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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王八心经
“……,天地日月,长万物,生灵气,造化为元,归……精髓,……,悟天门,开造化,通幽明,成霸王之气。紫气东……来,三垣之脉化……气,一紫,一……白,然后是……然后是……。”
傻呆坐在礁石之上,垂着双腿,眼望大海,绽蓝的浪花溅在他挽起裤衩的双腿上,洗涤着他心中的烦闷。
这经文,不知几时出现在他的记忆中,闲来无事时,他就会在这孤寂的海边,坐在这块平坦无梭的礁石之上,傻里傻气样,不断重复的背诵着这深奥经文的开头语,在他眼里,这卷首语非常霸气。虽然不知背了多少遍,可是每次背诵时,他总有忘记的地方。这一次,他忘记了那三垣之气。
紫气?白气?也许,明天又能想起来吧!
心中如此一想,他习惯性的右手抓了抓后脑,同时他也很乐观的对着无垠的大海,习惯性的干傻的笑了笑。
傻呆的生活很无趣,心情烦闷时便到海边坐坐,舒畅一下他那宽广而博大的胸怀,有时兴致来了,对着大海,他也会诗兴大发。只不过,他诵读的不是什么精典诗文,而是他脑中那狗屁经文。
就算这经文乃“神功宝典”,到他手里,也只能诗兴大发时,用来舒畅一下心怀而已,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暴殄天物吧。
就算这经文乃“神功宝典”,可它经傻呆之口而出,那就是狗屁经文。在这穷山恶水中,又有何人识得这经文精妙之处。
傻呆本名燕小寒,贵庚十五,虽是这般年龄,可智商却是相当的不堪入流,说他智力有六七岁,也许还高估了他,因为十一二岁的孩子是不会尿床的,可燕小寒会,不但会尿床,而且尿床的频率相当之高,说白了吧,燕小寒就是愚蠢加白痴,纯属二百五系列之流的人物。
他父亲燕之柏却是令人尊重的人,那可是渔村中少有的水卫之一,在渔村中实力强横,地位也相当的不错。
曾几何时,他们家在这个渔村,当时他们家也算是不愁吃穿,地位显耀一时了。
当然,这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据有关知情的渔民讲,就在燕小寒出生前一年,准确的说是十六年前,海礁之处惊现一头食人海妖,他父亲身为渔村水卫之一,为了保护渔村,与二头水妖展开了拼死搏斗,最后结局,令人十分遗憾,他受了重伤,而最要命的是他的双腿骨骼也被咬碎,他英雄无敌的父亲燕之柏就此成了半废之人。
燕小寒出生后,便成了燕之柏唯一的希望,他强烈期盼着燕小寒将来能成为渔村的水卫,光耀门楣,或者说是光宗耀祖,随便将他毕生所学发扬光大。
当时,燕小寒出生时,正是小寒时节,冬日夜空本来并无星辰,可就在他出生的晚上,天空中,却突然出现了一颗很亮的红星,那红星很耀眼,足以显出这颗星宿的珍贵与实力。
冬日出现如此明亮的星辰,那可是“大吉”之兆。
渔村的人们故将这闪亮的明星与燕小寒联系起来,其结果便是预言着此子将来必成大器,甚至更夸张的说他极有可能超越他父亲。水卫在渔村已是瘳廖几人,而要超越燕之柏,那又会是怎样的强者,真是令人大为感叹。这足以可见,众人对燕小寒期望之高。
无数的赞美声,可让燕之柏乐开了花,对燕小寒的期盼也越来越高。
逐渐长大的他也长得人模狗样的,五官生得相当的标正,身体已可以说很强壮了,可是,这智力方面,就让人纠心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直到八岁,他才学会说话,第一句话也不是叫父亲,而是背的那经文“天地日月,长万物,生灵气,造化为元,……”。
“难道是习武练气的奇才。”
当时,燕之柏听了儿子的第一句话后,心中便有了这反应,便火急火撩的开始教燕小寒修练功法。燕之柏苦口婆心的传授着练气法门,足足讲了九九八十一遍,直至口干舌躁,气尽力穷,可燕小寒却像没事人一样,两只小眼睛也不转,像呆子一般看着他。
当时,燕之柏就差没一巴掌扇过去。
依照燕小寒目前这状态,不要说成为水卫,就连成为渔村一般实力的水手,都没有希望,因为燕小寒是个傻子。
“难道小寒真是中邪了。”
燕之柏仍不死心,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从韶阳城中请来了一位尊贵的巫师,据说是一位蓝袍巫师,巫师到后煞有介事的做了一场道法,念了无数让人难明白的“咒语”,才停了下来,可结果是除了花掉不少金币,让家里更加贫穷以外,其他一无所获,燕小寒一点没有好转,反而做起事来,更加不靠谱了。
十二三岁了,他居然爬到人家房顶上撒尿,还把别人捕回来的鱼又放生回大海,美其名曰:放生,他又在其他少年的教唆下,他竟然抱着人家女孩不放,而那位女孩,据说是村里长得“最美”的;干出这些傻事也就罢了,更为夸张的是,几位少女在偏僻的海边洗澡,他与“有识之士”一起,去观花摘月,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走到沙滩上大叫着:“姐妹们,你们长得也不一样啊,一些大,一些小的。”
水至清无鱼,人至傻则真是无敌啊。
在光天花日之下,偷着看也就罢了,居然敢明目张胆说出那些话来。当然偷看是不对的。
燕小寒当时人模狗样般,说出这句话后,惊得在场那五六位少女当时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傻呆啊,真是傻呆啊,你咋这么傻呢。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傻子,可也不能这样吧,后果可想而知,经过佛晓前的暴风,接下来便是黎明前的骤雨。
扇耳光,罚跪,恶骂,丢到海中呛水,这些都是必须的,就差没把他打卸八块,这可让燕小寒吃了不小的苦头。让燕小寒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而这件事,也成了他人生中最悲惨的事,至少,目前算是,以后有没有,便不得而知了。
这一次,燕之柏更是悲奋交加,罚了燕小寒三天不准吃饭,后来燕之柏心一软,怕这小子消瘦,在第三天,看着这走路翩翩起舞的小子,一咬牙,又取消了处罚。
此事扩散的速度极快,据说比当时天鹰王朝的八百里加急传檄文还快,就在第二天,远在一百里外的韶阳城中,也有不少人开始疯传此事了。这也让燕之柏的心也直接跌到了深渊,原来那强烈的期盼,再也没有在那脑袋中出现过。
“水卫不敢想,水手也不敢想了,能平安度过这一生已是他的福份了。”
不过,他那张老脸的确是没地方放了,一年之中,他没敢出一次家门。
在这一年中,燕之柏痛定思痛,决定对燕小寒严加管教,从衣食住行方面,对燕小寒进行了全方位的教育,这样子,燕小寒才懂事了很多,行为也端正了不少。
虎父无犬子,可燕小寒却不是犬子,而是一位傻子。
此事之后,燕小寒也真正有了另一个响亮的名字,傻呆,一个做事从不靠谱的傻小子,没过多久,他的真名很快也被人遗忘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傻呆,这个响彻整个韶阳城的名号。
以至于有听说傻呆名号,却不知有燕小寒这号人物。
一个傻呆,一个残废,整个家算是基本完了。
对于整个渔村来说,随着燕之柏光环的褪去,随着燕小寒越来越傻,渔民们曾经的赞美言词,也渐渐的变成了讽刺意语。
若不是仗着燕之柏曾经做下的好事,救过村长,而村长也念旧恩,时常来救济一下这父子二人,只怕他爷俩不被骂死,也得饿死。
天意弄人,命运多棘,燕小寒对着这些人,还是保持着他固有的傻笑。
苍穹绽白,半晌的阳光斜洒而下,温抚着这荒远的渔村与大海。海浪轻柔的摇荡,波开一层层蓝色海浪,向这海边轻摇而来,海面上空盘旋翱翔的海鸟,不时低沉的鸣叫着。
此时,燕小寒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咧着嘴,似苦笑一般笑了笑。
“自己的事,现在还不能说,即使说了,父亲也不会相信。谁会相信他知道前世的一些事,谁又会相信,他是逍遥魔君投胎转世。”
只怕此言一出,他那傻的系数只怕又会直线飙升,直至成为傻子之王。
这事在心中也埋藏了二年多了,二年前,自己已不是傻子了,而且,还开始修练这经文了。
他傻模傻样的又看了看前面无垠的蓝海,他又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叹息。
若不是这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他大脑的神经也不会变得畅通无阻。
燕小寒真不知道是该恨那位修练者,还是应该感谢他,让他一下便醒悟过来,变得心思慎密,聪慧明了。
这件事,印象太深了,因为这件事,自己也险些丢掉性命。
一位四十来岁的修练者,应该算是一位游方的练气高手,路过此处,听到了自己背诵的经文。
也许,他很识货;也许,他知道这经文的真正价格,所以,这位练气高手,在面前竟然使用了白色的斗气,当时,他的眼前先是发黑,然后是发白,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体力,让他只觉身体内突然很涨痛,他记得,当时,很痛很痛,从头痛到胸口,从头痛到屁股,痛得他直想叫唤,可他却没有叫出声来,也没有掉一滴眼泪,后来,他就昏了。
醒来时,他一下便跳了起来,欣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而且自已还在这块礁石之上,虽然他不知道那位游方的高手对他做了什么,突然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那么明了。
这件事后,他发现,他还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事,他居然能记清前世的一些事情,他的前世居然是一位魔道高手,名逍遥魔君,一位很强的高手,至于高到何处,他自己也说不清,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前世的所有事情。
若是没有恢复智力,那自己还是那位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傻呆,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继续着他优美的人生三步曲:吃饭,睡觉,背经文。可现在,却让他极度的郁闷。
按照他的记忆,这功法应当算是神功了,可偏偏他偷着修练了二年,只修练出一条战脉畅通丹田,拥有一条战脉,这种实力,在渔村中,实力已是相当的低了。
相反,他总感觉体力有斗气,却是怎么也使不出来,而且,这斗气好似并不在丹田中,如此这般,让他好生尴尬。
有力使不出,有冤不能伸。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没有实力,没有尊严。
燕小寒习惯后的挠了挠后脑,眼神有些失落的看着那不远处大海。
“难道我没有理会这经文的真正含义?难道这心经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厉害?”
“为什么不让记清前世所有的事情,包括修练,如果自己能想起前世所有事,那修练这心经的结果,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盯着大海,他牙关一咬,瘪曲的在心中发了一阵怒。
微微的海风拂面,他脸色却是如同呆子一样,可心理是那么不屈,过了一会,他又习惯性的傻傻一笑。这个动作,他已经习惯了,原来是真的傻傻一笑,现在却是不得已的傻傻一笑。
看来,想光宗耀祖,想成为水卫,这路途并不平坦。
他眼神一动,后面不远处一直站着着林妙嫣还是走了过来。那轻微的脚步声,他还是能清淅的听见,现在的他,在心理再也不是原来的傻呆了,一有风吹草动,他早已觉察。
他故作不知一般,还是保持着他那英俊的傻相。等他走到跟前,他才回头憨笑的看了她一眼,心情显得大好,开心的道:“妙嫣,你越来越漂亮了。”林妙嫣从没有拿他逗乐,也不唆使原来的他干一些不靠谱的事,而此,自己的父亲燕之柏还曾救过她父亲的命,因此,林妙嫣就成了对他最好的同龄人。
“傻呆说漂亮,那肯定是漂亮了。”
林妙嫣生得相貌出众,额前三分“刘海”,脑后一条长辨,胸挂一块精莹的贝类掉坠,一身短衣短裤,略微坦露的身体,已彰显出了些许女人的韵味。而且林妙嫣虽然只有十五岁,可实力已在精武境四层了,只要再进一层,她就有资格当一名真正的水手了。
“傻呆,那霸王心经背完了吗?”
听了她的话,燕小寒又抓了抓后脑,呆呆的道:“霸王心经后面的内容,现在想不起来了。”
霸王心经这名字,也是他最喜欢的林妙嫣取的,因为取名霸王,所以后辈们就讥讽的倒过来念,便成了“王八”心经。
傻呆修练“王八”心经,这很合情合理。
“没事的,反正你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