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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凉亭之上。
男子清幽的声音响起,“阿大,住手。”
平静的声音,如同月下的清泉,幽幽冷冷,听的凤莞青心底都泛起一抹清寒。
她深吸了口气,坐在地下抹了把脸,装出副惊惶的样子,“你,你们——”
“这里是禁地,闲人不得入内,你是谁?”
是那名刚才扑身而至,身材粗壮,魁梧,脸黑的锅底似的护卫。
他看着凤莞青的眼底写满警惕,戒备,“你是谁,为什么到了这里?”
身后,一名大和尚带着爽郎的笑声出现在凤莞青和那名护卫身前,“阿大,你别这样凶,会把人家小姑娘给吓坏的。”大和尚身材偏胖,一袭宽大的和尚服,月色下,衣袍随风而舞,大和尚满脸带笑,眉眼慈祥,倒也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对着凤莞青双手合十,一声阿弥陀佛,“小姑娘是凤家那小子的长女吧?”
凤家那小子?
随即,凤莞青就抽了下嘴角,人家嘴里这小子,指的是她那便宜爹!
认识的?
凤莞青眼前一亮,心里的戒备稍稍减去那么一两分,认识的好呀。
面上的惊惶却是没有退,伸手拽起大师的袖子,呜呜哭起来。
她指着身侧的黑炭头兼大块头告状,“呜呜,大师,您认识我爹爹呀,真真是太好了,呜呜,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再也见不到我爹爹了呢,呜呜,太安寺好凶险,人家随便逛逛,就有黑块头突然跳出来发疯要杀人,呜呜,这里太危险了,我要找我爹爹,呜呜……”
她一连串的语速又快又急,再加上呜呜的哭声。
直接把大和尚和那名大块头护卫给呜晕了,大和尚是手脚无措。
他素来德高望重,虽不是太安寺的方丈。
可却比方丈的威望要高多了。
便是皇族中人见了他也是要礼让三分,称上一声‘大师’的。
何时被小丫头这样拉着衣角哭过?
“那个,丫头呀,你别哭,咱们有话好好说呀。”
凤莞青哭的正来劲儿,直接把大和尚的袖子当帕子,拽过来在脸上一抹,“呜呜,这大块头好凶儿,刚才那掌风好吓人,大师呀,您即然认识我爹爹,我要是明个儿早上没出现,肯定就是被这大块头给灭了口,还望大师您慈悲,帮着小女给我爹爹传个话,念在父女一场,请他帮我报了这个仇呀。”
大和尚眨眨眼,再眨眨,这是啥情况?
“呜呜,也不用把这大块头怎么样,捅他个十几二十刀,挑了他的手脚筋,剜了他的眼,割了他的舌头,再把他大卸八块,随便给我出出气就好了,大师呀,出家人不打诳语,您可不能答了不去说,会遭天打雷劈滴。”
大和尚,“……”
大块头,“……”
不远处,一袭青衫的男子眼角抽了又抽,最后,直接转过了头。
果断无视自家快要哭了的护卫,以及大和尚求救的眼神。
他有点累了,得回房去休息!
24。挺有意思
挺有意思
大卸八块,割了手脚筋,还随便的报下仇就好。
这也叫随便?
那不随便会是什么样儿的?
饶是大和尚素来镇定,也不禁抽了下嘴角,圆润的形象多了几分风中凌乱的立体感,“凤家丫头呀,你先别哭了,再哭大和尚估计就得跟着你哭了。”一旁的大块头猛点头,他也会哭的好不?
想想呀,要把自己大卸八块?
他这会都想死一死了。
耳侧一道轻风掠过,他眼中凛冽一闪,抬眼就发现自家主子没了。
好吧,这轻功,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要是让自家老爷子知道主子的轻功用在这些事情上。
估计会吐血的。
凤莞青见好就收,抽抽嗒嗒的拉着大和尚的衣袖不放,“你们都欺负我,寺里的小和尚给我吃冷饭,还不给我热水,你们现在还吓唬我,我不要回家,呜呜,人家说太安寺都是得道高僧,原来都是骗人的——”
“阿弥陀佛,女施主这话不可说,不可说呀。”
凤莞青才不理大和尚呢,鼻子轻轻哼了两下,扭头看向旁边的大块头,“还有你,堂堂男子汉,这样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也不怕羞!你学武的时侯你师傅最初没教过你,要有武德,不许恃强凌弱,不许欺负老幼妇嬬么?”凤莞青一边说一边瞪向大块头,眼底全是警告——
敢说没有?
敢说没有这事和你没完!
大块头额头上全是冷汗,擦了又擦,“——有——可是,我师傅和我说的话,你怎么知道呀?”
凤莞青,“……”
摸了摸鼻子,凤莞青有点不好意思再捉弄老实人,天色也不早,要是包子醒过来找不到她会着急的,想到这里,她轻咳一声,看向大和尚,“大师,我迷路了,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带个路?”
“阿大,你帮这位女施主带个路,送她回去。”
阿大点点头,看了眼凤莞青,接触到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阿大猛的移开了眼。
凤莞青莞而一笑,“多谢你啦,大块头。”
“我不叫大块头。”
“哦,知道了,黑炭头。”
“……”
凤莞青和阿大先后离去,大和尚笑着转身,脸上是弥勒佛般的笑意。
凉亭上,大和尚的对面有道身影一闪。
一袭青衣的男子重新出现,拈起手里的白子啪的落下,慵懒的神情里带着几分的随意,“刚才,那个是凤长卯的大女儿?”
“嗯,挺有意思的一个小丫头。”
想起刚才的一幕,青衣男子嘴角勾起,噙了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么?
凤莞青的住处。
让着门远远的呢,大块头就停了脚,看着凤莞青不动了。
凤莞青看到前面的院门,扭头对着大块头挑挑眉,“大块头,谢谢你啦。”
“阿大!”
“知道了,黑炭头。”
凤莞青朝着他随意的摆了摆手,“走了,晚安呀,大块头。”
她一蹦一跳的往院内行去。
身后,陈大叹气,有些烦躁的拽了把头发,他叫阿大啊。
才进院子,一个人影朝着她扑过来。
凤莞青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抬起来的手听到对方的哭腔后慢慢放下去。
包子直接抱住她,眼圈红红的,“姑娘您去哪了啊,吓死奴婢了。”
25。调戏包子
调戏包子
凤莞青在太安寺的日子就这样安顿了下来。
一日,又一日。
转眼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流逝。
这一个月里,凤莞青的日子过的极是悠闲。
甚至可以说是她前后两世最为惬意,轻松,自在的一个月!
吃了睡,睡了吃,睡的烦了看两本经书醒醒神儿。
包子在一侧看着,眼角直抽抽。
她家姑娘这是把太安寺当成了自家后花园或是闺房么?
要是让凤莞青晓得她的心思,估计会直接摇头,并且对她严声怒斥。
这里怎么会是凤府后花园呢?
小丫头忒没眼光呀。
太安寺可是比凤府后花园要好多了,而且是好的太多啊。
没有凤府那对母女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没有凤府那些丫头婆子们异样的眼神,她可不是清静多了?
只是老天爷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这不,她才舒服的在石桌上翻了个身,嘴里叼了根草儿,二郎腿翘啊翘,那叫一个气势十足,当然,是痞气!包子垮着小脸坐在一侧,虽然这种姿势她已经看了好些天,可看着自家文雅文静的姑娘瞬间变身化为一个二货,小丫头心里压力山大呀。
凤莞青扭过头,就看到小丫头一脸纠结的表情。
不禁扑吃一声轻笑,“包子,我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啊。”
“姑娘,您越来越吓人了好不?”她小奴婢的一颗心快被吓的跳出来了啊。
凤莞青抖了下腿,对着包子眨眨眼,绽出一抹璀璨明媚,风华绝代的笑,“包子呀,我突然发现,你家姑娘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了你呀,哎,你说,我要是非包子你不嫁——”
砰,咚的两声。
还没等凤莞青接下来的话出口呢,包子直接一头栽到了地下。
她晕了,晕死了。
刚才的话没听到,一个字都没听到。
好不容易从地下爬起来,抬头对上凤莞青鄙视的眼神。
包子小心肝儿颤的,“姑娘,您可别吓奴婢,奴婢胆儿小——”要是姑娘这话传出去,或者被凤大将军晓得,她包子的小身板会被大卸八块的好不?说不定大卸八块都不能解凤大将军心头的怒气!为了自家小命着想,包子很是悲愤的开口,“姑娘,奴婢有心上人了,真的。”您不能强人所难!
看着包子一脸凝重的小脸,凤莞青憋不住笑了起来。
这丫头。
真不禁逗啊。
这个时侯包子也反应了过来,跺了下脚,“姑娘您又哄奴婢。”
主仆两人正说笑着呢,外头有人敲门。
包子起身,直接把凤莞青的二郎腿给放下来,“姑娘您坐好,奴婢去看看。”
“去吧去吧,你放心,我不会丢你人的。”
包子跺脚,她哪里是怕丢人?
她是怕自家姑娘丢脸!
万一传出去,没人敢娶了怎么办?
要是凤莞青猜到包子这会的小心思,肯定会翻个白眼。
这是十五岁的小丫头么。
简直就是五十五的老太婆好不?
包子打开门,看着面前的人,小脸一变,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凤莞彤气的粉面含煞,直跺脚,“包子,你给我开门!”这死丫头,看看她那眼神,敢嫌弃她!还敢把她给关在门外,找死!
26。姐姐妹妹
姐姐妹妹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呢,你家姑娘我好着呢。”全天下的人都不好了,我也会好好的!凤莞青并不曾想到,这句不过是她一时的腹诽,却没想到会在多年后的一天一语成谶,那个时侯,真的是身边所有人都不好了,都不复存在,可唯有她,还是好好的。那一刻,当她在某个午夜想起这句话时,后悔的想抽自己!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门外,传来凤莞彤含怒拍门声,“包子,该死的,你开门啊。”
“包子——”
包子小心肝颤了下,脸下子更难看了。
她竟然把二姑娘关在了门外头!
这下,二姑娘心里肯定都想把她的皮给剥了,煮了吃她的肉。
小脸垮下来,“姑娘,您可不能不要奴婢啊。”奴婢为了您可是几次三番得罪二姑娘,这下好了,听着外头的拍门声,怒斥声一声高过一声,小丫头想哭——二姑娘实在是太可怕啊。
凤莞青却是坐在石桌上没动,嘴里的草扑的一声吐出去。
“外头是谁啊?看你这脸色,难道你欠人钱,如今被人家找上门了?”
包子忍不住翻个白眼,“姑娘,不是找奴婢要钱的,是找您的。”
啊,我欠别人钱吗?
她坐在那里眼珠子直转,包子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道,“好了,您别想了,外头是二姑娘。”
难怪听着外头这声音很耳熟。
原来是凤莞彤。
她噌的一下跳下地,“走,出去看看。”即然是来找她的,她要是不出去,多不礼貌?
包子猛不丁的打开门。
凤莞彤还在使劲拍门呢,门一开,她人直接就朝着门里面摔下去。
好巧不巧的摔在凤莞青的脚边。
凤莞青吃的一笑,“哟,妹妹这是做什么,便是想姐姐,也不必行这般的大礼呀。”她轻轻的哎了一声,“做姐姐的总是心疼妹妹,包子,还不赶紧把二姑娘扶起来?好端端的自家姐妹,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