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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表现没有太过,但是她也稍微抬起头,勉强朝众人微微笑笑……
陈天珉扫了卢宛青一眼,一见不过是一个普通“货色”,顿时有几分失望,便起身对卢老爷子说:“呵,已经叨扰许久,陈某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什么?这就要走了?卢家二老顿时急了,但是人家道长的话他们能忤逆么?于是想到刚才的一切,都把帐算到卢宛青身上。
果真,待得陈天珉一走,便拿卢宛青说开了……
卢宛青一阵无力,自己已经尽可能避免重蹈“覆辙”了,可是“剧情”仍旧按照原文中的前进。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卢家将没有能攀上仙家的责任推到她身上,接下来肯定是要把她责罚进十里外的姑子庙去敬香祈福吧……
命运,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么?即便再怎么回避,结果也是一样?
还没有等卢宛青回到自己的棘栏院,余氏的怒火便发作了。“你这个死妮子,当着仙家的面,一点规矩都不懂,是我卢家亏待了你,没有给你饭吃么?……”卢宛青紧紧埋着头,由夏荷搀扶着,战战兢兢弱不禁风的样子。她心里无比悲哀,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过了一会卢家老爷子回来了,死死盯着卢宛青,最后发话道:“明天你就去蛇尾山岭的姑子庙去,好好静静心,反思一下……”
卢宛青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当对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仍旧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把自己拽着往命运的深渊里拖去。
在夏荷的搀扶下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略微平息了一下心情,她看向夏荷,想到原文中的情节,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对自己衷心的夏荷并没有跟自己去,而是派春花去的……因为自己亲自将春花遣退,所以在姑子庙她也没有少为难“自己”。
夏荷想安慰卢宛青几句,但是看到对方一直沉默愣怔发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默默地收拾衣裳行礼,然后烧水煮饭。
第二天一早,管事嬷嬷吴妈便带着三个丫鬟过来了,其中一个赫然就是提着一个花布包的春花……卢宛青现在是彻底信命了,连这也一丝不差地应验了。
吴妈说:“春花,到了姑子庙要记得好好服侍姑娘,知道吗?”
春花纳头福身应诺,而后走到卢宛青旁边。吴妈对夏荷说:“对了,夏荷,难得莹儿姑娘看中你,想要留你在兰院当传事丫头,你就不要跟着去了。”
夏荷愕然,“我我……”说了几个我字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兰院就是卢宛莹现在住的独立小院,里面亭台楼阁,景致布局都非常的好,而且月钱也比普通的丫头多两分,肯定是比到姑子庙去要好的多。可是另一方面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个小主的。
卢宛青见对方的样子,便明白了几分,伸手轻轻拍拍对方手背。夏荷会意,郑重地点点头,她想起昨天晚上为什么对方会说要她有空多多照顾下田氏。心里有些纳闷对方为什么会“预见”这些,但是现在心情复杂,也想不了那么许多。
……
马车上,卢宛青偏着头斜靠在车厢上面,静静地想着心事,春花坐在斜对面,怀里抱着一个花布包袱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卢宛青脑海中回忆着“原文”里的情节发展,“自己”到了那个姑子庙会怎么样?只是说生活十分艰涩清苦,被丫鬟春花出卖,甚至差点被监院害死,然后便直接被嫁到孟家了……
如果说自己有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那就只有在那个姑子庙了。
自己已经亲身触碰到了命运的底线,在山上发现奇草改善体质,这就说明自己还是有挣脱命运枷锁的机会的,不是么。看来自己只知道书中大致情节发展,其中很多细节还需要自己去发掘,从中寻到对自己有利的机缘。
卢府到姑子庙只有十多里路程,不到一个小时,马车便在一座巍峨的大山脚下停了下来,车夫朝后面喊道:“姑子庙到了,从这条山路一直上去就可以看到山门。你们快下车,我还要回去交差呢。”
卢宛青没想到一个车夫竟然也如此势力,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说的好听是到庙里敬香礼佛,修心养性,为家人祈福,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被卢家赶出来的。索性不与对方一般见识,一眼挑开车帘,跳下马车,朝车夫略微福了福身,“多谢张叔。”
春花随后抱着包裹跳下来,车夫见两人下了马车,他们做下人的最是有眼见,没想到这个丫头还这么懂礼数,道:“现在巳时初,你们快一点的话午时左右便能到上面,还能赶上晌午饭呢,好了,我要回去了。”说完便掉过车头,扬鞭驾着马车离去。
卢宛青看着面前一条曲曲折折通向山上的小路,原文中说姑子庙建在蛇尾山的一座山岭上,刚才车夫张叔说要爬一个多时辰,也就是两个多小时,可见山高路远,便略微休息一下背着包裹抬步走去。
春花见对方始终不理睬自己,哼了一声:“不是说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吗?怎么现在就有力气爬山了?都怪你,每次你受罚我们就要跟着受罪……”
卢宛青蓦地回过头,扫了一眼对方,后者蓦地一凌,嘴犟道:“本,本来就是嘛,什么时候都要连累别人跟着一起受苦。”
卢宛青说:“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伺候。”
“你——”
卢宛青不说话,开始一步一步地沿着山路往山上走去。幸好有先见之明,昨天被余氏叫去虽然捡了这样一个结局,但是她着实也没有枉费“尝鲜”一趟,那小石桌上的糕点,三分之一都是被她干掉的。里面有糖有油,能量丰富,身体就像是一块海绵一样,在充足能量的供给下快速地恢复着。既然知道了结局,白白捡了一顿好吃的,也不算亏。一回来的时候,卢宛青便让夏荷将剩下的那些米面全部做成了米饼和烤馍,今天早上又饱饱的吃了一顿白米饭。所以卢宛青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累。
春花被对方噎的一滞,她是不可能回去的,在管事房当苦力丫鬟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心里对这个小主虽然有气,但是总比那些婆子嬷嬷好拿捏,一跺脚紧了紧肩上的包袱跟了上去。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不到半个小时,春花便受不住了,直喊累。卢宛青捡了一处稍微平缓地地方,吹开台阶上的树叶浮土,做下去,将背上的包裹放在旁边。春花在下面仰头看到对方悠哉游哉地坐在那里,顿时有气,“你倒是来扶我一下呵,这山怎么这么高啊,累死我了。”
卢宛青冷冷地看着对方,这话应该说反了吧,自己才是应该被伺候的主子呢。这个丫鬟倒好,吩咐起自己来了。她心中有事,不想与对方一般见识,说道:“你若要执意跟着我就守好自己的本分,否则休怪我卢宛青不客气。”
这句话虽然平淡的很,但是听到春花耳朵里却感到一阵陌生的寒意,她总觉得对方哪里有些不对劲了,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个端倪来。等到她一步一挨地走上来,卢宛青背着包裹起身往上面走了,春花急的不得了,只有艰难跟上。
主仆两人一直走到晌午过才看到一座破旧的山门掩映在浓密的树林中。前面是不到一米宽一溜向上陡峭的石阶,两边是抱大的树木和一人多高的杂草。卢宛青歇口气,鼓足劲,扶着一旁的石栏,一鼓作气连手带脚爬上去。即便她吃过两株改善体质的奇草,但是才不过两三天时间,所以体质增强的也很有限。
山门像一个简陋的牌坊,上面漆色剥落,隐约可以看出前,卢宛青上前叩门,过了一会,一个穿着蓝灰色道袍的姑子开门,见两人,眼神冷漠道:“两位所何事?”
卢宛青从包裹里拿出吴妈给她的“介绍信”递给对方。
第十三章 一切为了生存
这姑子庙本来就是附近的人捐修的,里面有主持监院以及管事姑子等等二十多人,平常有人家想要来静心礼佛的只要给上生活费都可以住到里面来。但是卢家是附近大户,平时没有少给庙里进奉,所以这次让卢宛青来,卢家老爷子只给了一封介绍信。当然,这样虽然可以住到里面,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有待的。而卢家想要的就是让她好好的被磨练一番。
姑子接过信封,见两人衣着普通,也没有管家嬷嬷随从,便明白几分,将两人让进去。关好山门。
山门里面是一个十多个平方的小坝子,像是在两山之间开凿出来一样,山门正对面是一溜从山夹缝中开凿出来的整齐的石阶,通向正院。
坝子两边是陡峭的石壁,下面有石头做成的条凳,日晒雨淋,上面已经覆上一层青苔。
卢宛青累极,捡了一角坐下,夏荷心里有怨忿,但是,经过大半天的爬山,也累的没有脾气,与卢宛青相隔一人远坐下。
过了至少半个小时,那个开门的姑子才下来,依旧阴沉着脸,“你们跟我来吧。”
卢宛青福身:“多谢姑子。”
山路十八弯,三人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正院,院子里面杂草透过石板缝隙生长出来,院墙斑驳,漆色剥落,院子中央是一尊水缸大的香炉,前面是焚烧纸钱的池子,正对面是一个供着神像的厅堂。绕过旁边的走廊,到后院,便是两进二十多间的厢房。
在最边上一间门前停下,姑子说:“掌院,卢家人已经到了。”
里面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好,进来吧。”卢宛青朝旁边的姑子微微颔首致谢,而后抬步走进去,一个穿着浅蓝色道袍的清瘦妇人盘坐在佛龛前。听到身后声音,扶着供桌,缓缓起身。
卢宛青连忙福身:“卢宛青见过掌院大人。”
掌院约莫五十多岁,面容慈祥,摆摆手:“呵,叫我掌院就好了,信我已经看过了,等下明姑便带你们去偏院去。这里环境虽然差些,但是好在清静,望姑娘好自为之。”
卢宛青再次福身,谢过对方。转身对明姑说道:“有劳明姑了。”“走吧。”
所谓的偏院距离正院相距一道山岭,是以前守山修建的房舍,因为太过偏僻,而且这里不像卢家后山那般安全,时有野兽出没,所以平常庙里的姑子们都不愿意到这里来住,长久下来便荒废了,比之卢宛青以前住的棘栏院还要破败几分,院子里杂草丛生,荒凉的很。
明姑将两人领到地方,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
每天辰时便需要到正院厅堂里面做早课,她们住在这里便需要照料旁边五亩山地。庙里每天供两顿饭,早课后的早晌饭以及酉时的晚晌饭。错过时间便没有……
一般寺庙主要生计来源于化缘以及香火供奉,但是有更多的香火不盛,而又要养活众多的人,便需要自己开荒种地。像这样崇尚修道的国家,一般在寺庙周围的土地都归其种植或者典给佃户种植。但是这姑子庙因为山高路远,周围人烟稀少,只有自己种植了,在加上香火不旺,生活很是清苦。
春花听了只想撞墙,直埋怨卢宛青连累了她。
现在已经晌午过了,爬了半天的山,又疲又疺,饥肠辘辘。卢宛青从包裹里面拿出一个米饼小口吃起来。这院子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还需要好多的精力和力气,必须补充足够的能量。
春花饿的慌,看样子庙里是不准备供伙食了,现在离酉时还有一个两个时辰。她心里虽然恨死了卢宛青,但是食物当前,忍不住走上前,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的包裹,正要伸手去拿,卢宛青眼睛一瞪,“你干什么?”
“我我饿了……”
卢宛青身体本能有些触动,但是她毕竟不是原主,和对方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倒是对方的尖酸刻薄落井下石让她记忆深刻,现在又岂会为对方这么一句貌似可怜的话所动?
“那又怎么样?”
“你你能吃,我为什么就不能吃?”春花想着以前自己是随便将对方拿捏惯了的,脖子一梗,伸手便向包裹抓去。
卢宛青将包裹一挡,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春花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绝情,强来不成,再生一计,哇地一声蹲下去哭开了,“你好狠的心哦,我做牛做马的服侍你,现在累了一天了,连一个馍馍都不给我吃……”
卢宛青索性把包裹拿到一边,慢悠悠地吃着,等对方哭号够了,才说道:“我说过了,要想跟着我就要做到自己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