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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儒者们的迂腐和按部就班,甚至是自传统儒学的条条框框,秦生那能就此轻易的服输,但是秦生却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自己的儒道情怀。
对秦生充满嫉妒和怨恨的付海,看着秦生被老儒者们的教训,心里暗暗大喜,为了让老儒者们更叫看不起秦生,付海在不露声色的举动中,顿时双眼一亮又想出了一个整蛊秦生的办法。
付海打破现场的种种失落情绪,对着杨老说道:“杨先生切勿动怒,对于区区一个童生实在不值!”
话落,付海呆呆的看着秦生,默默的说道:“秦双甲,秦兄!在场的可都是我们道县的老儒者们,你怎能这样对他们说话,儒语有云:师道,尊师重教,你也不过一个小小的童生而已,看来真的是不配我称你一声秦兄了,既然你有这般气势,敢不敢和在场的老儒者们以文论高低!”
“以文论高低!”老儒者们听到付海一说,都不由惊讶了,之后杨老甚为不屑的说道:“付海小童,他不过只是个区区的童生罢了,如何有资格与我等以文论高低,那岂不是辱了吾等之圣名!”
杨老说后,在场的老儒者们也不断的作声附和。
秦生面对众人的不屑与自己,气态平和故意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杨老先生和众位老先生们所说不错,小生不过一个没有文位的童生而已,但是众老先生们那可个个都是学富五车的老先生,不要说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说,单凭这起码的儒道级别,小生更是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算你秦生还知道个祖师尊卑,知道什么事情能做和不能做,如此有自知之明,吾等放你一条出路,骑着那驾尊驴,回家去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也就在杨老话语刚落的时候,从文院里先是传出这样一句话。
“秦双甲,不就是以文正道吗?所以又有何不可呢?”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出自何人之手,他们都知道从文院里传出话语的正是文院院首姜承,顿时话语一出全场震惊。
所有人包括了秦生都能知道有人朝着他们而来了,而且这个来者所猜不错的话,正是道县文院院首姜承,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胆敢老儒者们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他们猜的不错,从书院里走来的的确是道县院首姜承,他虽然之前身在文院居室,但是因为他到了举人之等,所以对于千里之外的话语,只要姜承凝聚意志,不管是千里之外,他都能看到听到。
此刻的意志集中,姜承也是的确为了秦生,因为自昨晚得到付海报讯之后,他一大早就让付海抬着文生轿前去秦家接秦生,因为时间早就过了这个归来的时间段,所以就在杨老不屑的话里伤人的那一刻,姜承集中所有意志,放眼千里之外,也垂耳倾听千里之外,才能让他知道秦生被堵在了文院门外。
这些站在文院门里的众多老儒,姜承原本自上次之后,就不想请他们,但是依姜承文院院首的身份,儒道举人的身份,他觉得自己不能独断独行,因为他知道一个属于儒道举人的情怀,虽然有太多的报怨和不堪与他们为伍,但是姜承觉得不能丢了儒道的精益所在道德所在。
于是,才会在秦生回到道县之后,又再次请他们前来,笃行秦生的拜天祭文一事。
姜承刚刚也是心中忍无可忍,才会大声说出让秦生不要惧怕挑战,要勇敢的面对。
姜承刚刚走出文院,来到老儒们的面前,杨老就摆出一副大不敬的模样说道:“姜承啊!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吗?”
听到杨老说到大逆不道,姜承知道他们在对自己出言冒犯他们而心中耿耿于怀,顿时说道:“诸位文老,姜承实在不知姜某的大逆不道所在何处,请诸位文老们训斥一二!姜某深感荣幸之至!”
杨老原本心里就觉得刚刚姜承鼓动秦生与之以文正道,就不是大不敬,因为自道县自大同甚至自整个江国乃至整个圣元大陆,从来没有一个院首鼓动一个童生去和拥有文位的老儒者以文正道。
所谓门当户对,所谓英雄惜英雄,在杨老和诸位老儒者们的眼里,他们就是受人尊敬的老儒者,而秦生一个区区童生,实在是没有资格和拥有着文位的老儒们以文论道。
所以,当杨老听到姜承鼓动秦生与之他们以文论道的时候,杨老的心里那是充满了愤怒,原本要大声的怒骂姜承,但是最终顾忌自己的老儒之名,没有咒骂姜承,只是语气僵硬的说道:“姜承你可是我们道县的文生之首,当今院首,难道你对儒道的领悟还不及我们这等腐朽老儒吗?”
姜承闻杨老所说,顿时说道:“杨老先生,先圣之训,吾姜某又岂能有违,杨老先生刚刚所言当真是字字出自肺腑之言。”
“难道我杨某人,一生追求儒学之道,对于先圣的祖训是假的不成!”
“如此甚是,杨老先生,可知道先圣关于儒学中的平易近人,可知道我等先圣之后人,应该谨记先圣之祖训,要博大心胸广纳万物吗?” 付海在说出秦生不在文生轿的时候,就已经暗暗的对着身边的一些老儒察言观色,因为付海知道越是在他们面前赞美秦生的优秀,就越能激发他们对秦生的怨气和排斥。
拜天祭文,付海也知道此举的重要,让秦生一个区区童生主持拜天祭文,付海也是一肚子嫉妒和不甘。
所以,在看到这些老儒们都怒吼着秦生的时候,付海心里暗地里高兴无比,但是在老儒们面前,付海却掩饰着内心的喜悦,相反满脸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诸位先生,就是给付海百个胆子,付海也不会欺骗诸位先生的,原来小生的确是奉了姜先生之命抬着文生轿去迎接秦生的,但是在秦家,小生已经狠狠的给了秦生巴掌,让他知道什么是力所能及!”
“此番此作甚好甚好!付海小童深懂儒家之道啊!”
“付海小童眼光能如此远博,实在是吾等老儒之幸,是道县文界之幸,更是拜天祭文之幸那!”
“我们当众心成城,就算争个日夜不休,也绝不能让他姜承得逞,姜承之独断独行,姜承之背宗弃宗,总会有一天会受圣者制裁的!”
也就在众人欣慰得意的数落着姜承和秦生的时候,付海大喊道:“诸位先生,诸位先生,秦生来了秦生来了!”
“秦生!”
“秦生!”
“就是那个所谓的圣前童生秦生!”
在场的老儒们在听到付海喊出秦生二字的时候,不由都纷纷惊讶,顿时转身回头看着道县文院的来路。
当他们看到来路上的那一幕时,都纷纷不断的摇头,目光中不屑一顾。
付海的惊呼没错,所来之人正是从秦家所来的秦生,秦生骑着一头毛驴,正慢慢朝文院门口而来。
“如此儒生,如此所做,竟然能骑着毛驴,实在是辱我儒学,暗我大圣道啊!”
“区区小童,实在是不堪一提,当谈之避之,当知道拜天祭文使命重大,如何能让这般小童亵渎了无上圣道!”
“圣道即是人道,当也谓之天下大道!浩浩天下,曾百家兴盛,可是此时却是儒道大兴,如此之徒的确如此不济,难当天下大道!”
秦生骑着毛驴,这时到了文院入口,到了诸位老儒的面前。
秦生下了毛驴,把毛驴的牵绳套在了文院入口的一株大树上,顿时准备走进文院。
守着文院进出大门的还是那个曾经数落过秦生的守卫,守卫听到了老儒们的对话,知道老儒们对于秦生的不屑,所以这时守卫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拦下秦生。
老儒们都是道县文界的前辈,他们的话中意思守卫又怎会不晓呢?如果自己就这样让秦生进入文院,难免不会遭到老儒们的责备。
但是,秦生可是文院院首姜承十分器重的文生,虽然只是个没有文位的童生,但是守卫感觉姜承对秦生远远超过了对一个童生的器重,似乎姜承把秦生看成了一个拥有文位的文儒了。
如此两难,守卫实在取舍迷茫,不知道如何抉择。
也在这时,秦生刚刚欲走进文院大门,却被刚刚老儒中的所称之为杨老的老儒喝住了脚步。
“秦生,尔可知道尔是什么身份,尔可又知晓今天文院里的大事吗?”
秦生随着呼喝声循声看去,看到了这一群老儒,也看到了说话的白发老儒杨老。
于是,秦生稍弯腰对着他们躬身,有礼的说道:“小生道县童生秦生,见过众位老儒先生!”
“秦生小童,你还记得自己只是个童生而已,今天可是我们道县中老儒和在儒学中有成就的文生们共谈拜天祭文一事,你一个区区的童生,一没有资格,因为参加拜天祭文最基本的要求是必须拥有文位的儒生,这是其一,此其二,拜天祭文事关重大,岂是尔这等没有儒学修养之人所能亵渎的!还是怎么来的怎么归去吧!”
面对杨老的所言之意,秦生满脸平静,忍着身上还有着的伤痛淡然的说道:“小生实在是自知不当,但是使然之中,小生也是受了文院院首姜大人所邀请前来共商拜天祭文一事的,诸位先生们不信,一可以问付海兄,二可以去文院请示院首姜大人!看看小生所说是否属实!”
杨老面对秦生说出了道理,自己身为儒学老儒前辈,深知儒道儒学当以理服人,而不是粗言粗语,更不能动口骂人,所以此刻对于秦生的理直气壮之处,杨老先是仰天长叹了一声,才慢慢说道:“秦生小童,尔虽是个区区的童生,虽也读过几天圣贤书,但是秦生小童可懂得儒学里的博大和壮阔吗?如果狗都会爬树了,我们还要猴子作甚,难道就是为了看狗爬树的笑话吗?”
秦生认得这位说话的杨老,知道他是道县儒学里老儒先辈了,顿时说道:“杨老先生,小生的确只是一个区区童生而已,杨老先生读过的圣贤书的确比小生的多,但是小生的确是院首姜大人所请来的,杨老先生这般顾忌小生,不会是怕小生后生可畏吧!”
“秦生小童,你可知道,如果这里不是儒道圣地,如果我们不是读圣贤书的儒学之子,任意的换做任意的一个教派,如你这等狂妄不可一世之徒,早就让人轰出九霄云外了,你还当以为能站在那儿不曾动摇!竟然都是儒学之子,就识相潇洒的离开吧!光明虽有,但是没有经过那无尽的黑暗之境,尔等是看不到光明的!”
面对杨老的不屑,秦生回想起自穿越而来之后的种种际遇,那还能忍气吞声,顿时振声说道:“杨老先生所言即是也不是,不知杨老先生是否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杨某入儒家尽半生了,秦生小童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罢了,杨某倒真想听听秦生小童能说出什么震撼的话语来!”
秦生满脸平静,这时双手抱拳淡然的说道:“杨老先生可有听说过,长江后lang推前lang,又可听说过后生可畏后起之秀呢?” 天色虽然尚早,文院门口早就是人群鼎沸了,他们都是道县的文界先辈和文界能人,所来文院也是为了两天后的道县拜天祭文一事。
拜天祭文,闻此字句就能联想到事情的壮观与神圣,不错自孔圣人击溃妖族,留下文气的种子在圣元大陆萌芽生长之后,自文气主宰了圣元大陆,文气成为至高无上的圣剑。
因此,凡是圣元大陆有婚配祭祀或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以诗文助兴,乃至每逢天旱雨涝,都有着拜天祭文的历史可循,正因为文气的至关重要,所以凡是举行这些活动,都会请出有文位的书生主持。
而在所有的祭祀活动中,当以拜天祭文为最神圣的仪式,拜天,祭文。
拜天祭文,就是由主持者登上拜天台,现场作诗文祭天,以诗文中的才情惊动圣山上的圣者,引出文气惊动天地,达到拜天的最终目的。
一般而言,拜天祭文是百年或者数百年都难以一见的,只要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就没有拜天祭文的必要,道县之前的拜天祭文那是两百多年前的历史,没有任何人亲眼看到过,唯一能知道的是哪本道县县志里记载的画眉。
两百年前,道县原本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是经历了一场日夜不停的暴雨袭击,整座道县限于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