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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我赌那憨货撑不过一时辰!”
“还一个时辰呢,我看那笨蛋要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得被扔出来!”话语里带着歧义,湖匪喽喽的脸上却写满了自信。
“桑伯……”好吧,这里是湖匪老巢,有点什么匪夷所思的怪事发生也可以理解。但鱼寒就想不明白了,自家兄弟看起来也挺壮实的啊,咋就没人下注翟崇俭获胜呢?
“你这后生怕是不知道吧?我们这十来号人能独霸一方,都是仰仗的小姐威名。须知这八百里洞庭湖上干我们这行当的得几十路人马,可谁没在小姐手上吃过苦头?别看你这兄弟武艺不错,比老夫还略胜一筹,但真等落到了小姐手上怕也……”絮絮叨叨地将自家小姐吹了个天花乱坠,忙着做庄开赌的桑伯这才想起了什么,赶紧朝着身旁众喽喽吆喝道:“混小子们,还不赶紧地将这几头肥羊给重新捆好了?”
心中从没有过抛弃兄弟自行开溜的念头,眼见翟崇俭正在与人酣战,鱼寒也只能任由那些个湖匪喽喽寻来绳索重新将自己给捆上,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动作。同时,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好奇,特别想知道这女匪首的武艺到底高强到了什么地步,竟然能单挑洞庭湖上的诸多好汉。
“轰——”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破败不堪的聚义大厅终于不负众望骤然倒下,也让鱼寒心中所有的疑问有了个明确的答案。
只见得芦苇纷飞之中,翟崇俭犹猛虎下山,双腿稳若磐石每一次迈步总会激得尘土飞扬,双拳挥洒自如每一次击出隐带破空之声。而那女匪首则似穿花蝴蝶腾挪闪移,显得飘逸灵动令人深感赏心悦目。
“嘶——瞧不出嘛,这憨货还真有两下子,居然逼得小姐使出了兵器!”势均力敌的决斗场上,两人攻防转换极为迅捷,让人很难看清具体的招式。而随着人影的骤合即分,一旁观战的小喽喽实在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众人这才注意到女匪首表情无比严肃地伫立一角,手中早已擎出了亮晃晃的分水峨嵋刺。而做为她的对手,翟崇俭同样喘着粗气,手里更是拿着个黑中泛绿的怪异暗器。
“住手!”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大惊失色的鱼寒情急之下努力挣脱了湖匪喽喽们的束缚,径直朝着危险的决斗场冲去。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匪首竟能逼得翟崇俭掏出了这玩意,虽说很大的原因是翟崇俭没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却能足以见得女匪首的武艺之高强。
对于翟崇俭手上的那东西,鱼寒是再也熟悉不过,要知道那可是他亲手捣鼓出来作为终极保命利器存在的震天雷!这玩意的威力有多大,鱼寒和他那票兄弟非常清楚,曾经吃过苦头的大金国勇士们心里也很明白。真要扔了出去,炸着花花草草鱼虾龟鳖的到没什么,可要是伤了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女,那必然会遭受最严厉的天谴。
此时的鱼寒完全没有想过,翟崇俭会有如此莽撞的举动,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谁让他这一路上有事没事的就在那俩憨货耳旁灌输为达目的便可不择手段的混账理论?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为了自家兄弟的幸福,在潜意识的驱使之下,翟崇俭还真就这么做了。
“不就是闹着玩玩么,翟大哥,您用不着这么当真吧?”顾忌到自家兄弟的安危,翟崇俭没有继续展开进攻,而女匪首似乎也不太愿意趁人之危。鱼寒这才有机会安全地凑上前去,腆着一脸的笑容试图夺过那件危险的玩具。
“哼!你这憨货不过是仗着有些蛮力而已!”没功夫去搭理那个看起来跟小丑差不多的鱼寒,香汗淋漓的女匪首对于没能拿下对手这事显得耿耿于怀。
“你也不过就是凭着诡异的身法,再加上那些个鸡零狗碎的东西才苦苦支持到了现在!”将鱼寒护在了身后,同样没能尽兴的翟崇俭也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二位!”作为一个混蛋,特别是对美女存有觊觎之心的混蛋,鱼寒显然不甘心就此被人漠视。躲在翟崇俭身后,探出个脑袋又一次自作聪明地提出建议道:“依俺看,你们莫不如先歇息歇息定下个规矩,重新再打一场?”
“没空!”适才还视同仇敌的两人非常默契地选择了拒绝。再打一场?这混蛋把生死决斗当成了什么?闹着玩吗?或者说是免费的猴戏?
“翟大哥,这女子的武艺真如此高强?”佳人怀着一腔愤怒转身离开,直到她消失在远处,鱼寒这才有功夫重新收拾起色心出言询问。
“半斤八两吧!若论力气她远不如俺,可要比身形步伐,俺还真得自愧不如。”适才的轻蔑只是为了维护住颜面,眼下两兄弟之间谈话倒也不必再刻意隐瞒什么,翟崇俭也得以做出了最为客观的评价。
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想那女匪首容貌已是倾国倾城,如今在这武艺上又获得了翟崇俭的肯定。难道自己来大宋之后的初恋或者说第一次暗恋,就要这么无疾而终了?
“贤弟,依为兄之见想要降服这等女子,怕是……”已然明白了鱼寒的心思,凑上前来的凌文佑似乎也并不太看好这段姻缘,正试图说服自家兄弟趁早打消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就那种逆天的美女,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
“凭啥要俺降服她?两情相悦就不行么?”颇为不认同凌文佑的说法,在鱼寒看来情场之上根本不会存在真正的胜利者。只不过这逆天女匪首也确实能够跻身红颜祸水之列,若是任其留在这红尘之中还不知将来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不如就自己发扬风格吃点亏,趁早想办法把她给娶回家藏起来。
“混小子,有志气!你若真能入赘我老君寨,老夫就把这二当家的位置让给你!”狠狠地拍了下鱼寒的肩头,奉命前来押解一群肥羊的桑伯适时表现出了自己的大度与赞同。
入赘?这话听起来咋就这么刺耳呢?俺可是穿越者,虽说没啥大能耐,可也不能跑趟大宋就为了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腹诽着,脚步略显踉跄的鱼寒已经开始暗自里琢磨应该如何去糊弄女匪首才能获取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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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官军进剿
或许是知道从北方来的流民大都不太擅长游泳,湖匪们对于鱼寒一行人的看管并不是太严格,直接把他们扔在了四面环水的孤岛之上就再也没去搭理。若不是害怕把到手的肥羊给饿出个毛病从而影响到自己的收益,人家甚至都没心思派小喽喽每天定时前去喂食。
不用买门票,就能欣赏到最为自然的洞庭湖美景,还有人提供免费的伙食,听起来是很惬意,可人一旦真到了无所事事的地步也就特别容易瞎琢磨。这不,刚吃了个半饱躺在岸边晒着太阳的鱼寒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翟大哥,您莫不是碍于啥师门规矩,这才不教小弟习武?”来了大宋这么久,被湖匪们绑架后的这段日子却是最悠闲。毕竟这四周除了水和泥土之外就只有芦苇,除非鱼寒这混蛋真是闲得快发霉了,否则他才不会浪费精力去编草帽制苇席呢,要知道在大宋朝那两件东西就是制作得再精美也卖不上什么好价钱。
“鱼兄弟,真不是俺不愿,实在是你这身子骨……”对于自家兄弟,翟崇俭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他也知道鱼寒突然想习武纯粹就是为了能拥有与那女匪首一较高低的能力,以便将来能配合那张利嘴把人给拐回家来个金屋藏娇。可……叹息着摇了摇头,他确实不忍心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
“俺这身子骨咋了?骨骼强壮四肢修长,不正是习武的奇才么?”无论前世今生,除了逃命的时候要迈腿赚钱的时候会动手之外,鱼寒基本上就属于那种一趴能半月不带转身的龟派大师级人物,他自然也就不知道习得高深武艺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身体条件,只能是按照后人小说里的描述去想象。
“得了吧,鱼兄弟,就人家那武艺,你即便是练上个百八十年的也没啥用!”谁让佟二牛生性耿直,想到啥就说啥呢?对于那个能一脚把他给踹飞数丈远的女匪首,多多少少在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佩服的。也没考虑这话会有多么的伤人自尊,就这么径直在一旁嚷嚷着。
“贤弟,依为兄之见……”同样不太看好这个馊主意,只不过碍于自己才是四人里地位最尴尬的那个,南行的道路上既需要那俩憨货的保护还得厚皮实脸跟在鱼寒身边蹭吃蹭喝,谁也不能轻易得罪的凌文佑这才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道:“这习武什么的也确实太过伤神,莫不如咱换个法子,古人不尚有磨杵成针的典故么……”
“还是凌兄高见!”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猛地一拍脑袋鱼寒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钻了牛角尖。武艺不是自己的特长,可要是比耐心么……嘿嘿,就让那逆天的女匪首准备见识一下啥叫狗皮膏药吧!
“没用的!想那嵇家寨的二小子,自打小姐十七岁时就没少来缠着,整整三年里被揍了不下千次,可结果还不是带着一身的伤病铩羽而归,规规矩矩地在前些日子讨了个富家女子?”当头一盆凉水浇下,一道熟悉的声影出现在岸边。
三年?挨了一千次揍?这位帅哥也实在太那啥了吧?偶像啊!只不过就自己这小身板怕是很难有人家的那份毅力!猛地打了个冷战,心有余悸的鱼寒这才对着来人招呼道:“桑伯,今日咋是您老来送饭?”
“行了,你个混小子也别变着法地讨好老朽,没用的!”很清楚鱼寒打的是什么主意,手中并没有拧着食盒的桑伯招呼道:“赶紧收拾一下,跟老夫走!”
“去哪?莫不是你家小姐……”都说爱情会让人盲目,原本智商就没达到过平均水平的鱼寒现在满脑子都是女匪首,也确实很难有点别的什么想法。
“啪!”狠狠地一巴掌拍在鱼寒脑门,将这个还在做着白日梦的混蛋给煽醒,桑伯愤怒地道:“混小子你想啥呢?官兵进湖剿匪来了,小姐让老夫来带你们一起出去避避风头!”
官兵?进湖剿匪?对于这件事鱼寒心中其实早有准备,毕竟湖匪们当初就是冲着闲得没事瞎遛达的大金国使节去的,虽说自己遇上的这一路有点糊涂找错了对象,可从他们的谈话中也已经得知有湖里的其它帮派得了手。
叔叔派来表示问候顺便带点贺礼回家的使节在欣赏江南大好河山途中被人给绑了票,这传出去不但会有损大宋朝廷之颜面,甚至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外交纠纷,若是不闹出点动静来也着实不好交代。
官军会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鱼寒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迅速。至少他打心眼里觉得,官军此时的出现纯粹就是添乱,咋就不能等他把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给拐跑了再进湖?到时候说不定他心情一好,还能顺便帮忙给打探点消息啥的。当然了,就算是真有了消息,说不说的谁也不会打包票。
“走啥走?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能不能有点眼力劲?没瞧见俺正晒太阳吗?忙着呢,没空!”略带条件反射式的回应,这其中既有鱼寒因为来大宋这些日子实在没少被迫逃亡所产生的厌倦感,更最主要的还是担心离开后就再没了机会见到那位逆天的大美女。若真是从此以后隔着个千山万水的,他正在制定中的狗皮膏药计划岂不是又得夭折?
“混小子……”什么个情况?晒太阳比逃命还重要?这混蛋的肥羊,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点?病猫不发火还真被他给当成老虎了?怒火攻心连俗语都给记错了的桑伯大吼一声,就准备冲上去把那赖在地上的混蛋给踹湖里去。
“休得伤俺兄弟!”孤岛再小那也是陆地,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气的佟二牛迅速挡在鱼寒面前,与桑伯战做一团。
“贤弟……”那边佟二牛大展雄风将桑伯揍得狼狈不堪疲于应付,这边的凌文佑却觉得赖着不走也确实并非好法子。谁知道湖匪们都逃走后,官军会不会杀良冒功把他们几个倒霉蛋给剁了拿去平息金人愤怒?
“如此说来,咱该跟他们一起走?”凌文佑说的道理并不复杂,鱼寒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未尝不是获取芳心的机会。俗话不都说了么,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反正最近也没啥事好做,跟着美人一起逃命说不定还能在这个过程当中逃着逃着就逃出了感情呢?
想通了这个环节,鱼寒突然觉得那桑伯其实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