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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寇拉拉面对的,就只有正前方和左前方的两个敌人了,他可以把全部的攻击都集中起来。
要说摔跤抡斧子,他也许比不了对方千锤百炼出来的技艺;但若论起拳脚,对方再上来两个也不够看!要知道寇拉拉这些年也没干别的,尽顾着闷头练大绝了,而那些招数,原本就是空着手施展的。
十年的时间,足够磨出一把最利的剑来;那用七年磨出来的拳头又是个什么效果呢?
……
……
“看我,我手指放松,我目光如龙,当敌人是空,我左右开弓,我气势如虹……”寇拉拉又开始唱歌了。歌声中只见他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正应了那句“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所过之处对方是人仰马翻,“哎哟哟”的痛叫声连成一片。
包光光这时候也没闲着,他一边指挥着寇拉拉冲击的方向,一边用石灰阻挡对方的追击。
同时他一部分大脑还在施法。
——魔绳术。
但他的魔绳术与别人有些不同,对他来说,只要他认定了是绳子的物件,就有受术的可能。
而远山又恰恰是个十分注重传统的部族,他们的战士身上,用来作装饰的条状物,实在是太多了。比如绑腿,扎胳膊头的,扎头发的,甚至连脚上穿的草鞋都是用绳子栓的。
于是注重传统的人倒霉了。被石灰撒了一头一脸,迷了眼睛不说,时不时的还会遇到些小麻烦:想去追寇拉拉,却发现两只鞋被绑到了一起;想转过身去抓包光光吧,却又被飘带抽在眼睛上;刚按住造反的头绳,
“刷——”,他的裤腰带又松了,两腿间的小兽颤巍巍的探出头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看客们早已经集体失声了,有几个甚至都忘了喘气,愣把自己憋了个满脸通红——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先前两个半大小子放倒了领头的壮汉,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谁知道这俩小子还要再接再厉,两个人挑对方十几个!
这算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时还带着月亮星星一起玩3P?
要知道他们的对手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野蛮人中的精英啊!随便挑一个出来都不见得比自己差;但在这一刻,他们除了挨揍,就是气急败坏的吼叫,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
……
战斗中的包光光,已经不知不觉的抛弃了一切情绪,在这一刻他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他能赢。
而且一定会赢!
见到大多数的对手身上都沾满了白灰,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发动了他蓄谋已久的杀招。
这一招真说起来,简单的都让人难以置信。只见他戴着手套的右手上光芒闪动,转眼间就在他五指并拢的手心里,结成了一捧清水。
——没错,这是造水术!
他猛地一甩,水滴就像一支支小箭一样四散射去。
包光光当然没有飞花摘叶就能伤人的内力,所以他甩出去的水,冲击力也几乎为零。但不要忘了:现在是夏天,而且对手身上沾满了石灰。生石灰和水反应产生高热,在裸露的皮肤上……
于是远山的战士们开始惨叫。
火烧一般的疼痛让他们难以忍受,再加上场中蒸汽,白灰,尘土混在一起,结成滚滚的白烟;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有的想进,有的想退,结果大伙撞到了一起,整个队伍都陷入了一种混乱的状态。
到这个时候,胜负基本上就已经定了。但包光光并不打算放过对面那些倒霉蛋。
只见他摘下右手上的手套,然后抛给了寇拉拉。
虽然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一句话,但大家都明白了他这个动作的含义——打!继续打!连我的一份也给打出来!
寇拉拉接了手套后并没有立即冲上去,他认真的看了包光光一眼,像是确认了什么后,才翻着白眼,走到包光光身前,猛地将他右手的袖子扯了下来!
“那旮烟太大了!”寇拉拉如是说。于是当他再一次冲入敌阵时,那条袖子就蒙在了他的脸上——连眼睛一起蒙的。
而包光光对此似乎一无所觉。
一连串高亢的惨叫声中,他面无表情的右手抚胸,左手背后,姿态优雅的鞠了个躬——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这个躬是鞠给周围的看客们,还是那些正在挨揍的对手。
光溜溜的右臂按在胸前,让他显得有些滑稽,但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出声来。因为在这一刻,他的强大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某些人心里。
“恶魔……”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喃喃的说。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奇怪的蛇
“我不是我,我是……我。”
“这话啥意思?”
“不明白?”包光光将身体投入到绵软的草丛中,“就是说在俺这个身体里边,还有另一个‘我’,甚至……更多的‘我’。”
寇拉拉搔着头皮:“哦!你听谁说的?”
“你管呢?”包光光坐起身来:“问你啊,一旦里边的“我”真是个恶魔咋办?”
说恶魔也许过分些,但进入那种状态之后,他就真的完全变了个人——所有的思考都是极度理性的,恐惧、痛苦之类的情绪也被压制,就好像整个运算中一段冷冰冰的数据。
虽然在那个状态中,他做出的每一个判断,都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利的,但他还是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
一点都不喜欢。
但寇拉拉显然并不关心这些。他随手揪过来一根草杆把玩着,头也不抬的说:“那有啥?你不是巫医么?”在他看来,对方的本行就是专门驱魔的。
“医医医,医你奶奶个孙子。这整不好可是精神分裂啊!咋医?”包光光心中气苦,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干脆将身下的杂草划拉划拉,垒成个小堆,一脑袋拱在里面。叶片上的绒毛刮着他的脸,细细柔柔的;泥土中带着香味的湿气钻进他的鼻孔,让人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这时候就听寇拉拉开口道:“你不是带解毒的药了么?”
包光光探出头来,抖落着身上的泥土,“那管什么用,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道理你都不懂?……走吧,扶我回去。”大概是刚才战斗累过劲了,总感觉全身都在发软;而寇拉拉的状态则明显要好上许多,虽然身上挨了不少拳头,但起码还能扶人。
可是寇拉拉并没有动。
包光光劝道:“咱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啊!又不能躲一辈子。反正打也打了,大不了回头弄几根木杆子捆身上,到他们那赔个不是。估摸着也不至于真打咱俩。你说呢?”
“俺懂!”寇拉拉点着头:“你先把药给俺。俺被蛇咬了。”
“啊?那你还坐得住?”
“不是你说人越动毒流得越快么?”
“那你就坐着吧!”包光光赌气道。他并不为对方担心,因为冰原上只有一种毒蛇,半米长,花不溜丢的十分好认。这种蛇毒性不强,他在这里住了十七年,还没听说过谁是被蛇毒死的。再加上冰原战士的抗毒能力十分恐怖,用不了多久伤口就消肿了。
但是疼消不了。被这种蛇咬上一口,不疼上个三五天的都不算完。包光光可没打算让对方遭那么大罪,不过是想看看寇拉拉着急的样子罢了。
因为那会让他觉得解恨——就在几小时前,两人暴打一群大汉的时候,木灵开赶了过来。寇拉拉一见到他来了二话不说,扛起包光光转身就跑,怎么喊都不停下。
当时老包心里这个气啊:你说这不是缺心眼么。本来对方先动的手,说到哪也是咱这边占理,可这一跑算怎么回事?裤裆子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成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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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过多久,包光光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因为寇拉拉还是在那里稳稳当当的坐着,于是他疑惑的问:“你不疼?”
“嗯哪。就是有点麻……”
麻?不对啊!
包光光赶紧给他放血,又掏出来僵化药剂让他喝了,以减缓毒发的速度,然后是解毒药剂,最后中和毒素药剂不要钱似的狂灌——这中间的顺序可不能搞错,不然等解毒药剂发挥功效,说不定人早都挂了。
解毒的时候,就发现被咬的伤口很小。“奇怪,”包光光沉吟道,“按照齿痕的间距推算,蛇身子还不过巴掌长。这么小的蛇崽子,毒就这么猛了?”
“啥呀?”寇拉拉反驳道,“别瞅它细,可一点都不短呐!”
包光光愕然道:“你看到了?”
寇拉拉将手伸了出来,老包这才注意到在对方的右手腕上,缠着一条黑黄相间的小蛇,细细的不过一指头粗。虽然蛇头已经被寇拉拉捏扁了,但还是能看出来它整个头部的鳞片原本是连一起的。
包光光脸色变了,一方面他是想到对方被咬,是为了保住他包光光的小命——当时他还把脑袋拱在草堆里呢;另一方面,他这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蛇。换句话说,它根本就不应该在冰原上出现!
一年中七个月都是冬天的地方,一般的蛇怎么可能生存?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某人故意带过来放在这里的;而据他所知,想要取他性命的只有影贼工会……难道他们的人已经来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个什么工会派来的人都缺心眼么?用毒来杀一个药剂师,那还不如找个卖菜的大婶,在回家的路上用枕头直接把他闷死呢。
……
……
两人好像喝醉酒一样互相搀扶着回到村子,天已经很晚了。大街上空荡荡的,就剩大屋门口还蹲着几个守夜的红十字会兄弟。其中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远远地望见了包光光他们,赶紧连拉带踹的让其余几人站了起来。
“大当家!”汉子笑着说,“你回来了!”
包光光有些懵,心想这闹的是哪一出?一个个笑得跟三孙子似的,平时他回来时也没这么隆重过啊?
胡乱应了两声,他把那个领头的汉子拉到一边,又探出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确实没有旁人,才压低了声音问:“我走了以后,有没有谁来找过我?”
汉子想了一下,摇头道:“没,倒是有几个来找二当家的,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会里的兄弟。”二当家就是里昂,毕竟他是第一个加入组织的,资格最老,人缘也混的不错。包光光知道兄弟们这么称呼他们后还偷偷乐过,心说这大当家二当家都有了,岂不是就差个瞎子?
“里昂这家伙搞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包光光忍不住有些怨怼,里昂可是个伶俐人,要是今天有他在场,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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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兄弟们这么捧俺老月的场,刚才俺看了,书评里面有不少好的建议,尤其是看不顺眼俺这倒霉书名。
不是俺老月不想改啊,几天前俺就发了信息问管理员,他说作品上传后俩月才能改书名。老月听了郁闷得直要吐血——谁让俺第一次发书没经验呢,在这里也只有对兄弟们说声抱歉,看老月能不能用内容弥补大伙的遗憾吧。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去与来
大概是睡惯了软床吧,如今再让他去睡那冷硬的土炕,倒成了一种痛苦的折磨——老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包光光爬起来将草席拍了几下,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谁知道没躺多久,就听到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说地上怎么会有水?”
“水?”包光光探头瞧了一眼,地面干巴巴的哪来的水?正纳闷呢就听另一个声音大叫:“别动!那是我的!”这一嗓子差点没让老包从炕上摔下来,刚想出声喝骂时,先前那个声音又说了:“哦,早说那是你弄的,不就没事了。”
包光光暗骂一声晦气,原来是两个说梦话的。
被这俩人一折腾,包光光的困意也没了。他跳下炕,推着那呼噜震天响的老哥翻了个身。
门开了,鬼鬼祟祟的闪进来一个黑影,老包打眼一瞧。原来是从白天起就神龙首尾都不见的“鹰眼”里昂。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在炕上,连绑腿也顾不上解了。
“你上哪去了?”包光光没好气的问。
“一个朋友走了,我送送他。”
“我认识不?”
里昂转过脸来看了看他,点头道:“不但认识,还很熟呢。”
“斯诺?”一提起这个名字,包光光心里就不是滋味——这几年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人家对他可着实不错。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对方当兄弟看了。可就在昨天,他却傻乎乎的把秘密说了出来,结果两人间反而产生了嫌隙。
“走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在这一刻老包的要求并不高,他不求对方能给他问候,也不求什么原谅的话。只要斯诺能提他一句,可是他却失望的看到,对方缓缓的摇着头,说了一声“没有”。
包光光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上炕,用身下的草席蒙住了头。
朋友间不是该坦诚相见的吗?还是说只有经营出来的友情才能够长久?我真的错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