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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凌夜丢给她一张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红字。睁大眼睛一看，什么竟然是写凌夜加入她这组，成为了四师兄，而她继续做小师妹。
这什么世道！研雨吐槽，心里恨不得把这纸卷千刀万剐，但眼前大神看着，她也无能为力。
“四师兄。”研雨想使用苦肉计，“你快点离开啦。小师妹还有练级，刚刚团队副本强制解散一点经验都没分到。看在我的份儿上，饶一回好吗？”
凌夜微怔，他今日很早去游戏公司命人改了系统软件，把他规划到研雨那组，谁知道她偏偏不识好歹。再说，他也是一早来练级的，怎地知道她也会来。“你为什么回来？”
“练级。”研雨放下紧握的匕首吐口气，不敢抬头看凌夜的双眸。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凌夜追问，这地方不是那么容易找的，除非她认识陌芸或者……
心头一僵，说以前很早和他来过？她呵呵笑了笑，抹干净手上的尘土，“网上有帖子，怎么你不是看帖子来的吗？”
“网上，有帖子？”沙哑的话音沉了沉。
研雨微窘，“嗯。”
“我怎么没看见过！说！如实招来。”凌夜衣袖里的手逐渐握紧，他很急，怕失去一点关于陌芸的消息。虽然他是游戏开放人，但原则还是有的——不可以偷看玩家个人隐私！为此，他和公司闹过很多次矛盾却也有任何进展。
“我——”话音还没有出来，就被凌夜一招利落的匕首招式划破了手臂，她一惊也顾不得喝回血药剂，便快速拿出匕首对凌夜展开攻势。虽然说凌夜的等级高十分占优势，但对于以前熟悉他的研雨，几乎是每一招都可以很清楚的破解。
几招下来，全都是最完美的走位，可两个人依旧拼尽全力袭击对方。风簌簌吹着奏响无人听懂的曲目，远看，绿树下一男子和女子似是对缠绵悱恻的蝴蝶在不停飞舞，仿佛永远不能停息下来。
好厉害的破解招式！
凌夜以为会大胜她，却没料到研雨竟然能够招招命中，并且三招之内可以化解他的招式。好在研雨现在等级低得可怜，所以输出的伤害值也小。若是和他一样的等级，恐怕凌夜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实力会逾越他……
两人的招式不知怎么的渐渐随着对方的动作慢了下来，片刻，两个人干脆撒手不打了。
研雨气呼呼地喝了一大瓶会体力的药水，望向表面依旧云淡风轻很平静的凌夜，手一摆，坦然问道：“喂，大神。你——还打不打？”她小心翼翼地问完之后就接收到了逼人的目光，僵着身子讪讪看向冷清如幽潭的眼眸里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第二十七章 你是她
“歇歇再打。”不等凌夜开口，研雨喘口气又独自接话。
凌夜深邃的双眸浅看着她，“你说不说？”
“说什么？”研雨欲哭无泪，怎么这感觉像是他在质问她一样？明明是平手！
“你——到底是谁？”他拉长了音，字字咬重音强调。
“研雨，我是师妹啊！四师兄你傻了？”研雨打算做最后的鸵鸟准备。
叫他逼她？哼！
“你！不要逼我动手！”恨恨咬牙语气里带有火气。
研雨干瞪了他一眼，即使打不过，总可以逃吧？想好，就准备下线。
可就在她做出动作的一刻，凌夜突然悠悠然侧倚着树，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没用的，我去这款游戏的公司提出过申诉了，以后有人强制下线，那就必须经过一个人的同意。”
研雨微窘，言下之意是不是——只要求他一个人同意就可以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大神你放过我吧。小女子可是你的师妹啊！四师兄！”研雨干巴巴望着他，嘴里含糊吐着字音。
“哦。”淡淡回应了声，凌夜继续目光里带着莫测意味看着她。
“那我走好不好？”这是她的底线了，要么下线要么走人，至少她不会去伤害以前的朋友。
半晌，鸦雀无声。整片区域又回复了往日的宁静。
沉默了许久的凌夜忽地抬头看着研雨，嘴角勾起抹陌生的弧度，“不好。”
凌夜火星了吧……
研雨想揍上去，但她知道揍上去也没见得有命看他死在面前。
她黑着脸，很无奈地问道：“大神，你是来捣乱的吗？”
“嗯。”似是沉思了片刻才下的结论让她继续欲哭无泪。
突然，又是一抹带有厉色的匕首朝研雨刺来。
又搞袭击？！
好像已经习以为然了这样随时随地作战的状态，研雨没有发怒，只是飞快的转动手里的匕首灵活地开始飞旋。
“嘭！”的一声巨响。
“这怎么，怎么可能？“打死她都不信凌夜居然会刺客的最顶级招式。
刺杀，这招不得不说是最高难度的一招，研雨以前好奇也试过，但却没有试出来完整的一套动作，如今凌夜他——竟然做到了。研雨低头，苦笑着看只剩下一小点血的血值，道：“我输了。”
凌夜微怔，他当时也是随感而发的使用刺杀招式，却也没有想到会成功。
“恭喜你，大神。你赢了。”
败者为寇这谁不知道？但面对胜者，研雨还是鼓不起勇气来。
“你是谁，或者说你认识陌芸？”凌夜追问，像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有关陌芸的蛛丝马迹。
她一愣，撇头不理他，一个人静静依靠着树对着小河坐下，不语。凌夜蹙眉，跟着来到树旁边坐下，手里的匕首却依旧没有放开。
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沉默至极，气氛降到了冰冷。
凌夜见他始终在隐瞒什么，估计是有苦衷吧，他不想为难她时却听见研雨淡淡问：“你认为我是谁？”
“我——”凌夜没有说下去，平静如波的眸子明显有了强烈的震撼，“陌芸？”
是陌芸吧，只有她才会那么了解他的招式……
想想也是，为什么前些日子不逼问她，她总是含糊过去却不道个明白，被她蒙过去也有断时日了。
只不过，她的性格……似乎有点变动。
研雨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假装闭目养神，唇微抿起，淡漠了许多。
风轻轻地吹过，偶尔有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绕着她飞转盘旋，此时的研雨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惬意地听着周围沙沙的声音。
凌夜沉声轻柔无比，“陌芸？”
好陌生的名字，算算时日，已经很久没用了吧……但她依旧很习惯地回复：“嗯。”
说完，她才反映过来看着一脸邪魅的凌夜津津有味地打量着她。
“你认错人了。”她下意识想赖掉这件事。
“嗯？”语气见带有浓浓的笑意，“我认错谁了，陌芸？”
“大神，我不认识你。”研雨头大，干脆继续扮鸵鸟。
“没关系，以后可以认识的。”凌夜诡异一笑，脸上变为慵懒至极的神情。
我擦！大神，麻烦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大神无赖：“好啊，你把嫁妆钱全部还请就好了。”
“啥？什么时候给我过嫁妆？”研雨一头雾水，忽地迷惑问道。
凌夜眉宇间带有淡淡的腻宠，声音有了变化：“你是不觉得了。那为夫告诉你也不碍事，就是在那头一要删号的时候我已经申请将嫁妆打你帐号里了。可惜你删号，导致那把嫁妆费用全部没了。要退亲也可以，只不过把钱还了就是。”
言下之意研雨听的可是很清楚，意思是：欠钱就得还，还不过就嫁给他！
“嫁妆总共多少钱？”研雨气呼呼地看着云淡风轻的凌夜急匆匆问着，这钱他不心疼她心痛啊！
虽然研雨家里有钱，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实币玩家一样大把大把的烧钱买东西，而且游戏论坛八卦帖子说有匿名玩家说凌夜也是有钱到爆的那种，这么一想的话，他出手绝不会小到哪里去……
她不喜欢谦让人情，该还的她一定得还！虽然没有像全职玩家那样子天天打钱卖装备，但以前号里的积蓄还是有点的。再不行，就吭带刺血滴，素手和韩衣的积蓄，把它还请了再说！
“不多。”凌夜眼角往上微扬起，看着气鼓鼓的研雨，“就几十万金币。”
我擦！几十万还不多？
听完他的话，研雨简直就想撞墙。一开始她心里还是有估量的，少说几千金币，多少几万金币，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几十万！
“分期付款。“研雨咬牙，硬生生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来。
“其实你可以不用付的。“他的声音如沐春风地响起。
研雨诧异：“啊？”心里一想又不对劲儿，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出来的……
只见凌夜俊美的面孔黑了黑，这丫头还没反映过来第二个选择吗？
于是，他好心提醒：“后者，怎么样？”
第二十八章 嫁妆
想都别想！
研雨瞪了他一眼，却转眼想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规矩，只好呐呐：“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再叫凌夜为大神，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就用以前的语气对他说话吧。
见她认了，凌夜的嘴角邪邪往上勾了勾：“我想啊，为夫应该可以……”
话不要说得太明显总是有好处的……凌夜不响，然后挑眉看着她，脸上带有浓厚的笑意。
此时，研雨被气得半死。都叫为夫了，那她还不是……
“怎么样？嗯？”好听至极的嗓音里夹杂着沉沉的魅惑继续响起。研雨不自觉抬起头目光注视着他，委屈嘀咕：“你，欺人太甚！”
“那把嫁妆费用还给我。”
她再次重申她不是现实币玩家！
无奈之下，她低着头呐呐“凌夜……”
“嗯？”魅惑的声音往上一扬，“叫为夫！”
这话一处，直接把研雨呛个半倒：“相公……”
说音一落，研雨就想抽自己一顿。紧接着却看见凌夜抿嘴一笑，嘴里流出两个字来：“甚好！”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研雨想早点摆脱他，却又听见他在耳畔喃喃：“娘子，为夫帮忙准备的婚礼已经随时随地可以进行了。”
再一看，就见系统提示上写着给嫁妆的事情，她很自然地接过属于她的东西，随即怒火滔天——
“凌夜，不是说十万金币吗？怎么变成了百万？”研雨知道他是在为她考虑，他想给她一个最盛大最豪美的婚礼，这一点，她是明白的。上次，笑清虽然是裸婚的，但也给过不少极品装备，这些装备恐怕也要那个价格吧。
叹口气，只好默默看着天价金币和一件件婚礼服饰来之不拒地收如她手镯和背包里。
“娘子觉得够吗？”凌夜关心地问道。他也不是现实币玩家，但这些都行开发的时候都有他的股份在里面，所以自然是拥有全服最大的BUG。
研雨猛地抬头，诧异至极时，就听见系统开始学着玩家的模样在世界频道刷屏——
系统提示：大消息！只羡鸳鸯不腰疼，两人将终成眷属。玩家凌夜和玩家研雨将近期举办婚礼，围观者给红包请喜酒。
系统提示：大消息！只羡鸳鸯不腰疼，两人将终成眷属。玩家凌夜和玩家研雨将近期举办婚礼，围观者给红包请喜酒。
系统提示：大消息！只羡鸳鸯不腰疼，两人将终成眷属。玩家凌夜和玩家研雨将近期举办婚礼，围观者给红包请喜酒。
……
“我擦，能不能在说得详细一点，系统大哥？”
“凌夜的绯闻真够难的、不过老天有眼终于让人众所周知了，哈哈哈！爽！”
“喜酒，红包，老子要来拿！抢亲，对！兄弟们一起上呵，是哥们就别留给凌夜面子。”
“喂喂，我是玫瑰花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我刚上线。谁能够说说？而且，凌夜喜欢的不是——”玫瑰花瓣话音一转，猛地想起陌芸就是顾芸，若是研雨是顾芸的新号的话……
她在另一端头区域想了片刻才把思路理清，她不该这样胡乱猜测，应该去现实世界里联系顾芸，和她快点回报一声！如果研雨是顾芸的话，那就更好了！
“诶？对哦！那陌芸怎么办？难道说——凌夜大神移情别恋了？不会吧！我不相信！”
“切！大神都是神，当然要得风流倜傥，花心不算什么！”
“……”
“别听了！”
凌夜黑着的脸终于显示出气愤。好不容易找到陌芸，怎么又被一帮子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