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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接连三声轻响,三把剑从袁不邪身上穿刺而过。
大家不由得啊了一声。
虽然大家都讨厌袁不邪,希望他能吃亏,甚至受伤,但是像这样要他的性命,却是绝对没有想到。
不弃也是大吃一惊,原以为袁不邪本领远在自己之上,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怂包。
幸好出剑时,不弃对袁不邪心存畏惧,因为袁不邪先前曾说过空手入白刃的话,以为他一定会徒手夺剑,所以五把剑飞过去时,先交叉换位,打乱顺序,让袁不邪难于分辨出那把是真,那把是假。
另外攻击的时候,三把宝剑都是幻影,真正的宝剑只是擦身而过,做个样子而已。
这一念之惧,救了袁不邪一命。
袁不邪适才听到那一声雕鸣,忽然间全身一震,就是失了魂儿似的,变得萎靡不振,懒洋洋的提不起神来。
就像是忽然掉进一个陌生的环境,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印象,对于近在咫尺的危险也一点都不知道。
幻剑投身而过,虽然不是真剑,也同样刺得他全身疼痛,身体把持不住,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在地。
大家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事件竟然出现了如此大的逆转,醒悟过来之后大家一阵欢呼,齐声喝彩。
“好啊,不愧是不弃师兄,果然身手不凡。”
“万剑归一,名不虚传。”
“不弃师兄是动真功夫的,不像某些人只会动嘴皮子。”
不弃精神一振,拿手一指那些宝剑,五把宝剑在空中来往穿梭,星驰电掣,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指挥着宝剑又试探性地攻击袁不邪,袁不邪狼狈不堪,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不弃此时又惊又喜,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只是个说嘴皮子的,大言炎炎,却没有什么真实本领。
幸好刚才坚持住了,没有临阵缴械投降,不然名誉扫地,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他接连试探了几次,每次都是有发必中,袁不邪不要说还手,连躲避的能力都没有。
接下来,不弃用上了真剑,绕着袁不邪的身体来回飞刺,在袁不邪的肩头,手臂,大腿,脊梁全都划出了血道。
当然,性命是不能要他的,皮肉之苦却不能不给。
适才自己受到了那样的惊惧和侮辱,无论如何也得让这小子加倍偿还。
他出手很有分寸,所有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肌肉,却很是疼痛,另外睡觉和坐着都会很不方便。
袁不邪再也没有刚才的那种气势和威风,手里拿着宝剑,不断地去格挡飞来的宝剑,但是那些宝剑速度极快,剑身又灵活之极,不是撩个空,便是被刺中,疼得他哎呦哎呦直叫。
周围的人都开心地大笑起来。看到袁不邪终于受到了教训,他们心里都感到非常兴奋。
有人叫道:“不弃师兄,你可不能大意啊。我们不邪师弟深藏不露,冷不丁会给你一个回马枪。”
另一人笑道:“是啊,不邪师弟一向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不弃师弟,你要是想看我们不邪师弟的神功,还得在努把力。”
不弃听了大家的话,心里想这小子如此脓包,先前竟然敢那样小瞧于自己,当众侮辱自己,现在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吃够苦头,以后见到我就怕才行。
再者,听破狱峰的师兄弟们的话,似乎大家对这小子都很讨厌,巴不得让他在我手中多受点罪,自己何乐而不为呢?将来洞玄师伯闻到了,他们也一定会为自己开脱的。
想到这里,当即大声道:“谢谢师兄提醒,好不容易得到不邪师弟的指教,我当然不会随便浪费掉这次机会。”
他想要洗刷先前的耻辱,现在便有意卖弄自己的本领,挺胸而立,暗自将真力倾注在空中的宝剑上,那些宝剑一齐光彩大盛,在袁不邪周围织成了一道光网,将他的身体牢牢地过在里面,任意攒刺劈削。
袁不邪在剑网中左冲右突,却总是被飞剑打回来,手中的宝剑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身上多处被划破,血水浸透了衣服。
周围的人一边欣赏袁不邪的狼狈,一边不住地开怀大笑,出言讥讽。
袁不邪此时怒气冲天,但是他的本领跟不弃相差甚远,越是生气,越是引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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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吹气如兰
袁不邪忽然攥着拳头,朝着不弃冲了过去,虽然眼前不断有飞剑拦截,但是袁不邪对这些飞剑都视而不见,只是一股劲往前猛冲。颇有一点宁死不辱的意思。
不弃冷笑一声,道:“要拼命吗?只怕你还不配。”抬手朝空中一指,道:“疾。”
五把宝剑忽然合二为一,迎着袁不邪横扫过去。
长剑未到,剑风已经将猛冲而来的袁不邪掀了个跟头,跌了个嘴啃地。
长剑不依不饶,仍然朝着地上的袁不邪刺过去。
忽听得一声娇喝:“住手。”
一道剑光斜飞而至,当的一声将不弃的宝剑荡开。
接着一条人影从墙外飞来,大家只觉得眼前一亮,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的年轻女子站在面前。
那女子一身衣服很是醒目,淡绿色上衣,杏黄色长裙,身材袅娜,面容姣好,尤其是那一双妙目,水灵灵的,脉脉含情,任谁看了,都会在心里一动,暗道,这姑娘好像对我有意思哩。
接着又是一个女子越墙而进,站在杏黄裙女子的旁边,她年纪稍大,个头稍低,身材健壮,穿一身青衣,面色平和中透露出严肃。
不弃将宝剑收回来,对两个女子道:“师姐,师妹。”
大家这才知道,来的这两个女子就是破幽峰的两位女同门,不茹和不亚。
先来的不茹没有理会不弃,走过去搀扶袁不邪。
袁不邪刚才被不弃打昏了头,晕头转向,后来又急怒攻心,想要冲上去拼命,被剑风扫到,仰天摔倒,耳朵里嗡嗡直响,并没有看到一位女子救了他一命。
他先找到自己的宝剑,然后拄着宝剑挣扎着起身。
忽然弊端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心里一荡,暗道:“难道我又到了那个无底的黑暗深渊中了吗?”
随即一双温柔的手搀住他的胳膊,将他慢慢扶起来。
袁不邪抬头一看,不由得呆了。
一张白净美丽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前,距离不到一尺远,而且一张樱唇吹气如兰,轻轻喷到他的脸上,痒酥酥的那么舒服。
袁不邪从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荒芜破败的神女冢,平时跟他在一起的只有那些乌鸦和贱猫,再就是威胁他生命的猛兽毒虫,连普通人都很少见,更不用说那些大家闺秀。
所以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脸,水灵灵的大眼,吹弹得破的白嫩皮肤,还有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让他感觉自己如坐云端,轻飘飘的不知道要飞向何处。
当时不茹对他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一概都不知道。
他的目光完全被那张俏丽的脸庞锁定,再也转不开,耳朵也失去了听力,什么都听不到。
不茹看到袁不邪的衣服有好多口子,浑身上下好几道伤,血迹斑斑的,直气得面如敷霜,柳眉一竖,道:“你也长着两只手,怎么让人给打成这样?”
没有听到袁不邪的回答,不茹抬头一看,只见袁不邪睁着一双青肿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充满了色迷迷的神情,不由得脸色一变,就要发作。
忽然心念一动,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佩巾,轻轻拭去袁不邪脸上的泥土,柔声道:“啊呀,看看摔成什么样子了。疼不疼啊。”
她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立刻想起一阵骚动。
那些周围的师兄弟们一个个拧眉瞪眼,咧嘴吐舌,做出各种古怪的模样,大家的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嫉妒又是后悔:早知道挨打之后会有这样的美人来关怀,还不如自己挨打哩,这下又便宜了这傻小子。
袁不邪的嘴唇蠕动了两下,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鼻子里忽然流下两道鲜血,弄脏了不茹的佩巾。
不茹急忙用佩巾堵在的袁不邪的鼻子下面,扭转头怒视着不弃,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好本领,好威风。”
不弃急忙解释,道:“师妹,不是你……”
不茹打断不弃,道:“原来前些天,师兄不分白昼地苦练本派绝技——万剑归一,竟是为了对付这个小孩子。佩服佩服。”
不弃脸上很是尴尬,道:“这位师弟虽然年纪小,本领却是很厉害,刚才我差点就要顶不住认输了。”
不茹冷笑一声,道:“这倒奇怪了,一个差点顶不住就要认输的人安然无恙,而本领很厉害的人却是遍体鳞伤,鼻子流血。”
旁边有人道:“师姐错怪不弃师兄了。这……我们不邪师弟平时就有这毛病,无缘无故就要流鼻血。”
不茹倏的扭头看着刚才说话的人,反唇相讥道:“这是你们北峰门下新练的功夫吗?我倒想见识一下,就请这位师兄出来表演一下。”
那人刚想再辩解两句,只见不茹冷目如刀,吓得他一缩头,躲到别人后面不敢吭声了。
不弃清清嗓子,道:“师妹,我真的没有骗你。刚才这位不邪师弟还用上了斗转星移功夫,把师兄我耍得团团转,好不狼狈。”
不茹道:“你以为我和师姐都是瞎子吗?刚才在老远就看到你施展刚刚练成的万剑归一,当时师姐还说,快点,师弟一定是在跟北峰的高手对阵,不要错过了好戏。是不是师姐?”
不亚面色沉静,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茹道:“到了这里一看,哈哈,果然不出师姐所料,跟师兄对阵的人原来是一位修炼多年,北峰门下出类拔萃的神童。而且不弃师兄大发神威,用万剑归一神功,将神童打得遍体鳞伤,狼狈逃窜。”
不弃见不茹不依不饶,知道再说也没有用,只得尴尬地笑笑。
不茹道:“你不说话,笑笑说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向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的高手理会。对不对?”
不弃道:“你一定要给我定罪,那也由得你。”
不茹道:“我倒要请教,你刚才说这位小师弟施展的是本门绝技——斗转星移,我要问问在场的北峰师兄们,你们门下有哪一位师兄也练成了这种神功。”
破狱峰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摇头。
他们不仅暗想:即便是不危和不愚两位顶尖高手,也没有听说过他们开始练斗转星移。
不茹有扭头对不亚道:“师姐,据你所知,咱们神剑峰所有的六个外峰和主峰各门的四代弟子中,有谁的功力得到长辈认可,开始修炼这种神功的吗?”
不亚摇摇头。
不茹接着问:“玄牝观的不瑕师妹是不是练了此功?”
众人听不茹嘴里说出不瑕两个字,不由得全都动容。
不亚又摇摇头,道:“前两天我还见过不瑕师妹,她还在修炼本派最基本的功夫。以前修炼的功夫没有得到认可,心玄师叔不会让她去练高一级的功夫。”
不茹两眼盯着不弃,道:“不瑕师妹号称四代弟子中的第一人,本领见识无人能及,你以为不瑕师妹没有资格练的高深功夫,这个小师弟已经练成了?”
不弃被不茹问得哑口无言。
说实话,在他看来,不邪所用的功夫看上去很像本门的斗转星移,但是其中似乎有些地方似是而非,他只是为了夸大袁不邪的本领,他才坚持这样说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便袁不邪使出的功夫不是斗转星移,那也相差不了多少。令他想不透的是,一个能使出如此神功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无能的废物,而且看起来,他又不是装的。
不茹把袁不邪推到不亚的面前,让她看他满身的伤,然后道:“师姐,现在我们四人都在北峰,你是年纪最大的,来的时候,师父曾经明白交代,让师姐对我们严加管理,绝对不能让北峰的师兄弟们看笑话。你看,这种以大欺小,施展本门神功打伤一个刚刚入门不久的小师弟的做法,该当何罪?”
不弃听了不由得一凛,心想,不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