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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主对着他们上下打量,这个女娃和那个少年一脸稚气,根本不像下属所报的那般神秘莫测,但她沉稳的神色,以及对他们突然出现不屑一顾的表情,让他不敢小觑。
他上前一步,对落月拱起手来:“在下是这圣仙城的城主吴刀,请问这位小姐,可是无圣宫里的仙人?”
落月抬头看他,对这个年约四十气度不凡的城主吴刀恭敬的态度毫不惊怯:“我不是仙人,我是无圣宫的少主。”
旁边刚刚回话的那个人面露迟疑神色,小声的对吴刀说:“城主,她竟然说是无圣宫的少主,这恐怕……”
吴刀瞪了他一眼,神情颇为恭谨:“既是如此,吴刀斗胆请少主移驾城主堡,在下对无圣宫仰慕已久,还望少主能够得以引荐,让在下一睹无圣宫的风采……”
晨殇跳起来:“好吵啊!”
吴刀被他骇了一跳:“这位是……”
晨殇拧起两道英气的眉:“丫头,这里好吵,我们去找碎玉吧。”
落月扔掉手中的糖葫芦,这玩意儿她实在不想再吃了,并且她觉得住在碎玉家里没有什么不好,并没有想过要换个地方,她点点头:“好,我们去找碎玉。”
晨殇一把拉起她的手便要走,吴刀上前一步,他身后跟来的人均上前一步,却像是呈包围之势把他们圈住。
落月皱起眉头,稚气的脸上不怒便有一股威压,吴刀众人只觉得她的目光有如实质,让人喘不过气来。
“无圣宫只管邪魔之事,其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并且,我不是什么仙人。”
落月甩下这么一句,晨殇一把抱起她小小的腰,玄青色的身形刹时化为青色幻影,从栏杆边像忽起的青烟般飘然而去。
“果然是无圣宫的人!”
“仙人啊!”
身后跪倒一大串。
晨殇施出自己最不喜欢用的祭司术法掠影,直到陋居大门前才将落月放下来,正好碰上迎面出来的碎玉。
“你们怎么回来了?”碎玉不解的看着他们,“不是让你们在茗茶轩等我吗?”
“再等下去我们就被别人带走啦,那个什么刀什么城主的,让丫头到他那里去住,声音又大又吵,吵得我没法睡觉!”晨殇十分不满的大声嚷嚷,两只手还抱着落月的腰。
碎玉看了看他的手,叹了一口气:“那好,今天就不出去了。”
落月很不舒服的在晨殇怀里挣了挣,晨殇低头看看她,咧着嘴笑:“丫头别动,我抱你进去吧,你就不用自己走路啦,呵呵。”
碎玉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看来他不仅要当落月的老师,更要对晨殇负责起启蒙教育,他这样毫不避嫌的抱着落月,不由让他想起了杏花楼中那惊世骇俗的一吻,倘若再不教教他,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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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丫头!”晨殇又像一阵风似的刮过来,旁边的下人纷纷侧身让他,但仍然不忙不乱的做自己的事情,显然早已经对他这来去如风的身法习以为常了。
收住想要伸出去抱落月的手,晨殇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他又忘了,碎玉告诉过他,不能随便对一个女孩子抱来抱去的。
落月坐在已经修好的忘忧亭里,看着碎玉舞剑,她的手里没有拿剑,也没有端茶,而是拿着一串雪白蓬松的棉花糖,银雪般的糖丝裹得细细密密,有些被空气润湿变成金灿灿的小糖粒,挂在上面。
不用说,自然还是碎玉给她买的,落月说她不喜欢吃糖葫芦,碎玉便换了一种零食,天天叫人送到陋居来,小小的落月捧着蓬松大朵的棉花糖,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一分天真可爱,少了几许冷静沉稳。
晨殇坐到她旁边,对她手上的棉花糖研究了再研究,然后小心翼翼的从上面扯下一撮,放进嘴巴里咂吧咂吧。
“好吃么?”落月歪着头问他。
他摇摇头:“什么都没吃到,就没了。”
“我觉得还行。”落月凑上去咬了一口,那朵如云般的棉花糖上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碎玉回影收剑,既然没人看,他也没必要再舞下去了。
看着两个人专注的研究着棉花糖,碎玉摇摇头,碎玉公子名扬天下,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偏偏在他们面前,却被忽略了,而且被忽略得很严重。
晨殇看着他手中的剑,摇了摇头:“不就是一把剑么,舞来舞去有什么意思。”
落月咬着棉花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要打赢夜白。”
“可是你这样跟着碎玉学剑,也未必打得过夜白。”晨殇皱着眉头,“哪怕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也打不过夜白。”
碎玉不置可否的喝着茶,他没有见过夜白,所以夜白的强大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概念。
落月叹了口气:“打不过也要打,我不会放弃的。”
“那我就陪你一起学吧,到时我们一起去打败夜白。”晨殇站起身来,一把从她背后拔出银勾,“碎玉,你也教我剑术吧。”
碎玉抬起眼皮,淡淡的笑:“你确定你要学剑?”
晨殇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那好,先扎马步吧。”
落月一口咬掉最后一点棉花糖:“直接教他吧,扎马步这些基本功,晨殇一出生便会了。”
……妖孽分隔线……
晨殇是个天才!这是碎玉教他用剑后的第一个想法。
仅仅一天,晨殇便将他的剑招全数学会,而且剑势流畅剑招飘逸,如果不是他教的他,碎玉定不相信这是只学了一天的结果。
第二天碎玉便改掉了自己的想法,晨殇不是天才,他跟那个夜白一样,是个怪胎!
晨殇不但把他所有的剑招举一反三揉合在一起创出新的剑式来,而且他自创的招式更凌厉更直接,少了花哨一击必杀,而且手法怪异完全让对手察觉不到他要攻击的位置方向,剑势飘忽不定诡异难测,碎玉与他对剑的时候惊出一身冷汗。
落月没有用剑,她现在的造诣根本不必再练剑,她只需要看,看碎玉和晨殇拿着剑在园中翻来翻去,领悟碎玉所说的欲,贪,求。
第三天,晨殇用银勾挑飞了碎玉的剑,成功的击垮碎玉一脸温雅的笑,在他目瞪口呆中大摇大摆的跑去和落月抢棉花糖,碎玉看着十分孩子气的晨殇苦笑连连,自己数十年的苦功,竟抵不过他三天来玩耍般的学习。
碎玉决定罢课了,他实在经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于是落月和晨殇又处于无所是事的状态。
落月坐在房顶上发着呆,既然不上课她也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只好在这里发呆了。
其实自从夜白出世之后她就是这样过来的,闲暇时练练剑,然后以看书为名跑到藏书阁去偷看夜白,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发呆。
其实她并不是完全在发呆,她在思考着怎样让夜白喜欢上自己,她想过无数次夜白输在她剑下的情形,所以她很多发呆的时间其实是在想着怎么用剑,所以她的剑术进步这么神速,大部分都是发呆的结果。
晨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总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实际上他也确实是孩子,他才一岁多,祭司一岁脱稚,两岁成年,他还没有成年人的心智。
碎玉坐在忘忧亭中抚着琴,既然自己的剑术被他们蹂躏得毫无自信,索性不再使剑,弹弹琴陶冶一下心性也是好的,碎玉公子琴剑双绝,他不能因为这个打击而乱了自己的心性。
“丫头!你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晨殇又是人未到声先来,碎玉抬起头看着晨殇像影子一样掠过来,皱了皱眉,他这是什么身法,跟轻功完全不一样,纯粹像飞,而且拖下长长的青影。
晨殇从腰间摸出一把剑:“丫头,以前我不会用剑,自然不必佩剑,如今我和你一样习的是剑术,自然得佩上一把剑,你看看,这剑好不好?”
落月接过那把剑,剑身略宽沉重无比,暗金色的饰纹像图腾一样遍布剑身,只轻轻一拔,那剑出鞘些许隐有龙吟。
碎玉提气纵身上房,看见那剑惊道:“龙纹!”
晨殇见是他,笑得十分无害:“你也认识这把剑啊,龙纹龙纹,名字倒是挺好听,不过和丫头的不配。”
碎玉皱起眉头:“你是怎样得到这把剑的?”
“我在城主堡里拿的。”晨殇笑盈盈的,“那城主吴刀平日时都是使刀,这把剑放在那里根本就没人用,岂不太可惜,反正我正好缺一把剑,看它还不错,便拿来了。”
“拿……”碎玉脸上满是黑线。
这把剑是圣仙城的镇城之宝,传说中无圣宫的宫主都擅使剑,这把剑据说是数百年前无圣宫的一位宫主所留,没想到,那样紧密守护并且束之高阁的宝剑竟被晨殇满不在乎的“拿”了出来。
碎玉转向落月,跟这两个人相处久了,什么温雅什么翩翩都被他们折腾得没有了:“你就不管管他?”
“我管他做什么。”落月不知从哪里拿出棉花糖,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反正这龙纹也是无圣宫里的东西,并且殇也说了,它现在并没有主人,拿来用用也无不可。”
碎玉是彻底无语了。
晨殇见落月也这么说,脸上笑得更是阳光,明媚得简直要把人热昏过去。
“以后这把剑就是我的了!嗯,龙纹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就叫铁划吧,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铁划银勾,正好和丫头的配成一对。”他大大咧咧的说着。
碎玉一张英俊的脸完全变成黑色,铁划!这么好的一把宝剑,他竟然起名叫铁划!
碎玉再一次盼望天上劈下一道雷来,他受不了了!
……妖孽分隔线……
一转眼,冬雪已至,漫天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将整个圣仙城装扮得银妆素裹。
圣仙城内却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晨殇紧了紧肩上披肩,大步向城主堡走去。
他眉目间已没有那股童稚之气,面如冠玉的脸上仍然挂着阳光明媚的笑,引得路人不断侧目,玄青色的长袍绣着精美暗纹,将他修长的身形越发烘托得风采不凡。
今天是腊月二十,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个圣仙城盛大的节日。
今天是他和落月的生日,落月十二岁的生日,晨殇两岁的生日,晨殇嘴角满溢温暖的笑容,他成人了,就在今天,他长成青年男子的样子了。
他们是同一天过生日,晨殇还记得,他从冰焰床上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落月,她当时穿着很华丽的狐裘斗蓬,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也不眨,那天她过生日,而他,恰巧在这一天出世。
盛大的生筵在城主堡中举行,整个圣仙城的人,早就接受了他们无圣宫的身份,而且,奉若神明。
落月的生日,未来无圣宫主人的生日,成了圣仙城数百年来最盛大的节日。
晨殇的手里抱着一把琴,一把玉质的琴,琴弦乌黑泛着浅浅的光华,晨殇的嘴角扬得更高,这是他做的,也是他要送给落月的生日礼物。
落月一大早便被吴刀请到城堡里去了,反正她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但是这样正好可以给她一个惊奇,晨殇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陡满蹿高的个子,因为她一早就走了,所以没有看到他长大成人的样子,事实上她可能不记得他和她是同一天生日了,因为她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清楚,所以她一会要是看到自己的样子,肯定会很吃惊。
城主堡外的守卫看见他微微吃了一惊,但很快他们便认出这就是那个拿了镇城之宝龙纹而且还理直气壮的晨殇大人,虽然半月未见,他的变化简直大得让人难以相信,但无圣宫出来的仙人原本就神秘莫测,更何况只是外貌上的小小变化。
他们向他弯腰施礼。
晨殇很开心的向他们笑笑,仍然阳光灿烂,却带着青年男子特有的风彩魅力。
穿过长长的庭园,一路上下人穿棱不息,手里捧着水果糕点美酒,许多乡绅富豪家的千金小姐也被带来赴宴,只为一睹无圣宫少主的风彩,晨殇的出现,顿时将她们的目光吸引了去。
晨殇满心喜悦,他早已经习惯各种打量他的目光,他已经看到了落月,她高高坐在上位,秀气的眉毛拧着,手里拿着一支大大的棉花糖。
“丫头!”他的嗓音不再尖锐拔高,带着成年男子些许的低沉,不轻不重,在喧闹声中并不大声,落月却听见了。
“丫头!”他看着她笑,落月拧着的眉毛散开了,她看到了长大了的晨殇,小小的脸蛋上浮出一丝笑意。
“殇——”落月从座位上起身,原来这就是长大后的晨殇,还是那样好看,和气的笑容明媚的挂在脸上,温暖如一池春水。
“丫头!”他放下手中的琴,一把冲上前去抱住落月,她小小的身子在他宽大的臂弯里更显娇小,“我长大了,哈哈,我长大了!”
他抱着她不停的打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