,由于海运空运被封锁造成的贸易往来停顿,造成大量的公司企业破产,失业人员剧增,越来越多的无家可归者在公园边缘搭盖临时居住帐篷,无数的流浪汉流散四处,或在太阳底下打盹,或两眼无神地缩在一角呆坐,甚至于有不少曾经的经理级白领人士和公司老板亦加入到了露宿者的行列。
林郴选择这里亦是有着他自己的打算,首先这里树木繁多,绿荫遍布,大片的草地随处可见,可以说是东京市区内绿化程度最高之处,对于木属性的他施展妖术极其有利;二来,这里名胜古迹众多,还有不少日本著名的博物馆、美术馆,收藏有大量的文物,一向看重文物保护的阴阳师们绝不会让他们在园内大打出手;三来,上野公园内人流密集,投鼠忌器的阴天乐他们亦无法放开手脚地追杀他们。
这一次随他一同来东京的还有蜀仲和另一名头大脚小如同一个巨大倒立水滴的妖族。这妖族名为伊格洛,他的先祖是人界中早已灭绝的古鲸,由于修行有道,万年前随妖王伏曦一同迁入妖界,身为后辈的他是生在妖界长在妖界,这一次回到人界,断绝人类的海路运输就有他的一份功劳。也正是因为他,林郴和高树瞳才能人不知鬼不觉地从九洲岛由海路潜入到东京湾,再来到这上野公园。
有了他的鼎力相助,纵然在修行者的重重包围下,林郴亦有绝对信心从东京闯了出去。守着广阔的东京湾,玩水可是伊格洛天生的本能。在水中,纵然是林郴、虎贲也要让他三分,正是有他保驾护航,林郴才如此放心大胆地来到东京。
“林郴大人,您这样做实在是有些托大了,虽然此次有伊格洛随行,但是我们似乎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刻意地去激怒这些修行者吧?”蜀仲犹豫了再三,还是低声地对悠然自得站在树下的林郴道,“毕竟这一次前来,我们主要还是要和那个阴天乐讨论一下双方约定的履行事务,就这样和他们冲突起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利影响?”
林郴淡然一笑道:“蜀仲,你啊,行事过于谨慎的老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有伊格洛在此,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方才我可是帮着阴天乐斥责那个趾高气扬、对他指手划脚的新来特使,他不谢我也就罢了,怎么会为此而和我动怒呢?你放心,大名鼎鼎的‘鬼狐’不会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的。这家伙既然能够好生地收留花泪大人,看来对人与妖之间的界限并未在意,又岂能为这点小事与我结仇?你就放宽心吧。”说罢,林郴还拍了拍蜀仲的肩头。
蜀仲并未因此而有半分地气馁,接着说道:“可是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您是我等的首领一事,想必那阴天乐经过一个月前的那次谈判已猜出了个**,若是他突起歹心,想对您不利以造成我们群龙无首,这一手可是不可不防啊。毕竟这里是人类修行者集中的地方,只要他们一声令下,很快就能聚集起大量的人手,将我们重重包围在这里,如果说我们不预先做些准备,万一生事,难免会吃亏的,人类有句俗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啊!大人!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林郴沉吟了瞬间,原本他认为如今毕竟阴天乐还在日本主事,治疗瘟疫的药物亦还没有正式生产,与自己所约定的三个月时间这才不过三分之一,为了天空与海路运输的畅通无阻,没有百分百的把握,阴天乐此时是决不可能与已生事的。最多不过是打打口水战,互相试探试探也就顶天了。
不过蜀仲所说的这些话亦不无道理,毕竟自已身处敌人重地,谨慎行事一些总不会有什么坏事。于是林郴招手令伊格洛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伊格洛一言未发,立即转身入林,瞬息之间已不见了踪影。林郴轻轻地一纵身,已站在了树梢上,放眼望去,整个上野公园尽在眼底。只见目光所到之处,树木成林、草皮成片,数以千计的乌鸦、鸽子等鸟类在半空中翱翔,可谓是绿荫遍布、鸟语花香,其间夹杂着难以尽数的或走或卧、或站或坐的人类。心中已有定计的林郴又跃下树来,冷冷地一笑道:“蜀仲,既是如此,就依你之言,稍做些准备,恭候他们的到来!若是他们企图将我们在此一网打尽,那就莫怪咱们心狠手辣了。”
见林郴已采纳已见,喜形于色的蜀仲应了两声。只见他裤角处微微一动,两只白色的如同初生的幼鼠钻了出来,“吱吱”叫了两声,即钻入了林中,转眼之间,已放出了十七八对,向公园的四面八方散去。蜀仲心中有数,前些日子里东京不是闹鼠灾吗?后来虽然经阴阳师联合军队再三扑杀,这鼠患看起来是已经平息了,再没有成群结队的异种老鼠在东京惹事生非了。但实际上,那不过是层表面现象,不过是蜀仲暂且让它们潜伏了起来,积蓄力量,准备在侵入本洲岛时给人类重重一击的。后来由于瘟疫的突然出现,这事暂时就放下了。今天正好以此为镇摄阴天乐等人的武器,若是阴天乐等人不顾惜脸面,派出大队人马围攻他们,他就把这些老鼠全都放了出来,搅东京个天翻地覆,看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人类修行者是追杀为重啊,还是救人为先!
两人并没有等得太久,又过了几分钟,只见阴天乐一行七人很快地来到了近前,除去了谈判桌上的那几位,又多了绯狐。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林郴暗地里查了一下方圆十余里地,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气息,看来阴天乐等人并没有藏下什么伏兵。走在最前面的关心悦脸色铁青,跟在阴天乐身后的天松子亦面带不悦,倒是其他几人面色如常。
林郴一见绯狐,脸色即是微变。不等他多语,阴天乐已开口笑道:“原来是林郴你大驾光临东京啊,这治疗瘟疫的药品还未正式投产,你来得未免太早了些吧?”林郴皱了皱眉头,指着绯狐反问道:“她怎么来了,我记得室内六人中并没有她吧?难道说你们已经把中国修行界的荣耀弃之不顾了?”
阴天乐哈哈一笑:“林郴,在下胆小如鼠,实力微薄,若是单独到此,岂是你们的对手,何况我们两个一向联手对敌,林郴你难道不知吗?”这一席话可是林郴万万没有想到的,阴天乐他竟然在自己面前自示已弱,纵然有再多的指责之言,一时间也无法再说出口。
“林郴,不要将他的妖仆与我们相提并论!你们妖族何时如此多事了,连带个妖仆也要婆婆妈妈地计较不成?”对于林郴的态度关心悦心中是大感不悦。竟然将他这个特使视而不见,眼光根本在他的脸上未停留片刻,反而和阴天乐为个妖仆唧唧歪歪个不休。
林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首问阴天乐道:“这一位看起来很眼生啊?能否为我介绍一下啊?”关心悦的鼻子简直都要气歪了,这不是他奶奶的明知故问吗?
阴天乐心中暗笑,不过表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这一位就是刚刚从中国赶到日本的关心悦关特使。还有这几位,都是随他而来的修行门派的长老,德高望重之人。”阴天乐一一将郑长老、孙长老、还有那位一心宗的长老介绍给林郴。
林郴点了点头,冷笑道:“原来是那位酒囊饭袋特使啊!久仰久仰啊!”
关心悦这脸腾得一下就红了,一股无名火从脚底下直窜顶门,林郴这纯粹是找碴啊,他从小一直在山上学艺,直到近期内才刚刚下山,根本还没闯出什么名头,若不是他是一心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再加上又得到了师祖仙人的青眯,这才当上了这个特使。林郴这张口就说“久仰久仰”,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再加上还有那么一句“酒囊饭袋”的评价,气得他是七窍生烟、差点就要跳着脚大骂林郴。那位一心宗的长老心中亦是怒火焚烧,这林郴是明目张胆地当众羞辱关心悦啊,虽然有心想喝斥林郴几句,却不知为何心中忐忑不安,无法说出口来。
“这个名为林郴的妖族应当是木属性,对植物的控制力可谓是出神入化,实力十分地横,我曾经与他在富士山下有过一次交手,勉勉强强算是个平手,这一次他选择了上野公园做为会面的地点,我劝诸位行事多加小心,那里可是东京绿化程度最好的地方,而且现在有大量无家可归之人滞留在那里,对于他施展草傀儡术相当有利,在那里动起手来可是对我们及其地不利。”临行前阴天乐的一番话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立时冷静了下来。他侧眼看了看身旁的郑长老与孙长老,只见两人脸色郑重,全神戒备地注视着林郴和蜀仲的一举一动。
阴天乐耸了耸肩,虽然林郴正在冷嘲热讽自已的一方,但是他也没有义务和心情去替关心悦强出头,这个狂傲的家伙,他正看得极不顺眼呢,巴不得有人替自己来出这口气。至于天松子,他自知不是林郴的对手,加上对关心悦亦无好感,更不会替他出头了。
关心悦抽出腰间的无量尺,怒指着林郴道:“你你你这大胆的妖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诸位长老之面口出不逊,辱骂于我,我乃中国修行界的特使,你如此无礼就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