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清晨,是徐阳挪用私权的第一天,在昨晚他就召集了能以寄托信任的弟兄开了小会,而一大早,陈锋就带着几个弟兄一脸凶神恶煞的来到了归胡安管辖的北街面粉铺。
掌柜的一见是凶名累累的锦衣卫,就差软腿坐在地上,“几位官爷,小的素来老实本分……”
陈锋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不是拿你问罪的,你是这间店铺的商家?”
掌柜的胆怯的点了点头,“不知几位爷有何需求?”
“面粉怎么卖?”
锦衣卫买面粉?尽管掌柜的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问,恭恭敬敬道:“大袋二两银子,小包半两银子。”
陈锋目光一裂,气势陡然膨胀,“这么贵?给官爷打给折扣。”
掌柜的吓得两腿打颤,那里还敢忤逆,“那就两大袋三两半,官爷,你看如何?”
陈锋喝道:“还是贵了,当爷不识数吗?就一袋一两半,给爷来十袋。”
掌柜的急的额角冒汗,要真的这样卖给他,就真的分文不挣了,并且运费还得自个儿掏。
但在面对凶名在外的锦衣卫,又有什么办法,拒绝?谁敢……
胁迫之后,陈锋又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问他此次买卖是否心甘情愿云云,然后签字按手印。
接着,一人扛着两袋面粉,转身就走进了一家馒头铺,又在一番威吓下,以偏高的价格卖给了他,事后就又是一份文书搬了出来。一趟下来,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足足捞了四两黑钱。
果然,银子来的很快。
在另一头,周天则是钻进了字画店,用偏低的价格收购而来,然后用偏高的价格卖出去,又是签订文书……
一天时间都是在北街度过,傍晚自然是满载而归,一天下来,在细数过后,竟是惊奇发现捞了一百多两。
(应天府很大,其中锦衣卫千户就十三个,百户更是多不胜数,所以百户管辖地域名称更是错综复杂,这里是简写,求考据党放过……)
一群弟兄当然是喜不胜收,然后第二天又兴高采烈的出去了,继续跟胡安磕上了。
胡安真的应该请人算一卦,比如算算流年,有没有命犯小人之类的。
前几天重伤导致胡安至今都无法下床,幸运的是,一个人寂寞不了,有总旗闫涛给他当**,而徐阳也就是钻了这档空子。
直到第四天,很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北街就好似闹了瘟疫一样,一阵大风吹过,凉飕飕的。
店铺全部停档,街上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几天下来,徐阳的四百两银子挣足了,然而北街之事却是闹出了轩然大波。
这一边,徐阳唱着小曲一路走马观花的来到了镇抚司。
没错,他是来交银子的,可在罗平的千户所中,在听到下属的探报,怒气横生的直接将身前的桌案掀了过去。
“徐阳,你欺人太甚!”
ps:第二更来得好早是不是?兄弟姐妹们,推荐票呢?收藏呢?打赏呢?厚着脸皮来了摆碗了……
 ;。。。 ; ;
第五十四章:你情我愿
镇抚司内。
李旭看着徐阳递来的四张百两银票,神情有些怪异,北街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可能没传到他的耳中。
利用混账手段,去挣别人的钱然后再拿去还拖欠别人的债务,这人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对于这一点,恐怕不止李旭一人动过剖开他脑壳念想,别的不敢说,罗平跟胡安肯定抱有这种想法。
徐阳一脸正派,“大人,你数数,为了这四百两银子,卑职……命苦啊。”
李旭险些没让茶水呛死,该叫命苦的是胡安吧,卷着衣袖擦完嘴角,就对着堂外叫道:“李二,上盏茶,茶叶不要太浓啊。”
喊完,又对着徐阳道:“你接着说……”
徐阳的声调戛然而止,对着李旭嘴角抽抽。
“嗯?”李旭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继续啊,怎么不诉苦了?”
徐阳:“……”
“卑职诉完了……”
李旭道:“可你还没说这四百两银子的由来,想必其过程也一定充满了艰辛,给我讲讲。”
看着李旭的那张嘴脸徐阳由心觉得纠结,好想,真的好想……把他的头按裤裆里啊,你那眼神,是在看猴子吗?
徐阳义正言辞道:“没有,男儿做事怎么能张口闭口喊辛苦呢,卑职这是以微笑面对生活。”
李旭没好气道:“换做是我,我也笑对生活了,一天捞一百多两,谁不笑?”
徐阳尴尬了,“大人那不叫捞。”
“叫挣?”
“大人英明。”
李旭:“……”
李旭对着屋顶叹了口气,然后幽幽问道:“徐阳,你这些天没少吃肉吧?”
毫不搭边的话使徐阳眨了眨眼,接着他的贱人本性又犯了,“一身债务背身,能有半碗稀饭就不错了,肉对卑职已经是一种奢望了。”
李旭道:“既然你没吃肉,那你脸皮怎么还这么厚?”
…………
此时,李旭跟徐阳都动了同样的念头,就是想将对方勒在堂柱上,然后往死里抽,一个是不知廉耻,毫无下限,另外一个是嘴巴太损,理当被抽。
两人发生了不愉快,话题自然就冷了场,但彼此都很配合的遗忘了一点,那就是一个是四品佥事,一个是六品百户。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李旭仍旧没有想起他是那败类的上司,继续吃着茶,而徐阳也是毫无觉悟的靠在背椅上,飞鱼服被撩起,搭着腿,很有节奏的……抖啊抖。
直到一阵粗重脚步声才打破这很不和谐的气氛。
来人是千户罗平,观其脸色,就不难看出他的情绪,很不好,不然也不会跟龟公一样。
李旭事先就料到罗平会来,脸色也转正了过来,可瞅着徐阳,那厮竟然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抖着二郎腿。
这就是百户的姿态?来不及训斥他两句,罗平就抱拳道:“大人,你可要给卑职个公道啊。”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过徐阳却是死活揣着糊涂,但也总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凡事都要讲究个流程,哪怕心知肚明,也要逐步而来,李旭道:“何事急忙?又要公道?”
罗平两眼喷火的瞪着徐阳,“大人,这徐阳简直是目无法纪,嗦下属来我北街扰民祸事。”
徐阳一脸无知的回视着罗平,“罗千户,有这事吗?”
“你还狡辩,莫不是敢做不敢当?”
“笑话,我徐阳像那种人吗?”
“那你怎生不承认?”
徐阳无辜的看着罗平,又看了看李旭,“我根本没有扰民好不好?”
李旭:“……”
罗平怒了,“我北街如今是空荡无人,那这该谈何解释?”
“我哪知道。”
罗平捏着五指,“可我底下弟兄说,是你属下总旗陈锋带着周天满大街的强买强卖,这还不算扰民?徐阳,你当真是欺人太甚。”
徐阳当即将手往怀里一掏,抓出一叠文书,两步走到李旭身前,凑了上去,回头又继续跟罗平辩论道:“我下属怎么强买强卖了,公道自在人心,再说了,都签字按手印了,上面也写的明白明白,是你情我愿。”
“嘶……”李旭看着字据,不禁倒吸了凉气,看着徐阳的目光终于变了。
流氓有文化啊……
罗平的脸色也变了,没想到这读书人出身的百户竟然如此没节操,连后手都准备好了,更可耻的是,居然还兜在身上,这是早有预谋的啊。
读书人的下限呢?十年寒窗到底念的是什么狗屁,玩下三滥啊。
罗平怒不可遏,“徐阳,你还要不要脸?”
任谁被骂成不要脸就都不会舒坦,徐阳也怒了,“罗千户,好好说事可不带人身攻击的。”
“说事,你那做的是人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下属做他的买卖,你当你的千户,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不是人事?早知道你如此不知好歹就不还你汤药费了。”
“实在是欺人太甚,姓徐的,你……”
徐阳马步一扎,挺着胸膛,气势暴涨,“怎么,还想打架?”
论打架罗平是把好手,更是经过洗礼的过来人,看了一眼徐阳的姿势,就知道这是撩阴腿的起脚势。
李旭同样也看出来了,两人皆是无语。
这时候李旭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了,“行了,都是五六品武官了值得撕成这样吗?还有你徐阳,好好锦衣卫去摆弄什么买卖,算称职吗?”
徐阳细声道:“他们都是有批假的。”
“你还有理了,你去北街看看,你下属做的这叫什么事,也如罗平所言,简直是目无法纪,念你初犯罚你一百两银子,若有下次,赏你三十大棍,降职一品。”
徐阳有些不甘转身又背了一百两银子的债务,但罗平更是不甘,“大人,这……”
李旭道:“怎么,你有意见?”
“……卑职无意见。”
说到底,李旭还是偏袒徐阳,当初给洪川的飞鸽书信就是经他的手,但同时也在给他敲警钟,这混蛋太消停了,这才几天,麻烦一桩接着一桩。
而且,听说吏部侍郎的侄儿也让他揍了。
徐阳跟罗平胡安之间算是结成了死仇,双方的宗旨就是不弄死对方就誓不罢休。
而这仇早在胡安挑事时就结下了,现在不过是给仇恨刷刷经验,升升级。官场就是一滩烂泥,一旦陷了进去,就办法懒散一生,唯有想法设法往上爬。
这一点,胡安的出发点是不错的,准备借徐阳的肩膀抬高他的声望,而徐阳的出发点也没错,同样也是想借胡安来助他扎稳锦衣卫百户这个脚跟。
故而,任何故事的结局就只有两个,那就是胜于败。很荣幸,此次徐阳名副其实的胜了,更多是借着李旭对他的袒护。
其实徐阳也挺疑惑的,至今为止都没弄明白他这百户是怎么来的,而且洪川跟李旭这两位上司对他更是照顾有加。
充在徐阳心底谜团实在太多了。
 ;。。。 ; ;
第五十五章:向往自由
风筝,自古以来便是一种雅趣的游戏。
小孩放风筝,是贪图享乐,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放风筝,无非是因为两种原因,一是跟着情郎赤着脚在草地上么么哒,二是对蓝天的一种依托。
匆匆数天而过,正值点卯回来,徐阳就被周雪拉到了城外的河滩上,而在她白嫩的玉手中则是握着一支线梭。
她在笑,仿佛跟蓝天融为一体,很灿烂,又像是飘荡在蓝天上的云朵。
坐在草地上的徐阳眼眸中闪烁着一股疑惑,觉得这位周衙内今日有些奇怪,为何总见她对着蓝天上的那只燕子风筝发痴。
忽然,在她的笑容中又浮出了一缕落魄。
“刺啦……”
拽在手中的风筝线被生生撕断了,周雪望的更痴了,脸色也从微笑转变成了一股向往。
风筝断了线,就失去了束缚,可以彻底随风翱翔在蓝天之上,哪怕悲惨的落地结局写在那,但至少它自由过。
周雪累了,额头上渗出了一片西汗,也散发出一道浓浓的体香。
她就合着腿坐在徐阳身旁,望着消失在天边的风筝,“徐阳,你说它会飞到哪?”
这丫头有心事,徐阳从风筝上就看了出来,而且觉得一个闺秀拉着一个至今尚未**的小帅哥上小河边,并排坐在柳树下,很不妥帖。
徐阳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依依道:“回飞到它梦想中的地方吧。”
周雪的目光再次暗淡了下来,但转念兴致又浮上了面庞,拉着徐阳的衣袖,迫切道:“我们去捉小鱼好不好?”
在阳光的沐浴下,一个美丽至极姑娘的拉衣请求是没道理会遭到拒绝的,徐阳自然不会推辞,指着一处潜水滩,“去那吧。”
周雪欢喜的点着头,可徐阳总觉得在的情绪背后还掩藏着什么。
捉鱼,自然是要脱鞋,徐阳有些怪异的看了眼周雪,见他仍是兴致勃勃,就没再做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