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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图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矫情,道:“我想请凤国士细细演示一下震音之法。”
“震音之法?”
凤流年皱了皱眉头,感觉李图有些贪功冒进,道:“震音之法乃是国士才能真正发挥其作用的绝技,你现在才是六品琴师,学习震音之法时候尚早了些。如果你成为了大琴师,也可适当练习一下,但不可多练,这于你无益。”
“况且,你双目失明,看不见。即使我演示了震音之法,又有何用?”
“瞎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现在就想学习震音之法?”关心着两人谈话的师纪也插上了一句,然后惊讶地问着:“你不会是想用震音之法与我斗琴吧?啧啧,愚蠢。即使是一品大琴师也只能发挥其皮毛而已,况且你这个六品琴师?”
“虽然我看不到,但我能听,可以感受。”
李图没有理会师纪,沉默了一会儿道。凤流年说得不错,对于琴师来说现在练习震音之法是时候尚早了些,但自己有悬空琴台,而且末指九重震音法的前三重并不需要国士才能用,只要自己明白了国士是如何运用震音之法,明白了它的精髓所在,自己就能够运用,更快地掌握。
掌握了末指九重震音法,自己就会被悬空琴台把六品的琴技臻至圆满,那么五品就会水到渠成般自然突破了。
那接下来的斗琴,自然是不言而喻。
“瞎扯。”
师纪吐出两个字,都不知道什么是震音之法,看都看不见,如何去听,如何去感受,这不是瞎扯吗。
澹台纪也想不到李图竟然是想学习震音之法,明显一楞。
“请凤国士细细演示一下。”李图又道。
“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就细细演示一下震音法。”
凤流年看到李图如此执着,况且刚刚自己说过会一一解答,只好取下了背着的古琴放在膝上,然后道:“可仔细听好,用心感受了,我只演示一遍,能不能学习到什么,就看你了。”
澹台纪和师纪也是身子一正,认真地看着。即使是作为琴楼楼主,一品大琴师的庄卫也是持着认真的态度。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国士的演奏,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凤流年轻闭了一下眼睛,平静心境,然后双目一睁,双手落在琴弦上,大家的风范油然而生,如一代宗师。
手动,音起。
一个个的音符从古琴中飘起,弥漫在空中,蓦然间,室内情境一变。
一个个的鸟儿从虚空中生出,有黄鹂,有画眉,有山雀,有杜鹃,有百灵…
随着凤流年的演奏,生出的鸟儿越来越多,在室内盘飞、鸣叫,同样也在每个人的身边划过,然后皆向着抚琴的凤流年朝拜。
众人都是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而且鸟儿的鸣叫,竟然成了凤流年弹奏的琴音。
这时,众人一时分不清这美妙的琴音,到底是凤流年弹奏的,还是百鸟鸣叫的?
不过,众人知道,这就是琴之国士,百鸟来朝的景象。
李图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得到,此刻在认真地聆听着,细细感受每一个音符,用心地揣摩着凤流年的震音之法。
鸟儿越来越多,在室内盘飞,朝拜,鸣叫。
李图闭着眼睛,伸出了一只手,一只画眉落下。
“这鸟儿是音符所化?但我却是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
李图心中震撼,一时竟然分清这鸟儿到底是真实的还是音符所化,但鸟儿每叫一声,似乎都是一个音符。
看到李图如此,澹台纪也伸出了一只手停在半空,一只百灵鸟一边鸣叫一边落在她掌心。华文一也有样学样,也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一只山雀落下,然后好奇地打量着。
李图感受着掌心的鸟儿,不仅有生命气息,同样有音符气息。于是,再伸出了一只手,一只黄鹂落下。然后一楞:“这是国士抚琴所产生的景象,百鸟来朝,但我要感受的是震音之法,而不是鸟儿。”
李图一时间也被国士抚琴产生的景象所震撼,接着猛然清醒过来,用心地去感受每一个音符。
“这就是震音之法,果然是妙不可言…”
李图认真地感受着音符间变化、震动…
此时,也有不少的鸟儿落在他的手上,肩上,膝上,几乎成了一个鸟人。
静静地坐着,李图脸色平静,但也似有所悟。
悬空琴台中,李图正在疯狂地练习着末指九重震音法,手指如飞,产生一道道的残影。
第三十三章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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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楼,茶香弥漫,琴音满室,凤流年双手抚琴,速度快到极致,让人眼花缭乱,尽显大家风范。
一个个音符飘起,如大小珠玉落在银盘上的撞击声,清脆美妙。同时,一个个鸟儿从虚空中生出,在室内盘飞,鸣叫,朝拜。
琴之国士,百鸟来朝。
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微微抬头看着盘飞的鸟儿,惊叹连连。
一曲已尽,鸟儿渐渐散去,凤流年收起了古琴,然后系在背后,动作很流利。看了看还处于沉醉中的众人,伸手捧起了茶几上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茶虽然早已经凉了,但并没有介意,只是一边喝着茶,一边静静地等待众人醒来。
良久,众人清醒了过来,凤流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着看李图道:“可明白了?”
“略有所得。”
李图点点头,对于如何运用震音法,心中有大概的了解,也懂得,只是震音把握比较难,需要多练才行。
闻言,凤流年一怔,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之所以演示震音之法,是为了让李图明白震音之法乃是国士才能真正运用的绝技,让他明白震音之法的难处,让他明白现在学习震音法时间尚早,让他死了这条心。
但是,没有想到李图竟然说出了略有所得。
震音之法乃是国士才运用的绝技,即使是一品大琴师精心练习也只得皮毛,他一个双目失明的琴师,只听了一次就敢说略有所得,这不是骗人么?
旁边的师纪不禁一楞,然后笑了笑,讽刺地道:“即使是我也不明震音之法,你一个瞎子竟敢说略有所得,不怕贻笑大方?”
凤流年看了一眼师纪,师纪也不再出声,只是静坐着,然后又问着李图道:“真是略有所得?”
李图点了点,道:“的确的略有所得。”
闻言,凤流年不禁摇了摇头,庄卫也摇了摇头,澹台纪也看了看李图。
李图一怔,感受气氛有些不对,难道他们不相信我所说?心中细细一想,也明白起来。如果自己没有悬空琴台,也没有并不需要国士才能运用的末指九重震音法,他也不相信,更何况是一个瞎子呢。
李图不由笑了笑,静静地坐着,没有再说话。
澹台纪看着李图不禁叹了一口气,在凤国士和庄楼主面前竟然再次口出狂言,心不诚,注定落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接下来的谈话,李图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听着,并不参与,对于他来说只要明白了如何运用震音之法,这足矣。
他有悬空琴台,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静静坐着的李图似乎被冷落,华文一不由笑了笑,越谈越欢。不过一土包子而已,即使天赋再高,如果成不了国士,又有何用。
不久,李图和澹台纪走出了琴楼,走上了马车。跟出来的师纪还不忘道:“瞎子,不要忘记三天后的斗琴了,我很喜欢你这个琴童。”
在马车中,澹台纪看了看静坐着李图,沉默了片刻,道:“刚才你的说话有所不妥。琴者,应该诚心,有所得就说有所得,无所得就说无所得,并不会有人会笑。”
李图微微一笑,道:“不错,琴者应该诚心,有所得就说有所得,无所得就说无所得。”
澹台纪欣然地看了一下李图,也笑了笑,道:“愚子可教也!”
李图不禁又笑了笑,自己说这句话是表明自己是真有所得,想不到澹台纪理解错了,自己反而成了可教的愚子。只是李图也没有再解释,也不需要去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
回到竹楼后,李图开始练习起末指九重震音法,一练就是一两个时辰。
“这末指九重震音法果然神奇,不愧是国士级别的绝技。在三天内掌握,我更有把握了。”
在曰薄西山之时,一个白衣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竹楼。
李图闻其气息,知道了何人,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问着:“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公羊传随意地坐在李图的对面,并没有回答,而是道:“你糊涂啊。”
“糊涂?”
李图一楞,不明白公羊传说什么,疑惑地道:“师兄你说什么?”
“你明知师纪是五品琴师,还与他斗琴,这不是糊涂吗?说得难听一些,这就是愚蠢。明明不可为,而为之,是想要师兄说你勇气可嘉吗?”
公羊传摇摇头,又道:“如果我在,是绝对不让你与他斗琴的。”
李图抱着古琴,笑了笑,没有反驳。
“师弟,你的天赋很不错,师兄也想不到你能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就把九品、八品、七品的琴技臻至圆满。这就说明,你的天赋一点不比师纪差,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你定然可以把师纪比下去,并不急于现在就与他斗琴。”
李图脸带着微笑,静静地听着公羊传的教训。
公羊传看着李图,痛心地道:“你可知道,成为了他的琴童会是什么结果吗?”
“什么结果?”
“毁了。”
公羊传摇了摇头,道:“师纪的天赋不错,很有潜力,可惜心姓不行。”
“师兄,为何你们一定认为我会输呢?”李图笑了笑,现在他基本已经明白了震音法的运用,所以他有把握在三天内掌握末指九重震音法。
公羊传一顿,然后看着李图,惊讶地道:“你有把握在三天内突破到五品?”
李图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公羊传也被李图搞蒙了。
李图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六品琴技圆满了,会不会突破到五品,从理论是如此,但他还不敢肯定。于是道:“震音法。”
“震音法?”
公羊传愕然,道:“那可是要国士才有真正运用的绝技,即使是我也无法真正发挥它的作用,反而成为累赘。”
“我有一种震音法并不需要成为国士才能运用。”
“难道你不知道震音法乃是国士才能真正运用的绝技吗,怎可以如此无知。”公羊传喝斥着。
“师兄,是真的。”
“算了,这三天你就不用去学府了,静心习琴,好好准备一下。我也会时常过来看看,如果遇到什么不明可问我。”公羊传最后道。
李图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安静习琴了。
虽然在闯琴楼时,李图的名字已经传开,被惊为天人,但在这三天并没有人来打扰。只有公羊传和董教授过来指点一下李图的琴艺。
学府琴社中。
“想不到李师弟如此了得,三个品级的琴技圆满了,把我们这些师兄师姐远远甩在后面。”艾青青抱着古琴,坐在草坪上感叹着。
“虽然师弟琴技了得,但接下来的斗琴可是英才榜上排名第十的师纪,希望不大。”
蔡青上摇摇头,又道:“一旦被收为琴童,后果很不好啊…”
众人沉默无声。
三天后,李图背着古琴走下了竹楼,向学府走去。
第三十四章 琴童你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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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红曰初升,百花开。
李图穿着白袍院服,背着古琴走进了学府,向琴社走去。
琴社中,各位师兄师姐早已经在焦急地等待着,此时皆坐在亭阁前的草坪上,而身后的亭阁中也准备着不少的鲜果和糕点等。
“听说还珠郡主和凤国士也会前来观琴,是不是真的?”艾青青咬了一口手中的鲜果,惊奇地问着在一旁皱着眉头的禹古。
“不错,我已经听公羊师兄说。”
禹古点了点头,对于还珠郡主和凤国士来观琴也感到有些惊奇,不过并没有多想。然后摇摇头道:“师弟这次真的是太冲动了,凭着他的天赋,再过一两年的时间,完全可以把师纪比下去。现在与他斗琴,不是给他送琴童吗?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太冲动,太意气用事了。”
“虽然我不知道师弟是如何想的,但我想师弟如此做,必定有他的意图。或许,输的并不一定是师弟,你们是不是太悲观了。”一旁的童瑶摆弄着自己怀中的古琴,思索了一会儿出声道。
“不错,童师姐说得有道理。既然我们都知道,难道师弟就不知道吗?以师弟的为人,会做出如此不合理的事来吗?你们也不想想的。”艾青青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