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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乌吉娜放弃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抓不住。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补射专精”的人存在。
就在老法师要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刻,一只冒着烟的手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只注意到那只手是暗红色的,好像凝固的鲜血;透过烟雾的间隙,还能看到上面那些细小的鳞片。
这是……恶魔的手?
还没等老法师反应过来,视线就被挡了个严实——那只手就悬停在离他鼻子不到一个指头的地方。他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一阵阵热力从手上发散过来,灼痛了他的皮肤。
这时候就听有人冷冷的说:“别动!更不要尝试持咒。哪怕你在心里默念,我也能感觉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老法师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站在群光猪中,却穿了件法师长袍耍帅的年轻人。
没错,正是包光光!
在吓阻了那群佣兵之后,他就把精力都集中在这边的战局上面——他可不会傻呵呵的冲上去,要知道一个备好了法术的魔法师,就跟上了膛的AK一样危险;更何况,当时看场面小姑娘还占着上风。直到老狗被强力的法术弹飞,包光光才手足并用跑过来支援,正好赶上了老法师将起未起的这一刻。
老法师始终想不明白,对方既然将火焰附在手上,为什么还能穿过自己的法术无效结界?(他不知道老包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魔法,自然没有等级这么一说)而另一方面,两人几乎是脸对脸贴在一起,在无法释放法术的情况下,拼力气,自己又哪是人家小伙子的对手。
其实这个时候,老法师要真想同归于尽,也不见得就做不到,问题是他还听到了“帕夫先生”的惨叫。
要知道村里的牲口们早已围了过来。他们可不惯病,连那几个跪在地上感谢神灵的倒霉蛋都被他们按倒,叮咣五四的就是一顿暴捶;更别说身为肇事者的哈比了。
谁说异界就没有老虎凳、辣椒水的?
“我投降。”老法师叹了口气说,“我不会再反抗,不过我要求给予我们应有的待遇,尤其是那边穿礼服的年轻人……放心吧,他对你们没有威胁。”
正文 第六十章 抢!抢!抢!
包光光捧着从老法师那缴来的法杖,笑得都合不拢嘴,颇有几分那边新人结婚后,窝在洞房里数礼金的意思了。
说起来这玩意也算不上什么极品,里面除了自带了每天能使用两次的“小型法术无效结界”之外,就剩下一个幻术系的“镜影术”,让包光光想不通的是,同为二级法术,为什么“镜影术”每天的使用次数会多了一次?
难道对方还隐瞒了什么功能没说出来?
不过老包这一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钻牛角尖——他很知足。就算只有两个二级魔法,关键时刻也能顶不少事了,尤其是这两个法术还都是用来保命的招。
“小型法术无效”自不必说,而“镜影术”则可以在施法者周围造出几个幻象,和施法者本人的神态动作都一模一样,在法术没被破解,或是幻象被击中之前,完全没有办法分辨到底哪个才是施法者本人。
“到那个时候,老子一个人也可以一哄而散了!”这就是包光光此时的真实想法。
再说了,自打炼金术没落以来,好的法杖那是越来越少,就算你运气好找到一根,也不见得就用着趁手。
没见七年前,连流晶都空着手吗?
“药罐子,你还在吗?”帘子后面传来了乌吉娜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从意淫中拉了回来。老包下意识的点着头,却忘了对方隔着帘子哪看得见?直到小姑娘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这才猛地醒觉过来,忙不迭的出声回应。
乌吉娜听到他的声音,似乎也放心不少,隔着帘子嘀嘀咕咕的说个不休,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种没心没肺的乐天让包光光哭笑不得。
你说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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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包光光才刚刚处理完那群倒霉的佣兵。
罚款是必须的,什么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那是一个都不能少;营养费,伤残赔偿金以及乱七八糟的罚款都得算是添头。当然几十头牲口打人家几号,吃亏不可能是己方,但谁让他们严重伤害了滚石人民的感情呢?
反正老包在这方面从不手软,不然他恶魔之名也不会响彻滚石了——交得出来倒还罢了,要是交不出来,哼哼,比砂锅还大的拳头问你见过没有?
相比之下,哈比与老法师的待遇就好了许多:两人分别被关在两个单间里,一个村西头,一个村东头。
对哈比客气,那是因为老包见他打扮比较有钱,想从他那里多榨些油水,于是命人把东西敞开了供应——当然那都是记了账的。
还记得包光光的“十倍”定律么?
至于那老魔法师,则被人捆住了手脚,连嘴巴也一并塞了。冰原上没有禁魔之环这类精贵的玩意,只好由乌吉娜在老法师身上划了不少符咒。武器装备当然会收走,要不是看他身上的法师袍实在太破,又不像有什么魔力波动的样子,没准人都能让老包给扒光了。
作为一个法师学徒,包光光对“魔法师”这个职业还是很有几分敬意的,但这并不能影响到他那变态的收集欲望——在那边玩网游的时候,他就是出了名的收尸狂;更别说一个装备齐全的高级法师,在没有正经巫医坐镇的滚石村,到底能造成多大的破坏了。
虽然不少人都觉得,只要把哈比捏在手里,老法师投鼠忌器,也做不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但包光光却不这么想。他实在不敢把全村人的安危,都押在对方人品,或是什么佣兵操守之类的东西上面。
……
……
包光光揉着脑袋,从临时的“审讯室”中挤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长发和裙裾一起飘舞的乌吉娜。
只见她脸色苍白,也许是消耗过大的关系,人虽然还在空中飘着,但身体却前仰后合,眼看着就要摔倒,而这时候远山的战士们还聚在门口,正探头探脑的瞧热闹呢。
包光光暗叫一声不好,撒开腿往小姑娘那边跑去。
人是接住了,就是抱的姿势不怎么讲究——由于乌吉娜浮在空中,他这一抱正好抄住了人家腿弯。
于是乌吉娜便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肩膀上了。
这姿势,说是夫妻都没人信,倒很有几分老爹带着闺女逛公园的意思。
远山的战士们傻眼了:从原则上说,抢亲还没有结束,在这个时间里男方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抱住了女方,大家就应该给他祝福。这是传统,可为啥……咱这心里老觉着憋屈呢?
包光光是什么人,那心思要比两个寇拉拉黏上尾巴都快。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无意间完成了抢亲大业。他也不管对方有什么反应,搂住乌吉娜的大腿就不松手了——不然还要重抢一次,双方都打个头破血流才算数么?
这时候滚石的牲口们也反应过来,喝彩的起哄的,打口哨的扔帽子的,有一个红十字会的兄弟最离谱,大概是以前当过吟游诗人之类,随身还带着七弦琴,就趁着这个时候高歌了一曲。
“豪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
包光光差点没一口血喷出去,心说哥们你也太有才了,结婚唱“男儿当自强”,这是讽刺咱以后会怕老婆呢,还是暗指某些更严重的问题啊?
可这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是好心——打早上起他们就开始忙活了。要知道那时候雨还没停,一大帮子人冒着雨挤在村口,就那么抻着脖子盼着、望着,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那情景,让老包忍不住想起了当年十里长街送伟人,心里面这个酸哪。
好不容易把人等到,紧接着就是规模宏大的抢亲运动。人家为了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有,打得头破血流的也有;人家又说什么了?
这是何等的情分呐——别说刚才那哥们只是无心之失,就算是真指着鼻子骂娘,咱老包也认了!
他这边正热血呢,乌吉娜突然抱住了他的脑袋,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还是骑着你吧。你肩膀窄,硌得咱老疼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婚礼进行曲
小屋中最显眼的,便是墙上那四四方方的“囍”——反正这世界上也没什么人懂汉字,看了的,还以为这是包光光研究出来的新符咒呢。
大床上铺满了干果,连被褥都换成了新的。那原本雪白的冬熊皮也重新染了,粉嘟嘟的看着扎眼。
不是不想用大红,可他权衡了很久,到底是没敢跟上次一样比出流血的中指,不然那几个倒霉的佣兵,非被狂热的村民们押过来刷墙不可。没办法,染料只好用冰原上随处可见的小花来代替了。
没错,正是那所谓的“冰之玫瑰”。
据说浮冰港那边,现在已经炒到了五个银角子一枝,就这样还供不应求。不但旅行商人们来滚石驻脚是为了它,就连红十字会的兄弟返乡,都会挖上一些带回去,起码连到家的路费都有了,多出的两个钱,还能在亲友面前炫耀一下——看到没?咱这几年的“冒险”生涯,可不是白忙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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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皮帘子被猛地掀开,冲进来两个村民。其中一个把扎好的花球挂在包光光胸前,而另一个,则不由分说的夺去他手中的法杖,包光光登时就怒了:“我的!”
两人也不理他,左右一夹,将老包足不沾地的架了出去。
门口齐刷刷站了两排人。左边是滚石的村民;右边的,自然是红十字会的兄弟,而那些无关的冒险者,却远远地跟在一边看着热闹。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迎新郎!奏乐!”于是滚石的牲口们掏出随身的乐器“呜哩哇啦”的吹将起来。
说是乐器,其实就是些草茎之类的东西卷成的哨子。做工稀奇古怪,自然发出的声音也谈不上整齐;不过在这个时候吹起来,还是有那么几分喜庆的味道。
而对面红十字会的兄弟也不甘示弱,七嘴八舌的吼了起来。尤其是那当过吟游诗人的哥们,似乎就认准了《男儿当自强》这首歌。老包凑过去,几乎是低三下四的跟人家商量:“兄弟,你就换一首吧。这歌实在不怎么应景啊!”
那哥们倒是好说话,只见他拨了几下琴弦,音乐就如流水一般从七弦琴中淌了出来。
“都安静!”包光光放声高呼,“听听!这才叫音乐!”
吟游诗人听了这话颇为感动,音乐也变得悠扬舒缓,直到众人都安静下来,他才开口唱道:“以光之名!光耀吾身。月精灵们,敌人就要突破防线了……以光之名,月精灵倒下了,敌人……就要突破防线了……”
果然不愧是大陆土产,统共就这么一句歌词,翻来覆去的唱。只是这哥们的造诣实在惊人,就这样也能让他给唱出花来。
刚开始,他用的是一种神秘而又幽远的腔调;随着旋律逐渐加快,声音也变得浑厚起来,让人仿佛置身于那破碎的年代——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在身边倒下,那是何等的愤怒与哀伤。
但歌曲到了后面,并没有一味的找那种声泪俱下的感觉,反而换了种相对平和的唱法。但是那淡淡的哼唱背后,已经深深的浸透了绝望、麻木,以及对整个族群未来的茫然。
……
……
直到一曲终了,包光光才回过神来。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忍不住问那个吟游诗人:“你这是啥歌?”
“月精灵的挽歌。”
“月精灵?”包光光可是有日子没听过这个名词了,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怎么月精灵不是信仰月神的么?”
对方用一种被雷到的眼神看着老包,赶紧压低了声音解释:“服你了,谁不知道众神是高等精灵消失以后才出现的……”
包光光尴尬的咳了两声道:“也不好,再换一个。”
“豪气,面对万重浪……”
“除了这两首!”包光光咬牙道。
“我也想啊!”那老哥叫起了撞天屈,“可惜我一个平民,哪有什么机会听到啊……都知道大当家你的才华横溢,不如再多写几首给我?”
包光光心说好家伙,这都有催稿的了!“敢情你原来就会一首啊,忽悠我呢?那你当年咋做的吟游诗人?”
那老哥叹了口气,道:“就是混不下去,才改行当冒险者的嘛。”
包光光:“……”
这时候旁边有人拉了包光光一把,转头一看,原来是从刚才起,就一直神龙首尾都不见的贡阿东。
看他的打扮,总给人感觉结婚的是他一样:穿了身粉色的衣裳不说,连脑后的长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在鬓角处,还夹了一朵颤巍巍的小花。再配上那光秃秃的眉毛,以及抢亲时被打青的眼,形象那叫一个……实力派!
这已经是包光光所能想到最不伤人的词儿了。
可贡阿东并没有意识这一切,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