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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是要对付我们,对他而言,我们这些与道官为敌的人只是他的助力,而不是敌人,也许将会还跟我们合作。”
藏剑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又问∶“难道他想与我们联手对抗道官?”
“正如邢副阁主所说,既然他们没有通知道官,一定是另有所图,依我看可以见一见。”
藏剑点了点头,沉吟道∶“只要对青云阁有利,当然可以见面,只是现在情况危险,总寨位置必须保密,绝不能在这里见他们。”
邢古提议道∶“不如去鹰嘴崖,那里有间小屋,可以用来谈事,而且那两个小子都去过鹰嘴崖,所以那里是最好的地方。”
藏剑点头道∶“老邢,这事你去办,要让他们无所准备,这样才安全。”
“是”
※※※
初夜时分,鹰嘴崖前明月高挂,银白色的月亮皎皎地洒在清冷的山口上,泛起粼粼的白光,映衬著夜的寒凉。山风卷起,呼呼的风声仿佛是山岭的咆哮,张扬著它的神秘和清冷。
通往鹰嘴崖的羊肠小道上,一群身影披著月亮,静静的走著,所表现出来的低沉与四周的环境相互辉映,添上了一丝肃杀的气氛。经过了邢古的道歉以及泰裕的劝说,众人的愤怒被转架到道官的头上,毕竟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而起。
邢古望著六个身影,心中十分歉疚,毕竟青云阁和刑察司没有任何恩怨,却因为道官的出现而使对方失去了三个人。
踏上山崖,坐落在石屋之内外灯火通明,十几名彪形大汉举著火把站在门口,山风呼呼,吹得火苗乱闪。
“原来这里就是青云阁的牢狱所在,的确与众不同。”泰裕走到崖边探头看了一眼,山下一片漆黑,阴森森,凄冷冷,顿时觉得心跳加,目眩眼晕,赞叹道∶“你们两个居然都能平安离开,真是奇迹呀。”
“是啊!”藏剑走出小屋,望著斩风淡淡一笑,道∶“他们是头一批从我的牢洞中逃走的人,我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是如何办到的。”
泰裕借著火光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气宇轩昂,长相不凡,隐隐有一方霸者的威势,知道他必然就是青云阁的头号人物藏剑,恭敬地行了一礼,正色道∶“我是刑察司的司察泰裕,奉我们冬大人之命,特来拜会阁主。”
藏剑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动他的身後,最後落在斩风,昨夜的那一场虽然没有真正动手,但紧张的局面记忆犹新,然而对於他的身份,心中依然有所顾忌,淡淡地问道∶“你到底是甚麽身份?”
泰裕见藏剑没有理他,却先问起了斩风的身份,大为惊讶,插嘴道∶“他是刑察司的人,阁主有问题吗?”
“真是刑察司的人?”藏剑带著强烈压迫感的眼神紧紧地锁在斩风的眼睛上。
“是!”情况与昨夜大不一样,所以斩风没有还以颜色,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藏剑嘿嘿一笑道∶“小小的刑察司暗探竟然敢动手打道官,我倒是头一次见到,你的胆子不小啊!”
“打……打道官!”泰裕和鸣一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他打我一鞭,我还他一脚,合情合理,何况今天三位同僚死在这里,这笔债迟早要还。”斩风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反而语带双关,似是在责问藏剑为今日的事负责。
藏剑看了看邢古,淡淡一笑,不再追问。
鸣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惊问道∶“兄弟,你真的动手打了道官?”
斩风指了指不远处的悬崖,淡淡地道∶“连悬崖我都敢跳,何况是那种小事。”
“悬崖!”
这一次惊呼的是藏剑和青云阁的弟子,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斩风是如何摆脱牢狱的,然而方法之奇令他们的心灵被震撼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山洞到地面有多高,任谁也不会想到用跳崖来逃脱关押,然而斩风活生生站在面前就是最佳的例子。
斩风不喜欢这种受人注意的感觉,所以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听著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像是一阵阵的乱鼓声,激荡著他的胸怀。
过了很久,藏剑才从惊愕中清醒,深深地看著他,这个青年的一言一行无不出人意表,就连他的来历和身份也是疑云重重,令人茫然找不到头绪,怀疑不但没有因为刑察司暗探的出现而减少,反而更加重了。
斩风感觉到一丝异样,睁开眼睛,立时接触到藏剑咄咄逼人的目光,似要看透心扉的眼光,心中一动,似乎自己的出现使这位叱吒一方的豪杰感到不安。
“阁主,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泰裕率先打破了僵局。
“请进屋说。”
“谢阁主。”泰裕拱了拱手,带著七人走入了不大的石屋。
石屋里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床,还有一些器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不知道刑察司找我甚麽事?”藏剑见众人落坐,也走到主位上坐下。
泰裕换上了一副笑脸,拱手道∶“左明左大人知道阁主是当世英雄,想亲自会一会阁主,不知阁主意下如何。”
藏剑暗暗点头,赞叹著柳星的猜测的确没有错。
“左大人想见我,莫不是也想围剿我请功?”他有意挑拨了一句。
泰裕连忙摆手辩解道∶“不是,我们绝对没有与青云阁对敌的意思,否则我们早就通知道官了,何必跑这麽远,如今左大人已到山外的凌关,正等著我们的消息,只要阁主定下时间地点,大人立即上山。”
藏剑微微有些吃惊,左明的行动居然如此迅捷,可见他胸有成竹,似乎早就料到刑察司的人能找到自己,而且能成功的安排会面。
然而他的心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疑惑,脸色一沉,问道∶“是谁告诉你们青云阁在长山城?”
泰裕面有难色,犹豫了半晌才为难地说道∶“消息是左大人自己得到的,後来给了我们,所以我们并不清楚是甚麽人传递了消息,只听说是有人密报。”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藏剑的耳中却如同雷滚九天,惊澜万丈,整个人都似乎被震了起来,原本冷傲的表情变得十分阴沉,拳头紧紧地捏成一拳,嘎吱作响,眼神中除了冷意还有杀气和愤怒。
直以来,他都觉得青云阁里都是忠肝义胆的兄弟,一起与道官势力进行对抗,然而这一消息无疑对是对这种信任感的最强烈的冲击,怎能不感到心寒和怚丧,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意从心底涌出,因而站著愣,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座的人见他神色极冷,都噤若寒蝉,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青云阁的弟子更是感到担心,却没有人敢劝。
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著风声从崖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紧接著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屋子,惊慌失措地叫道∶“阁主,不事不好了,一名道官坐著纸鹤闯进了寨子。”
藏剑勃然变色,冲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沉著脸喝问道∶“说清楚一点。”
这名弟子边喘边道∶“一名道官突然从天而降,还用火把把寨外的树林点著了,後来那道官守在火边,不少救火的人被他打伤。”
“该死的道官。”藏剑怒气冲天,一张脸气得通红,如同同巨风卷潮,无法抑制,咆哮著吼了一声,似烈风般冲了出去,跳上一匹马扬鞭就走。
邢古也随後策马狂追,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直到两人消失,人们才反应过来,青云阁的弟子除了两个留守之外,其他的也都急忙往总寨赶去,只有两名弟子留守。
泰裕等人遇到这种变故不禁面面相觑,大叹运气不佳。
斩风拉著一名留下的青云阁弟子,小问道∶“总寨在哪里?”
青云阁弟子惊魂未定,随口应道∶“巨齿山壁。”
斩风猛地想起那一束淡淡的青烟,心中暗道∶“原来在那里,那段山壁面向西侧,不会有人经过,的确十分隐蔽。”
青云阁弟子忽然察觉到自己说漏嘴了,吓得面如土色,呆呆地看著他,一脸哀求。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斩风朝他点头示意,然後也走出了屋子望著漆黑的山路摇了摇头,又回到屋中。
泰裕神色十分凝重,看了众人一眼,问道∶“道官总於找到了青云阁的总寨,火并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现在怎麽办?”
“等!”
目光霎时聚凝在斩风的身上。
“兄弟,道官下手了,我们的事恐怕没机会了。”
斩风心想坐纸鹤的道官应该就是不久前见的那个,刚才那人说一名道官,可见其他的道官并没有跟去,青云阁既然一直与道官势力对抗,力量应该不少,对付一个道官不可能全军覆没。
“去和留没甚麽分别,不过万一青云阁胜了,机会就会自己溜走。”
斩风淡淡的一句肯定了众人的决心,的确,回去与留下对他们而来并没有太大的分别,然而留下就代表诚意,也是完全任务所需要的重要因素。
等待很漫长,门外山风随著黑夜的降临越来越猛,气温也越来越冷,留守的青云阁弟子点起了炭火,使室内的暖和了许多。
碍於有对方的人在场,所以人们都不敢说太多,怕走露了消息,只有鸣一嘻嘻哈哈说个不停。
………【第四章 惊见仙人】………
斩风离开了小屋,来到鹰嘴崖的顶端,迎著寒冷刺骨的烈风而坐,漆黑的夜幕之挂著一轮皎月,洁白的月华如果如天下罩下的一层薄纱,罩在苍茫的山岭上,依依青山,仿佛是夜的娇躯,在月光的轻抚下显得蒙胧而迷人,呼呼的山风刮过,就像是撩人的轻羽,微微地掀起罩在娇躯上的细纱。
这一幕使他想起了当初修练时的景像,一切都很相似,只是天上的缺少了妖异的紫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银钩。
“人界的力量……人界的月亮会不会也像是冥月一样可以利用呢?”
怀著疑惑和期盼,他开始尝试著对人界力量的试探。
心神之中,蓝和紫两个力量的种力依然在成长著,没有了冥日和冥月的刺激,度似乎减慢了许多,斩风可以明显得感觉到心神上的两团力量,两者相兼并容,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冲突,却也没有融合一体,只是单独的成长著。
沐浴在银雨般的月亮之中,他开始抽离自己,以往的经历使他很轻易地控制自己的心神如实物般将射入内心的月亮紧紧地锁住如同一张硕大的猎网,将月华之美尽收心中。
修练很顺利,与冥月那种狐狸般狡猾的紫光相比,人界的月亮就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白兔,没有任何地挣扎,乖乖地任由心神束縳,没有丝毫的抵抗,温和的几乎让人舍不得碰它
然而它似乎太温顺了,柔的就像一团棉花,没有一丝力量的张扬,无论多少月华被束縳,都无法在心神上种下力量的种子
斩风感到很失望,虽然他明白得到新的力量并不是容易的事,但他的确很需要一种力量使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因此他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失望,不断地尝试。
银色的光芒虽然是力量的凝合,却也是力量完全的释放,所以月光内不包含任何的力量,即使束縳住再强大的月光也是无济於事。
烈风刮得衣服哗哗乱响,他心里也像山风一声凌乱,虽然拥有两种力量,但除了使用冥武技和冥术之外毫无处,而人界的日月力量尽释,同样毫无用处,不禁大为烦恼。
到底有甚麽力量可以随便使用而又能与道术抗衡呢?难道人界的力量需要用人界的方式吧,或许只有人界的人才能使用?如果是样,唯一提升的力量的方法就只有回到冥界,只是……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下的情况根本容许他回到冥界,而且也不相信人界只有道术这一种操纵力量的方式。
难道是我的方法错了?
“方法……”他忽然觉得想到甚麽,喃喃地嘀咕了起来。
轰隆!鹰嘴崖突然震动了一下。
斩风猛地回头一看,却见石屋熊熊地燃烧了起来,不禁大吃一惊,猛地站了起来,眼角忽然瞥见上方,抬头一看,却是尤牙坐著纸鹤得意扬扬地放声大笑。
“想不到这里也有据点,哈哈,那群蠢货,虽然有些本事,可惜不会飞。”
望著大火吞噬的石屋,斩风的心中只有两个愤怒。
怒气如火山暴似的涌上心头,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二话不说,提著刀就往尤牙奔去。
听到脚步声,尤牙有些惊讶,低头望了一眼下方,火光虽然猛,但一时间也看清楚斩风的面貌,轻轻一笑道∶“原来还有一个,正好捉个活人回去。”说著,他竟然跳下了纸鹤,想正面击败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