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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站在一旁,孙老板和我打了个招呼,还给了我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得我全身发麻,心里大呼不妙:这家伙和那个玻璃泰是老朋友,现在连他都这么看着我,看来我的预感已经成真了。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玻璃泰也走了上来,他今天只是穿了件灰色衬衫,腰上别了个手机套,头发还是像上次一样乱,黝黑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肩上还挎了个很大的黑色工具包。过来后他只是对寡妇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住我,什么话也不说。
我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的退到了寡妇珍的身后,伸手捅了捅她的腰。寡妇珍左手抱在胸前,右手捂着嘴,似乎在忍着笑,一时没有理我。我不满的看着她,手上加了点力气,又捅了一下。
她这才不情愿的把手放下来,对孙老板建议:“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做正事吧!其他的事等正事办完了在说好了。”说到这里,她又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
“对、对,我们先办正事吧。”同样在一边看好戏的孙老板连忙附和,当先向楼内走去。寡妇珍也跟在他身后进了楼,我不去看那个玻璃泰的样子,紧紧的跟在寡妇珍的后面,玻璃泰还是一声不吭,一个人挎着工具包走在最后。
一行人按这个顺序走上了楼梯,我一想到那个家伙就跟在身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想想觉得不对,加快走了几步,跑到了寡妇珍的前面。看到我的动作,寡妇珍好象笑得快内伤了,趁人不留意,偷偷的掐了我大腿一下。
公司买的房子在四楼以上,据寡妇珍说她把这边二十几套房子转卖给孙老板很是赚了一笔,那个孙老板也是个炒家,短短几年时间就有了过千万的家产,不过他这人还不错,虽然长得像个暴发户,却不像那些黑心商人那么缺德,人还很仗义,所以本来可以再把价开高一点的,现在就算是卖个交情。
到了房间里,玻璃泰从挎包里取出工具开始工作,寡妇珍和孙老板在一旁指指点点。我总算逃脱了玻璃泰的盯人攻势,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有点内急,和寡妇珍打个招呼,就一个人出来解决人生大事。
大楼的厕所还不能用,我只好又下了楼,去了工棚旁边不远的公共厕所。厕所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从里间出来,在洗手池洗完手,我刚一抬头,就发现玻璃泰正站在我的身边,正在盯着我。
我大吃一惊,连忙往后退了几步,颠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冲我点点头,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看样子也是刚解完手。我又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离开,却听到他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我:“听说你是B市B区的人?”
“对啊。”我心中暗骂,这个死玻璃,还专门去查我。
“看样子你今年有26岁了吧?”
“27岁,我是77年6月生的人,怎么了?”
我越来越觉得不妙,就想先离开再说。却听到他在那里喃喃自语:“这就不会错了,果然是你!”他转过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半米多长,黑呼呼的棍子。
“你想干什么?求爱不遂也不用杀人灭口吧?”我大惊失色。
“受死吧,共工!你这个大魔头,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为民除害!”
“这个对白好耳熟啊,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第一集 第七章 相繇
看到张泰两眼变得通红,死死的盯着我不放,连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我知道不妙,扭头大叫:“共工,这里谁叫共工啊?厕所里有人找你。”
回过头看着张泰:“看样子不在,我出去帮你问问。”不等他反应过来,撒腿就向外跑。
“你不要跑!”张泰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我冲出厕所,正想大叫救命,外面的情况却叫我目瞪口呆,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工地上,所有的人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全部都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连外面的马路上都没有了声音,可能也变得和这里一样了。
想到寡妇珍还在楼上,我心里一紧,就想跑上楼去查看,还没转过身,张泰已经追了出来。看见我站在那里,他也停在了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紧紧握着手里的棍子,双眼眨都不眨的看着我,身子也越抖越厉害,似乎很害怕的的样子,却一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他看我正注视着旁边的大楼,明白了我的心思,“你放心,我和你们不一样,绝对不会去伤害无辜。他们只是昏过去了,睡一觉就没事,你的那个老板也一样。这里已经被我的力量封锁了,外面的人不会看见里面发生的事。共工,我父母妻儿的仇,还有无数枉死百姓的性命,我今天要你血债血偿!”
“等一下。”看见他好象打算就这么扑过来叫我偿命,我连忙大叫一声,他好像很忌惮我的样子,再加上不知道我想干什么,闻言后还是呆在了原地。“这位大侠,我叫做孟轲,不是什么共工,你认错人了。“
“你不用狡辩了,化成灰我都认识你的样子,我还特地去问过了,你是在77年6月转的世,就在B市的B区,不是你还是谁?”
“说不定只是巧合而已啊!人长得像不犯法吧?你说我杀了你父母妻儿,大侠,我连鸡都不敢杀……”
“虽然他们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但是你纵容手下,任由她们滥杀无辜,欠下无数条人命,当初更为了一己之私,撞塌不周山,使得天下大乱,一样罪大恶极。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搞什么啊,现在又不是在拍武侠片。”我哭笑不得,要不是情况紧急,还真想大哭一场,“我说大侠,你说我纵容手下,可从来都是我给别人当手下,我的老板现在还在楼里躺着,什么时候我有过自己的手下啊?你说我撞塌不周山,我要真这么厉害就去开飞机撞五角大楼了,什么时候轮到本·拉登啊?你还说我罪大恶极,大哥,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邪恶的事也只是讲两句无聊笑话而已,用不着死吧?”
“诸多诡辩,别以为冒充普通人我就不会动手。”张泰一摆手中的棍子,似乎马上就要冲过来。
“再等等!”
我站直了身体,背负双手,脸上一片肃然,以不屑的目光注视着张泰:“想不到我一再忍让,你居然还苦苦相逼。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实话了。不错,其实我就是上古大婶……不,是大神共工转世,凭着我的力量,要对付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才不愿和你动手,没想到你不识好歹,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来吧!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力量。”
“你这个魔头居然会有好心?真是笑话。”嘴里虽然如此说,不过张泰显然不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再加上他本来就对共工的力量顾忌甚深,脸上立刻多了几分犹豫。
我们两个就在工地上这样对恃了十多分钟,我的双腿越来越软,慢慢的快要支持不住了。而张泰眼中的仇恨却越来越浓,手也慢慢的抬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张泰握着棍子的手微微一紧,知道不好,立刻双手伸出,大叫一声:“万佛朝宗!”
张泰被吓了一跳,本能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部,却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再看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快到大门口了。他这才明白上了当,恨恨的一挥那根棍子,一股白光就向我射来。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也明白绝不能让它碰到,使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向旁边一扑,勉强躲开了这次攻击。白光打在我刚刚经过的地上,炸出一个三米多宽,一米多深的大坑,泥土溅得到处都是,我的身上全都变成了土黄色。
落地时重重的跌了一下,现在我全身又酸又痛,还没等我回过气,第二股白光又射了过来,我再也没力气去躲,只能用手遮住脸,闭上眼睛,绝望的大叫起来。可等了半天,我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偷偷张开双眼,然后,我看见了一颗巨大的蛇头。
这颗蛇头足有篮球场的三分之一那么大,连颈下连着的身体都有接近三米的直径,红色的瞳孔像洗脸盆一般,蛇背上满是黑色的鳞片。此刻它正在离我三米左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我,不知为何,我心里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我甚至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和这条蛇对视了片刻,我这才想起张泰的存在。向他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却意外的又看见了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蛇头。我吃惊的站起来,向周围望去,终于看到了这条蛇跟旁边的大楼一样巨大的身体以及其余六个正盘绕在四周的头颅。
这是条九头蛇!
张泰此刻正和其中的两个头搏斗,可是他棍子里射出的白光似乎对九头蛇没有作用,反而每当蛇头张开嘴咬过来时,他都左躲右晃的避得极为辛苦。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像疯了一样拼命攻击着这条蛇,甚至几乎是想要同归于尽一般,嘴里还不停大叫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没用多久,其中的一个蛇头就找准一个机会,重重的扫在他的身上,张泰被打得远远的飞了出去,一下子撞破围墙,跌到了外面,还没等他落地,一个人影就从旁边窜出来接住了他的身体,然后没有片刻停留,迅速向远处跑去,只有张泰那变得像是受伤野兽嘶吼般的声音遥遥传来:“相繇——!”
九头蛇的身体迅速变小,最后变成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果然就是相繇。她笑嘻嘻的朝我走过来,我打量了她半天,才长叹了一声:“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说共工是美男子了……”
* * *
担心着寡妇珍的情况,我来不及问相繇事情的真相就急急忙忙的跑上了楼,相繇也没有跟过来,只是说等我下班以后她会和相柳一起来找我,到时再和我详谈。
进到房间里,寡妇珍和孙老板都还睡在地上。我把寡妇珍扶起来,拍拍她的脸:“醒醒,要吃饭了!”
她还是不动,我有点着急,又用力拍了两下,寡妇珍呻吟了一声,张开了眼睛,转头向周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你想着这次能赚这么多钱,一高兴,就激动得昏过去了……”
“那他呢?”寡妇珍指指还躺在地上的孙老板。
“也没事,他看见你躺在地上的姿势这么性感,一冲动,鼻血流得太多,也昏过去了……”
“张泰呢?”
“被孙老板的鼻血冲得飞出去了,还把那边的围墙撞了个大洞……”
“那外面的你又怎么解释?”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刺激的空中飞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全都昏过去了……”
“我怎么没看见地上有血?”
“天气热,水分挥发太快……”
“还有我的脸为什么这么疼?”
“天气热,皮肤干燥……”
“为什么只是右边疼?”
“因为左边背光……”
“你身上为什么全是土?”
“天气热,路上灰尘太多……”
“孟轲!”
“什么事?”
“你今年的年终奖没有了!”
“不要啊,英雄!”
费了一番唇舌,再加上陆续醒来的人全都说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寡妇珍总算相信我对这件事情也是毫不知情。不过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张泰又不见了,今天的工作也就做不下去,和孙老板约好改天再继续之后,寡妇珍带着我匆匆的回到公司。
后来听说这件事情惊动了公安局,在请了一堆专家来调查之后,他们得到结论,说什么因为地理磁场突然变异,导致在场人员全部昏迷云云。调查人员还在张泰家中找到了他本人,据他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头一晕,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离工地很远的地方,于是报纸惊呼中国也出现了一个百幕大。至于围墙上的大洞,专家们一致认为,是某个高空施工人员在昏迷时手中的重物落下,砸在了围墙上造成,所幸没有人员伤亡。事情传了几天,也就不了了之,只是苦了孙老板,这件事之后,这里的房价跌了足足一成。
当然这些事情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回去的路上,寡妇珍一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我知道她对这件事还有所怀疑,不过我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当务之急,是去找相柳姐妹俩把事情问清楚。
回到公司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了,寡妇珍说她不想出去吃饭,一个人跑回办公室里去想事情,我胡乱收拾了一下,就在女人们别有用心的诡异笑容中跑出了大门。
在大楼门口左看右看,很快发现相柳姐妹正站在不远处的一个花坛边向我招手,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刚想开口说话,相柳就伸手阻止了我:
“先不要问,肚子饿了,先找地方吃饭再说,你请!”
* * *
我苦笑着看着旁边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空碗,心里哀叹着下半月又只能吃泡面的悲惨生活。又看看正在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