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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又是一声长鸣。
那声音穿过密密的树梢的间隙,划破天际,嘹亮而清越。
凤鸣!
很快,那些密密麻麻的蟾蜍都退后了,接着一只一只跳入水潭中,逃走了……
令花容大汗淋漓几乎要使出压箱底宝贝的危险,银子不过叫了一声,解决了,这实有些令人汗颜。
“笨,没用。”银子斜斜撇了花容一眼,缩小为普通雏鸡大小,洋洋得意地踢了一脚那根遗留在水坑边的舌头。“三百年的花背金眼蟾的舌头,也不算是垃圾,收着!”说完飘回灵袋,睡觉去了。
花容掏出储物袋收了那根血淋淋的舌头,对着白沉香解释说:“银子,额……是我的……”她在想到底是说宠物还是助手之类,话没说完,白沉香露出羡慕的眼神道:“我知道,就是斋心大会上的那只可爱的小鸡么,真的很厉害啊。”
“……”花容噎住,心想:“果然是一战成名了。”
很快,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水坑群,渐渐的,风刮起来了,花容知道她们已经安全了。事实她刚才的推断没有错,那些墨绿的水坑群就是危险的幽冥泥泽的入口,只要再进几丈,就会有弥漫的瘴气以及飘渺的魇魔,这些危险,都是练气级的花容与白沉香根本无法想象亦是对付的。
那些魇魔,若是拿刚才的花背金眼蟾来比较,花背金眼蟾简直是不值一提了。被它们缠上,非死不离,是一种极其执着的精怪。它们会不停吸取寄主的精力,直到寄主成为一具干尸,十分可怕。
而瘴气则是一种有毒的无色无味的气体,产自一种毒花,幽冥泥泽中四处都布满了这种叫做幽冥花的植物,它们没日没夜地散发出瘴气,遮天蔽日,人若是吸了,就会进入幻境,意志坚定的或许还能活命,若是一个不好,那就会永远迷失在里面,一直到死。
逆着风,花容带着白沉香很快找到了草鬼林的入口,此时,天已大亮,而见到熟悉的小路时,她们都有一种死里逃生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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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青木师叔
【强烈求收求推荐,谢谢咯,(*^__^*)嘻嘻……】从巨大的蟾蜍手中逃出生天,与白沉香告别后,花容正感慨天无绝人之路之时,一阵悠悠扬扬的歌声传来,顺着风,格外飘逸。
侧耳听,却是一首情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道阻且长……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
那本是一首旖旎风流缠绵悱恻的歌,却被他唱地朗朗清风昭昭日月,宛如天籁。花容心里正寻思是怎样一个人呢,那人却立刻出现在了眼前。
那是一个青袍男子,只是一袭长袍硬是被他穿出嬉皮风格来,却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了。一见花容,那男子居然咪咪眼睛一笑,端的是一个春光灿烂:“叫我好找啊,花小友。”
登时花容被震到了!
“花小友?!”
这天云宗有叫她花师妹的,好比白沉香;有叫她徒儿的,好比紫檀真人;有叫她小十七的,好比她的师兄师姐们;还有叫她花道友的,好比其他各脉的弟子;还有叫她花师姐的,好比重澜……就是没有叫她花……小友的。
而且看他模样,似乎是为了自己而来,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没等她寻思完毕,那青袍男子莞尔一笑,朗声道:“我是你的教习师叔,以后负责你们这批入室弟子的体术一门,多多指教啊。”他目光温和似乎带着点点暖意,果真是个极具亲和力的师叔啊。
花容浮出笑容点点头,道:“敢问师叔如何称呼?”
“恩……”那青袍男子与花容一路缓缓向着紫云崖方向步行,边走边道:“鄙人玄德峰青木,叫青木师叔即可。”
玄德峰?花容心头一紧,想着果然入室弟子就是不一般,居然让主峰的人来教习。按着天云宗的规矩,一般弟子入室之后会有新的机会选择真人门下,在这一点上花容依旧选择坚守紫云崖大本营,事实上一般来说若不是特殊原因,大多数成功进入内室的弟子也不会换窝,毕竟人情大过天,那种舍本忘祖,得罪旧友的事情做出来实在也没多大好处。
青木这样的人,就相当于各学科的老师,而紫檀真人就是班主任,以上是花容的现代化理解。
想到这里,她又堆出一个笑容道:“青木师叔,你特意来寻我们的么?”她与白沉香在草鬼林里不过困了一夜,应该也不会引起注意吧?
“你与白小友失踪了三日了,各位师长们可都是很着急啊,怎么,看你气色不错,莫非是林子中风景优美流连忘返了?”青木师叔歪着头问道,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帅大叔,神色竟然有些稚气。
当然花容绝不会这么认为。
但是这三天也实在是令她震惊了,三天?!自己与白沉香竟然在草鬼林中迷路了三天?皱眉回忆,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除了……看见那黑色疑似婆娑花恍惚了一阵子,莫非是一眼万年?花容哑然失笑,太不可思议了。但是除了看见此花的时候,再也没有晃神的时候了。
想至此,她下意识瞄了一眼储物袋,里面有一截被贴了防腐符纸的花背金眼蟾舌头和几朵黑色疑似婆娑花。——那花是她趁着白沉香还沉迷在幻觉中的时候偷偷采的,算地上大胆。
但是老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花如此怪异,不研究一下对不起她自封的蛊神之称,对不起便宜老爹的伟大遗产,对不起一番死去活来的历险。那花她是连根挖的,想着如果种在玉蛊灵犀回是怎么样一番光景,她很好奇。
一路走一路聊时间过得很快,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花容除了知道这位师叔主修体术外啥都没有探到,倒是青木知道了她不少事情,果然面对几百岁的老妖蛾子们,她还是太嫩了。
大约三天后,花容与一众新近入室弟子在经历了不吃早餐跑了五个山头,趟过丰水期的溯溪,最后在烈日下蹲马步半天后,终于意识到这位没事喜欢哼哼情歌,整日慈眉善目貌似好人的青木师叔,其实……很可怕。
也森森体会了一番什么叫做体术!
体术是一种天云宗基本搏击修行课,主要注重身体的锻炼,体术的重点并不是招数本身,而是运用这些招数所带来的感觉,好的体修能任何糟糕的外部环境下,凭借徒手格斗术、棍术、刀术、短绳术等最少的消耗去战胜敌人。修仙者不是时时刻刻都具有灵力的,一旦被封修仙者便与凡人无异,这个时候体术就会是一个极好的倚靠,也是制胜法宝。
而这种对于肉体的训练却是任何多的灵药,灵石都无法补充给与提高的,完全需要靠着自己的毅力以及灵性。
十分痛苦的一种修炼。
尤其郁闷的是,面对敌人的攻击,心灵和身体还必须融合,必须产生无意识的、自觉的反应。这绝对不是说要死板的“一边打一边想”的反映程序。而是通过反复练习才能得到的自然、轻松的反映,相当于条件反射,但是要形成条件反射,那必须经过多少时间的训练,可想而知!期间的痛苦,也可想而知!
一滴、两滴、三滴……一条、两条、三条……满脸……晶莹的汗滴滑落脸颊,今天又是站了两个时辰马步了,花容感觉有些摇摇欲坠,“真是汗滴禾下土哇!”她抿嘴,偷偷左右张望众人。
各具特色。
有假寐的,有怒目的,有恍惚的,有认真的,还有摸鱼的,更有东张西望的。
噗!一个石子儿打在花容的脑袋瓜子上,激起一身尖叫。“痛!”
“花小友,东张西望对脖子不好哦!”
噗!又一个石子儿。“谭小友,昨晚没有睡觉吗?”
噗!“白小友,此地景色甚是美妙,睁眼看看可好?”
噗!“何小友,有什么事令你很生气吗?保持良好的情绪有利于修炼。”
……
天云宗的练功坪上空漂浮着浓浓的怨念,怨念,怨念,怨念……
噗!“百里小友……额……不好意思,手滑了……”花容偷看到正认真打马步的百里容脸色突然爆黑,青木师叔则举着手一脸尴尬笑意。
众人爆笑,气氛突然轻松了。
不经意,一丝狡黠笑容划过老青年的眼角,带着淡淡的得意洋洋。
第四十八节 幽花隔路尘
望仙庄深处,檀香绕梁。
一位盘发的灰衣女子静静地跪坐着,面带微笑地对面前的少年道:“离儿,娘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她抚摸着眼前少年的脸颊,温情脉脉。
少年淡淡一笑,却带着一丝悲悯:“母亲,我们去看看花好么?”他喜欢棣棠花,莫名喜欢,所以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这种黄色的小花总是两三朵一生,宛如兄弟一般不离不弃,朝雾蒙蒙时候,愈加美丽。
女子支起手臂起身,带着欣喜:“自然是好的,你等会儿娘。”说着有些欢喜地提起长长的裙摆,将脚踏入木拖。
咚咚咚,穿着长袍的她走起路来有些不便,木拖敲打在地板震地人心发颤。
咚咚咚、咚咚咚……她的背影袅娜,美丽异常。
绿萝摇曳,袅袅金条,院子里的棣棠果然开的甚是美丽,一大团一大团宛如金黄色的锦缎,风过起伏,一种欢愉的、软绵绵的感觉油然而生。
“离儿的眼光就是好啊,不愧为娘的好儿子。”女子笑着,随意扯下一枝来把玩。
少年脸色一白,末了又状似随意道:“母亲,重澜弟弟此次被派去黑水山脉以至于重伤而归,是不是……你的主意?”
女子脸色瞬间僵硬了一下,绷起脸撑起气势道:“莫离,那个人不是你的弟弟,要知道你才是嫡子,那个人,不过是那个贱人的……”
“她是你妹妹!”少年有些愤怒。
“莫离,娘是为你好,如果他不死,后患无穷,我已经忍到极限了,所以不必多说了。”丢下那枝尚且挂着晨露的棣棠花枝,女子扭扭腰打算离开,她看起来不喜欢这无谓的令人烦恼的话题,即使是她最喜欢的儿子。
嚓!
一把刀毫无预兆地插入她的心口,血,流下来了。
风起来了,带着血腥气的花瓣飞起来了……女人惊愕地张大嘴巴,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啊!”黑暗中,一声痛苦的低喃,一个气喘吁吁的影子坐起身来。“娘!”
天云宗,深夜。
“哥哥,莫离哥哥。”捂着头,重澜从噩梦中惊醒,每每夜晚,他总是不能安睡。那血腥的一幕,总是扰乱他的心神。
莫离,为了自己,杀了他的生母!
他与莫离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
重澜的母亲本名沈晚,是凉州城的大家闺秀,有一个嫡亲姐姐沈晴,父亲看中了她们姐妹俩,娶了较为温顺的沈晚做正房,纳了沈晴做小妾。后来沈晴先生下了莫离,沈晚紧接着也怀孕了,可惜的是沈晚生重澜的时候难产而死,留下嗷嗷待哺的重澜,父亲思念沈晚,便将重澜姨母沈晴升做正室,可是没想到姨母表面和蔼,为了继承权心底里却是恨不得将重澜杀之而后快。
重澜天生重瞳,出生又伴着母亲的死亡,所以不为父亲所喜,而继母沈晴是个凡人,每当被他那深不见底的妖异眼睛看着时候,她就害怕、疯狂,她认为他是个妖怪。
于是沈晴多次暗地里使一些手段暗害重澜,也有几次差点成功,可是却常常被亲儿子阻挠,最后一次,莫离竟然为此杀了自己的母亲。
那一幕,却刚好被重澜看见了,后来莫离失踪,重澜认为呆在家里也没有意义,于是自请脱离家族,如果没有自己,莫离也不会与娘发生争执,也不会发生惨剧,他是这么想的。
重澜不知道莫离是一时冲动,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但是这件事,改变了他的生命轨迹,改变了莫离的生命轨迹,终究,家是破了。
一直以来假装的和睦生活,破了。
永远无法修复。
后来他因为一些原因上山拜入天云宗,几个月后又听说父亲又娶了新的妻子,重澜也只是叹了一下,修仙者生命漫长,对情意也不过如此。但是却再也没有听过莫离的消息,他,似乎在苍梧大陆上消失了一般,但是朦朦中,他又觉得哥哥并未走远。
“或许做个绝情绝欲的人才能快乐呢,真不该想这些凡事。”闭上眼,重澜念起了凝神决。
同样的夜晚,紫云崖,有一个人也没睡,是勤奋加兴奋的花容同学。
她此时正在玉蛊灵犀中扭着腰发泄快乐。
此次草鬼林之行她一共得到了八朵婆娑花,按照收购价就是获得了四十块四品灵石,也算地上一笔不小财富了,不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