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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记录的是曹将军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证据,那我们此番一定要将其党羽连根拔起,好好治一治这些国家的蛀虫。”
";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方正依然担忧秦锦绣的安危,一想到秦锦绣独自去见曹将军,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秦锦绣舒展了几下筋骨,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一会儿我去见曹将军,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找些证据,我总是隐约觉得,凶手还会动手,所以你一定睁大眼睛,在禅房的周围暗中观察。”
秦锦绣又轻轻歪着头,";记住,如若子时,我还没有回来,你便拿着账册闯进去,看看曹将军的反应?”
";你真的想去?";方正皱起眉宇,依然犹豫不决。
";嗯。";秦锦绣明媚而语。
";这不仅仅是为了灵归寺的安宁,也是为了早日找出真相,避免朝廷收到损失,毕竟对于贪腐的蛀虫,我们都责无旁贷,必须全力以赴的去做,在民族大义面前,我们这些个人的得失算什么?再说了,古人云:不入虎穴不得虎子,我贴身带着手术刀,看那个老头子能把我怎么样?”
秦锦绣露出精明伶俐的笑容,";我觉得,应该是他小心我才对的。”
";那,好吧。";方正勉强地点点头,";不过,不能等到子时,最多到戊时。”
方正沉思片刻,";我会在一旁的禅房里面接应你,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危机面前,必须自保,再带着这个。”
方正从衣袖里取出个小香囊,";这里面是些毛虫的细绒毛,洒在人的皮肤上,奇痒无比,你可以用来防身。”
";知道了。";秦锦绣接过小香囊,又摆出ok的手势,";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有手术刀护身,晾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方正真是欲哭无泪,一般的女子遇到此类事情,早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躲得远远的,但秦锦绣似乎还跃跃欲试,真是奇女子。
看来棺材铺家的女子胆子真是很大,方正郑重其事地吻在秦锦绣的额头上,揶揄道:";没想到性情泼辣、长得又很一般的你,竟然如此讨人喜欢,看来曹将军的口味还真的与众不同。”
";你懂什么?";秦锦绣又摆出招牌动作,挺起熬人的胸脯,无声的唇语道:";你真是不识货。哼!”
方正深深地叹了口气。
";方大人,方夫人?";张伦在门外好心的提醒,";不知二位商量的如何了?若是让曹将军等得太久,那就不好了。”
";知道了,我正在整理妆容,就快好了。";秦锦绣拿捏着腔调,大声喊道。
";好,好。";张伦连声应答,心中乐开了花,原以为棘手的差事,却办得如此顺利,曹将军许诺的百两黄金已经到手了,忙又伸长脖子,";方夫人,曹将军喜欢艳丽的颜色。”
";知道了。";秦锦绣微微应答,鬼才会迎合你的口味呢,就穿素色衣服去。
方正则又是一顿细声嘱托,忙碌的秦锦绣缓缓出了门。
";方夫人,方大人呢?";张伦朝屋内看了看,奇怪地问道。
";他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还是我一个人去服侍曹将军吧。";秦锦绣轻轻拂过发髻,说不清的无限风华。
";好,好,方夫人好明事理,方大人真有福气。";张伦微微点头,恭敬地抬起手臂,引秦锦绣离去。
走在昏暗的回廊之内时,秦锦绣哀声叹气的自言自语:";张大人,不知刘巡防可有什么仇家吗?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张伦毫无防备地回道:";刘巡防平日里为人和善,也没有什么仇家呀。”
";那他可有什么见不得的嗜好?";秦锦绣抿住小嘴,";不会是隐瞒你们吧。”
";不会的,刘巡防跟随曹将军多年,深得曹将军信任,他怎么会有所隐瞒呢?";张伦摇头,“平日里刘巡防在世时,一直追随曹将军左右,我等根本没有机会贴身侍奉曹将军,如今他去了,我才有幸伴随在曹将军左右。”
张伦话里话外透漏出酸涩的滋味,秦锦绣假装着扼腕叹息,“哦,原来如此,老天真是不公,刘巡防一身博学,对佛经也有小成,如此人才,竟然去了,凶手真是可恨。”
张伦更是微笑地看着秦锦绣,“刘巡防一身博学倒是不假,但他怎么会对佛经有见识?方夫人真是说笑了。”
“何以见得?”秦锦绣惊讶地问道。
张伦笑眯眯地解释,“佛家讲究四大皆空,但刘巡防却四大不空,尤其爱财,特别喜欢金子,你知道吗?听说,他府中有一座黄金屋,真是金碧辉煌,黄金屋内还有一棵用金子打造的梧桐树,树梢都顶到屋顶上了。”
“哦,那真是奇观。”秦锦绣不动声色地陷入沉思,如若张伦所言不假,那就更加证实了账册的重要性。一个小小的巡防怎么会有如此殷实的家底?会不会和曹将军有关?
秦锦绣越想越怕,真是步步惊心。
“那是自然,刘巡防在曹将军身边将近二十年,这……”张伦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捂住口鼻,没有在说下去。
秦锦绣心知肚明,难怪曹将军如此重视刘巡防,他们之间一定有不可见人的勾当。
两人缓缓前行,透过微弱的烛光,秦锦绣感到阴风习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张伦也突然停住了脚步,哆哆嗦嗦地朝着前方大喊:“什么人?”
秦锦绣四处张望,“没有人呀。”
“不对,有人,我看到了。”张伦十分笃定地看着一旁漆黑的禅房,“就在屋子里面。”
“你看那错了。”秦锦绣微微皱眉,指向禅房,“这是刘巡防曾经住过的地方,刘巡防就是在这里被杀的,如今禅房内空无一人,旁人躲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前来沾染晦气?你一定看错了。”
“刘巡防死在这里?”张伦顿时脸色苍白,连声音也变得沙哑,“他真的死在这里?”
“是啊。”秦锦绣故意睁大眼睛,重重地点头,“你不相信吗?不如进去瞧瞧,听说禅房里还留着刘巡防死去时的血迹呢。”
“艾玛,咱们快走,赶快离开这里。”张伦险些将手中的白绢灯笼丢在地上,“刘巡防莫要怪我,莫要怪我,你吃了二十年的肉,也轮到兄弟们喝汤了。”
“吃肉?喝汤?”秦锦绣心中冷笑。
张伦低着头,“听闻人死后,七日之内,魂魄都会停留在死去的地方,我方才见到的一定是刘巡防的魂魄,妈呀,我见到鬼了,快走。”
张伦吓得已经语无伦次。
秦锦绣鄙夷地瞪了张伦一眼,堂堂军队中的男子,竟然害怕死人?还有鬼神之说,若是真打起仗来,还不得丢盔弃甲、慌乱而逃?
这就是曹将军带出来的兵甲?这就是百姓辛辛苦苦供养的军队?
秦锦绣实在不敢恭维这支军队的战斗力。
那朝廷大把的银子都花到哪里去了?
秦锦绣思绪万千,心中充满憎恶之情。 “拜见曹将军。”方正和秦锦绣带领着灵归寺中所有的僧人站在门廊前,恭敬而礼。
曹将军目光低垂,傲慢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冰冷地说道:“本官此次前来,便是追查刘巡防被杀一案,刘巡防跟随本官多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没想到竟然在丧命这小小的灵归寺,所以本官一定要给他讨个说法,你们听清楚了吗?”
“是。”众人齐声而语。
秦锦绣始终盯着曹将军一尘不染的靴子,心中充满厌恶。
“回曹将军,我会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方正拱起双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曹将军则微冷地扫了方正一眼,傲慢地说:“你就是探花、鬼生子……方正?”
“正是在下。”方正低沉回答,微冷的手掌稍稍蜷起,心头隐隐作痛。
曹将军却继续大言不惭,盯着方正,无理地讲道:“听闻你刚刚破获了一桩奇案?既然复杂的棋局山庄一案,你都应付得游刃有余,这小小的灵归寺血案,想必也不在话下吧?”
“曹将军谬赞。”方正觉得有些惴惴不安,这曹将军外表虽然看起来儒雅温润,但如今看来却相当的傲慢无礼,甚至狠辣无情,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十足的虚伪小人,难怪兵部的人也不敢招惹他,看来近来数日,灵归寺不会安宁了。
方正偷偷瞄着身边的秦锦绣,递给其安稳的眼神,生怕秦锦绣按捺不住执着认真的性子,闯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但没想到秦锦绣相当的知晓分寸,一直低着头,无声无语,看她那小心翼翼地神色,方正渐渐地松下了一口气。
而高高在上的曹将军左右扫了众僧人一眼,最后凌厉的眼神落在方正身上,冷冷地说道:“既然刘巡防死在寺中,又恰巧被你撞到,本官便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必须抓到凶手,否则……”
曹将军顿了顿,阴险的眼神中发出狠辣的眸光,“否则,本官便一把火烧了这灵归寺,抓走寺中所有的人,带到军营里面,严刑拷打,总之,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本官也要找出杀害刘巡防的真凶。”
“阿弥陀佛。”灵元和众僧人隐隐不安地齐声呼喊。
方正和秦锦绣也是震惊不已。
“曹将军。”焦急的方正欲辩解,却被曹将军狂野的笑声打断。
“哈哈。”曹将军盯着风雨洗礼中的正殿,放声大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本官一向说到做到,但本官相信方大人,一定会在限期内找出凶手,只要方大人能为刘巡防伸冤,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于你的。”
曹将军止住笑声,语调放缓,意蕴深长地说:“方大人,你可明白本官的心意?”
方正无奈地点点头,握紧发白的指节,“下官明白。”
“那就好。”曹将军挥动宽大的黑色暗纹衣袖,“本官就喜欢和明白人办事。”
“是。”方正轻轻应下,心中却苦涩无边。
“阿弥陀佛。”神色凝重的灵元双手相扣地向前一步,“启禀曹将军,我为寺中的掌事……灵元,贫僧已经为曹将军备好客房,曹将军旅途劳顿,想必也累了,请进寺安歇。”
“好。”曹将军冷笑地看向灵元:“不过,本官听闻灵归寺有一金佛肉身舍利,既然来了,自然要瞻仰一番,还请灵元师傅前方带路……”
一直低着头的秦锦绣此时已经是义愤填膺,星云师傅乃是得道高僧,怎能受无耻小人的祭拜?
实在忍耐不住的秦锦绣突然抬起头,大声喝止:“不行。”
“锦绣。”方正紧张兮兮地护在秦锦绣身前,曹将军位高权重,自己只是小小的县令,若是真的惹怒了曹将军,如何护得住她呢?
此时的秦锦绣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连忙改口,“曹将军别误会,我的意思是……”
秦锦绣望了望阴雨绵绵的远处,低眉顺气地说:“我的意思是,曹将军一路风尘仆仆,太过劳累,今日又风雨交加,何不等明日天空放晴、沐浴更衣后,再去瞻仰金佛,不是更好吗?”
“嗯……”曹将军迟疑地看向秦锦绣,冰冷的眼神中发出闪耀的眸光,“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是……”
方正拱起双手,“她是拙荆。”
“原来是方夫人。”曹将军面带惊讶,随即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秦锦绣,阴柔的脸上露出贪婪的微笑,“方夫人美艳动人,看来方大人真是艳福不浅。”
艾玛,在佛门净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如此出言不逊,真是个不正经的老色狼,要是没有方正暗中拽着自己,秦锦绣一口吐沫星子早就飞到曹将军的脸上了,看着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做派,实则就是个大流氓,秦锦绣狠狠地鄙夷怒瞪了曹将军一眼。
“曹将军,请自重。”方正脸色微变,拉起秦锦绣的手决然地转身离去,走入雨中。
秦锦绣心头一暖,被人保护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虽然淋湿了衣服,但心中却艳阳高照,暖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