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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秦锦绣摔开大红缎面的龙凤被,背过身去。
“你看看,新婚燕尔,怎么能吵架呢?”莲姨劝慰方正,“你是一方的父母官,要给全县的百姓做个榜样,夫人不但长得漂亮,又通情达理,处处以你的事业为重,你要珍惜。”
第十五章 生病(一)
不过是场美丽的错误,待过几年,再结束错误吧,方正连连摇头后,轻轻叹息。
只有和离的法子最好,希望她找到真正疼爱自己的男人。
秦锦绣则是继续呼呼大睡。
最后,方正也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床边一边陪着,一边回想昨夜发生的两起凶案。
第一起掘坟盗尸案不管是不是凶杀案,最要紧的是先找到墓主的尸身和亲人,再顺藤摸瓜的查下去,估计不会太难,稍以时日便可水落石出。
相比之下,月浓花坊的案子要棘手得多,死者琉月姑娘曾经是花坊里的头牌,而且卖艺不卖身,既风雅,又素净,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风范。
因此得罪不少富绅豪客,此番因醉酒失足落入池中身亡,有众多疑点,直觉告诉自己,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但一切都要等到待查验过再行。
只是琉月姑娘的尸身?方正左右为难。
想着想着,方正也不禁连连地打起哈欠,整夜的奔波折腾没有睡觉,实在是太累了。
外面旭日高照,屋内也随着亮堂,耀眼的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方正伏在秦锦绣的身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无意之中,两人的手握得更紧更牢。
良久,秦锦绣吱吱呜呜地喊道:“水,水。”
方正睡得沉,根本没听见。
秦锦绣感到喉咙干涩,浑身要喷火的节奏,缓缓地睁开眼睛。
佛珠,秦锦绣在恍惚中又见到了那串佛珠,太好了,就当昨夜做了场噩梦,自己终于找到佛珠了。
秦锦绣极力想去握住佛珠,但手却被什么东西压着,始终抬不起来。
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但无力的手一次次地垂下又抬起。
秦锦绣快急哭了,忽然,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簌簌的脚步声,一个绰绰的人影,挡住了刺眼的一米阳光。
秦锦绣似乎闻到了清淡的桂花香气,那是妈妈最爱的味道,莫非自己已经穿越回去了?
在香味的驱使下,秦锦绣费力地睁开眼,想要仔细看看周围的一切,但眼前的佛珠却不翼而飞?
没有佛珠,自己如何和老师交差呀?
秦锦绣着急得胡乱挣扎,最后竟然呜呜地低泣不止。
“夫人,夫人。”县衙的莲姨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秦锦绣滚烫地额头。
方正也被吵醒,看到自己与秦锦绣暧昧的姿势,俊朗的脸颊上露出红晕。
匆忙掰开秦锦绣的爪子,神情有丝扭捏,“莲姨。”
“你们忙碌了整夜都没有吃饭,我见门虚掩着,便端来了肉粥,谁知道方大人守在夫人的床边睡着了,我怕大人着凉,披了件衣裳,刚想离去的功夫,夫人却醒了。”
莲姨神色忧虑,眉宇间透出担忧。“夫人昨夜淋了水,又吹了凉风,定是染了风寒,这会烧得厉害,方大人快给瞧瞧吧。”
“水,水。”秦锦绣可怜巴巴地看向方正,原来方才只是一场美梦,睁开眼睛,自己依然是鬼县令的夫人,还是临时工。
“哎,在这里。”莲姨急忙递过一杯温水。
第十四章 赌约(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锦绣怕方正反悔,马上用力地撞击方正的肩膀,代替击掌为誓。
方正哪里明白现代人的心思,见秦锦绣撞向自己,便下意识地后退。
";哎呦。";秦锦绣发力过猛,一头钻进方正的怀里,被方正搂个正着。
真暖和,染了风寒的秦锦绣瑟瑟发抖,十分贪恋方正温暖的怀抱。
";喂。";方正一时间手脚无措,更不敢乱动,明显感觉到秦锦绣胸前异常的柔软,方正忙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心经》。
但依然无济于事,因为秦锦绣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淡淡的清香扰乱心智,方正方寸大乱。
稍稍低头,刚好扫过秦锦绣耳边的碎发,弄得方正鼻子痒痒的,心似乎也要痒了起来。
";方大哥。";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走进屋内。
见到抱在一起两人,急忙背过身去,神色慌乱羞涩,说话也是吱吱呜呜:";对,对不起,方大哥。";
";砚竹。";方正欲推开怀中的秦锦绣,而她却好像黏糊糊的膏药一样贴在自己身上,竟然睡着了。
";方大哥,爹爹和王汉已经将月浓花坊的证物都抬回来了,爹爹问是不是按照老规矩,先送到这里。";顾砚竹背对着方正和秦锦绣。
";好,一切照旧。";方正感觉到怀中的秦锦绣像火炉一样烫,莫非病了?
方正伸手一摸,果然烫手。
";那我先出去了。";顾砚竹推门而出。
";嗯。";方正的心低到冰点,自己与砚竹再不会像以往那般亲近了,还好那天夜里,没有对砚竹表明心迹,否则如今伤心的岂不是两个人?
既然无缘,不如将这份爱深埋于心,在她身边默默守候。
方正的心好痛,要是没有秦锦绣,自己此时与砚竹已经是举案齐眉、郎情妾意。
只可惜被秦锦绣这把利刃斩断了情缘。
星云大师为什么要自己必须娶她呢?还讲什么几代轮回之类的话,真是搞不懂。
方正无奈地将秦锦绣拦腰抱起,走出茶房,回到满眼朱红的洞房。
冷冷清清的洞房内:堆积成泪的花烛还在袅袅地燃烧,桌子上整齐摆放着交颈合卺酒的酒杯、缠着红绸的如意秤杆和各种含有吉祥寓意的干果等等。
但是喜床上厚厚的鸳鸯锦连个褶皱都没有。
因为他们都错过了宝贵的洞房花烛夜。
方正将秦锦绣小心翼翼地放在喜床上,欲转身离去。
谁知道睡梦中的秦锦绣死死抓住方正的手,不肯松开,";别走。";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生病高烧时,浑身难受,总是喜欢父母陪在身边来减轻痛苦。
若是睁开眼睛醒来时,见到一大瓶黄桃罐头,那就更好了,可惜呀,如今只能在梦中想想罢了。
方正看着秦锦绣可怜的模样,心软了下来,轻声说道:";逞强。";
从小到大,熟读圣贤书的方正,从来不喜欢粗俗、野蛮,锱铢必较的女子,而几样,秦锦绣全占全了。
其实自己对秦锦绣也谈不上什么敌意,但终归是两路人,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怎么能喜结良缘呢?
第十三章 赌约(一)
";对。";秦锦绣低头想了想,";还有那个不足月的死婴,死婴浑身青紫,也定是在母体中染了毒,我仔细查验过死婴,死婴的体内虽然没有毒素,但和母体曾经连接的肚脐里有大量淤积的毒血。";
";你查验过死婴?";方正震惊地看向秦锦绣:秦家的女儿真是好生厉害,只可惜生错了女儿身,女子哪能如此粗鲁,应该像砚竹那般的温柔贤惠才是最好的。
";不行吗?";秦锦绣愤愤不平,";我自幼喜欢看《洗冤集录》,对书中检验尸体的办法耳熟能详,区区一个死婴自然不在话下。";
";纸上谈兵。";方正瞅了一眼被秦锦绣弄得乱七八糟的验尸台,";你拿怎么确定墓主人一定是个女子?";
";那些陪葬的衣裙物件,还有棺木的尺寸,都证明墓主人是女子呀。";秦锦绣着急了,";我查验过棺材底部的尸油痕迹,肩窄胯宽,分明是女子的特征。";
秦锦绣浑身发烫,面红耳赤地看向方正,";说了半天,你到底是不信我?";
";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怎么信你?";方正轻蔑地回应:";就凭你看过几遍《洗冤录》?";
";你……";秦锦绣重重地喘了口气。
自己可是刑警学院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师从法医界赫赫有名的陈林老师,虽然还没有正式上岗,只是一名法医实习生,但在两年的博士生涯中,跟着陈林老师一同参与了国内外数十起的大案要案。
比起小小的县衙仵作,那是天壤之别,他竟然敢瞧不起自己。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秦锦绣额头滚烫,鼻音发重,硬是咬牙撑着,女儿当自强,不能让人看扁自己。
";打赌?";方正无意地掀开盖在死婴身上的白麻布,立刻止住了嘲讽的目光。
方正又仔细看了看被开膛破肚的死老鼠,解剖的刀法竟然如此精准?刀刀都恰到好处,她竟然有如此娴熟的技巧?
方正认真地上下审视秦锦绣,传闻中:秦九抠的女儿,自幼以棺材为床,性格刁蛮任性,目不识丁,但脑子反应特别快,看一眼死者,便知道做多大尺寸的棺材,而且算账从来不用算盘,张口就来,精灵得过了头。
曾经吓走了五十多个媒婆,害得秦九抠花重金到处求人为女儿说媒,依然无人问津。
若不是星云大师圆寂前非要自己迎娶她,恐怕她此生都难以嫁出去。
没想到她竟然认识几个字,还喜欢看《洗冤集录》?看来传闻也不可全信。
若她是男子,或许还真是做仵作的材料,只可惜她是女子。
";你想比什么?";方正突然觉得浑身灰头土脸的秦锦绣有点意思。
";如今不是有两件案子吗?那咱们就比比,看谁先破案。";秦锦绣傲气地抬起头,虽然自己个子小,比方正矮了半头,但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他。
";好。";方正脱口而出,但下一刻,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由着秦锦绣胡闹呢?破案可是县衙中的公事,自己一贯公私分明的。
第十二章 质疑(二)
“工具?”莲姨惊讶地问道:“夫人是指什么?”
“就是刀、绳子……”秦锦绣手舞足蹈地比划,“我只是想为他整理整理,熟悉一下他的生活。”
“哦,在大堂后面的茶房里。”莲姨恍然大悟,“方大人的物件儿都在那里。”
“知道了。”秦锦绣抱着大盒子,飞速跑向茶房。
“慢点,慢点。”莲姨苦笑得摇头,看来夫人也是个急性子的人,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来到茶房的秦锦绣顿时目瞪口呆,艾玛,什么茶房,分明是方正工作室。
木床、书桌、书架、各式刀具、银针、绳索等等,应有尽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秦锦绣顾不上惊叹,匆匆打开大盒子,开始工作。
良久,秦锦绣盯着从死老鼠肚子中取出的小块骨头,终于歇下一口气,果然不是简单的盗坟案。
死者分明是被毒死的,真是可怜,凶手到底有多大的怨恨,竟然对身怀六甲的孕妇下手?
秦锦绣感到丝丝悲伤,无论在什么朝代,都有十恶不赦的恶人,怎么总也抓不完呢?天下在何日才能真正的太平?
秦锦绣开始思索宇宙间的最纠结问题,想着想着,真是太累了,倒在书桌上,昏昏欲睡。
“你来做什么?出去。”
秦锦绣被归来的方正痛斥。
“你回来了。”秦锦绣揉了揉睡眼,感到浑身发冷,姜茶毕竟不是药,方才又在寒冷的茶房内睡着了,风寒哪能不严重?
“出去,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方正并没有注意到秦锦绣难受的神情。
“我和你说完话,就出去。”秦锦绣咬着牙坚持。
“你要说什么?”方正斜眼望向秦锦绣解剖过的死老鼠,讽刺道:“它得罪你了?”
“方正。”秦锦绣气愤地说:“我是在帮你破案。”
“哼,就凭借这只死老鼠?”方正随手一指。
“对。”秦锦绣提高声调,“你千万别小看这只死老鼠,它在是棺材中发现的,我仔细查验过。”
秦锦绣拿起乌黑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