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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什么？”叶凡忍不住开口询问。
“妖帝阴坟。”莫玖耸了耸肩膀：“我告诉你两个定律，第一，人如果太出名，死后迟早要被人挖出来研究。第二，大帝坟墓里永远别想见到帝尸。”
叶凡嘴角抽了抽：“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不想死。”狠人在荒古禁地，道果还在满世界乱跑，不死天皇和无始大帝在仙路上有没有相爱不知道，但最起码相杀了几十万年，荒塔里的青帝，禁地里的至尊，结轮回印的古天尊，甚至最后跳出来要敲闷棍的荒天帝，除了西皇母整篇文里就没见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帝尸。
一群偏执狂，哼！
“可惜沧海桑田，岁月如刀，他们最终还是死去了。”叶凡微微一叹，现在的他还没有争霸帝路的心思，他只想回地球，回到父母的身边。
相比修士，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他等不起，所以他要不断变强，以最快的速度！
忽然天地间一片震动，群山轰鸣，四面八方冲起无数道光芒，神光淹没了整个原始废墟，五位大人物布下的禁制被人暗中强行破掉了。
“禁制已破，我们快点离开此地。”叶凡转头看了黑潭那边一眼，毫无留恋的和莫玖一起快速离开这里：“就让他们杀个惊天动地，换我们安然离去。”
叶凡没有回灵墟洞天的意思，任莫玖带着他一路风驰电掣的飞行，最终降落在一个凡人的小镇。叶凡还没有修到可以不吃不喝的境界，他需要找个地方休息，正巧不远处就有一家很小的餐馆。
“喂，你带钱了吗？”莫玖一把拉住要进门的叶凡。
叶凡一愣，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的确是两袖清风，差点就要进去吃霸王餐了。
“咳，你身上有吗？先借我点。”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向他们迎过来的老人家，侧头在莫玖耳边轻声道。
莫玖有些鄙视的斜他一眼：“身为一个汉子，出门居然不带钱，你还指望哪个妹子能看上你？”
叶凡努力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我一直在灵墟洞天，这还是第一次来凡尘。”
莫玖点了点头：“我也没带。”
叶凡：……
“两位小哥是来吃饭吗？”老伯走到二人面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额……”叶凡刚要说自己没带钱，就被莫玖笑容满面的打断了。
“是啊，不过老人家我们的钱包在街上被人偷了，现在身上只有这块玉佩，老人家能不能行个方便？”
莫玖将摇光圣地配送的玉佩摘了下来，磨灭里面蕴藏的道纹，递给了老人。
“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老人连连推辞。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还想在你家借宿些时日，待家丁来时再行离开，我们身无长物，只有这块玉佩，老人家若不收下我们真是无处可去了。”老人看他们两个风尘仆仆的模样，又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禁想死自己早逝的儿子，心下一软便点头同意了。
他接过玉佩，有些为难的看着二人：“只是家中只有两间房，老朽能和孙女睡一间，你们……”
“两个大男人哪里还在意那么多，挤挤得了。”莫玖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叶凡默然不语，眼神有些挣扎，他能说他其实很在意吗？
“那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老人招呼两人坐下，转身进了厨房。
莫玖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水，斜了叶凡一眼：“你要是不愿和我挤挤，可以睡地板的哟亲~”
叶凡：……
叶凡一抄手抢过莫玖还没来得及喝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如果今晚把你踢下床，可不要怪我。”
莫玖深沉的看他一眼：“小妖精，别闹。”
“噗”叶凡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就全都奉献给了面前的桌子，端着盘子出来的老人手一抖差点把二人的饭菜扔在地上，他面色诡异的看着一脸淡然的莫玖和咳的惊天动地的叶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小妖精什么的，他年纪大了，真心淡定不能啊！
“咳咳，我，咳，我告非……咳咳，你啊！咳咳……”叶凡按着胸口，咳得脸都涨红了，恨不得立刻把莫玖揪过来暴打一顿，最好再把他的嘴给缝上！
“爷爷，我回来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梳着两个羊角辫，穿着破旧，长得却十分可爱，此刻她正十分好奇的看着二人。
“这两个大哥哥要和我们住几天。”老人将饭菜放下，怜爱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小女孩嘴巴一瘪，低声道：“可是我们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叶凡极容易对弱小和可怜之人产生同情，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欺凌弱小的无耻之徒，通俗的讲，就是这人天生怀有强烈的正义感和同情心，此刻这一老一小的情况让他忍不住有些心酸。
叶凡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姜老头，快点准备饭菜，大爷们来吃饭了！”
小女孩立刻脸色一白，害怕的躲到了老人身后，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坏人，坏人又来了。”
一个黄脸中年人领着一群不怀好意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往叶凡二人的桌上扫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开口：“哟，菜不错嘛！照着这个每桌来一份好了！”说着大喇喇的往二人旁边几张桌子上一坐。
“那是家里仅有的食物了，真的没有了……”老人将孙女护在身后，摇了摇头。
“嘿，你这个死老头，别人吃就有，我们要吃就没有，敢这么敷衍我们，你是嫌命长了是吗？”黄脸中年人一脚将老人踹倒，狠狠的威胁。
“你们天天来吃白食，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供养你们……”小女孩哭的十分伤心，她将老人扶起往后退了几步，远离那些恶棍。
“你个小毛丫头懂什么！”中年人一手将小女孩推倒，抓住老人的衣领，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你到底做不做饭？”
叶凡的手早已紧握成拳，他抓起手边的筷子面色冰冷的掷了出去。
“啊啊啊！”中年人惨叫一声放开手，叶凡力大无穷，那根射出的筷子将他的肩膀戳了个对穿，血流如注。
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同伙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给我往死里打，一个毛头小子竟敢对我出手，姜老头是不是你找的帮手，好好好，等我先收拾了他俩再好好招待你！”黄脸中年人大怒，指挥手下人一齐向叶凡二人动手。
“一群人面兽心的畜生，连老人孩子都欺负，真是白瞎了你们这一张人皮！”叶凡表情冷酷，出手更是无情，扑上来的人都被他打得筋断骨折然后扔出门去，要不是顾念这些人只是凡人，恐怕此刻早已闹出了人命。莫玖抬手随意一挥，勾动大道，无形的道则将冲上来的人纷纷弹了出去，不死也重伤。
仅仅数息的时间，小餐馆内就再次恢复了平静，门外哀鸿遍野，很快聚集了一堆人围观。
第16章 小番外
黑皇x无始大帝（这真的不是cp！咳，可能ooc）
黑皇平日里有多么无耻猥琐可谓天下皆知，从头到尾都有没有一点符合狗狗们忠诚可爱的设定，不但不会撒娇卖萌，还四处叫嚣着要收人宠，其令人发指的行为桩桩件件简直罄竹难书。当他的真正的身份揭晓后，全宇宙的人都表示他们被世界的恶意糊了一脸，这货怎么会是无始大帝的爱宠？那可是“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的无始大帝！
大帝是多么旷古烁今心怀天下光风霁月天下无敌高山仰止……总之绝逼不会跟这条死狗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物似主人型神马的，鬼才会相信呢！
叶天帝轰开仙路，拖家带口的领着一群人做掉了不死天皇和他的儿子，然后和无始大帝狠人大帝若干大帝一起修复了仙界，从此仙凡之序恢复，成仙再不是难题。
黑皇也终于回到了无始大帝的身边。
“大帝，外面来了三个人说愿意誓死追随大帝！”神殿外无始大帝的一名追随者对着大帝的背影禀告。
无始大帝身形如山似岳，背对众生，他轻柔的摸了摸黑皇的狗头：“只要有小黑陪伴我就够了。”
“汪！”想和本皇抢大帝的人都去shi吧！
“可是他们说如果大帝不同意就一直跪在殿外！”来人为难的继续开口。
无始大帝抚摸的手一顿。
黑皇顿时怒了，从前就一直一直这样！为什么跟他抢大帝总是这么多！他口吐人言：“小黑追随大帝多年，让他们追随我也算是追随大帝了！”说完一阵黑旋风似的刮了出去。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狗吠，人宠什么的对话，不消片刻黑皇又再次狂奔回来伏在大帝脚旁：“汪！连我都看不上眼还想追随大帝，真是痴人说梦！”
无始大帝宠溺的摸了摸自己的爱宠，在他心里最重要莫过于父母、天下苍生和小黑，或许曾经还有一个一生追寻他足迹的女圣，但最终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小黑。
那个寒风飘雪的冬日，已入暮年的自己独行在红尘之外，“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就算古今无敌，跨不过生死也是枉然。
世间并非没有长生之法，但是让他自斩一刀，从此以万灵为食换自己苟活于世，想想都觉得羞耻和厌恶。
这世上，总有些东西和坚持，比生命更重要。
雪地中一抹黑色让他停住了脚步，一只才出生的黑色小狗奄奄一息的倒在雪地里，小小的，丑丑的，一个还没有开始就即将消逝的生命。
他动了恻隐之心。
救起这个弱小的生命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世上他唯一救不了的人只有自己。恢复后的小家伙坐在雪地里欢快的摇着尾巴，微微仰着头懵懂依恋的看着他，得不到安抚，小家伙一步一跌的扑到他脚下，细嫩的爪子勾住他的袍角，可怜的呜咽着。
他心中微微一软，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小家伙歪过头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湿润温软。
“就叫你小黑吧。”他微微一笑，将小家伙捞起来抱在怀里。
温暖有时来得便是如此猝不及防。
（摇光x华云飞）
踏上仙路之时，即使不曾手持仙玲珑，他也想起了那不知哪一世的前尘，那个凄凉落寞一生的名字，摇光。
没有姓氏，比起名字，更像是一个代号，代表了一个被命运束缚挣扎无果的可怜之人。
“摇、摇光？！”
他笑容灿烂的看着那个颤抖的指着他，一副见鬼表情的青年，那些前尘往事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真实，但他还是轻轻摇了摇了头坚定开口：“我非摇光。”
那人收回手白了他一眼：“你那灿烂的要刺瞎别人狗眼的笑容早出卖了你好吗？！”
“别闹。”他旁边那人无奈的把他拉到身边。
叶凡，天庭之主，众仙之首，摇光一生中最大的对手，击败了他，却也成全了他。
“闹你妹呀！”青年炸毛的甩开叶凡的手。
叶凡微微一笑，春风化雨般的柔和：“你不知道我妹是谁吗？”
青年顿时一抖，乖巧安静了。
莫玖还是莫玖，叶凡还是叶凡。
他笑容依旧如阳光般和煦，却多了几分见到故人的感慨和真心：“我非摇光，却也并非不是摇光。”
莫玖拉了拉叶凡袖子低声道：“他这是终于精神分裂了吗？”
叶凡也同样小声对他说：“就算是事实也不要说出来，他听得见。”
摇光完美的面具差点裂了，这两人果然一点没变，还是一样讨厌，不，比以前更讨厌！
按下额头上的青筋，他抽搐着嘴角开口：“成仙之人还能否回到凡间？”
“不能。”叶凡十分直接：“除非你身化不死药，或者能够轰开我与诸帝合力筑成的两界壁垒。”
仙人身死，则化不死神药。第二条，更是绝路。
“真搞不懂，你既然要下去，当初干嘛要上来？仙界什么时候开放一日游这么有前途的业务了？”莫玖最后一句话是对叶凡问的。
“我放你下去。”叶凡突然开口，引来莫玖和摇光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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