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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谍-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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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若有所思道:“小孩子家懂得多少?你爹爹乃是曹府长子,一直以来都被视作本门的下一代掌门,纵有心谦退,恐怕也身不由己,这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赵普道:“嫂子说的没错。二师兄的为人行事许多弟兄看在眼里,都很不服,更不满他请来外人对付大师兄,所以大家都盼著大师兄能继任。

“大师兄这下可真难了。处置不当,伤了众兄弟的心,万一再生出内讧,四分五裂,咱们可谁也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我猜大师兄顾忌著这个,才左右为难。”

曹衡接口道:“赵师叔,你的意思是,镖局会散伙?”

赵普迟疑道:“这我可说不准。不过,马师弟、李师弟他们都放出话来,若是二师兄执掌太霞派与威远镖局,他们便破出师门分道扬镳。幸亏你爹苦劝压制,才没生出更大的乱子。”

曹夫人听得心中暗惊,亦越发的牵挂曹彬处境,催促道:“赵师兄,咱们走快一点,其他的等回了府里再说。”

赵普甩了一记响鞭,催动马车沿大街疾行,背后少不了惹来一片骂声,不过此时曹夫人也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须臾到了曹府门前。曹夫人未走正门,领著众人从侧门进了内宅,先安置下曹妍、曹衡。

这时早有人通知了曹彬,很快便有弟子来请曹夫人到前厅议事。

除却曹府长媳的身分,曹夫人亦是曹子仲的嫡传弟子,身分于太霞派中尚在赵普、马横等人之上。

曹夫人走了几步,发现曹衡居然不吭声地跟在后面,又好气又好笑道:“大伙儿在厅里商量正事,你一个小孩子家的掺和什么?还不快去沐浴更衣,早早吃了晚饭上床歇息?”又叮咛曹妍好生看管曹衡,这才匆匆与那弟子去了前厅。

曹衡气鼓鼓趴在窗口,瞧著娘亲在楼下走远,低声咕哝道:“总说我是小孩子,这也不让,那也不许,小看人!”

曹妍道:“小弟,别埋怨了,还是去洗个热水澡吧,在这儿干著急又有什么用?”

曹衡不满道:“你也是爹爹的女儿,怎么一点都不急,什么都不管?路上没听说二叔为了争掌门的位子,都快和爹爹干架了?现在前厅不知该有多紧张,说不定连厨子、马夫都去了,偏把咱们扔下。”

曹妍生气道:“你干什么来编排我的不是?爹娘他们是在商议正事,咱们去了又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其他的我还真不管,可就管你了,你别想著跑去添乱,省得回头我被你拖累著一块儿挨骂。”

曹衡心道:“腿长在我自己身上,你管得了我,还管得了我的腿么?”有了主意,反回过头来笑嘻嘻道:“说的也是,爹娘在办大事,咱们可不能去添乱。姐,要不你先洗吧,我在屋里喘口气,一会儿便来。”

曹妍疑道:“小弟,你不会趁我不在,一个人悄悄溜进前厅去吧?”

曹衡信誓旦旦道:“不会,不会!我一定不会进前厅的。”暗中心道:“我最多到前厅外面的墙角,可不算溜进前厅。”

曹妍眼楮一瞬不瞬盯著曹衡好一会儿,想想还是不能放心,唤过一个丫鬟在门外守著小少爷,走几步回过头,见曹衡托著腮帮子稳笃笃坐在窗边的茶几上,见她回头还冲她挥挥手,这才下楼去了。

曹衡听姐姐的脚步声渐远,一挺腰跳下来把屋门关上,推开后窗探头朝外张望,见院子里空无一人,轻轻纵身跃下。

他蹑手蹑脚溜到前厅,顺著墙根想找一处僻静的角落伏下偷听。孰知前厅周围密布著太霞派守值的弟子,没走几步就被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曹衡抬头朝上看,就见到一个人的肥下巴、鹰钩鼻子、铜铃眼,心中暗叫糟糕。

那弟子乃是曹执的门下,耳中听他傲声道:“小孙少爷,师父、师伯有令,不得许可谁也不准*近前厅,您还是上别处玩吧。”说著连拉带扯将曹衡拽远,一任曹衡软硬兼施也不管用。

曹衡不甘心,在前厅外又转了一圈,见到处守卫森严实在无法接近,才没奈何死了心。

他一屁股坐到树下,双手撑著小脑袋直生闷气,思量道:“爷爷出殡我也没能赶上,反正爹爹和娘亲正忙著,我不如这就到城外给爷爷上坟叩头去。”

小家伙一骨碌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悄然离府往城外行去。

第二章掘墓

曹府的祖坟,在涟州城西九里的一座松岗上,往年清明曹衡随爷爷、父母上坟祭祀,曾多次来过。这小鬼头,也不害怕天色已黑,墓地荒凉,磷火闪烁,独自寻到曹子仲的坟冢前。

坟头上整整齐齐供著牛、羊、猪三牲和各色瓜果,地上满是纸钱的灰烬,在寒风里瑟瑟颤动。

曹衡在爷爷的碑前双膝跪倒,念念有词说了好大一阵子,当说到以后自己再没爷爷疼爱了,禁不住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正哭得酣畅淋漓时,突然间泪眼朦胧里眼前多了一双黑色靴子,有人无声无息的来到近前。

曹衡吓了一跳,忙止住悲声抬头观瞧,就见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名面色苍白的红袍老者,眼神冷厉似刀正打量著自己。

他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抹掉眼角泪珠问道:“你是谁?也来这里给我爷爷上坟么?”

红袍老者笑了:“嘿嘿,小娃儿,你是曹子仲的孙子?你爹爹是曹彬还是曹执?”

曹衡听这人口气不善,说起刚过世的爷爷并不带丝毫敬意,多半没安什么好心。他心里暗生戒备,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红袍老者的目光盯得小曹衡身上发毛,呵呵笑著说道:“好得很,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抓了你这娃儿,送到威远镖局,还怕曹府不乖乖的低头就范?”

曹衡一跃而起,叫道:“老家伙,你想抓我威胁爹爹,可没那么容易!”

红袍老者更觉好笑,笃定自若道:“小娃儿,你还能逃出我丹鼎神君的手掌心么?”漫不经心欺身而上探出右手,抓向曹衡胳膊。

他这一爪用了三分的修为,对付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本该是手到擒来才对。

孰料曹衡一矮身,脚下错步“哧溜”一声从他腋下钻过,更不回头一路狂奔往松岗下逃去。

丹鼎神君抓了个空自己先是一呆,回过神飞身而起掠向曹衡,口中冷喝道:“小娃儿,看你能往哪里逃?”

曹衡像条小泥鳅般左躲右闪,堪堪避开丹鼎神君三爪。但再躲不过第四招,被丹鼎神君腿起脚落踹中心口,一个跟头摔飞。

不过丹鼎神君既无意取曹衡性命,小家伙身上又穿了石棘宝甲,除了疼得哎哟一声外,却无大碍。

反是丹鼎神君莫名其妙,想不透太霞派何时多了这门变幻莫测的绝世身法。他大步上前,弯腰俯视曹衡哼道:“小娃儿,你还能逃么?”

曹衡并不惊慌,龇牙咧嘴揉著胸口道:“你老大一把胡子,却来欺负我一个小孩儿,算什么本事?等我师父来了,定将你打得屁滚尿流!”

丹鼎神君愣道:“你师父?不就是你爹爹么?他能有多大本事?”

曹衡得意道:“我师父乃是仙界的大梦天君,法力无边,神威凛凛。等他老人家一露面,我怕你立刻吓得尿裤子。”

丹鼎神君哈哈大笑,说道:“小小顽童,居然学会拿话唬人。仙界七大天君之中,老夫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大梦天君?”当下放下心来,伸手再拿曹衡。

曹衡就地一滚,甩手挥出爹爹过年时赠给他的“缚仙索”。此索以石棘兽软筋锻铸,长逾一丈,通体暗紫,熠熠闪光。曹衡借著搓揉胸口的机会偷偷从怀里掏出,冷不丁一鞭抽向丹鼎神君右臂。

他若能有林熠的一半修为,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势必教丹鼎神君吃上大亏。

可惜曹衡年小力弱,仙索出手被丹鼎神君袍袖一荡,轻轻松松的撞开,眼楮一亮道:“石棘兽软筋编制的仙索,老夫今夜运气著实不错!”劈手就来夺。

蓦然丹鼎神君心头宛如让冰锥猛刺一下,突生警兆,眼前绚丽的紫光闪耀,一道光芒夹著劲风从黑暗中射来,风雷如炽,神威难当。

他大吃一惊,已不及闪躲,电光石火中侧身飞袖卷向紫芒。

“嗤”的一记脆响,袍袖被紫芒穿透,爆裂成无数碎片。紫芒势头毫不受影响,快逾飞电进至咽喉。丹鼎神君骇得面色大变,顾不得姿势雅观与否,俯身仰倒连著侧翻十余个觔斗。

“噗─”紫芒射穿丹鼎神君左肩,挟著一缕血箭掠回主人袖口。丹鼎神君忍痛站稳身形,右手疾点伤口周围的经脉止住血涌,惊魂未定望向来人。

十余丈外的一堆乱石中,赫然伫立著一个修长身材的黑衣蒙面人,清澈明亮的目光,锐利如锋直迫丹鼎神君,沙哑的声音响起道:“阁下惘顾身分欺凌弱小,我不告而袭,暗算阁下,正好两相扯平。”

丹鼎神君运转真气镇住伤处,恨恨凝视黑衣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身藏璇光斗姆梭,插手烈火宫的私事?”

黑衣人慢悠悠走上前,拽起曹衡说道:“衡儿,你告诉这老妖怪,本仙人是谁。”

曹衡见给自己撑腰的人到了,胆气大壮,挺起胸脯高声道:“老家伙,你听清了,这位仙人,他便是衡儿的师父大梦天君下凡!”

丹鼎神君自然不会相信,但眼见黑衣蒙面人高深莫测,自己又伤了左肩,实不宜硬撼,唯有冷冷撂下一句场面话道:“阁下既不肯透露真身,老夫亦不强求。今夜一箭之仇,容老夫来日报答!”说罢足尖一点,一飘一晃消失无影。

曹衡拉著黑衣人的大手,兴奋道:“天君,您老人家是什么时候到的?”

黑衣人道:“我来了有一小会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一个人偷偷溜来,也不怕爹娘担心。幸亏我出手及时,不然教丹鼎神君将你掳了去,看你还能笑得出声。”

这黑衣人正是林熠,他回到自己暂住的小院子里,换了装束,即去寻找曹彬的一对儿女,又随著曹衡往曹府祖坟而来。

如今孙二被金牛宫擒去,府上因著曹子仲的丧事和掌门之争乱作一团,也没谁会注意到他。

曹衡吐了吐舌头,问道:“天君,这老头是什么烈火宫的人,他为何要抓我?”

林熠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这桩事牵涉到你爷爷身上的秘密吧。”

曹衡听得呆了,道:“我爷爷?他老人家不是已经过世了么,还能有什么秘密?”

林熠笑笑,正思量如何把小家伙安安稳稳的带回曹府,忽然心念一动低声道:“有人来了,咱们先躲藏起来。”

揽住曹衡一闪隐到乱石堆后,扬手祭起一道风隐符,光华流散出一层若有若无的风幕,将两人笼罩遮掩。

曹衡好奇的望著光雾徐徐褪淡融入黑夜,低声道:“天君,您祭起的就是灵符么?”

林熠隐藏在面具背后的脸庞微笑道:“不错,这是一道风隐符,咱们藏在里头只要不动,发出再大的声音也不用担心外头的人看见听到。不过万一撞上顶尖的人物,又或用灵觉窥查,亦不免会露馅。”

曹衡大觉好玩,笑道:“这宝贝真好。我要是有了它,往后再和大姐玩捉迷藏,就是站在大姐身后她也找不到。”

林熠顺手给了这小子脑袋上一个爆栗,道:“小鬼该打,仙家灵符是给你捉迷藏玩的么?你当它得来容易么?”

曹衡摸摸后脑勺,嘻嘻笑道:“天君,衡儿不过说著玩玩,又不当真。”

师徒两人说著话,就见一个脑袋上疮疤比头发多的人贼头贼脑,一手拎著灯笼,背上负著铁镐等物爬上松岗,径直往曹子仲的坟冢前行来。他步履虚浮,微微气喘,目光游离,绝非修真之人。

曹衡“咦”道:“癞子头?他黑灯瞎火的跑到我爷爷坟上作什么?”

林熠问道:“衡儿,你认识这人?”

曹衡答道:“这家伙是城西的一个小混混,以前还想投到咱们镖局来做事,爷爷嫌他好吃懒做,又爱偷鸡摸狗,就没答应他。”

那癞子头浑然不知,近在咫尺就有两双眼楮盯著他,他来到坟前,把铁镐等物卸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片刻,见松岗上寒风呜咽,冷月空照了无一人,松了口气在墓碑旁的青石上坐下,擦擦额头汗珠,抓起盘里供著的猪头就啃。

啃了两口随手一扔,又抄起羊腿,狼吞虎咽直到半条羊腿落肚,方才心满意足的抹抹油嘴说道:“对不住啦,曹老太爷。小的也是实在饿得不行,没办法才要借你的祭品先填饱肚子。”

他一张嘴把果盘里摆著的鸭梨又咬了半边,后面的话立刻变得支支吾吾无法听清。

曹衡跳脚怒道:“这个混蛋,居然敢偷吃我爷爷的祭品,看我怎么收拾他!”

林熠按住曹衡肩膀,沉声道:“别著急,咱们先瞧瞧他究竟要干什么?”

其实林熠从癞子头带来的铁镐等物,已猜到了七、八分。但他心中更有一份不解的疑惑,故不愿就此惊走癞子头。

癞子头吃过果子,咂巴咂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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