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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姝梦-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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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起身去盛姜汤。

    更冷场。

    小枣直挺挺地蹿,一连三蹿,仍然被无视。狗嘴巴与桌面还是只差几厘。

    蠢—— 死—— 啦—— !!!我咋能问这个呢?!安宁昨天刚遭死人骇着,今天又因郝寡妇遇害哭了鼻子,我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真该扇脸!赵全狂悔。

    “咣当”一声,粗陶碗撂在赵全面前,里边姜汤澎他一脸。

    “赶紧吃完死回家去!”

    安宁莫名其妙一通脾气,唬得赵全六神无主、后悔委屈加奇怪,心想犯得上这么恼吗?可又不敢跟她吵,默默擦把脸,没再吃东西,垂头耷脑离了凳,丧气颓神挪开脚,抽鼻抹涕出了门,好生窝囊相,好生没出息。

    这也算爷们儿?真白长一身黑膘!赵二货!安宁看都懒得看他。

    等赵全远去不见了,安宁独自收拾了剩饭菜、洗擦干净碗碟筷子,双手冻得跟小水萝卜一样。她凑近黑漆漆的东卧房,屏住呼吸、扒在门框上仔细瞅瞅,确信李安氏没醒;随即匆忙换上身厚棉袄、厚棉裤,头发随手一挽、一绑,没戴帽子,拱进院子窝棚里翻着柄小臂长的柴刀,挟上就走——

    咋回事咋回事?!主人咋黑天还往外跑?

    小枣顾不得多“想”,慌忙撒爪去追,临行时还不忘从院子一隅土里刨出一根骨头叼上—— 谁知道几时回得来?本狗要动用储备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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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军临乡(四)
    入夜。

    云梦海岸。

    孛启拿卷尺量量地上的足印,更确信了自己的推测:

    “……龙兵。兽脚种。臀高约一米六分。秒速十五米以上……这远近哪支队伍中有龙兵呢?”

    “大人真神了,”左右迷民、沃民、僬侥兵士佩服道,“几个足印便看出这许多!”

    孛启笑笑:“治安官多少要懂些足迹学。你们且看:这足印大小一致,仅有左右之别,可知为两足行走;每足三趾,中趾较长、侧趾较短,爪痕尖锐清晰,且行迹极窄,左右足几乎在一条线上,可知乃龙兵兽脚种。既知为兽脚龙兵,往后便简单了:足长弱于二分五厘的,臀高为足长乘以四点五;足长强于二分五厘的,臀高为足长乘以四点九。此皆约数,勉为参考吧。”

    “大人太神了!那速度呢?”

    “速度要复杂些,有几个式子可供计算,我就不多讲了。”孛启站起身,提着风灯前后探照:“昨夜风咆雪虐,加之牛羊、人众践踩,足印大多坏佚,不然线索必会更多。”

    一个僬侥问道:“大人,有无可能并非我军所为,而是‘起龙’?”

    孛启想了想:“不像。‘甫起之龙,蠢物也。’那等龙兵与野兽无异,必是一直路狂轰滥炸出去、百千里内尽遭所害,直至寞琅道收伏之乃止。我所担心的,是犯案龙兵若不伏法令,我等可拿他不住啊。须及早奏报扎武殿下,央请殿下速遣寞琅道众前来收伏。”

    “那咱几个今晚还追么?”一个迷民望着前方断断续续、模模糊糊的足印。

    “追啊!干嘛不追?”孛启苦笑道:“咱们干的就是民安,难道遇上龙兵犯案就卷铺盖回家么?好歹先去探探虚实,写报告时也好下笔。”

    “……”

    孛启举灯起步道:“走罢!弟兄们一道作死去吧!人生能有几回作?咱可是堂堂正正寒飑军啊!”

    “罢了!”众人齐咬牙:“作死去也!—— ”

    “—— 作死呀!

    老子从伍寒飑军呐,

    百万阵前敢犯晕!

    替天行道讨不义啊,

    三纪八规牢记心!

    除了无辜老百姓啊,

    天王来了也敢拼!

    非我生性好征战呀,

    只为上天摘辰星!

    哈哈!—— ”

    十几个寒飑官兵风风火火、嚣嚣张张,唱着笑着给自己壮胆,循足印追去,也不怕惊扰了对手。

    兴许就是想叫那犯案的龙兵早早听见动静、识相点儿自己滚蛋吧?

    “对了,孛大人,”大家嬉笑起哄,“你觉得,今天那个李安宁咋样?”

    “她在撒谎。”孛启许是走了神,又许是在装蒜。

    “谁问这个了!是问她人咋样!”

    “啥咋样?”孛启这一句真是在装蒜了。

    众人坏笑:“嫩不嫩啊?”

    “……净扯淡!”孛启一本正经:“都忘了八规里咋要求的?‘不戏妇女’!”

    一个沃民大笑道:“诶诶,我们只问大人觉得她咋样,谁要‘戏’她了?是大人自己先想歪啦!况且我等都是沃民、僬侥、迷民,咋可能看上个人类?大人别装啦,弟兄们早看出你对她有兴致!”

    “就是,”其他人跟着煽风点火,“大人要是真心喜欢那个李安宁,日后弟兄们多关照她些,帮她家砍砍柴、挑挑水……”

    “扯!”孛启两脚直跳:“那小丫头片子才几颗乳牙?我孛启是好那口儿的人吗?”

    “诶!为啥不是?”大家伙儿乱瞪他:“你们冷民不老是说‘嫩了就好’、‘越嫩越好’么?”

    孛启脸红脖子粗的:“去去去!照你们这瞎咧咧的,那炽霰人里随便拿一个都比咱们寒飑的绝色美女嫩,我还见一个喜欢一个?瞅你们这点儿德行,也好意思自称寒飑军?先皇、今上和扎武殿下的脸都叫尔等臊尽了!麻利儿的,趁早滚蛋回家种地去!少在前线丢人现眼!……”

    否认等于承认。孛启确实觉得安宁“不赖”。

    冷民的兽血逼得他蠢动难捺,他不知道还能把持住多久。自小接受的正统寞琅道教育令他自觉恶贯满盈。

    真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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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军临乡(五)
    ……好冷……

    ……风好大……

    ……棉袄棉裤都吹透了……

    快冻傻了的安宁,怀里抱着早就冻傻了的小枣,一步一步、一脚一脚地,慢慢捱到了桦树湾。

    没下雪,只是风大。桦树湾的雪地被风吹得平坦坦、硬邦邦、干绷绷、光溜溜;好多盐或糖一样的雪粒剥离地面、卷进风中,细碎洋洒,宛如翩翩旋舞的珠幕,却锋利得很,“劈劈啪啪”,打得安宁满脸刺疼。

    脸冻木。嘴冻麻。脑袋冻懵。回家肯定得头痛发烧啊……阿……阿嚏!~~~

    安宁隐约听见自己飙出去的鼻涕凌空冻结、“啪嚓”坠地!—— 有这么冷?!太吓人了!……那个怪物在哪儿?三九寒天,他会不会冻坏?……不对不对,我咋能担心他呢?他可是害了住持先生和郝寡妇、又烧了津门镇的坏家伙啊!我干嘛担心他!我不是拿刀子来杀他的么?……

    “啪嚓~~~ ”

    诶?咋又响?这次可没打喷嚏啊!安宁瞧瞧小枣,见它嘴上套着气哈水、清鼻涕凝成的冰嚼子,那根骨头都冻到里边了,可怜巴巴哼唧着,根本喷嚏不出。那会是谁……

    夜色黑,乌云厚,满眼昏暗暗、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在哪儿?……

    “啪嚓~~~ ”

    寒风突然变小,很突然、很奇怪,仿佛凭空添了堵垣墙、骤时把刮来的风挡住了七八成似的。安宁顿觉身上一暖,心下明白、暗叫不好,战战兢兢地、身不由己地扭腰朝上风处一望——

    是那个怪物。为她挡住了寒风、雪粒。

    刚才那“啪嚓”声,是它身上冰凇冻凌落地的音响。

    “啪嚓~~~ ”

    又一下。

    安宁被凝固了,并未遭风袭雪打,却凉透了心、冷彻了骨——

    —— 好像真比初见时更大了!尽管没梦里那么夸张……咋可能?才过了几天啊?!安宁惊骇呆立,眼看他缓步进逼,猫睛如注,巨齿刀排,鼻孔翕张,牙缝间、鼻子里喷涌出大股大团的灼热白汽,云山雾罩地笼住她,融化了她睫上、眉上、刘海上、头发上的白霜,烫红了她已无血色的两手、十指、脸庞与嘴唇。

    ……我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孩吗?

    也许这一次不会那么幸运了。他毕竟是野兽,是怪物啊,货真价实的怪物!比今天来村里那几个怪多了!既然是畜生,再通人性也总有野性发作的时候!上次没把她吃掉,没准只是因为受了伤?……人分好人坏人,怪物肯定也分仁义跟不仁义吧?我咋敢咬定他会像故事里的狮子一样仁义?……乡校先生讲:“虎知报德,无足奇也。”风水先生却讲:“人兽纠葛,惯结恶果。”面前的怪物呢?

    想到这,安宁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随他去吧。

    安宁本想逡却两步再拔刀,不料退得急了、脚底一滑,“哎呀”叫声仰倒进背后一丛碱蓬里,柴刀、小枣“嗖”地脱抱飞出,柴刀旋转十来圈“嚯”地插进积雪,小枣翻滚两三周“咚”地撞中地面——

    惨了惨了惨了惨了!—— 哥哥和赵二货都说过“兵贵出奇”、“兵贵神速”,我这下还咋“奇”咋“速”嘛!他恁大恁凶,若非出其不意杀一刀,我咋可能伤到他?现在可好,我在他眼前飞出刀子,变成当面锣对面鼓地干仗了!一口咬掉头,两口啃到腰,三口我就没了!十个我也打不赢他……不对,十个我也不够他餐啊!

    安宁脑袋乱到只知等死。怪物大步前来,两只猫眼闪如灼金,太山压顶似地径直扑到她身上——

    抱~~~

    一对短小可笑的双指前爪将安宁拦背挽股抱住、提起、揽至胸前,埋没进细密茸茸、亲肤暖骨的短绒羽内,宛如呵护着一枚珍贵无比、吹弹欲碎的卵。他如是揽抱着安宁,缓步离开碱蓬丛,带她走向薄霭曼生的海边。

    他刚刚那一“扑”可把安宁吓坏了!心胆俱碎啊!脑子挨掏了似的一片空白,小心脏惴惴然蹦呀跳呀,浑身肌战汗淫,内里衣裤通通湿透,比梦里还湿!—— 太快了……太突然了……安宁一时间没了反应,似案板上的熟面团团一样,动也不能动,一切任他所为。待她意识过来,那个随“扑”而至的“拥抱”—— 早将他俩紧紧贴合在了一起,一毫间隙也没!力气那么大、那么猛,抱得那么亲、那么密……

    这是安宁第一次被父母、哥哥以外的“人”抱着。

    咋会这样?……

    ……他的体温,炽烈汹涌,像燃烧的潮水,途径他胸膛上、臂膀上的绒羽,化为摄魂夺魄的热浪,一**侵略进她的身子……

    ……他的心跳,砰撞震撼,像深沉的雷声,穿透她**上、四肢上的经脉,化作销筋酥骨的电流,一串串席卷过她的心神……

    ……完全喘不过气来了……

    恐惧渐渐抚平,羞怕之情却油然而升。安宁只觉耳热心跳、手足无措,回抱他也不是,不抱他也不是,吃力地提溜着双腿,胳膊没处搭放,半躺半吊地,歪挂在他胸前好一阵,姿势甚是别扭,脖子累了,胳臂酸了,腿脚也麻了……怪物很快注意到,于是前臂微微挪动、调整些许,尽量让她舒服点;四只锋利的钩爪,很慢很慢地,很轻很轻地,徐徐划过她的肩背,腰窝,臀股,腿根……虽有厚厚的棉衣棉裤隔在中间,一阵阵抽搐般的悸栗还是令她颤抖不止,颤抖到濒临脱力。

    世间竟有这等怪物,刚猛之至,却绝无粗莽;爪牙狰狞,却软款温柔……

    ……真是他烧了津门镇么?

    ……真是他害了主持先生和郝寡妇么?

    ……真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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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军临乡(六)
    扎武可没安宁那么敏感,更没她想那么多。

    这位年轻的寒飑皇储,至多算块“温柔的木头”罢了。

    青春年少之龙兵,一年起码能长两吨重,日增七八斤可谓再平常不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简直天生是为幼年龙兵准备的。扎武自知比初见时变大不少,心怕骇着安宁,故而比前番更加温存体贴,抱着她仅是想带她去暖和些的地方,哪料到竟会把安宁迷成这样?当然,扎武素来待人极善,那些动辄以所谓“大男人”、“大丈夫”**号自居的炽霰男子焉能比得上他?

    情商迟钝,感官倒足够锐利。安宁体征的种种异样—— 呼吸艰窒,心搏极快,皮肤灼烫,气味也怪怪的……呃,这不是那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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