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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百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澹台纪摇了摇头,静静荡着秋千,脑海中想着一个人。
看到如此,俊朗青年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言,沉默地坐着。
此人乃是上清门徒,名白子枫,因为修行遇到了瓶颈,所以出来散散心,顺便接下了澹台名的嘱托,来劝说他妹妹去修仙。但是在檀香侯府中,一住就是大半年,倒是把他陷了进去。
他初见澹台纪时,惊为天人,为其所倾倒。
这半年来,以琴会友,与澹台纪倒是成了朋友。
“白公子,我哥哥何时回家?”澹台纪沉默了一会儿后,问着。
“你哥哥曾言,当成就无上金丹大道时,就回家……快了。他是我上清门最为出色的弟子,天赋很好,深得师门长辈的喜爱。”白子枫笑了笑道。
“他一走,就是十数年……”澹台纪沉默着,脑海中哥哥的容貌差不多模糊了。
此时,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脸的喜色,对着坐在秋千上的澹台纪喊道:“小姐,李公子成为国士了。”
澹台纪听到立即站了起来,心中无比的激动,却很快就平息下来,问着:“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可信?”
“小姐,是真的,李公子成为了国士,在外面已经传疯了。说李公子成为七国最年轻的国士,成为了一代传奇,大家都在议论着呢。”侍女也是满脸激动地道。
“他终于成为国士了……”
澹台纪脸上露出了无语的喜悦,脑海中不由想起了李图初入学时的一切,风雨无阻地勤学苦练,那一股认真,那一股不屈,那一股坚毅……
天不负有心人,现在终成了国士,澹台纪心里很高兴。
“小姐,你说李公子何时回国?”侍女问着。
“他呀,快了。他说,三年必回国。”澹台纪笑了笑道,心情很轻松。
亭台中静坐着的白子枫看起来有些落寞,此时抬头看了看无比喜悦的澹台纪,看来自己半年的功夫都白费了,脸上不由泛起了些苦笑。
“红尘百年……”
站了起来,离开了花园,口中轻唱着:“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荡来飘去不自由。无岸无边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首,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歌声有些惆怅,有点愁。
这半年来,他发现他喜欢上了这名淡然的女子。
……
侯府大门前,静静地站立着一名青衣背剑青年,他双眼若星辰,双眉如剑,一脸的冷酷。
他在静静地站立着,头微微抬,身边的人来了,走了,聚了,散了,他都没有动静,只是静静凝视着“檀香侯府”四字。
“公子,找何人?”侯府的人问着,却等不到答复。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没有听到了般。
侯府的守门人很奇怪,但见他没有什么异动,也没有作过多的理会。
澹台名在天上飞了几天,想停了下停不下来,这时,他才知道那名落魄中年男子的厉害,他的厉害似乎已经超过了他的师祖。
想不到在齐国的杏花村中,隐藏着一位如此厉害的人物。
而且,他走了十数天才走了回杏花村,跟清乐道别后,再走了数天才到了檀香郡。
一走十数年,此时归家情怯。
大门就在眼前,他却不敢进去了。
侯府中。
“小姐,大门前有一名奇怪的青衣背剑青年,他已经站了很久,问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在静静地站着。府中一些老人说,他很像少爷,但是不敢肯定。”侍女对着澹台纪道。
“青衣背剑青年?”
澹台纪闻言怔了怔,略微奇怪地问着。此时,白子枫也走了过来,刚刚听到侍女的说话,问着:“青衣背剑……是不是双眼若星辰,又眉如剑,很冷酷,大概二十四五的样子?”
“不错。”侍女想了想,点点头。
白子枫看了一眼澹台纪,道:“那么……他就是澹台名,你的哥哥。”
“哥哥……他终于肯回家了么?”澹台纪十数年的期待,此时心中不知道是何种心态,无言地问着,继续走了出去。
“小姐,慢些。”
侍女看着自己的小姐,此时完全不顾淑女的形象,跑了出去。
“他终于成了金丹大道……想不到比我还快了一步,果然不是为师门最为出色的弟子,而且还是剑道奇才。”白子枫笑了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侯府大门前,澹台名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一切。
澹台纪走了出来,看着眼着静静伫立着的背剑青年,神情冷漠……他的轮廓依稀可认,还有胸前挂着的那一块玉佩,静静地看着他。
此时,脑海中不禁出现了一幅画面:
“哥哥今天跟随道长入仙门,妹妹你不用挂念,他曰我修行有成,必然回来拜见爹爹和娘亲。”在池塘边,一个九岁的男童,对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认真地道,眼神坚定。
在旁边,站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长,手中拿着拂尘,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哥哥……”
看到男童头也不回跟着老道长离开,小女孩哭追着,扑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消失,泪水不断地流下。
“哥哥,这么多年来,你终于肯回家了么?”良久,澹台纪轻轻地道了一句,双目通红。
“我回来了。”澹台名看着已经不认得的澹台纪,平静地道了一句。
走的时候,他九岁,她五岁。
曾经那一个哭追着,不让自己走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倾倒众生的大美人。
“哥哥……”澹台纪流着泪水,走了上去。
……
在檀香学府前那一段河水边,走来了两人,一名背着古琴的青年和一名紫衣小女孩。
在青年的肩头上,趴着一只迷糊糊十分可爱的小狐狸,和站立着一只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乌鸦。
“两年多过去了,终于回来了。”
李图用灵识扫视着眼前的那一座竹楼,不由笑了笑。
“小子,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是不是太寒酸了些啊?”乌鸦愕然地看着这座十分简单的竹楼,怎么说李图也算是有身份的国士,怎么住如此的地方。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李图淡淡地道了一句,接着走了上去,伸手推开了门。
竹楼内的一切都如初,连摆设都没有变,很干净,似乎每天都有人在打扫。
李图走了进去,发现竹楼内并没有老仆的身影,并没有意外,他在出行时,曾嘱托澹台纪帮忙照顾老仆,想来应该是在侯府中。
“李图,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啊?”胭脂小丫头也走了进来,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问着。
“不错。”
李图点了点头,把身上古琴放了下来,接着对着胭脂道:“现在我要入学府拜见各位师长,你可是与我同去?”
“不去,我就在这里好了。”胭脂小丫头摇摇头。
李图把小狐狸也留了下来,独自一人进学府,此时走到学府大门前,不禁停了下脚步,灵识凝视着学府的校训。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千百年来,不知激励了多少的学子,一生自强不息,奋斗不止。
此时,从学府中走出一名背琴白衣女子,看到校训前静静站着的李图,不由微微一楞,口中轻言:“小师弟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章 李图师兄
白衣女子背着古琴站在学府大门前,略微好奇地打量着李图,那一双如同幽水般沉静的大眼睛,眨了眨。对于李图的大名她一直有听说过,一名天才琴师,但是数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了真人。
一个双目失明的少年,数年后……终成了七国最年轻的国士,成了一代传奇。
这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其中经历的磨砺与苦难,他又付出了什么,或许没有几人能够知道。对于这样的一个少年,她很好奇,同样有着佩服。
如果是她双目失明了,或许她只能是一名永远呆在自己院落中,独自抚着忧伤琴声的一名普通琴师……
做不到与他那样,一站在那里,尽显了风采,名传天下。
静站着的李图,听到有人对他轻言小师弟,不由微微一楞,回神过来,灵识扫了过去。此女子看起来大概二十出头,背着一张古琴,一身干净简单的白衣,气质出尘,似不食人间烟火,正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在学府大门前,看到如此出色的女子,李图有些意外。
自己并没有见过此人,而她却称自己为小师弟。
微微思索了一下,李图也大概猜出她是何人,在第七科中,自己还没有见过的只有七师姐庄离。对于七师姐庄离,李图也是有所耳闻,是檀香学府继四师兄公羊传后,最为出色的琴师。
在学府三年,她一直压着西南诸郡学府的琴师,是一名奇女子。
在自己未入学府求学时,她就已经早一步外出游历,一游就是数年。
“七师姐?”
想到此,李图不由脸色一喜,走前了几步问着。
白衣女子看到李图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由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小师弟,你回来了。”
“回来了。”李图点点头,赶紧行了一礼,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庄离细细地看着李图,道:“小师弟,想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想不到第一次见面,你就已经成为国士,名传天下了。”
“七师姐见笑了,师弟在师姐面前可不敢言国士。”李图不由笑了笑。
“听大师兄所言,你外出游历最少三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庄离问着。
“再继续走下去,对师弟的磨练也不大,所以干脆回来了,准备静心读书,以补不足。”李图回答着。
“也是,你已经成为了国士,也需要静心下来继续苦读。”庄离点点头,又问着:“可是才刚刚回到?”
李图点了点头,道:“正欲去拜见学府的各位师长,然后再回第七科和各位师兄师姐见面。”
庄离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去吧,师姐先去与大师兄说一声。”
李图点了点头与庄离一起走进了学府,进入学府后看到一个个陌生的学子,在草坪、亭阁、画廊上讨论,或苦读。
读书的气氛很浓郁。
“回来了,有什么感觉?”庄离微微一笑问着。
“很好……”李图点了点头,有点沉醉的样子。
“庄教习……”
“庄师姐……”
有学子看到了庄离纷纷打招呼,或称教习,或称师姐,对于她身边的青年也微微好奇,奇怪地打量着。
“师姐,你已经成为学府的教习了?”李图惊讶地问着。
庄离点了点头,笑着道:“是呀。虽然师姐不如小师弟你那样出色,成为名传天下的国士,但也是一名一品大琴师,指导一下这些年轻的师弟师妹还是行的。”
李图和庄离在学府中的大道上走着,吸引不少学子的关注,庄离不仅琴艺出色,而且美如天仙,深得学子的喜爱。
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有出嫁,追求者甚多,都是来自各地的青年俊杰,不缺诸侯、重臣之子。甚至,还有来自他国的爱慕者。
“你们说,庄教习身边的那名青年是何人,不会又是追求者吧?”有学子对着李图小声议论着。
“这名青年看起来很普通啊,并没有什么出采之处,应该不是庄教习的追求者。”有学子摇头否定了,庄教习的追求者都非常出色的俊杰。
“这很难说,你们没有看到庄教习与他有说有笑吗,而且神情亲近,你们何时看到过庄教习如此对过他人?”有人细心观察后道。
虽然这些学子的议论声很小,但李图的听觉何等的灵敏,都一一听到耳中,脸上不由露出了些古怪的笑容。而庄离看那些学子闪闪缩缩的目光,就知道他们在议论着什么,毕竟那些追求者追到了学府来,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再一看李图脸上泛起的古怪笑容,就知道他在笑什么,不由嗔怪地道:“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被自己的师弟师妹议论吗?”
李图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
看到李图如此,庄离更是嗔怪起来,对着大树下那几名议论得最欢的学子瞪了一眼。
“不好,被庄教习发现了,胖子这次你小心被收拾了。”有学子心虚地道,毕竟背后议论师长乃是不礼貌的行为,而且还被当事人发现了。
“呃……应该没有听到吧,我很小声的。再说了,怕什么呢,大家都在议论着呢。”
那几名学子中,有一名较为胖的学子亦是有些心虚地道,继而又道:“看样子,他与庄教习的关系很好啊,不会是真的吧?不过,与其他几名追求者比起来,他的样子太过普通了。而且,穿着也很平凡,一点都不出采,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