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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为另一个男子哭泣,任谁也无法忍受,风映残的心里像点燃了一团火焰,灼痛着神经,冷笑道:“不必救了,他中了‘玄光杀’,必死无疑,这就是与鬼界作对的下场。”
这句话仿佛青天霹雳一般,震得砚冰差一点昏倒,脑海中空白一片,眼里一片昏黑,双手抱着斩风的身躯,呆滞的目光盯着前方,一声不吭的坐着。
风映残不是蠢人,只不过被感情触动,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听着凄厉的哭叫声,心里也满不是滋味,也知道砚冰只怕会恨上自己,神色一黯,淡淡地道:“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你给我滚!”砚冰心痛如绞,精神处于半崩溃边缘,伤心得几乎狂,咬牙切齿地冲到他身边,一个耳光就煽了过去。
啪!黑暗响起一声轻脆的耳光声。
砚冰一时冲动,没想到风映残的实力,更没想到自己真能打他一个耳光,神智呆了一呆,突然又退了回去,扑在斩风的身上嚎啕大哭。
斩风的存在,是她做为活死人生存下去的唯一期望,虽然没有期待感情上有任何收获,但能在他身边生活,找到存活的意义,一切都值得,现在斩风濒于死亡边缘,她心中的支柱也摇摇欲倒,怎能不让她心痛。
声嘶力竭的大哭,令风映残也很不好受,但“玄光杀”的威力如何他很清楚,普通人绝对活不下去。
砚冰抹了抹眼泪,爬了起来,双手抱着斩风没有知觉的身体,坐上影雀,以最快的度向天漩山庄冲去,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会放弃。
临走前,还留了一句话。
“这仇我一定会报的!”
“仇!”风映残望着漆黑中远去的红光,心头有些一丝痛快,也有一丝不安,美人的怨恨想必已到极点,想化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风!别死,求求你,千万别死啊!”
呼唤中,血影雀如流星般,滑至天漩山庄,直落在所住的小院中。
人们都已入睡,突然听到哭泣声都冲了出来,见砚冰抱着斩风冲往卧室,脸上泪流不止,无不大吃一惊。
赤瑕璧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惊问道:“风老弟怎么了?”
“雅雅,快……快帮我救人,快呀!”砚冰脑海中一片混乱,只想到雅雅医术高明,其他的事都顾不上了。
看着哭成泪人的砚冰,素来心软的雅雅,急忙冲了过去,柔声劝道:“姐姐别急,快把人抱进去,我会尽全力的。”
砚冰方寸已乱,木人似的点点头,在众人的推攘下,进入了斩风的卧室。
借手灯火,众人此时才看清楚斩风的伤势,都不由得大吃一惊,俊朗的面孔变成灰色,身上溢着阵阵灰气,像是灵魂在燃烧似的,嘴角还有灰红色的液体流出,似血非血。
“怎么会这样?”雅雅从没见过伤成这样的,顿时傻了眼,再为斩风把了把脉,现他根本没有脉搏,彷佛早就是死人,只是身子还在不时地微颤着。
砚冰急切地看着她,问道:“怎么,有救吗?快说呀,你怎么下说话了?”
雅雅呆呆地道:“我……我个清楚,我从没见过这种奇伤,连脉象都没有了,人却还在动,有违医学理论,太不可思议了。”
赤瑕璧等人,都神色沉重床边,听了这一番话,脸色更沉,斩风虽然表面冷漠,但做事果断坚决,且对朋友极好,每次都是拼命救人,彰显出豪侠之气,如果死了,实在是天大的可惜。
气氛变得极为压抑,人们的心情都很沉重,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在胸口。
明帅对斩风的感激之情更深,嘟喽着道:“怎么可能这样?不是连仙人都杀不了他吗?到底是甚么人有这么大的力量。”
赤瑕璧的脸色,失去了惯有的笑容,眼中杀气腾腾,冷声问道:“砚姑娘,是甚么人动的手?我们立即去找他,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砚冰呆了呆,随后尖叫着道:“不,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千万别去。”
赤瑕璧见她的神情濒临崩溃,不忍再刺激,只好作罢。
“风哥哥!”幽儿正与纤芷在房里玩,听说斩风伤了,吓得立即冲了过来,看着床上不似人形的斩风,嘤咛一声昏倒在地。
花舞连声吩咐道:“纤芷,快把她扶回去,这不是添乱吗?”
若不是斩风,纤芷师徒两人早巳死在武斗场,满心感激,此时也哭成了泪人,呜咽着问道:“风大哥怎么了?”
“不知道。”花舞苦笑着,摇了摇头,劝道:“你也回去吧,看好幽儿,她原本就有奇病,再犯病就麻烦了。”
纤芷探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斩风,眼泪哗哗直流,早已泣不成声,花舞一再催促下,才抱起幽儿奔了出去。
兵烨拉着雅雅问道:“雅雅,他的伤到底怎么了?”
雅雅皱着眉头道:“我实在看不懂,心脉没了,照理已是死人,但身子却还在动。”
“死人”两个字深深地触动了砚冰,她痴狂地扑到斩风身上,颤抖的手,抚摸着灰气蒙蒙的面颊,嘴里满是胡言乱语。
“都是因为,我该死,我早就该死了,为甚么还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为甚么……”
后面的人都不忍再看,都伤感地低下了头。
赤瑕璧猛一跺脚,长叹着走出屋外,长长地吐了口气,彷佛要将胸中的闷气一吐而出。
“真是天不佑人啊!”聿丘走到他身边,仰头望着没有星光的夜空。
“我实在想不懂,究竟是甚么力量,能把他伤成这样?”
聿丘喃喃地道:“难道是仙人!”
“仙人!”赤瑕璧脸色微白,攥着拳头道:“若真是仙人,这个仇可不好报。”
“报仇?”聿丘虽然知道他为人豪爽,却从来没听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不禁大为惊讶。
赤瑕璧抱着额头,叹道:“我和风老弟一见如故,虽然话不多说,但彼此心里都明白。你也明白,我赤瑕璧真正的朋友可就这么几个,斩风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要是他有了甚么差池,就算是仙人,我也要跟他理论理论。”
“先别想着是仙人,我也不过这么一说,对了,鬼界的人不是卷入了岛上的纷争吗?说不定是他们。”
“对呀!”赤瑕璧一拍大腿,骂道:“那群阴险小鬼,最喜欢找漆黑的地方下毒手,一定是那群混蛋干的。”
聿丘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别嚷,传出去可不得了。”
赤瑕璧回头看了一眼,仰天长叹道:“只要风老弟过了这一关,损我十年寿都值。”
聿佐感慨道:“道宫中的人没多少人喜欢你这样子,我以前也是一样,还是斩风眼光独到,一见就与你交上朋友了。”
“这就叫一见如故,做朋友也要缘故啊!可惜……”赤瑕璧恨得一拳捶在墙壁。
“别说了,我们进去吧!大家合力想想办法,总能过这关。”
回到卧室,气氛依然伤感,砚冰的眼泪由始至终没停过,嘴里念念叨叨,旁人也听不明白,只能看着她直叹气。
“赤兄,你们和砚姑娘较熟,劝一劝吧,我们说甚么都不听。”
赤瑕璧摇头道:“人到伤心处,怎能不流泪?别看砚姑娘平时冷冰冰,动起手凶狠辛辣,但心与我们都是一样的,这种时候,我都想哭,别说她了。几位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看着。”
明帅一听就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劝慰道:“赤兄,别急,虽然没有脉象,但人在动,应该还有救。”
“对不起!”赤瑕璧摇了摇头,苦头道:“想不到我也变得这么情绪化。”
明帅拍拍他的肩头,沉声道:“各位,如今斩风在岛上声名高涨,消息一但传出去,只怕会引起许多不便,请大家保守秘密。”
屋内的人一齐点头答应。
“大家先回去吧!”
砚冰守了一天一夜,斩风没有任何变化,脉搏虽然全无,但身子却在微颤中,身上还有灰气外溢,让人无法判定他的死活。
斩风的确徘徊在存在与毁灭的边缘,“玄光杀”的力量极大,更险的是力量进入身体后才任意散,对内腑造成了重创,连元神都受到重击,无奈之下,自动退入了清神府的虚境之中,那是外力攻不到的地方。
这次真是太失策了,没想到进入清神府后,无法运用环气府的力量,要是早只知如此,自己就该用影术避开。
他知道后悔无济于事,但元神此时十分虚弱,如果没有紫蓝双婴保护着,也许早就死了,唯今之计,只能等待内元和心神慢慢的恢复。
利用等待的时间,他开始考虑清神府之下的作战方式,没有进环气府之前,都足以进攻为上,因为没有任何防御性的冥术,后来失去了力量种子,又有环气流,使作战方式由主攻变成主守,现在,似乎又要回到最早的作战方式,当然,力量大为不同,而“死环”也可以成为有效的防御手段。
时间随着漫长的等待一点点流逝,身在虚空之中,斩风也没有办法察觉身外的变化,直到元神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他才再度睁开眼睛。
“风哥哥!”幽儿俏丽的面孔先进入眼帘,喜极而泣的表情可爱极了,双手抱着斩风的身子摇来摇来。
斩风有一种死而复活的感觉,长长地舒了口气,伸手拨了拨幽儿的鬓丝,问道:“我在哪里?”
“在床上呀!”幽儿这些日子一直吃不下饭,生怕世上唯一可亲的人也离自己而去,直到现在才挂上了欢快的笑容。
斩风动了动四肢,见身体的反应不但没有迟顿,反而灵活了许多,知道必然是心神强大后的效果,正高兴的时候,忽然现身上的衣服都换了,脸色陡然大变,惊问道:“我怀里的东西呢?”
幽儿吓了一跳,慌张地道:“我……我不知道,应该是砚姐姐她收起来了吧?”
“快把她找来。”
斩风知道那里面的东西部见不得人,先不说“刺血石”的效力,《通元仙诀》就不是普通人应见的,更麻烦的还是那份《仙冥通缉令》,一旦泄露,身分立即败露,牵扯之广难以预料。
“姐姐他们都出去了。”
“出去?”斩风想到鬼界的威胁,腾的跳下床,拾眼看了看周围,现自己还在龟山岛的住所内。
幽儿惊道:“风哥哥,怎么了?”
斩风麻利地穿好外衣,又从屋角的桌上找到了长刀,沉声道:“幽儿,带我去找他们。”
“哦!”幽儿牵着他的手欢快地走出去。
走出院落,守在门外的卫士见了他连连行礼。
“您终于出来啦,听说您在修炼,真是把我们庄主给急坏了。”
斩风见两人的眉问都有忧色,问道:“怎么了?”
“鬼头帮那群人不知勾结了何方势力,大举杀来了。”
“在哪?”
卫士忧心忡仲地道:“在南面的海滩上,都杀了一天了,还没结束。”
“幽儿,你留下,不许出去!”斩风轻暍一声,身子化人黑影飘然后去,有了力量种子,他的影术又可以挥,而且度更快,卫士都看得目瞪口呆。
斩风沿着山道,冲到面向南方的山崖,现战况不如想像之中那样惨烈。
两方阵营一左一右对峙着。
相比之下,井家这方的阵形明显完整,而且精妙,远远望去竟是昏天黑地,隐隐有杀气溢出,还不时地有虎狼之啸传出。
而鬼头帮一方则是散阵,但人数上比井家这方要多出许多。
平静的气氛中带着紧张,他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张望之际,有两个人影进入眼帘,定睛细看,远处的另一个山头,还有一个青年站着,一身蓝衣,背上插着剑,正抱着双臂凝望阵式。
斩风缓缓地转头望去,虽然那一夜没见到对方的面孔,但他从这个蓝衣人的身上感觉到同样的气势,只是离得太远,看不见外貌,更令他吃惊的是,砚冰居然站在蓝衣人的身侧。
“难道姐姐被抓了?”
斩风心里一沉,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长刀,脱离了环气府,那股强大的气流短期内似乎不可能再出现,却有了蓝婴和紫婴,战斗的方式又要做出调整,只是刚刚醒来,根本没有实战的准备。
“我有甚么力量?”他依然保持着固有的冷静。
风映残突然感觉一股杀气,转头望去,对面的崖上站立着一个身影,白衣紫披风,远远望去有一股天然的势力,直逼而来。
“他还没死!”
听到风映残的惊呼声,砚冰也望了过去,惨白的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惊叫道:“他没事了,他没事了,太好了。”
风映残虽然也不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