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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权宜之说法而已,了元不是什么神棍,但是在他看来这小女孩若想避开多桀的命运,剃度出家遁入空门就是这孩子唯一的出路。
了元会产生这个想法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认为李宝菱若能潜心向佛,将来的成就必不在他本人之下,他甚至起了收这个小女孩为徒弟的想法,亲自培养她,等到她稍微年长之后,再将她送入庵堂之中,自立门派。这里不是庵堂,但是他了元却是成名已久的得道高僧,他可以乘此机会劝说赵子凡,免得这小女孩长大后承受不可承受之命运。
了元大师倒是一片好心,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厢情愿。
此时李宝菱已经退了烧,不过好几日的囚禁,恶劣的环境每日声嘶力竭的挣扎,让她筋疲力尽,回来已后竟然仍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这也是人身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方式吧。
百姓们听得了元说起李宝菱,十分的好奇,他们不懂佛法,了元就是他们心中的佛,他这么一说,百姓们纷纷问起想要见见这小女孩儿,这也正是了元想要的情景。
了元不仅通佛法,也通医理,这几天就是他亲自出面为李宝菱把脉号诊的,他算准了李宝菱应该就会在今日醒来,了元深知赵子凡极其疼爱这个小丫头,若是平白这么一说要想让他相信并且答应让小丫头出家,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命运,命运是不可抗拒的东西,他要让赵子凡相信,他的这个妹妹就是这样的命运。
了元适时的亲自将李宝菱从禅堂之中抱到了大雄宝殿内,百姓们纷纷跟着走了进来,一边恭敬异常的对着佛像磕头,完毕后便围绕在了元周围,好奇的看着这半昏迷的可爱小丫头。
初夏正午的太阳悬于半空之中,正好在大雄宝殿之上,整个金山寺看来佛光普照,气象万千。
“赵施主,你还记得前几日我对你说过的话嘛?”了元宝相庄严的道。
赵子凡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便道:“大师指的是?”
“令妹的面相注定是红颜薄命,命运多桀,我曾与你说过的吧,你若想让她过的安安稳稳一生无忧,我倒可以为你出个主意!”了元道。
赵子凡点头不语,不知了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若要保令妹一声平安,可以将他寄养在这金山寺中,佛祖会保佑她的!”
赵子凡一愣,这句话麻子乞丐也曾当着他的面说过,可是就凭这了元一句话就将小丫头留在这里,这不是说他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小丫头会不会答应的问题,他自然是希望这苦命的小丫头一生过的平平安安的,可若是她醒来了不见了自己的踪影,那不得急疯了啊!赵子凡并没有多想,他哪会知道了元的真实目的是要让她出家呢?
“令妹与佛有缘,在这寺里我会每日为她讲解佛法,这寺庙里与世无争,断然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了元的脑筋全转动,思考着讲一些什么深奥的佛语来说服赵子凡让妹子出家,手却也不闲着,正为李宝菱摩顶,这摩顶可是每个出家人剃度前必须接受的仪式,《法华经》中记载加牟尼佛以**付嘱大菩萨时,用右手摩其顶,后来成为佛教授戒传法时的仪轨,而此时了元表情安详,这细微的小动作也落在了赵子凡的眼中。
联想到这几天了元大师的旁敲侧击,赵子凡这才明白了元大师方才说那番话的真正用意,他正要出言阻止,却见李宝菱扭了扭身子,表情有些痛苦,似是梦到了胡德浩那佝偻的身影,她突的一声大叫,便在这大雄宝殿中哇哇直哭了起来。
李宝菱睁眼一看,自己正被一个大和尚抱着,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看周围情况,就把这人当做的智行和尚那样的歹人。
“公子救我!”李宝菱本能的喊道。
经过几天的调养,李宝菱的身子好了许多,半醒半睡之间的哭叫声却也是中气十足,殿中的百姓见这个小女孩半睁着眼睛脸蛋微微红,又生的娇美可爱,纷纷会心的笑了起来。李宝菱这才现自己是身在一个宽阔的大殿之中,而身旁站着的正是自家公子。
“快放开,我最讨厌大和尚了!”
李宝菱叫了一声公子,便嘤咛一声钻到了赵子凡的怀中,只有这样她才感觉到安全,这时她才现自己是误会了这大和尚。
赵子凡正担心李宝菱什么时候能够醒来,看到她这幅模样也放下了悬了几天的心。
了元见自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这小丫头当做了坏人,只得遗憾的道:“不可强求,不可强求啊!”
了元叹了口气又道:“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不过赵公子,令妹与佛确有缘却无份,也可能是时候未到,到时候你若改变心意,仍然可以来找我,不过为了令妹的将来,我须得擅自做主做一件事情了!”
只要他不再将李宝菱留在这寺中,那么一切都好商量,赵子凡便道:“大师请说!”
“令妹堕入空门才是唯一的破劫之道,如今她既然这么讨厌我这个大和尚,那么我也无法勉强,只有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不入佛门而却又处处身在佛门,佛门者世人皆称为师,所以我想为令妹改名为李师师,这样便可为令妹消解一些灾祸,公子这个要求你总能答应吧?”
还未等赵子凡说话,李宝菱已经拍着手欢快的道:“好啊好啊,师师这个名字好听多了!”李宝菱根本不知道这二字是怎么写的,她只是小孩儿心性,觉得师师这两字读起来顺口得多,比起宝菱二字来又更有女孩子家家的味道,她又不懂得什么父母之命,于是便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周围的百姓纷纷点头,拍手称好,能得金山寺主持高僧了元赐名那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一件事,他们盼都盼不来,这小丫头是何等的有福之人啊!
大雄宝殿内人声鼎沸,了元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却用另外一种方式在李宝菱的身上加上了他的印记,这也让他觉得有些得意,这个小女孩儿,他也是十分的喜欢呢。
“公子,你说这名字好听吗?”李宝菱大眼闪动看向赵子凡。
赵子凡犹如一尊木雕般呆立在明亮的大雄宝殿之中,他望着怀中嫣然欢笑的李宝菱,自己抱着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是李师师?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大了些?
李师师的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若是她没有遇上自己,她还会是李师师嘛?倒底是他让李宝菱成了李师师,还是这一切的一切上天早已注定,赵子凡思绪纷乱,呆呆的看着李宝菱。
在他的印象中李师师存在于电影电视中,存在于宋代一些笔记体小说之中,对这个千古名妓的描述多士一些野史,据传曾深受宋徽宗喜爱,并受宋朝著名词人周邦彦的垂青,更传说曾与《水浒传》中的宋江有染,由此可见,其事迹颇具传奇色彩,也间接证明了李师师的才情容貌非常人能及。李师师早年艳满京城,在仕子官宦人物中颇有声名,她与宋徽宗的故事也传为一时佳话。
罗?烈先生的《两小山斋论文集》中有此考证。有记载张先曾专为李师师创作新词牌《师师令》并有一词云:“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於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词中描述,当时的李师师尚属未成人的小姑娘,假设此时李师师为12岁;而张先生于99o年卒于1o78年,终年89岁,即使他于85岁高龄时作的《师师令》一词,那么李师师最迟于公元1o62年出生。可是,宋徽宗赵佶生于1o82年,11oo年19岁时即位,根据资料11o9年第一次见到李师师,此时宋徽宗28岁李师师48岁!我想不论宋徽宗如何贪欢好色,也决不会肯同一个48岁的母亲辈的老妇来往吧?
赵子凡前世脑中保存历史知识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李师师是绝对是一个杜撰出来的人物,可是眼前看来,一代名妓真的在大宋泱泱历史之中存在过!
李宝菱嘟着小嘴学着赵子凡以前对他使的爆栗,抬起小手在赵子凡额头啪的来了一下,道:“公子,以后我就叫李师师了哦!”
赵子凡回过神来,李宝菱扭着身子,仰着小脸,眨着大眼,可爱顽皮,此时她尚是一个女童便已魅惑诱人,长大以后她真的就会变成那个让皇帝和大才子、士官大夫们趋之若鹜、艳名冠绝一时的红颜薄命女子么?
她并没用征求自己的同意,便自己决定要叫李师师这个名字,也许这就是天意,可是她又知不知道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好,这个名字好听!”赵子凡笑的有些怪异。
了元微微一俯身又道:“小丫头,我便送你一句话,你可要记住了!红尘十丈,却困众生芸芸,仁心虽小,也容我佛慈悲。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阿弥陀佛!”
了元微微一笑说完便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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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这么多,有小一半是为了小李师师出炉。小李师师大吼一声:新书求收藏推荐拉~~
………【第二十七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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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师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什么冰啊火的,冰上怎么能生火嘛,这明明就是大人骗小孩子!”
“宝菱,大师说的你都要一字不落的记住了!”赵子凡不敢大意,既然李宝菱现在是自己的贴身丫鬟,那么他就有义务保护她,不让她今后受到不应有的伤害,了元说的话他自然就十分当真。
李宝菱却不卖他的帐,撇着小脸道:“这么难懂的话我一个小孩子怎么记得住,还有啦以后不要叫人家宝菱,现在人家叫李师师了呢!”
她对这名字十分的满意,竟当场就要赵子凡改口,赵子凡心道只得讪讪的答应。
话说李师师撅着小嘴一脸的不解神情,百姓们只觉她俏皮可爱,了元的话说的虽不算深奥,但对于这些市井小民来说仍是生涩难懂的东西,只得都在一旁赔笑。大雄宝殿乃是庄严肃穆之地,百姓们也知道不能成群结队的在这里簇拥久留,热闹过了一阵后便也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
赵子凡放下李师师,双手合十并拢至于额前一躬,对于虚无缥缈的佛学一途,他从未有过如此恭敬的态度,只是身处大宋,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却真实的触及到了身边真实存在的人,他不得不由完全的唯物主义转变为将信将疑的态度。
李师师脚刚落地便撒娇似的又跳到了乌兰卓雅的怀中,她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不用猜也知道这几天定然是乌兰卓雅每日在照料自己,醒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向她以示亲热。二人嬉笑之间,殿外却又有几名男子向里走来。
走在最前头的男子一身绿色公服,腰佩银鱼袋,边走边不时回头做着请的姿势,看那样子应该是个官府中人,而他身后的男子四十有余,方脸阔耳,面带笑容,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走的近了,赵子凡这才看清来人,那穿着绿色公服的男子与赵子凡四目相对是也是一愣。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持正兄,看来是高升了!”赵子凡双手一揖道,来人正是在东京城内被他羞辱过的章悖同党蔡确。
蔡确年约三十不到,而赵子凡却才年有十七,却对他以兄称,这让蔡确非常的不爽,正要出言讥讽回应几句,找回面子,但是当日在大相国寺的那一幕仍历历在目,而且此时顶头上司就站在身后,若是他与这少年一般见识,岂不是落了下乘,在上官面前难免失分,这样想起来就得不偿失了,这次外调为官尽管只是个从八品的县令,但这官小却是主政一方啊,说不得以后就能步步高升呢。
想到这里蔡确咽下这口恶气,双袖施施然一摆,便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行之兄,看来你我的确是有缘呐,今日确来此是有些公务,改日定要好好与行之兄叙叙旧啊!”
蔡确说客气,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他说的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赵子凡却一清二楚,他可还记着半年前东京城里的那码子事呢!
蔡确刚刚赴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