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斩风扶起砚冰起身,道:“你没事就好。”
砚冰这时才现自己忘记了风映残的存在,微微有些歉意,只是对著他很尴尬,不知用甚麽身分面对他。
“风……大哥!下面都是我们的朋友,能不能请你制止鬼头帮的行动?”
斩风猛然想起,赤瑕璧、明帅等人还在崖下殊死搏斗,心里不禁大为惭愧,一边暗骂自己只顾了兄弟,忘记了朋友,一边急切地恳求道:“大哥,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风映残看著颇为感动。
他并不在乎三岛的得失,只不过想在仙人驻守的岛屿附近安插一个势力,一方面监视仙人动向,另一方面也可以做为鬼界的秘密据点,随时可以向朱雀国的道官势力动攻势。
但这个计画的成功与否,并不重要,何况亲弟弟帮著求情,做个顺水人情倒也不错,而且也显示宽广的胸怀。
他微微一笑,亲切地拍著斩风肩头,和气地道:“我要是早知道你对这三岛有兴趣,根本不会动任何计画,既然你要这三个岛,我就把它们送给你,做为重逢的见面礼。怎麽样?我这个大哥够意思吧?”
“谢大哥。”斩风大喜,恭恭敬敬作了个揖,以示感激之情。
“自己兄弟,何必说个谢字,还有甚麽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风映残的爽快,令斩风更为感激,道:“我只想请大哥快去阻止鬼头帮。”
“好,我现在就去。”风映残身子一晃,像一片黑色的叶子,轻轻地飘落崖下。
“大哥好厉害啊!”斩风盯著消失的黑色连声赞叹。
砚冰并没有看风映残,幽深的目光一直盯著斩风,虽然风映残的鬼术极为厉害,然而她更欣赏斩风的直率性情和坦荡胸怀。
三天前,这个男人几乎死在亲兄长的手下,现在不但没有半点怨恨,还为兄长的成就而自豪,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肚量,相比之下,风映残虽然表现得很突出,但那股倨傲的姿态令人敬而远之。
“嫂……”
“不许这麽叫!”砚冰狂似的大叫一声,眼睛更是狠狠盯著斩风。
斩风被她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怎麽了?”
砚冰收回带有攻击性的目光,平静地道:“不要那样称呼我,那只辈子的身分,我已经死过一次,已不是以前那个砚家小姐,以前的婚姻承诺与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再提这事。”
“可是我大哥他好像对嫂……”
砚冰忽然一拳捶在斩风的胸口,埋怨著道:“告诉你不许再叫那个称呼。”
斩风真地傻了眼,愣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为甚麽有这种反应。
砚冰知道他做事执著认真顽强,但在某些方面却很迟钝,感情就是其一,就算面对流千雪,他也说不出甚麽甜言蜜语,只会用最真挚直白的方法表达,因此也就不介意他无法察觉自己的感情。
其实她很享受这种关系,没有压力,也没有责任。
她白了一眼,嗔道:“不许你那麽叫我,听到了吗?你再敢叫那个字,我……我……我杀了你。”
斩风从没遇过这种情况,根本不知所措,呐呐地应道:“是,是,我不叫,不叫就是了。”
砚冰这才转怒为笑,调笑般问道:“为甚麽你要骗我?难道怕我泄密?”
“因为这个!”斩风从怀里掏出那张《仙冥通缉令》,眼中显出苦涩。
“啊--”想到斩风前方的路何等艰险,砚冰顿时把一切不满和怨愤都抛在脑後,拉著他的手,紧张地问道:“这东西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一点也不看懂,世上不是只有仙、鬼、人三界吗?怎麽又多出一个冥界?”
面对一大串问题,斩风没有立时回答,只说道:“故事很长,回去再告诉你好吗?”
“嗯!”砚冰当然知道他的身上蕴藏著太多的神秘故事,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斩风眼望崖下,沉声道:“今天实在太意外了,没想到竟然会与大哥重逢,更没想到大哥去了鬼界,还保留了人界时的回忆。这个结果实在太好了,有大哥在鬼界,我就可以少一个敌人,日子也好过点。”
砚冰对风映残的信任程度远不如斩风,而且心里也清楚,风映残的地位不可能代表鬼界,也无法阻止鬼界对斩风的追杀,但此时斩风心情正好,不想破坏他难得的轻松,因而没有说甚麽。
斩风自言自语说道:“可惜阿雪不在,不然让她见一见大哥,大哥一定会很高兴。”
砚冰心中一动,能影响斩风行动的人只有流千雪一个,如果有她劝说,也许一切都容易解决,柔声劝道:“不如……不如我们尽快起程找阿雪妹妹,然後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隐居起来,一则修炼,一则可以避开麻烦。”
斩风知道自己肩上压著冥界的未来,不可能逃避,也无法逃避,摇头道:“先治幽儿的病,其他的事走一步算一步,仙人随时都会出现,也许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怅惘的气息从孤寂的身上散著,虽然阳光灿烂,也抹不去那阵阵的寒潮,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有些伤感,也有些无奈。
砚冰感同身受,正因如此,流千雪极度的温柔,才能破开厚厚的坚决,进入他的内心世界。
她心中微微有些伤感,但很快就平复了,温柔劝慰道:“我知道你很辛苦,不过路不只有你一个人在走,雪妹妹、我、幽儿、赤瑕璧、聿丘,还有很多朋友会陪著你,别放弃啊!”
“我不会放弃!”
斩风立誓般郑重地点点头,感激的目光凝视著雪白的俏脸,又转向山下的沙滩。
山下的情况为之一变,鬼头帮的围攻突然像退潮般缩走了,而且都退向船泊的方向。
天漩山庄一方的大阵也停止了,惊愕的人们都在观望著鬼头帮的动静,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担心眼前这一切是鬼头帮的诡计。
“大哥对我真好。”
砚冰点点头道:“看来他还真疼你这个弟弟。”
“我们下去。”
“嗯!”砚冰伸手抹了抹嘴边的血渍,忽然笑了起来,“我似乎离不开你的血了。”
“嫂……”字刚出口,斩风就感觉到一股煞气冲入眼中,吓了一跳,连忙改口道:“姐姐……”
“以後都这麽叫吧,过来,我带你下去。”砚冰嫣然一笑,随手唤出影雀。
“我自己下去。”
为了试验紫蓝双婴的威力,斩风奔至崖边踪身一跳,如殒石般向下坠去。
砚冰吓得花容失色,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再往下看,斩风已落到一半,忙催动影雀,风一般掠到斩风身边。
“你这个疯子,到底要干甚麽?这不是玩命吗?”
“我没事。”斩风像大鸟般张开双臂。
砚冰见一向沉稳的斩风居然玩了起来,既是诧异又是好笑,但也明白他满怀信心,抿嘴笑道:“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斩风今天的心情真是跃动欢快,兴奋之情像泉水般不断涌出,刺激著神经,刚身子坠至离地三丈时,身躯突然化入影子,片刻後安然站立在地面,毫无伤。
砚冰落在他身侧,惊喜地问道:“你的力量又提升了?”
“拥有的失去了,失去的又拥有了。”斩风摇摇头,看著脚下,清神府和环气府的分别太大了,一直没有时间去领悟。
“你在说甚麽?”砚冰有些茫然。
“过去吧!”斩风利用影术高晃走。
沙滩上,井陛正在为敌人退走的事大为紧张,担心对手又在进行某种阴谋,因而高手都招到身边商议对策,其他的人依然组防御阵势。
井陛上一战已折损了大部分战力,虽然越煞等人依然健在,但实力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面对鬼头帮也是捉襟见肘。
明帅很讨厌井陛,原因自然是为了兄弟和未婚妻的死,只是眼下同仇敌忾,所以才出手相助,现在敌人退走,立即带著花舞等人退开,避免与井陛见面引内心的仇恨。
其他人并不了解其中真相,只觉得他的表现很奇怪,但谁问都得不到答案,只好默不作声,让明帅安排一切,毕竟他的谋略和指挥才能,都是众人认可的。
对於鬼头帮的突然撤走,他们也是感到诧异,但没有利益的冲突,都不太担心。
斩风和砚冰的出现,顿时刺激了所有人的精神。
看著斩风平安无事,心里都感到欣慰和振奋,由於斩风的实力,无形中已经成为众人心里的支柱,以及信心的来源,见不到他,心里都觉得没底,此时无不笑逐颜开,一起围住了他。
“风老弟,你没事了吗?”赤瑕璧兴奋地拍著斩风的肩头。
“没事!”斩风看在眼里很是感动,一切麻烦都来自於自己的兄长,虽然没有参与,但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
一轮问候过後,明帅笑著问道:“鬼头帮突然退走,不会是因为你们吧?”
砚冰看了斩风一眼,默不作声,等待他来回应。
斩风没有直接回应,随声应道:“一切都没事了。”
赤瑕璧和聿丘知道的更多,也很清楚此次事件有鬼界的参与,如此强大的势力突然退缩,明显不是合理的情况,其中一定有特别的原因,但他们也都明白,鬼界的消息一旦泄露,可能会为人界带来巨大的动荡。
“既然风老弟说没事就真的没事了,我们回去吧,早些打点一切,也好去天漩了,聿丘,你不是急著得很吗?”赤瑕璧笑著望向聿丘。
聿丘心领神会,微笑道:“对,对,想到天漩就在附近,我恨不得立即就坐船出海。”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明帅心里记挂著弟弟之仇,忽然转身朝井陛走去。
花舞见他脸色不对,扬声问道:“明帅,你要去干嘛?”
明帅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背影中透著孤寂和凄凉,让人感到一阵落寞的心伤。
“他怎麽了?刚才还兴致勃勃地指挥战斗,现在怎麽变成这个样子?”
“大概又想起他要找的人吧?对了,那次好像也没找到人,反而被井陛关了起来。”
在场只有斩风一个人明白,他对弟弟和未婚妻的事本就伤心欲绝,千里迢迢前来寻觅,结果却是阴阳相隔,永不能见,相比之下,他与兄长的重逢实在是幸运百倍。
“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
在众多诧异的目光注视下,斩风急步赶到明帅的身边。
明帅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甚麽,一切的感激都在目光中传达了,自从上次在海边说了一番话後,心里就把这个实力强大、外冷内热的青年当成兄弟一般。
斩风的出现对於井陛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先後见识了斩风的强大,赤瑕璧和聿丘的高明道术,还有明帅的指挥才能,若想与鬼头帮对抗,斩风这一夥人是必不可少的支柱,一听斩风出现,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老弟,见到你实在太高兴了,伤好了吗?一切都没事吧?”
面对殷勤的问候,斩风表现得很平静,转头看著明帅一言不。
明帅凌厉的目光盯著井陛,沉声问道:“井庄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井陛见惯了斩风的冷漠,倒也不以为意,但明帅的语气和态度却令他极为不满,同时也猜到两人的来意,眼睛一转,微笑道:“有事回庄再说吧,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
明帅哪能不知话中之意,神色更冷,冷笑道:“越煞兄、剑戊兄想必能安排一切,井庄主,借步说话,不会阻碍你太多时间。”
越煞和剑戊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对视了一眼,齐声劝道:“有话回去再谈吧!”
“井庄主,你说呢?”明帅一步不让,逼著井陛立即表态,言下还有翻脸的意图。
井陛并不怕他,只是对斩风极为忌惮,低著头沉吟片刻,眼睛瞟了周围,神色一动,含笑道:“好吧,越煞,剑戊,你们带著人先回去,注意勘查,鬼头帮不会善罢甘休,这次退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越煞和剑戊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他,行礼後退开了。
“我们走吧!”井陛一脸轻松,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彷佛并不知道明帅找自己要问甚麽。
明帅暗暗感慨,这个男子果然是一方枭雄,这份沉稳工夫不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
走到一处远离人群的海滩上,他急切地问道:“井庄主,我弟弟的事希望你能说清楚。”
“你弟弟!”井陛故作惊愕之态,问:“上次不是全告诉你了吗?”
“好个奸诈之徒,若不是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