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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尔雅,而站在他身后的是个四十多岁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却表情凶恶,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不耐烦地对着墓室的四壁张望。
“欢迎欢迎,你们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墓葬规模大,发掘现场散的很开,我伯父应该在西边的现场指挥部里。”李敢客套地笑了笑,“孟叔,麻烦你去叫一下我伯父,请他过来。”说完饶有深意地拍了拍老孟的肩膀,摘下手套向来人走了过去,似是要跟对方握手。老孟先是愣了一愣,似乎还未从墓室里突然出现陌生人的惊吓里回味过来,但很快便如梦初醒一般,忙不迭地点着头跑出了墓室。
“你好,我叫高文斌,他叫李志国,都是省文物考古所办公室的。你们这两天辛苦啦,国家从上到下连同媒体都很关心这次的高陵发掘情况,潘主任更是恨不得亲自过来一趟,但又脱不开身,所以才派我们过来,代表省文物考古所提供点力所能及的帮助。”风衣男子一面向李敢伸出胳膊准备握手,一面指指自己和同伴做自我介绍。“我叫李敢,是李教授的助手。”李敢说着,却突然下蹲翻身,向着那名叫李志国的矮胖中年汉子扫出一腿,李志国显然措手不及,被重重的绊倒在地,手里握着的手枪也甩开出去,落在一旁。李敢一击得手并未再次上前,只是退了开去,作出防御的姿态,眼神警惕地看着自称高文斌的男子,“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考古研究员!”
“妈的!你小子找死…”李志国吃了闷亏,坐在地上抱腿呻吟了两声,随即翻身爬着去捡手枪。高文斌却似乎并不恼怒,他挥手制止了想要开枪的李志国,后者只能恨恨地瞪了李敢一眼,捡起枪收入枪套。“身手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高文斌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了将近十岁的对手,眼中现出一丝赞许的神色。“你们两个的举手投足步伐行态,任谁看也不像是两个常年埋头古籍或是与泥渣文物为伍的考古人员吧,特别是你,明明身板硬挺但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驼背双腿内屈,这是常年经历CQB战术动作训练养成的习惯,你们是职业军人。”李敢并未放松警惕,迎着对方的眼神回答道。
这次高文斌还未开口,倒是李志国先抢了白:“考古工作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各级文物局也不乏有军旅背景的离退役人员,你就仅凭这一点对我们起疑么?”
“当然不是,但要真是省文物所下派人手,又怎会没有地方文物所的人接待陪同,这可是咱们机关的老规矩了。而且你耳朵里特工专用的无线对讲机也太显眼了,考古人员应该用不着这么先进的设备吧?”李敢冷笑着顿了一顿,“但最重要的你们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指着二人的鞋面,“作为专业的考古人员,绝对不会没穿保护鞋套就这样径直走进一间一千八百年历史尚在发掘中的古墓内室。”
“呵呵,你很聪明。”高文斌笑着拍了拍手,似乎是在表达赞许的鼓掌,“不过你最好相信我们,我们并不是你们的敌人,也无意伤害这里的任何人,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真正对你们有威胁的东西就要来了,我们奉命阻止它,保护你们。”
“好意心领了,但,不需要!”李敢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准备随时应对对方的发难,似乎完全不相信对方说的话;原因很简单,他实在无法信任两个神秘出现又一直刻意隐藏自己身份的家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只是挥了挥手。“原本我们想冒充文物所的人混在你们身边可以方便行事,既然计划行不通,我们会另想办法的。”高文斌的笑容从头到尾都弥漫着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但此时墓室外边已经有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其中夹杂着老孟语气急切的河南方言。“看来我们只好下次再会了…”高文斌和李志国突然发动,迅速而无声无息地闪入了墓室外昏暗的墓道里,“等等!”李敢立即追了上去,却撞上了正带着一群人冲进来的老孟。
“娃,嫩没伤着哪吧?”老孟赶紧一把抓住李敢关切地端详起来,“俺一看那俩人就觉着邪乎,又听嫩跟俺使眼色说李教授在指挥部,之前俺们不是刚送教授坐车回市区采购粮食了嘛,俺就明白咧,这不马上就带了人抄家伙杀回来了,那俩人呢?”
“孟叔,你们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他们吗?”
“莫有啊,这进出墓室就这么一条路,俺们还留了人在门口守着,剩下的十来个人一起进来的,莫见着有人呀?他们还能飞咯不成?”老孟有点难以置信,墓道很宽敞,但还不至于对面有人走过也注意不到,何况他们有十几个人十几双眼睛。
李敢看着墓道出神,缓缓才道:“嗯,这次看来是跑了…”他的声音很小,倒更像是自言自语,“但我想,很快就会再见 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亚特兰蒂斯的遗民(上)
两个神秘人冒充考古研究员突然闯入又突然失踪的消息在发掘现场不胫而走,甚至演化出了是古墓幽灵作祟以及敌对国家谍报人员搜集诸葛亮发明的秘密武器情报等诸多不靠谱不着调的版本,但在李敢的嘱咐下老孟他们并未向当地公安机关报案,因为实际上除了李敢之外只有老孟见过那两个人出现,加上现场并未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丢失东西的情况,所以时间长了大家也就当作是普通的盗墓贼浑水摸鱼渐渐淡忘了。几天后李如璞教授从城里返回,但听完整个事件的汇报后却显得相当谨慎,特意向当地警方借调了几名武警负责发掘现场的安全保卫工作。
“伯父,这次的高陵发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李敢看着自从回来听完汇报后就经常经常紧锁眉头若有所思的李如璞,觉得原本就有些扑朔迷离的事情愈加的反常。首先这次发掘的曹操陵墓听起来名头很大,但最终的结果还没有盖棺定论,而且就算撇开这个墓葬已经被古代的盗墓贼洗劫过不说,曹操在历史上是个非常出名的薄葬论者,原本他的墓葬里也没有多少真正值钱的陪葬品,可以说发掘曹操陵墓的历史研究意义和社会反响意义要远远大于实际意义,所以这样一个基本没什么明器油水可捞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举世瞩目的地方怎么会吸引所谓的盗墓贼呢?
李如璞似乎被侄子的问话从沉思中唤了回来,空洞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睿智,他明白李敢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笑着回答:“呵呵,我担心的并不是他们,”说到这他顿了一顿,认真地打量起李敢来,“你已经长大了啊,听说是你沉着应对才赶跑了那两个人。”李敢从小由李如璞一手带大视如己出,所以对这位伯父相当崇拜,可以说是敬若神明,此时受到夸赞自然不敢居功,腼腆地笑了笑,倒不似之前与高文斌对峙时的英武青年。
“常年考古,有时候想想,或许自己也早就变成古董了吧。”李如璞也笑了,但不知追忆起了什么陈年往事,就此打开话匣子,自嘲了起来。
“伯父…”李敢想要安慰两句,却被李如璞示意制止了。
“听我说下去吧,其实有些事情迟早是要告诉你的,现在不告诉你,我怕以后会没机会了,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啊,太多的秘密放在心里,年轻的时候可以转变成动力,但岁数一大,就难以背负了。其实…”
“李教授,不得了了,出…出…出大事啦!”李如璞刚欲开口讲到正题,原本在发掘现场负责调度的研究员张泽中和老孟也不敲门就突然奔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李敢有些恼怒想要发作,却看到老孟满脸的惊慌明白绝不是一般的琐事。“到底怎么了,孟叔?”李如璞也在一旁安抚张泽中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孟的河南方言听起来太过吃力,于是便由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的张泽中转述,原来发掘考古小组在处理昨天刚刚转移出来的曹操遗骸的时候,有个民工不小心被一片细小的骨渣刺破了右手的无名指,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用镊子把骨渣挑出来,再消毒一下伤口,打一针破伤风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但问题恰恰从第一步就出现了,那片骨渣就像溶进了血液里一样完全不见了踪影,所以刚开始队医也以为是没注意的时候已经自己脱落了,但随后这个民工就像突然发了疯一样狂叫起来,抓起一块石砖就开始猛砸自己的右手,那种场面几个女民工瞬间就吓呆了,老孟和另外两个男工作人员连忙扑上去想按住他,但那个民工就像着了魔一样力大无比,三四个人拽着他却依然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砸向自己的右手。
“连骨头带皮全砸成稀泥一样了,血肉模糊的太恐怖了,看着揪心啊!”张泽中似乎光是这样讲述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不停地用一块早已脏兮兮的手帕去擦拭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李敢听到这里已经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两天接连出现的怪事甚至比他之前参与考古挖掘的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但一旁的李如璞却似乎没有多么惊讶,仿佛这样闻所未闻的怪事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一般。“那民工现在怎么样了?”他见张泽中不说下去了,所以开口询问。
“死了!出人命了!”张泽中似乎就等着他问这一句。
“而且死得可渗人咧!”老孟接过了话茬,“他自己把右手砸成肉酱的,俺们哥几个拦也拦不住,但是他后来又突然丢掉石砖就开始哀嚎,那声音别提有多扎耳咧,就像是在受刑似的,整个人瘫在地上,没一会就咽了气咧,太惨了…现在其他工人都说这是曹阿瞒显灵了要惩罚咱们这些惊了他陵墓的,在这块儿的人一个都活不了…”老孟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滴溜着注意看李如璞的反应,因为他怕像李如璞这样中央派下来的大学者会怒斥他们这些无知草民的封建迷信,从内心上来说,从小他对这些鬼神之说还是将信将疑的。
但李如璞显然并未对此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好似漫不经心地踱了几步,之后缓缓地抬起了头,对着老孟和张泽中一字一顿地说道:“恐怕他们已经遇害了吧?”
“哈哈哈,不愧是名将之血的后人,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看破了我们的伪装。”老孟和张泽中狂笑起来,在李敢错愕的注视下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两个人,老孟原本的憨厚老实和张泽中唯唯诺诺的胆小怕事都已经荡然无存,特别是老孟,此刻已经把常年蜷缩在棉衣袖子里的右手伸了出来,送到嘴边用舌头舔去顺着手背流下的殷红色鲜血,暗红色的舌头就像毒蛇吐露的信子,散发出强烈的危险信号。
“这是怎么回事啊?孟…孟叔他们怎么了?什么名将之血?”李敢觉得突然之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只能向李如璞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李如璞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老孟已经插上了嘴:“名将之血、半神之血、不死神药还有黄金血统等等等等,这些都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它是伟大得足以主宰一切的力量,看来李如璞这个老家伙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想不到你连自己身体里流淌着多么高贵而神奇的血液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啊。”
“住口!说什么主宰一切,不过是用来毁灭和杀戮的借口,这种血统对我们一族来说根本就是诅咒,我们颠沛流离背负着这个诅咒一万两千年,就是要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话音未落,李如璞人已发动,他的速度令李敢都自叹不如。
“跑!”李如璞已经逼到了二人身前,扭头对着刚刚才起就愣在当地的李敢大喊,张泽中见势迈腿想要封住李敢的出路,但李如璞的一记弹腿硬生将他逼了回去。老孟趁机以手为爪也从侧面袭了过去,但双方照面之后只扯下了李如璞右臂上的一块衣料和在对方胳膊上留下了几道血痕,可李如璞反手一掌却结结实实地击在了他的后背上,将他震得眼冒金星几欲吐出血来。三人电光火石地一轮交手随即弹开,虽然各有损伤,但李如璞以一对二仍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你们不过是刚刚才从曹操的遗骨里得到了一点这遗祸万年的力量,但我已经说了,这种力量伴随着诅咒已经在我们家族的血管里流淌了一万两千年,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李如璞负手而立,颇有世外高人仙风道骨之感,“李敢,听话,赶紧跑出去找警察封锁这里,事情完结之后我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现在情况复杂,你留在这里也只能让我分心,快跑吧!”他知道李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立在那里,没有要跑的意思,所以虽然并未回头去看,但语意之中已尽显焦急与关切之情。
“妈的,你个老家伙少看不起人!”张泽中那副原本戴在脸上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