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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修行有成的修行者,对于俗世中的物质需求,已经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了。所有的物品。几乎都是自给自足,或者说是在修行者内部进行交换。但是。对于那些刚刚被选中的新入门子弟,在短时间内,对于衣食住房行的需求却还得依赖俗世,至于他们的家人,由于如今的形势,也得由宗门负责照顾,对于俗世中地物质需求,更是这样。所以一心宗重新现世大举招收子弟后,对于宗内后勤系统的负责人员的压力,可是大了不少。虽然说家大业大的一心宗,在金钱上极其宽裕,但是那毕竟不是得下山采购吗,所以一时间负责宗内后勤工作的人员是怨声载道。这几年下来,就连一向不愿多问俗世的宗主,也不得不亲自过问此事。只是即便如此,也只能是每次后勤采购人员多携带一次储物地法宝,加大俗世中的采购数量,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而且由于这些新招收入门的子弟,由于在俗世中生活的时间较长,多年地生活和学习,脑海中留有太多太多不适宜修行界的知识与见解,更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古礼和应有的那些禁忌,偏偏又一个个个立独行,师长们稍有打骂,就可能会引起群情鼎沸,加上这些人都是长老们这几年来费尽心力才在全国范围内选中的苗子,劝退这一最终的手段根本就不能用,一时间搅得宗门内是乌烟瘴气,甚至于影响到了部分中层弟子们的修行,在宗内造成了相当不好地影响。
如果说能够将这一方土地纳入到一心宗地手中,无疑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一问题。所有地刚入门子弟,在这里也能够有足够的灵气供他们进行筑基,至于这里与楼兰城之间的大块土地,则可以供他们的家人在此生活。而宗门仅仅需要派驻几位长老,加上一些护卫力量驻守在这里,这岂不是一举数得。
江东临越想越是得意,自己若是成功地解决了这一已经困扰了宗门数年的难题,日后论功行赏,自己想必也会再上进一步。若是能因此而进入到宗门的核心层,那所能得到的好处,就不足以对他人道也。想到得意之处,江东临忍不住连连长笑。
这一次他奉命前来,主要是通知阴天乐在三天后,前往京城接受调查,其实这种事情,原本一纸传书就足够了,但是一心宗担心阴天乐会以未接到传书为由,拒绝前来,损伤了一心宗的脸面,所以才决定派人亲自前来,当面宣读这一命令,不给阴天乐他以任何推委的借口。如果说阴天乐在接到了通知后,仍然拒不来京,那么届时这里面可就有太多的手段可以用来收拾他了。
他站在这里浮想联翩,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随同他一起前来的门下弟子小声地提醒,他才意识到绯狐进去至今已经有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可是却始终不见阴天乐前来迎接。
“师父,咱们这样一直站在外面也不是办法啊,知道的咱们是等待那阴天乐外出迎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前来替他们站岗巡逻的。那个阴天乐也实在是太可恶的,竟然敢将师父您就这样撂在门外,连口润喉的茶水都没有。”说话的正是他的三徒弟陈文,一个去年才升入中层弟子的“年轻人”。当然了,说是年轻人,其真实年龄也已然过半百,由于长年在宗门内修行,心理年龄就更不必提了。往日里一直跟随在江东临的左右,也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江东临闻言心头就不禁有些火起,这几年来,无论他是去哪门哪派,无不被待若上宾,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他阴天乐,待罪之身,竟然敢如此地怠慢于他,公然地扫他的脸面,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文儿!前去叫门,限尔等一刻之内立即前来迎接宗主法旨!”江东临冷若冰霜地道,“逾时不至,一切的后果自负!”
陈文闻言趾高气扬地来到别墅的铁门外,两名莫托亚族的族人立即警惕地看着他。“尔等速速去通知阴天乐小儿,我宗江长老亲临颁布宗主法旨,令其速速前来迎接!一刻之内,若是阴天乐小儿仍未出迎,一切后果自负!”声音之大,如同夏日里的闷雷。莫说只在他身前不足十米的这两名莫托亚族人,就连别墅中人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两名莫托亚族人立时一脸的怒色,充满了杀气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过来。若不是在这里,没有阴天乐的命令,他们不得动手,否则两人撕了陈文的心都有。在他们的心中,阴天乐是全族的恩人,哪容得陈文在此信口雌黄,语带侮辱!
陈文的话音刚落,只见别墅的二层突然打开了一扇窗,还未等陈文注目观察,一道白光从窗内射出,未等陈文有所反应,已觉得额头上“啪”的一响,眼前就是一阵发黑。陈文不禁就是一个踉跄,紧接着就觉得一股液体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大吃了一惊的陈文连忙伸手一抹,手指尖竟然有几片茶叶,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杯茶水。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三十三章 嚣张的一心宗(四)
陈文大吃了一惊,虽然说这别墅距离铁门也不过区区数十米远,对于一名修行者而言,将茶水泼出这段距离,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可是他毕竟是江东临的弟子,在一心宗中不大不小的也算是名中层弟子,在修行界里虽然还算不得什么高手,但是比起那些世家、或者说小门小派的,就是与其长老的实力相比也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等闲的修行者别说用水泼他了,就是用飞剑,也足够他或躲或挡了。就是他师父江东临,也不可能在他全神戒备的情况下,如此轻而易举地做到。醒过味来的陈文立时背后就出了一层的冷汗,显然这别墅中出手之人,实力远远地在他之上!
“难道说是阴天乐亲自所为?”陈文抹了把脸,将头上的茶叶胡撸到了一旁,心中不由一阵地嘀咕。在来楼兰之前,他与江东临倒是也考虑过阴天乐对此事可能会有的态度,只是二人商议了半天,最终还是认为阴天乐就算是不接宗主法旨,也绝不敢为难自己一行人。否则的话,那就真是与一心宗彻底地撕破了脸皮了。在二人想来,固然他阴天乐无论是俗世中,还是修行界里,都闯下了赫赫的威名,但是如今祖师出关,谅他也不敢有什么怠慢。修行者,在凡人的眼中,固然是足以令其膜拜的上天入地呼风唤雨的“神仙”,但是在一名已经飞升过仙界的仙人面前,又算得了什么。他阴天乐再傲气,实力再强,俗世中再有声望,当他面对仙人的时候,这一切不过是水中花、井中月,经不过祖师的一根指头!这就好比过去出宫颁旨的太监一般,虽然是皇帝的奴才,官职品级更算不得什么。声望即便再狼藉,可是当他圣旨在手之时,就是当朝一品、亲王、元帅,即便对他们再鄙视、不满。也得客客气气地,恭恭敬敬的跪在他的面前磕头。^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师徒一行人来此的一路上是底气十足、信心十足——即便不能成功地带回阴天乐,他也不敢将一行人如何。
只是没有想到,一行人赶到这里,竟然只有阴天乐的妖仆出来问了几句话,然后就将自己这一行人撂在这里不管不问。别说上点水果茶水了,就连个板凳都没有。自己过来喝斥两句,别墅里的人竟然直接就动了手了!
与预料中的结果反差之大,令陈文一时间有些昏了头,站在门前,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站在不远处地江东临自然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一时间可以说是气炸连肝肺,他江东临江大长老,堂堂一心宗礼宾长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那泼在陈文脑袋上的一杯茶,无异于在他的老脸上狠狠地连扇了几记大耳光子。气得他是血往上涌,两耳间隐隐地嗡嗡做响,一张脸涨得通红,简直可以与猴屁股相媲美!江东临牙齿咬得咯蹦蹦直响,如果说来楼兰之前,他对阴天乐还是极度不满,那么现在就是恨之入骨。恨不能扒其皮、抽其筋、吃其肉、喝其血了!不仅仅是他们师徒二人被这一杯茶水气昏了头,在场的其余的一心宗弟子们也一个个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如石雕泥塑般呆立在那里,半晌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江东临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阴沉着脸道:“一心宗长老江东临奉宗主法旨前来,阴天乐还不速出迎接?难道说是藐视我一心宗吗?”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远远地传扬出去。
这时,只见别墅地大门突然向内打开,玄真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走了出来,一看他那模样,傻子都明白。=这老道现在心情不好。大有一言不合,立即动手砍人的气势。
陈文他不知道这老道是谁。江东临却是认得,心中不由得就是一跳,玄真子的实力和他那火爆的脾气在修行界中可是同样的出名,虽然说近些年来,随着年纪增长和修行的精进,他倒是很少惹是生非,但是人的名、树的影,真给他惹火了,这老道可是真敢爆打自己这些人的。更令江东临感到憋屈的是,他自知不是这老道地对手,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是会落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这老道不呆在青城山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江东临心中不由地暗自嘀咕,在接下这个任务来楼兰之前,他还特意地又对与阴天乐有关的资料详细地读了一遍,对于玄真子和阴天乐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心知肚明了。正是为了避免太早地与青城和这个火爆脾气的老道发生冲突,影响到完成任务,江东临才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前来这里,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
“江大长老,大驾光临楼兰,这排场这气势真是令老道我为之震惊啊。我说,你怎么不再雇上一批人手,为你铜锣开道,再打上回避牌,抬上八抬大轿,所至之处,当地官员跪接跪送,张口即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那不是更显得你江大长老气宇不凡威风盖世啊!”玄真子语带讥讽地道。方才在别墅里,陈文和江东临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张口“法旨”,闭口“法旨”的,还不如直接说圣旨得了。
其实在修行界中,各个修行门派里,对于宗主或者掌门的命令,各种称谓均有,称之为法旨地亦不是少数,但是那一般都是针对自家弟子,对于并不属于本门的其他修行者,自然就要视情况而定了。如果说是一般的世家,或者说像梧州派那样的小门小派,江东临这样做,虽然说会令人有些不满,但是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如果说对像是青城、道心宗、天德宗这一类传承数千年的名门大派,还是动辄口称“法旨”,那无异于成心挑衅,无事生非。
江东临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阴天乐是无门无派地散修,他的出身和来历,直到如今,仍然充满了迷团。既然无门无派,也就意味着他没有坚实的后盾、人单力薄,所以江东临才如此地以势压人。只是如今让玄真子这样一说,倒是显得江东临极其做作了。
别看一心宗可以以仙人来弹压那些心有不满的修行门派,但是那也不是可以肆意妄为的,这就好比孩子们打闹,只要是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除非大人极其护短,否则是不会特意过问地。但是如果说一家地大人非合情合理地插手孩子间的事务,再把对方地孩子给“打”了,那么所带来的后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如果说双方间的实力、权力相差过大,也许一方就忍气吞声了,只是这青城自立派以来历年来飞升的祖师也不比一心宗少,据说在仙界也是颇有势力,若是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冒冒失失地用祖师来打压对方,别说祖师是否会首肯,就是他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所可能引起的后果会不会让他自食恶果。
“你这老道是什么人,我一心宗来此颁旨,与尔何干?”未等江东临开口,立于一旁的陈文已经愤愤然地道。
玄真子斜眼扫了他一眼,不屑地道:“江东临,这就是你们一心宗的子弟吗,没大没小的,懂不懂什么叫尊师重道?还有你这小子,贫道与你师父间的谈话,也是你有资格在其中多嘴的吗?看来我的那杯水还是泼少了,没能让你有足够的清醒!”江东临和陈文这才知道,原来方才的那一杯茶水,竟然是出自玄真子之手。
陈文立时脸色大变,江东临连忙喝道:“文儿,不得多语,归列!”陈文这才愤愤不平地瞪了玄真子几眼,站到了江东临的身后。
“哼哼,果然是有几分傲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与此相衬的本领,别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吧。”玄真子连连冷笑道,心中却是更加的怒火上撞。看来这几年,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