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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翡翠居,三人同行,碧琴因为是丫鬟的缘故居后,徐阳便是跟幕晚晴并肩。
从晚晴的相貌来看,年纪也不过十之七八,常年坐于闺房,少见阳光,因此皮肤娇嫩,走了半里路程额头就渗出细汗,面颊也变的粉红,这一路上来徐阳这厮可没少作窥视。
同时在心底也为方才挺身而出的行为洋洋得意。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幕晚晴跟徐阳压根就不熟。
脚步停了,幕晚晴转过身看了徐阳一眼,行了一礼,“晚晴谢过公子今日搭救之恩,若是他日空闲方可来齐乡找我,到时晚晴必做地主之谊。”
说出这话,幕晚晴的面庞顷刻就让红霞弥漫。
女子脸红,是古代人闺秀的专长,害羞脸红,见到男人也脸红……
如今幕晚晴客套相邀徐阳来家中做客,更是没道理不脸红。
可徐阳当即一愕,“晚晴你也是齐乡人?”
“公子也是?”
徐阳笑了,缘分啊,湖广有个安陆州,安陆州中有个齐乡,而徐庄归齐乡管辖。
徐阳点头道:“如此有缘,但小生只知晚晴芳名而不知姓氏,可否告知全名?”
“晚晴随父姓幕。”幕晚晴细声作答,虽然觉得在男子面前谈论姓氏跟缘分有些不妥,可想到方才的经历还是说了出来。
“幕晚晴。”徐阳轻吟了一句,骤然间想到了什么,惊呼道:“你是徐庄旁幕家的?”
“公子如何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都可以算是我的半个未婚妻了。
操蛋啊,狗血剧情啊……
相貌跟身材以及个性都是身为人妇的上上之选,可惜是幕家小姐。
幕晚晴疑惑的看着徐阳,很不明白他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后面色从惊愕变成慌张,接着又转变成了落魄跟遗憾。
徐阳拱了拱手,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句后会有期,就转身离去了。
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正巧遇见张溶坐在窗口用餐,徐阳经过上午这么一折腾,也饿了,并且很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取了双筷子,开始风卷残云。
张溶自徐阳坐在桌前的那一刻,神情就定格在他的身上。
尔后亲眼目睹这位名义上的读书人是如何抛弃斯文,埋没风度,开始狼吞虎咽。
愣了半晌,张溶怒然一拍桌子,指着徐阳道:“姓徐的,你还有没有下限?记得你是个读书人。”
徐阳抬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张溶,嚼了一口菜,“读书人又咋了?”
“嘶……”张溶一脸肉疼的注视着徐阳的清秀面庞,说道:“读书人的清高呢?读书人的斯文风度呢?”
“清高只是在妹子面前装的,斯文跟风度又换不了钱跟粮食,留它何用……”
说完,又埋头在饭菜上。
张溶算是彻底无语了,此次算是彻底认清了这位叫做徐阳的读书人,整是一读书人中的人渣败类啊。
可张溶转眼又想到了什么,当即将大腿往板凳上一搁,两手叉腰,一副债主讨债的模样,“姓徐的,你欠我的一百八十五两银子呢?”
说到债务上,徐阳就没了底气,缩回了筷子,跟前几次一样垂着头,要死不死的样子,“大人你不是说容我一月时间吗?这才一天啊。”
“我这是提醒你。”
徐阳笑了笑,“一百八十五两,大人你看我只是一介白丁书生,可否给我打个折扣?小赌怡情,麻将桌上的银子图的只是乐趣。”
张溶瞥了他一眼,很想两手揪住他的肩膀,摇着他的身子大声问他‘你还要不要脸?’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张溶见徐阳的眼眸眨的心烦,也觉得他这话有几分道理,就给他折扣了五两银子,从一百五十五两减到了一百八十两。
可谁知,徐阳扭过头朝着柜台的小二叫道:“再来一份野鸡汤。”
“嘭……”
桌子在一次被张溶拍动了,怒了,“姓徐的,别得寸进尺了。”
“大人,你想不想我尽快将那一百八十五……是一百八十两还你?”
“当然想。”
“那就对了,要是不给我吃饱喝足,万一嗝屁了,你的一百八十两银子岂不白白损失了?”
张溶想了想,豁然觉得这败类的话有几分歪理,可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后,他的右手第三次落在桌子上,同时也一脚踹了过去。
“姓徐的,你当我是白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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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飞来横祸
张溶是个不错的人,徐阳由心这样觉得,虽说欠他一百八十两银子,但他却是管我吃,管我喝,甚至刚才还加了餐。
由此可见,这位公子爷的心肠并不坏,而且还很热情,特别是当债主的身份出现时。
整日跟张溶身旁的四大锦衣卫不知去了哪,一张桌上就只有他跟徐阳在胡吃海吃。
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其实负债的日子过的也挺滋润的,要是没负债就更好了。
徐阳美滋滋的想着,突然在偌大的厅堂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府衙役来了。’
然后在座的食客个个都探出脖子,相互张望,都希望从对方的脸上找出慌乱的痕迹,然后开始闲聊话题。
在这其中也包括徐阳,说实在的,衙役抓人他还从未见过,心底不免升起了几许好奇。
半息时间刹那而过,一身官府打扮,来者三人,其中一人佩刀,手里攥着一张宣纸,貌似是画像,并且脸色很不友善。
“难道这里还有重犯?”徐阳忍不住遐想着,但脸上却是写满了幸灾乐祸。
可瞬间过后,脸上的笑意立马僵持了……为嘛那仨衙役朝我走来?
兴许是找我身后的这位大人的吧,可也不对呀,哪有衙役抓官员的。
陡然间,徐阳略感不安。
‘哐’的一声,大刀砸在徐阳的桌前,领头的仔细看了眼徐阳,又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画像上。
“你是徐阳?”
徐阳一怔,当即摆手,“不是,这位公子爷才是。”
说着,将手指向了对面的张溶,可见对方嘴角一阵抽搐,转念想到这位公子爷的来头比官府衙役还大,无奈下就请出了招牌动作。
垂着头,要死不死的,“好吧,在下确实是徐阳,可不知几位官爷找小的有何贵干?”
“甭废话,带走。”
身旁的俩衙役将徐阳腋下一拖,两臂抬起,就这么消失在大门前,只不过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大堂内荡漾不息,“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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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此话不假……
徐阳被带上了公堂,跪在堂前,但身旁正矗着一大肚胖子,豁然是上午刚开罪的商贾。
徐阳很想哭,但另一侧的幕晚晴却是已经哭了,所以他一大男人不好意思再哭。
“公子,是晚晴害了你。”
徐阳看着幕晚晴,很想点头附和,‘确实是你害了我啊。’若是此话脱口,心地单纯的她八成会昏死过去。
所以徐阳就违心的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这时,坐于公堂上的知县一拍惊堂木,“堂下嫌犯休要窃窃私语,徐阳,袁安袁掌柜告你与幕晚晴以及幕家丫鬟三人骗取财物,你可服罪?”
靠……我骗你妹啊。
没想到竟是遇到小人了,而这小人八成还跟知县又干连。
黑幕啊,但也多见少怪,自古以来就有十官九昏的说法,眼下唯一让徐阳担忧的是,这骗取罪会不会被判牢底坐穿,真是那样的话就是欲哭无泪了。
徐阳很老实,也可以说是很没骨气,简直是读书人中的耻辱,换句通俗点话来讲,他就是打坏一锅汤的那粒老鼠屎。
同时也让一旁的袁安直咬牙,无论知县大人问什么,徐阳都跟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这样一来,用刑的计划便就落空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徐阳全招了。
流程走的很快,认罪伏法,签字画押,同时受牵连的还有幕晚晴跟碧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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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三人被关进了大牢,幕晚晴跟碧琴自上了公堂的那一刻起就以泪洗面,而徐阳望着黑洞洞的墙壁,只是黯然叹了口气。
命苦啊,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而这一步仅仅就是因为帮了幕晚晴飞跃了一个月的时间。
但仔细想想,貌似还是自个儿牵连了这未婚妻。
想要在一个月内攥够一百九十五两银子谈何容易,对于一个白尺书生而言,难如登天,所以这入牢房,是迟早的事。
但是幕晚晴跟碧琴就不应该啊,要是自己没有动摇信心去帮助她,那徐阳也不会开罪袁安那死胖子,大不了就是赔他他四百两银子,这对于幕家而言,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总比现在卷缩在潮湿的墙角强。
徐阳头一次发觉,原来他的内心也是这么犯贱,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晚晴,是我对不起你呀。”徐阳站起身来,走到幕晚晴的身旁,蹲下身看着这位落难佳人。
谁知她竟是别过头,不再理会徐阳,然而身旁的碧琴却是道:“是碧琴瞎了眼,看错了人,早知宁可赔那奸商四百两银子也不至于在官府落下案底,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损了我家小姐名节,她才十七岁啊,你让我家小姐日后如何抬头做人?”
徐阳重重的垂下来头,要死不死的样子,“是在下欠考虑了,连累了晚晴。”
“慢着,我家小姐跟你这伪君子不熟。”
“好吧,叫幕小姐……”
碧琴哼了哼,又道:“你方才在公堂上为何不辩驳?我们分明是无罪之身何来骗取那奸商财物。”
徐阳再次叹了口气,望了眼提供取亮通风的四角窗口,“你涉世未深,把事情想的太过于轻浮了。”
“我看是你害怕挨板子。”
徐阳摸了摸鼻尖,被说中了事实多少有些心虚,但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坦白道:“不错,我是怕挨板子,更怕死,但我却不是傻子。”
碧琴恨恨的瞪着他,“读书人就是爱惜颜面,怕疼跟傻子有牵连吗?”
“难道你没发觉袁安奸商跟知县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碧琴一怔,听着徐阳的话当即就回想起在公堂知县跟袁安的强势言词,小丫头聪明伶俐,瞬间就明白了干系所在,雪白的面颊又惨白了一分。
想清了中间的那层干系,这样说来,徐阳在公堂上的点头认罪的举动反倒是上上之举了,可未免还是……忒没骨气了,一点儿都不像是读书人。
话虽如此,就算之前对徐阳存有误会,但深陷牢饭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有什么办法?”
徐阳双手一摊,“铺草睡觉,争取劳动改造,出去重新做人,然后攒钱考秀才。”
“你有了案底,还能参加乡试吗?”
“呃……”徐阳两眼望向牢顶,眼角浑然有两滴泪珠在翻滚,“貌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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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落难鸳鸯
说实在的,至于有案底的读书人能不能参加乡试这点徐阳还真不知道,也没必要去知道,这辈子的志向压根就不在当官上,混官场,很累,很危险,而且又是很黄很暴力。
很黄,还行,至于很暴力……就很不喜欢。
感觉还是捞点钱,盖一个有车库的房子,然后娶一比自己小十岁的老婆,再纳三房,不……还是四方小妾实在。
这就是徐阳的抱负,充满了平淡,但又充满了幸福,但那也只是计划,现实就充满了残酷,好比现在的处境,身负一百九十五两巨款,又是在蹲牢房。
要是再谈理想,就只有哀然落泪了。
忽然,沉静许久碧琴戳了戳徐阳的衣袖,问道徐阳:“你的理想呢?”
徐阳:“……”
经过碧琴的发难,在冷静过后幕晚晴也是认清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