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薇的那个朋友在电话里知道她受了伤,正等得心急如焚,看到我们回来,立刻就搭着那辆车走了。我本想把祷杌带回寡妇珍家照顾,可是寡妇珍怎么都不肯同意,争得急了,居然板起脸训了我一顿,说她家全是女人,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住进去。
直到看见我用哀怨的目光看着她,才改口说家里住不下了,让我把祷杌送到她的另一栋公寓里养伤,还利用老板的特权将吕先调来照顾他。至于伊鸣,大概因为他的外貌的原因,寡妇珍倒不介意让他和我们住一起。
就这样又忙了好一阵子,等回到她家时,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了。其实从姜薇受伤开始,寡妇珍心情就不怎么好,在回来的路上更是连话都没说两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回到家里,更是什么都不做就跑回了房。 找还想和她讨论一下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见到她的反应后不禁有些意外,以她平日的性格,就算担心相柳,也不会像这样一声不吭的躲起来,反而会急着和我商量该怎么办,现在这样实在是有点不合常理。
“主人,我们现在怎么办?”相繇眼巴巴的看着我,相柳的失踪和寡妇珍的反常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盼着我替她拿主意。 伊鸣却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站在客厅里左顾右盼,对我们这边毫不留意。 “你先去睡觉。”我拍拍她的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神茶都答应我们了,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嗯!”相繇点点头,她一向对我和寡妇珍毫无保留的信任,听了我的话后放松了不少,跟着寡妇珍跑上楼去了。
“我睡哪里?”伊鸣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还用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平时我都九点就睡觉的,现在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地板。”斜着眼冷冷的瞧着这个家伙,我的气就冒上来,明明是个大神,居然一直装幼齿骗人,性格还不是一般的恶劣,现在还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要不是刚才他救了我们,我才懒得理他。
“为什么?”伊鸣瞪大了眼睛,眼眶中水汪汪一片,似乎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人家只有六岁,你居然在冬天里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睡地板?”
“别和我装可怜!”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的心情也不好,“否则我把你卖到山区去,要是跑回来就再卖,这样用不了多久我就发财了……”
“喂,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用不着这样对我吧?”见纯情攻势无效,伊鸣终于收起那副幼齿嘴脸,开始一本正经的和我讨价还价。
“不可以啊!”我伸手揉着他的小脸,变成种种奇怪的形状,“你不要跟我装糊涂。给我老实说吧,为什么要跟着我,别用我像你爷爷这种借口敷衍我,你的爷爷少说也有几千岁了,我的样子像古董吗?”
“我爷爷叫共工!”小脸被我躁躏得不成模样,伊鸣也不生气,连将我的手拨开的意思都没有,睁大了眼睛静静的看着我,“我爸爸叫后土。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不过看样子你不弄清楚是不打算让我睡床了,找还正在发育……”
“搞什么啊?”我放开了手,哼哼了两声,“又是一个找共工的,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
“你是不是爷爷投入比我更清楚!”伊鸣打断了我的话,被我揉得红嘟嘟的小脸上出现了个奇怪的笑容,“你难道忘了我是怎么救姜薇的吗?”
“什么意思?”我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回想起傍晚时那一幕,的确觉得有些古怪。
那样的力量明显和我见过的其他神不同。像相柳姐妹俩是水属神,平时用的法术多半与水有关,在有水的地方更是力量大增。大禹的神力由治水而来,所以力量往往在于开山劈石这方面。但后土明明是土地之神,他的儿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那并不是强行用神力将攻击阻拦住,而更像是……
“爷爷被关起来的时候找还没有出世,所以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伊鸣伸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杯子,在我不解的目光中,将杯子高高的往上扔去,几乎要砸到天花板。
在空中翻了几转,杯子又落了下来。不等我开口问他要做什么,傍晚时那种感觉就再次出现,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正在半空中加速下落的杯子一下子顿住,就这么凝在半空中,与其他大神散发出神力的时候相比,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反而更像是时间被放慢了一般。
“你……”望着伊鸣轻轻松松的伸出手去将悬着的杯子取下来,又放回茶几上,我觉得嘴里发苦,只能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却再也说不下去。
“我的本名叫噎鸣。”噎鸣正视着我的眼睛,缓缓的告诉我他的身分,“和父亲不一样,我是时间之神(注一)。所以除非身上有比我更强的神力,这四千多年来,在时间长河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你这个偷窥狂!”出乎他意料的是,我立刻爆发了勃然大怒,“说,你还偷看过多少女人洗澡?”
“我不是指这个……”噎鸣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挥舞着小手要辩解两句。
“你不用说了!”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刻伸手指着楼上,“马上去给我睡觉.明天我再来收拾你!”
噎鸣叹了口气,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没有再说什么,摇着头上楼去了。
“从小就不学好,看你长大怎么办!”忿忿的骂了两句,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通道里,我长长的出了口气,一下子坐到沙发上。想要喝口水,直到端起杯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抖个不停,怎么都停不下来。
不想上楼睡觉,就在沙发上坐了半天,我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隐隐约约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身边低声哭泣,伸出手摸了两下,却什么都没摸到,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又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寡妇珍和相繇她们早己起床,连噎鸣也正坐在饭厅的桌子前等着吃早饭,看到我起来,调皮的朝着我眨了眨眼睛。
“你昨晚搞什么啊?”寡妇珍端着一大钵稀饭从厨房走出来,两个眼睛下方有些黑影,即使她上了浓妆都没能掩盖住,显然昨晚也睡得不好。 “有床不睡睡沙发,病了你自己出钱治啊.我可不管。”
我这才发现身上多了床棉被,心中一阵感动,不过想起昨晚的事,又开始怀疑起哭的人是不是她。仔细看看寡妇珍的表情,却不像是有什么伤心事闹得要偷偷哭的样子,再说相柳虽然还没找到,但以她的力量,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寡妇珍也没必要担心什么。摇摇头,我把这个念头排出脑海,先考虑起如何解决噎鸣的事。
没等我起身,寡妇珍的手机就发出一阵悦耳的音乐声,我看看噎鸣镇定自若的模样,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不再那么着急了。
“真的!”正在接电话的寡妇珍声音一下高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我马上就去,你叫他们等等。”
“找到小柳了!”放下手机,她一脸喜色的向我们宣布。
原来相柳昨天跑出去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神茶在哪里,又不愿意回来,就一个人愍无目的在市区里乱闯,结呆当然是找不到了。到深夜的时候,巡逻的警察看见她这么一个小姑娘还在街上走来走去,以为又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就把她带回警察局。
幸好平时我教她们不到万不得己时,不可以使用自己的力量,相柳又比相繇懂事得多,知道那些警察是好意,挣扎了两下就跟他们走了,不然今天的报纸就又多了一宗袭警案可以报导,说不定可以刺激一下销量,说起来这是警察的大幸,却是报社的大不幸。
到了警察局里,无论这些人怎么问,相柳就是不肯说出住在哪里,这更加让他们肯定相柳是离家出走的想法,谁知道等他们在资料库查询时,才发现根本没有相柳的档案,这下顿时让他们紧张起来。
后来终于有个来珍珍水吧光顾过的家伙认出了相柳,但当时已经是深夜,他又没有水吧的联系方法,只好拖到今天一早才派人来店里询问。虽然水吧里投入,不过却辗转找到了房地,公司,这才由公司的同事打电话通知寡妇珍。
听完寡妇珍转述的经过,我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相柳的事还有些麻烦,寡妇珍虽然也小有名气,能不能摆平这件事还是个来知数,就算解决了,恐怕相柳她们也不能再留在店里工作,现在又多了个噎鸣,将来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们快去吧!”相繇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听到姐姐找到了,在一边又蹦又跳的叫个不停,拉着寡妇珍就要往外跑。
“等等!”我把她又拉了回来,按在沙发上坐下,“我们去就行了,你们两个留在家里。”
“为什么?”相繇不满的噘起嘴,拉着寡妇珍衣角撒娇,不过寡妇珍的想法和我一样,这次没有理她。
“你在警察局有没有关系?”我望着她有些担忧的样子,心里也没底。
“没有!”她摇摇头,不过找到相柳的喜悦还是大过了一切,“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走一步是一步吧。”
“说是你生的行不行?”
“那还不如说你其实是女人,她们是你女儿,反正你看起来也快四十了……”
吩咐不甘不愿的相繇和噎鸣照看好家里,寡妇珍和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去公司。相繇不用说,噎鸣的态度很奇怪,什么话都没有,脸上却又出现了那种很奇怪的笑容,不过时间紧迫,我也没时间多问。 本来有想到要把他一块带去,多个时间之神在身边,有什么事发生时也可以派上用场。但转念一想,这位时间之神多半也没户籍,属于幽灵人口一族。警察正在查这件事情,要是再看见他跟着我们,一问之下,时间之神要嘛大发神威,为狗仔队增添光荣战绩;要嘛就此常住育幼院,从此立志为儿童谋幸福,还连累我们多个拐带儿童的罪名。权衡利弊之下,找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打电话的那个同事说,相柳现在依然还在警察局里,只有两个派来询问的警察还在公司等我们。和寡妇珍商量了半天,我们始终拿不出什么办法,只好让寡妇珍向其他部门的熟人打了个电话,看能不能帮上点忙,不过估计多半没辄。最后我们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认罚走人,希望那些警察不会太难为我们。
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公司门口围丁一大群人,有男有女,除了那些熟悉的同事之外,还有不少的生面孔,看来就是姜薇公司里的人。想起姜薇的伤,我心里也多了几分黯然,幸好并不致命,不然我真不知道要用什么去还。
“这次小柳也做得太过分了。”寡妇珍却没我那么多想法,欣喜之馀也有几分恼怒,“一声不吭的跑出去,等会儿人领出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不然以后就不好管了。”
“对啊!”多想无益,我清空杂念,附和着她的话,“包在我身上好了,我一定让她以后都不敢乱跑。”
“珍姐、孟轲!”唐家仪眼尖,最先发现我们走过来,笑嘻嘻的和我们打招呼,“你们来了!”
听到她的叫声,所有人一起回过了头,不管认识不认识,全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有的还在那边交头接耳,对着我指指点点,就像在看一个稀有动物一样。
“人呢?”寡妇珍没有注意到这些,还没走到就开始发问。
还投入来得及回答,一阵清脆的笑声就从公司里传出来,正是相柳的声音。可是她不是还待在警察局里吗,我和寡妇珍都有些吃惊,加快脚步走进公司里面。 在我以前坐的那张桌子上,此刻摆满了各种点心,一个女孩正坐在那里狼吞虎咽,仔细一看,不是相柳还是谁。她身上还穿着件我们从没见过的白色毛线衣,应该是新买的,双手和嘴都忙个不停,显然昨晚在警察局把她饿坏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坐在她面前,饶有兴味的看着她吃东西。
“主人、珍姐!”相柳这时也看见我们,嘴里还含着东西就开始含糊不清的叫起来,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怎么出来的?”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了,那个女人应该就是警察了。
“是我把她保出来的。”那个女人将头转了过来,给了我们一个笑容,“早上好!”
“姜薇!”我和寡妇珍都一声惊呼,往后退了一步。
昨天她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短短一晚之后立刻就生龙活虎的跑来上班了。祷杌同样也是属神,伤得还没她重,此刻却还在床上昏迷不醒,不知道她是不是猫变的,有九条命,“你没事了?”
“没事啊,治好了!”姜薇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随即站起来笑盈盈转了个圈,“连疤都没留。”
“这个医生一定很贵……”我啧啧两声,毕竟她也救过我,礼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