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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却与教中普通杀手截然不同,他们的报酬是一般教中杀手的双倍甚至四倍五倍,他们除了杀人没有别的本事,吃了这碗饭,也别无选择,王志伦与常见清不和,一个普通的杀手每次执行任务完之后都会奉上个十贯铜钱孝敬自己的顶头上司,而王志伦的报酬远远高于那些人,但每次回来分文好处都不给左护法,两人的矛盾也从暗中较劲变为了明面上的冲突,就在半年前,他们两还为了一个妓女大打出手。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常见清先是委派了一个傻子也能完成的任务给自己,随后又写了一封语焉不详的书信,这其中的意味是什么?近一个月,王志伦的心似乎被欧阳汐牵走了,他躲在暗处以仰视的姿态偷偷看着心目中的女神,却始终未曾和她说过一句话,对赵子凡他是羡慕嫉妒,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才好,王志伦的心理有些扭曲,但这样的人一旦动了情,却会一不可收拾,爱恨之情比常人来的更加猛烈而难以控制。
这个姓赵的说的一点没错,杀了他,从此以后那个令人魂牵梦萦的身影,或许再也不会出现在面前。王志伦没有奢望什么,只希望能够继续在黑暗中偷偷仰视这个如玉的女子,若是有人想要伤害她,他会毫不犹豫的干掉那个人,就像干掉严格一样,但更让他为难的是,他想杀这个叫赵子凡的人,事实上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该死,这人得到了欧阳汐的心,却将她视为玩物,妄图尽享齐人之福,惹得欧阳汐伤心欲绝。
而现在最想杀的人,王志伦却不能下手,想到常见清的阴谋诡计,王志伦将袖刀松了一松。
“我在,欧阳汐就在,况且你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赵子凡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失时机的对他旁敲侧击。
王志伦犹豫了,这显然不是他的初衷,也不是他想要的最终结果,但赵子凡说的是实话。
“你很聪明,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每年我要你给我一千贯!”王志伦思考了许久,既然常见清对自己设下圈套,那么他就一步一步的来,按照他的指示执行任务,却不一步到位,这样他无法对自己问罪,且他时间拖的久了,反而无法向教中交代,这样对自己极为有利,贪墨来的钱财自己收一半,另外一半上缴,贪墨的那一半可以供自己暗中活动,让常见清吃不了兜着走,而最重要的是,他有了理由留在这里,这样他就还有机会见到欧阳汐。
“我每年可以给你一千两百贯,不过那库房里的九百贯你得给我留下一半,民信局马上要在全国各地开设分局,没有这笔钱,平江府的分局便要泡汤,这个直接影响到你每年的收益,若是收益好了,我可以考虑给再你多加些!”
赵子凡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你很聪明,但我讨厌狡猾的人,口说无凭,我们须得立个字据!”王志伦没有想到这小子竟还敢与自己谈条件,还好这个条件对自己十分有利,他的刀终于松开。
“你干的是不能见光的事,难道还想要给我留下证据么?若是我今日食言,以后少给你一文钱,你的刀还是会架在我的脖子上,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刀吧?”赵子凡哈哈大笑,这个王志伦的想法的确让人好笑,竟还有强盗在抢劫前,还要与被抢者签订契约的。
“还有一件事,你须得答应我!”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说的是欧阳汐吧,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去找她!”赵子凡暗暗庆幸,若不是自己与欧阳汐闹僵,两人就会时常见面,身边暗处总有个定时炸弹安着,他担心会累计欧阳汐的生命。
自始至终,赵子凡一直用欧阳汐引导着王志伦的思路,但这次他却猜了个相反。
“不,以后你要时常去找她,这些日子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王志伦寒冰一般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随即这笑便又化为凌厉的杀气,他既不想让赵子凡继续接触欧阳汐,却又不得不靠赵子凡才能见到欧阳汐,解心中的相思之情,这是一种难以调和也无法调和的矛盾,让王志伦无比煎熬折磨。赵子凡不由头大,这个困局连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去解。
“如果你妄图告我,你会死的很惨,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王志伦的刀从脖间移开,放到了赵子凡的腰眼。
站在月光如水的库房内,赵子凡见到了一具躺在地上冰冷的尸体,这人他认得,是那日受人嗾使前来寻事的严格,地上的铜板撒了一地,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来做什么来的。
严格死了?如果没有记错,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一共有四五个泼皮,他来这里偷窃,那几个泼皮肯定会在附近接应,不然这么重达百斤的木箱他要如何一个人运走?
赵子凡猜不透方才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王志伦肯定没有考虑到这一条,他一定是将这人当成了独自行动的小贼,才会断然痛下杀手,如今是拿严格的尸来威胁自己,给自己造成威吓的作用。
王志伦自以为达到了目的,正冷笑着看着赵子凡。
章悖暗中找人不知从东京哪里寻来了这几个泼皮,如今却死了一个,他做得本就是暗事,死了一个,他也无法张扬,若是追究,不是就变相要他章悖承认是自己派这些人对民信局欲行不轨么?
赵子凡隐约意识到,那几个泼皮说不定就把这事都当成了是自己所为,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是来偷窃的,量那几个泼皮也不敢去报官,那样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何况章悖也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
相通了这一点,赵子凡稍稍安下了心,至少暂时官府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只是这冰冷的尸体该如何处理,他淡然一笑望着王志伦。
“嘿嘿,你放心,没人会知道你杀了人,我会帮你把这一切都遮掩的毫无破绽,不过你不要忘了我方才跟你说的话!钱一文不能少,至于欧阳小姐,你看着办!”
王志伦收起袖刀,麻利的从胸口贴身处,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将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在严格身上,一阵白烟升起,半刻不到的时间,偌大一具尸体,便化为一滩血水,随后王志伦又加了些什么秘药,那血水,化作一道恶臭的烟尘,渐渐蒸不见。
赵子凡看得心惊胆战,这么大个人,就这么会功夫,就完全消失了,王志伦的杀人手段果然厉害。
“如果你做不到,你也会向这道白烟一样,消失不见!想想你那小娘子,想想你的爹娘!我没有其他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你,欧阳小姐你必须见,但是你若对她动手动脚,你会比这人死得更惨!”
王志伦阴测测的笑着,赵子凡瘫坐在地,愣愣的看着地上失神,如果是这样的结果,他宁愿没有说服王志伦,就算是被人割破了喉咙丢了性命,赵子凡也不愿意将欧阳汐拖下水,他断定,王志伦因为欧阳汐而对自己生恨,是不会让自己再见她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却完全与自己想象的相反。
不知何时,王志伦已如鬼魅般消失不见,暖风吹来,赵子凡背心却是一阵冰冷。
赚钱,娶几个美娇妾,生几个儿女享天伦之乐,过理想中的慢生活是赵子凡为自己设想好的未来,没有太多负担,没有太多压力,而现在这样的生活一夜之间却因为这个黑衣人的到来,犹如一面镜子一样完全被打碎,无法修复,自己注定是无法置身事外了。
赵子凡坐在皎洁的月光下,苦笑着,看来今后在大宋的日子不会好过,从目前看来,这黑衣人就是那日投镖送信,将欧阳汐刺伤的人,不管他有没有参与小关村的屠杀,这人与那惨烈的屠戮,一定有着抹不开的关系。
层层叠叠的迷雾,让赵子凡不知该往何处走,半年前,赵子凡就曾怀疑过那惨案,但是官府最后给出了结论,他便也没有多想,加上搬迁,这事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而如今迷雾散去了一角,露出了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将会是一场暴风雨,赵子凡有预感。
既然不能阻止暴风雨的到来,那么就早作准备,以坦然心态面对狂风暴雨的洗礼,只是现在他有父母,兄弟姐妹,又刚娶了兰儿,他不是一个人,真的能坦然面对么?
………【第六十章左右为难(求收藏,推荐)】………
赵子凡几乎一夜未睡,直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以往这个时候他早该起身晨跑了,就算是新婚第二日,他都没有耽误,铁兰不在家中,李宝菱早早的就跑来,准备伺候着赵子凡洗漱。
少奶奶才几日不在,这婚房便乱七八糟,床榻上的鸳鸯锦被团成了一团,绣花枕头丢到了床沿,几只茶杯也散乱的放着。
李宝菱轻轻嘟囔了几声,便偷偷的摸到床边,赵子凡正缩在床上呼呼大睡着,李宝菱轻轻的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便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赵子凡睁开双眼,其实他早就醒了,昨夜王志伦来杀他之前,小丫鬟竟溜出来想要到这里和自己一起睡,还好她来的稍稍晚了一些,若是撞上了那人,说不定就和昨夜严格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黑衣人的到来让赵子凡深感不安,他得存在不仅对自己是个巨大的威胁,对周围和自己有关系的人他就如一柄随时就会走火的火枪,所有人的命都捏在他得手中。赵子凡第一个念头是当然是要将这人除去,但是这人关系着当年小关村的秘密,若是没有收到那封信,赵子凡一定不会自寻烦恼,既然知道了,他却再也无法轻易置身事外,那是几十条无辜的人命,他必须靠着王志伦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迷雾中真正的内幕。
赵子凡仔细回忆着昨夜王志伦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有一件事情他可以基本断定,这人应该不会是小关村惨案的直接参与者。该怎样做才能保得所有人的安全,又能挖出他得老底?
他想杀自己,是因为有欧阳汐这个外因,他没有杀自己,很大程度上却也是由于欧阳汐,但昨夜自己的那番话也影响了他得决定,他也在犹豫,而且他似乎很需要这笔钱,赵子凡觉得他杀自己不可能是简单的夺财,这么一大笔钱,他一定有极大的用处,应该说他不可能是因为穷困而劫财,而应该是受人指使,他得背后肯定有一个势力,这个势力是什么呢?章悖么?不会,章悖虽是个小人,但要他买凶杀人,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或许有一天他真的登上了高位,他会有这个能耐和魄力,但现在的他只是开封府中一个小小文官,整天想着升官财,他没必要给自己抹黑。
民信局开门营业了,赵子凡却仍窝在后院卧室愁眉不展,米芾兴冲冲的跑了来,连门都不敲便推开了房门,他知道大嫂这几日不在,所以也没那么多的规矩。
米芾高兴无非就是得了什么名家书画,亦或是春妮偷偷来见他了,现在自己与欧阳汐闹得这么僵,显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又见到春妮,看他那样子,笑的好像中了五百万一样,这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子凡兄,大喜啊!大喜事啊!”米芾也不管赵子凡脸色,哈哈大笑着便一屁股坐在床榻之上。
“什么事这么高兴?”赵子凡见他笑的有些猖狂,心中倒闹不明白什么原因了。
“今日,皇上终于传下圣旨,册封了仲?殿下为太子!”米芾眉飞色舞,那神情与中了五百万果然没有一丝差别。
“太子名顼,原名仲?,英宗长子,生母为高皇后!定下太子,大宋朝朝堂便不易再起纷争,天下大安,他做太子不错啊,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高兴吧!”赵子凡披上外袍道。
“哦,子凡兄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实话告诉你吧,我母亲乃是当今太子母亲的奶娘,太子出生时,高皇后身体虚弱,我母亲刚生下我大哥,所以太子便是由我娘母乳喂养长大,说得直白一点,我可是与太子一母所养呢,你说以后我是不是就达了啊,嘿嘿子凡兄,你放心,到了太子登基当上皇上以后,我会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啊,宋神宗是吃你母亲的奶长大的?”赵子凡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想不到米芾和神宗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仔细回想起来,历史上似乎的确有类似这么记载过,而米芾正是依靠着这层关系,才担任了宋朝曾任校书郎、书画博士、最后依靠自己的能力积升为礼部员外郎。(历史上米芾出生于1o51年。1o66年时他应该是15岁左右,而据史书记载他得母亲是神宗母亲高皇后的奶娘,我算了一下神宗此时大概是18岁左右,所以为了剧情需要稍作更改)。
“神宗?子凡你在说什么呢?”米芾挠着脑袋道,此时太子尚未登基,当然不会有神宗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