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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林氏拿着碗转身走出房间,萧如红听到林氏的话,脸更红了,可是她实在是太饿了!不吃东西还没有特别的感觉,已吃过了就有了饿的力气了。
“你醒了!什么时候走?”还没想通,屋子里就多了一个穿着短袖,脸上还带着汗水,手里执枪的少年。
萧红依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她也不想给林家添麻烦,可是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应该去哪里!她说不出硬气要离开的话,也不想求人让林熠北为难。她想如果林熠北叫她走,她就走好了,如果他能让她留下就厚着脸皮再留几天,日后好好报答他们就是了!
“算了!你自己再想想吧!”
林熠北被萧红依的目光追得有点躲闪不及,他瞥过脸,声音降了几个调调。怎么也想不通她开始还一副冷冰冰要杀人的样子,怎么就变了?
“谢谢你。”
清泠的声音里流露出女孩的娇憨,还有一种欣喜到心坎,蜜汁淌过的感觉。
林熠北眉头一颤,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嗯。”他表情比进来的时候还要严肃,僵着身子就出去了,而女孩欣喜的声音还在他心头打转,绕了好几个圈。
在林熠北家里待了几天,萧红依也算是知道了林熠北是有多受这城南女人的青睐。从大年初二她来到林家开始就不断有女子来林家拜年,名义上是来看看林氏,眼睛却都盯着林熠北巧瞧不停。
好不容易忙过了初七,骆丘城的热闹都已经停止,又恢复了日常的活动,唯有空气里还飘荡着残留的喜悦。好像这里所有的人都不记得就在不久前,骆丘城唯一的驼队萧家全家都死在了这个冬天。
萧红依有些伤感,因为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萧家和少了一个萧家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人会在意。在这里的日子,她甚至没有听到一句关于萧家的传言!
她知道事情过去了一个月,即使有传言也会被新的传言冲走,萧家,等她死去,萧家在这块大陆上是不是就彻底没人记得了呢?
往年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也像别家一样这么欢喜,放鞭炮,贴武圣画。阿耶会把她举得高高的,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阿娘会准备很多她喜欢吃的金乳酥,然后他们一起看烟花。
不会的,她不会让萧家消失的,萧家还有她,还有萧寻南!她的弟弟!
这些日子萧红依不断的告诫自己,要自己适应现在的生活,适应没有亲人的日子。
为了压制自己对官府的迁怒,每次林熠北穿着差役服的时候,她就一直跟着他,盯着他的衣服看,几次下来果然有效果!
萧红依这才放下心来,接下来的日子不可能不和官府的人接触。
这一日中午,阳光正好。
萧红依在林家后院的水井旁打着水洗衣服,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大小姐了,如今寄居人下,帮别人干活是必须的。所以这几日萧红依都帮着林氏干活,林氏也因此更喜欢她了。
“喂,那个谁,熠北哥哥呢!”
一道青葱绿的身影随着如黄鹂般清脆动人的声音窜了进来。
萧红依头也不回,继续用捣衣棒敲打着衣服。不用想,她便知道是哪位姑娘了。
这位是林家的邻居,一个布店老板的女儿,名叫小薇。来林家她是最勤快的一个,红依暗里有些不屑,一个女儿家成天往林家跑,还动不动就是熠北哥哥在哪里,真叫她恶心!第一次见这小薇姑娘的时候,碍着林婶在,她还装模作样的和自己亲热,林婶一走,脸就拉了下来,真像父亲说得变色龙!
“喂,呆子,我问你呢!”
小薇见萧红依不做声,语气冲冲的说了一句。她一直把林熠北看做自己的未婚夫,这突然冒出个萧红依,长得比她还漂亮又住在林家,她可是大大的不放心,还好是个呆子,不会说话也不会笑!
萧红依依旧不愿意搭理小薇,和这种人说话没白的降了自己的身份。说到底,萧红依骨子里依旧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萧家大小姐,年纪轻轻就已筑基的修道天才。
“呆子就是呆子,你也只配给熠北哥哥洗衣服!”
伴着嘲讽的话,一只穿着荷花绣边小鞋的脚踢了过来。
萧红依眼一眯,空气中的温度立刻下降。
“啊!痛!”
萧红依迅速的身手把那只脚一抓,随着咔擦一声,小薇姑娘呈一字型在地上下叉了了。
“哼!”
萧红依冷哼一声,不顾小薇在地上疼得直冒冷汗又起不来,径自继续在她旁边洗起衣服来。
“疼死我了!你个疯子!呜呜呜,熠北哥哥;;;”
小薇不停地在萧红依旁边鬼哭狼嚎,萧红依也不烦,反倒是咧了咧嘴,就当是听戏好了。
“萧红依!你做什么!”
一个穿着蓝色薄棉衣的少年,龙卷风似的的把小薇扶起来,大声喝道。
“你知不知道她只是个凡人!”
“如果你再这样无缘无故就出手伤人,你就走吧!”
本来还一脸悠哉的敲着衣服的萧红依听到林熠北后面那句话,顿时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
啪!
萧红依随手扔掉了捣衣棒,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
她双臂环胸,虽然比林熠北矮了一大截,气势却不差毫分。
“什么叫无缘无故,你有问过我吗?”
林熠北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看了看小薇,道“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何况你是修士,她是凡人,难道她还能欺负你去了!”
萧红依抿了抿唇,盯着林熠北看了一会儿。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他愤怒的神情清晰可见,原来他对谁都好啊!
。。。
 ;。。。 ; ; 那颗石头到底是什么呢?自己又是为什么死而复生的呢!
萧红依越想脑子越乱,脑袋里开始泛起阵阵疼痛,心里是一**的责怪,这颗该死的石头,她恨不得把这颗石头从自己胃里挖出来碾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先要活下来。继续修炼,只有强大,强大,才能报仇!
想到这里萧红依眼里蹦出浓浓的恨意,眼底隐隐有红光泛起,整个人变得阴森可怖。
可是萧红依本人对自己的这种改变却没有丝毫发现,可能因为父母双亡的恨意,让她忽略了自己心头隐隐泛起的暴虐!
镇定心神,据萧红依自己所知,天元大陆有三大顶级势力,天宫,地府,玄殿。万年之前便是由着三大势力执掌人间一切。天元历一万零一年,外族入侵,武圣王冕牺牲自己阻断打败了外族,并将他们永远的困在外域。为了纪念武圣对整个大陆的恩德,尊其为武圣,此后武者筑基皆要铭感武圣之恩。
除此外由于武圣非三大势力之人,他开创了大陆第四个顶级势力,皇朝。一个最开始负责保护凡人,与武者界三大势力沟通的势力,经过一万年的发展,渐渐遍布整个大陆,成为凡人的守护者和管理者。
皇朝开始为了促进自身的发展,开办学院,授以文武之道,后来由于对武修的需要,学院逐渐演变成以基础修真为主以文武授课为辅向皇朝输送了大量基层人才。三大势力见此便也派人加入学院,学院由此成了进入各大修真势力的基本站点。
天元历两万两千年皇室王族衰颓,在三大势力的冷眼旁观下,皇后司徒则执掌政权,至此女修士与男修士待遇无二。
依照萧如红现在的处境,想要修行,唯一的道路就是学院,可惜学院每三年一开,仅收七岁至十岁非筑基的孩童或十六岁之下已经筑基的修士。萧如红七岁那年筑基,如今十三岁已是二品武者,按此天赋算是不错了。
整个天元大陆一共五个学院,离骆丘城最近的是逐光学院,位于北漠最中心的城池,乌里府。学院三年一开,上次正好碰上萧母怀孕,萧红依便没有前去,如今想要进学院还要等到一年。
萧红依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日又西薄,她在这里跪了一个晚上,一个白天。
她在心头思考,她的弟弟萧寻南,因为那天被萧母的远房表姐花氏接走逃过一劫,现在要去找弟弟吗?
萧红依看了看自己一身素衣素裙,还沾着黄沙和泥土的,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又想到那未知的敌人和即将飘零的生活,算了,跟着花姨,想必比跟着我流浪的好。萧红依看向远处,下定决心等自己有能力再来接萧寻南。
这样想着,萧红依便起了身,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荒野坟地,向着城门走去。
恍惚的走着。
这是骆丘城,月亮沙漠唯一的城,一座大城。
这座城只有一道城门,其他地方都只筑了了城墙,是万年前为防兽潮修筑的,自大陆之战后,人类和兽族互有损伤便定下止战协议,现在除了能防野兽外,没用了。
到城门口时,夜色已经降临,守城兵正在关城门,萧红依毫无知觉的走了进去。
不是没有察觉到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眼光,萧红依继续一步一顿的走着,像一具还活着的尸体。
“你你你,站住!”
守城的士兵突然喝道,他手上长枪一敲,震得地面咚咚作响。
萧红依心里闪过一丝惊慌,脑袋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跑!
情急之下她竟然忘了自己已经是筑基修士,再加上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过东西了纵然有元气护身也体力不支,才跑离城墙不多久就摔倒在了地上,再抬头时一杆长枪已经立在眼前。
萧红依垂眸,她这是怎么了?
“汝乃何方人士!姓甚名谁速速道来!”洪亮刚劲的声音传入萧如红耳朵里,萧红依身体一怔,好像有种沐浴阳光的感觉。
她缓缓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古铜色的肌肤配上浓墨重彩的眉眼,薄唇紧抿,眉头微皱,长臂干劲有力,坚毅严肃。
看见萧红依盯着自己动也不动的目光,林熠北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天元大陆男女皆好美色,历史里便有貌美倾国者被群拥而观至死的事情出现。
林熠北因为长相的原因,常被临近的女子借各种借口窥探,他实在对这些女子无任何好感,真乃肤浅之极!
“姓!名!”带着一丝嫌恶,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印着官字的差役服让萧红依眸子一沉,眼底泛起红光,她清楚的看到了林熠北眼里的厌恶,再看看那杆直指自己脖子的红缨长枪,体内石头上一抹血色闪过,萧红依心里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怒火。
那个晚上,萧家的动静官府岂会没有察觉?纵然不插手修士间的纠纷,她的母亲和萧家大宅里的仆从又何其无辜!
这群欺软怕硬的东西!拿着凡人的钱薄,却做了修士的走狗,还厚颜无耻的享受着凡人的尊敬!
闪雷!
萧红依眼一眯,撑在地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掐了一个手决,一丝细弱的雷光随着她的声音飞射而出,直猛猛的冲着林熠北的胸口而去。
铿!
林熠北目露恼意,迅速收回长枪挡在自己胸前,雷光撞上了长枪,发出一声嗡鸣,林熠北几步倒退才让雷光消散。
“修士?”
林熠北惊讶的说了一句,脸上有些不好看。
在天元大陆,凡人有夜禁,太阳下山便不可到处走动,修士除外。他本以为是个凡人女子,没想到是个修士,这可不是他能管的。
林熠北皱起眉头,枪头指地,有些别扭的开口“你走吧。”
萧红依抬眼冷冰冰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胸中涌起狂热的战意,她要发泄!她要战斗!
太极掌!
萧红依两脚一分,双手划开,天地元气开始涌动。
双掌划开的同时,父亲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一种悲切浮上心头。
记忆里父亲那个声音如在耳边:“你可别小瞧它,太极掌虽然只是筑基期的掌法,可是却是每个修士都必须要学的,它最容易也最难,等你真正懂了太极,就会知道它可不只在筑基期用得着。”
父亲,既然你这么看得起太极掌,就让女儿试试看吧!萧红依眼睛一眯,双手划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