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极速绕着墓穴转了一圈,石壁上并没有暗门之类的通道,地上和顶上也都仔细看了一边,光溜溜的,连一丝缝隙都看不到。
他用聚魄轮冲上去试了试。
嚓嚓嚓,石壁上火星四溅,却没有掉下一块石头碎渣。
显然,这些石壁已经被法术禁制。
那么妖猿的元神跑到哪里了?
无妄正在疑惑,外面又传来了鼎玄的叫声:“嘿,怎么样?我们下去了啊。”
无妄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又绕着墓室转了一圈,再次确定没有别的出口,这才向里面墙角下那条毛茸茸的东西走去。
他弯腰刚将那东西拾起来,举在手里看。
这时洞口白光一闪,星云剑飞了进来,接着鼎玄和无言也飞到了里面。
无妄见星云剑的光芒更强,把手一招,将聚魄轮和鬼火阴网收了回去,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耳听得惊咦连声,两个人都跑向地上的那个孩子。
无妄不去理会他们,将东西举到脸前看。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那是一条尾巴,却不是猿猴的尾巴,毛发又粗又硬,根根如针,颜色黑白相间,倒像是狐狸的尾巴。
尾巴从根部断开,不过断口并不平整,不像是是被兵器削断的,倒像是被人生生扯断的。
断口处,血还在一滴滴往下掉。
断尾握在手里也是柔软温温的,应当是刚刚被人扯断丢在地上。
可是,那个被扯断尾巴的狐狸到哪里去了呢?
耳听得鼎玄在那边叫道:“好像还没有死。”
无妄牛头看着那边两个人,心想,最好他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小孩身上,这样便不会来跟自己找麻烦。
无言刚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又听鼎玄道:“不过……不过……”
无言急忙问:“不过什么?”
鼎玄并没有立刻回答,双手放在那孩子的胸口,等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内脏业已全部震伤。”
无言颤声问道:“还能救得活吗?”
鼎玄道:“这个……难说得很。”
等了一下,他摇摇头道:“即便是侥幸救回一条性命,只怕……只怕也是个残废。”
无言呆了一下,双手合十,口喧佛号道:“我佛慈悲。无论如何,先救命再说。”
无妄公子走过来道:“不错,先救命再说。这墓穴里只有他一个人,真经的事情只能着落在他的身上了。”
无言一听,对着无妄怒道:“你……你怎能如此。”
无妄双眉一轩,冷冷道:“怎么不能?他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既然都是死,不如说出来,给他一个痛快,免得一辈子痛苦。”
鼎玄怕他们俩争执起来,现在有太多事情没有头绪,令人疑惑,最好先弄明白再说,便站起来截住话头问无妄:“那个……那妖猿的本命元辰,到哪里去了?”
无妄公子道:“我也正在疑惑。”他用手指着四周石壁,“这间墓室被法术禁制,而且这禁制不像是刚刚设下的。除了我们进来的出口,其他所有的地方没有出路。”
鼎玄瞪眼看着石壁,点点头,道:“不错。”
无言忽然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无妄举起手里的断尾道:“好像是个狐狸尾巴。”
无言道:“什么狐狸尾巴?”
鼎玄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来一个人,道:“那个花面狗。”
无言不明就里,问道:“哪个花面狗?”
鼎玄道:“我们俩双战妖猿的时候,旁边松树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男子。妖猿似乎叫他是花面狗。”
无言道:“是,他是这么叫的。”
鼎玄道:“看来那位不是狗,而是一只狸猫。”说这话,伸手朝着无妄手中的断尾一指。
无言看了一会儿断尾,道:“有道理。可是那个狸猫在哪里?”
无妄阴恻恻一笑,反问道:“你问我,我问谁?”
无言又转头去看里面,一边道:“是你先进来的,自然要问你。”
鼎玄道:“妖猿第一次逃到这里,本已瞒过了咱们的眼睛,可以轻松逃走,忽然自己惨叫一声,飞了回去,显然在里面受到暗算。”
另外两个人听了都点点头。
鼎玄接着道:“这个暗算的他的人,如果不是……”他一指地上的孩子,“这个孩子,那就只能是……”他又抬手指向无妄手里的那条滴血的断尾,“这条尾巴的主人。”
无妄道:“刚才我在看过这个孩子,他不是修道之人,只是一个平常孩子。现在,只怕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阎王殿。”(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微信公众号!)
 ;。。。 ; ;
第九章 七窍流血
ps:看《啖生魂》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无妄的心思全在袁藤受伤的元神上,元神受伤不轻,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掳走,自己费力,却给他占了便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急,恨不得立刻找到花狸,夺回冤魂,再将他打成烂泥。
他在地上连转了几个圈,目光重新落到地上的小孩身上,心里忽然一动,道:“这小子有些古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古墓里?即便是普通人,也跟那狐狸精脱不了关系。”
无妄扭头看着鼎玄,道:“现在最好……”忽然停住不说了。
鼎玄心思一转,便猜出无妄公子想要说的话是什么,心想,目前看来,要想追查到妖猿的下落,只有这样做。
无妄见鼎玄不吭声,便走上前去,明白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将这小子弄醒,审问个明白。”
无言将手中禅杖一摆,站在无妄和小孩之间,叫道:“万万不可。”
无妄一愣道:“怎么?你不想查找袁藤的下落?”
无言道:“想。”
无妄道:“想就滚一边去。”
无言道:“不行。这孩子快死,你不说先想法救他,却想弄醒他审问。这孩子这么倒霉,还不都是因为我们。”
无妄冷笑道:“只能怨他自己命不好。死在我手里说不定还能落个全尸,要是碰到虎狼,只怕连骨头也找不到一块。”
说着话就要走过去。
无言将飞龙禅杖往地下一顿,高声叫道:“有我在,决不允许你动这孩子一指头。”
无妄眼中绿光一闪,沉声道:“你真的要为这脏小子出头?”
无言道:“正是如此。”
无妄见无妄态度坚决,毫无回旋余地,便扭头看着鼎玄,冷冷道:“你怎么说?”
鼎玄觉得无妄的话有道理,本门秘笈当然比一个颟顸村童的性命更重要,但是无言态度如此坚决,要他当面说出要经不要命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更不要说阴鬼无妄语带威吓,自己一点顺着他说,岂不是表示自己在向他示弱。
鼎玄一笑道:“大家稍安勿躁。元神已逃,即便是现在知道方向,怕也追不上,不如从长计议。”
无妄见状,以为他们佛道一家,自己以一敌二,无论如何讨不了好去。便怪声怪气地道:“从长计议,本座没有那个耐心。”
他反手一掌,啪,打在石壁上,直打得整个墓穴都在颤动。
无言只当他要跟自己动手,天龙禅杖一举,就要当头打过去。
只听阴鬼无妄恨恨道:“本座还有要事在身。这笔账我权且记下,来日一定加倍讨还。”
说完身形一闪,倏忽不见。
啪嗒一声,那条断尾掉在了洞口。
两个人从墓穴中飞出来,鼎玄怀里抱着那个小孩,无言手里提着那条花白断尾。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那些高飞的乌鸦,似乎也知道危险已过,慢慢降低了高度,在古墓上空来回飞旋,呀呀鸣叫。
鼎玄在一块石碑上将孩子躺着放好,回身掐诀一指,一片淡淡的银光从古墓上飞起,翻转飞过来,倏地钻进鼎玄的袖中不见了。
无言见状,也伸手向空中一招,空中的那片红云立刻飞坠下来,到了头顶,恢复成一件烈火袈裟,披在他的身上。
鼎玄对无言点头赞许,无言合十回敬。
无言放下禅杖,拿出一块滤水用的灰布,从腰间解下葫芦,拔掉塞子,往滤布上倒了点水,俯身去擦孩子脸上的血污。
血污抹去,露出一张俊俏的脸,脸庞瘦削,面色苍白泛青,仍掩不住英挺的秀气。
两个人不约而同对着孩子产生了喜爱之情。
这时几个乌鸦飞下来,落在不远处的断碑上,歪着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躺在石碑上的小孩。
等小孩的脸完全擦干净的时候,周围的几只乌鸦一齐拍着翅膀,连叫了好几声。
鼎玄道:“这些乌鸦跟孩子这么亲近,看来这孩子在这里非止一日,不然怎能做到人鸟无猜?”
无言道:“罪过罪过。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没人收留呢?”
鼎玄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世事不如意者常常十有**,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无言看看鼎玄,再看看小孩,问道:“师兄,这个……现在该怎么办?”
鼎玄道:“如果能带回山中救治,当然最好。只是这孩子全身经脉皆伤,五脏移位。阴鬼说得不错,他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只怕挨不了那么长时间。”
“再说空中飞行罡风凛冽,路上行走又太过颠簸,他这副模样如何承受得住?最好在这里先行施治,如果侥幸能够先保住内脏,稳住伤情,再设法回山,便多一点把握。”
无言将大头连点了好几下,道:“师兄说得有理。现在就治,就在这里。”
鼎玄向旁移了半步,侧身让道:“大师乃灵鹫峰高僧,自然手到病除,就请大师慈悲吧。”
无言急忙后退两步,双手乱摆,连声道:“不不不,我……除了念经,打坐,别的什么都不会。全仗师兄妙手回春了。”
鼎玄道:“我几个师兄弟都是医道圣手,说来惭愧,只有我生性愚钝,做事没有恒心,做什么都是浅尝辄止。所以虽然也曾涉猎医道,也只是略懂一点皮毛,妙手回春绝谈不上。”
无言道:“阿弥陀佛,师兄不必谦让,怎么也比老朽强百倍。请师兄快些给这孩子医治。”
鼎玄微微一笑,在石碑旁边盘膝坐好。
他两眼盯着孩子道:“贫道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出手救治,自己也不知道对他来讲是福是祸。生死只差一线,只看他的造化了。”
无言欲言又止,本来想说两句让鼎玄宽慰的话,又怕自己一语成谶,给孩子带来坏运气,终于还是闭住口。
鼎玄闭目端坐,垂帘内视,默运玄功。
无言在一边紧盯着鼎玄,使劲搓着双手,神情十分紧张。
鼎玄将真气在体内运转,缓缓行了一个周天,感觉心神澄净,不再有杂念,睁开双眼,慢慢伸出右手手掌,五指轻拢,掌心向下,放到孩子胸口上方一尺高的地方,静止不动。
此时夕阳衔山,丹霞满天,将古墓映照得一片通红。
无言从侧面看去,只见鼎玄右掌和小孩胸口之间,隐隐有云气缭绕氤氲。
这种内家真气本来淡淡的,若有若无,不大容易看出来。只是这时阳光从西面斜射过来,正好照在上面,便给那无形的真气涂上了色彩,醒目了许多。
约莫过了一盏热茶的工夫,小孩的脸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
无言心中一喜,没想到见效这么快,心里充满了对鼎玄的敬佩。
再过一会儿,孩子的小脸越来越红,颜色越来越重,到后来变成了紫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大赤炭。
无言正在疑惑,忽见小孩的一个鼻孔里淌出血来。
那血是黑紫色的,从脸上流下来,分成了好几道。
接着另一个鼻孔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