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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欺吾剑不利乎?”
……
……
其实老包的初衷,倒不是为了威慑,而是他低估了这把刀的重量,在没有用电流强化身体之前,他一只手根本就端不平……
二十多斤的分量,对任何人的心理来说,都是一种不可忽视的的压迫力,但在珍妮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惧怕的眼色。“你不敢的,”她语气平静地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诅咒,必须有人背负。对它来说,我不过是个用来盛东西的盒子罢了,杀了我,只会让诅咒自动转移到你身上……而你这个‘盒子’,是没有盖子的。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哟呵,吓唬我是吧,”包光光冷笑道,“知道我们那被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试试就试试!”随着他一声铿锵的低吼,刀上的皮鞘,就如那蜕皮的蛇一般,蠕动着,一点一点地在女孩身上爬行,露出其后,那漆黑如墨的刀身。
说来也怪,即便是涂上了荧光药剂,这把刀的刀刃,仍黑的跟无星无月的夜色般,似乎所有的光线,都被它吸进去了,没有半丝能逃出来。
其实,包光光倒真没打算把对方怎么样,只想用刀和“魔绳术”,去吓唬吓唬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生罢了。但是在这一刻,他竟真的产生了一种,要把什么东西切碎的愿望;若不是反应快,没准就顺手切下去了!
包光光心头暗凛,可就在这个时候,斜刺里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来。这只手的速度极快,让老包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径直往刀身上抓去。
“不要啊!”“小心!”几个人同时喊出了声,因为出手的,是维多兰!
包光光当机立断地松开了手,让维多兰,暂时成了刀的“主人”,又或者、是涂抹的荧光药剂起了作用,反正维多兰的手,除了被刀锋割得鲜血淋漓之外,并没有触发刀本身吞噬血肉的特性。
可即使这样,也吓得老包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惊魂乍定,他就咬牙切齿地骂道:“我靠,你这家伙抽的哪门子疯?老子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维多兰没理他,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就那么握着刀刃,任由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珍妮的床铺上。
她看着珍妮,而珍妮也在看着她。对视良久,维多兰终于开口了。“给我!”她用命令的口吻说。
“什么?”
“你的……诅咒!”维多兰道,“既然诅咒必须得有人背负,那么,就由我一个人来背好了!……把别人身上的诅咒也转移过来,我倒要看看你那个狗屁‘厄运少女’,能不能玩死我!”
这下子,就算是内心与外表一样沧桑的老金,也不能无动于衷了:“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而珍妮,显然也没想到维多兰会这么说,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为,为什么?”她喃喃地念叨着,好像梦呓。
“不为什么!”维多兰冷冷道,“我就是看不惯,有人在我面前自怨自艾!知道珍妮出事的那天晚上,跟我说过什么吗?她说只要她一有机会,就会想办法钓个有钱的老凯子,花钱把咱们都弄出去;至于你眼前的这个……”
“我说维哥哥,你不是……在指我吧?”包光光哭笑不得,心说你就算真这么想,也没必要当面说出来吧!好歹老子也是你主公,留点面子能死啊!
可惜人家维多兰,压根就无视他幽怨的眼神,只居高临下地盯着珍妮,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从来就没有人抛弃过你,除了你自己!”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 替
“坏了!”一听维多兰的说辞,包光光心里就“咯噔”一下。要知道对珍妮这种心理极度扭曲的人来说,你越是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去批判她,就越容易引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果然,就见珍妮好像被针扎了似的,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呵呵……不愧是大姐呢,永不放弃每一个姐妹,永远……为我们遮风挡雨。”
她吃吃地笑着,但无论是谁,都听不出她的声音中有半分喜悦之情,“……只是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维多兰?你不过是想证明,我有转移诅咒的本事罢了!然后,你就可以叫你的新凯子,逼我将你身上的诅咒转移给别人,比如说……这个平时最让你讨厌的朱迪?”
“瞧,我看透你了呢,不是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善者!”珍妮的笑容僵在脸上,只剩下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灼灼地与维多兰对视着。
沉重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几乎都为之凝固,但包光光的感知,却偏偏察觉到一丝隐晦的能量,就像那不经意间,拨动了琴弦的素手,在空气中激起阵阵涟漪。
“……风?是错觉吗?”包光光自嘲地笑了笑,毕竟关门关窗的,密室中哪里会有风,但紧接着,他就想起来在前几次意外发生之前,貌似也有股极为诡异的风,吹过!
“小心!”包光光嗔目大喝。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再节省法力了,直接祭起水晶墙,将旁边的乌吉娜,和身前不远处的维多兰护了起来;至于靠在门边上的老金和小保罗……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就在水晶墙成型的同时,珍妮的尖叫声也响了起来:“都去……死吧!”她嘴巴张得老大,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在空气中闪闪发光。
没有炫目的声光效果,但包光光知道,诅咒,已经降临了!因为他头上的床板,正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
好在老包提前支起了“鸡蛋壳”,也幸亏小辫儿的床,上铺并没有人睡;因此他才能仅仅是有些灰头土脸地看着,那碎裂的床板,带着上面闪着青光的钉子,在水晶墙上不甘地滑落。钉子尖划过水晶墙的“吱嘎”声,让他想起了咬错了乌龟的蛇。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掉以轻心,毕竟,诅咒从来都是一波接着一波,而且并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
几乎在同一时刻,周围所有的床板都纷纷断裂,让睡在上铺的姐妹,连着床板一齐砸在下铺的姐妹身上,而在老包催眠术下陷入沉睡的她们,连半点规避的可能都做不到!
血,飞溅!
但此时此刻,包光光已经没有心肠去管她们是死是活了,因为最大的意外,正当着他的面隆重上演——或许是同时诅咒这一屋子人,超出了珍妮本身的能力吧,又或者,是珍妮诅咒的范围内,本就是真正无差别攻击;反正珍妮头上的那块床板,同样也断裂了!
而珍妮的处境,与其他人最大的差别就是,在她和床板之间,还夹了一把漆黑的刀!其结果,就是上铺的人砸到了横架在珍妮与维多兰之间的刀上;那刀,便毫不留情地就势砍了下去!
“噗!”很明显,这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以“漆黑之星”的锋利,再加上百多斤的力量,直接砍断了珍妮的锁骨和几条胸骨,斜切入肺,最后刀口打横才停了下来,就这,还是维多兰把另一只手也用上,竭力拉住刀身的结果。
“你……”剧烈的痛苦,让珍妮瞬间睁大了眼睛。而维多兰也慌了,她一边带着哭腔解释着:“不……不是我……”,一边手忙脚乱地试图用被子,来堵住那喷薄而出的鲜血。
但就算不看女孩那几乎被切开两半的身体,只看血液那暗淡的颜色,包光光就知道:血,根本就止不住。因为被切断的,是珍妮的肺动脉。
而肺动脉,是人体中唯一流着静脉血的动脉,所以血液的颜色才会显得暗淡。
如果此时有高级牧师在场,抑或老包的《神语》可以使用的话,没准还能保住珍妮一条小命;只可惜阿卡拉正在前厅跟卫兵扯皮,而书中的“神恩术”又没有冷却……
“我日……”一时间,包光光只觉得天旋地转,满腔的悲愤,几乎要炸裂开来。说真的,珍妮的性命在他看来,根本是不值一提,但她一死,小辫儿身上的诅咒咋办?
虽然他明知道这事怨不得人家维多兰,毕竟维多兰乃是野拳出身,不可能像那边的内家高手一样,桩一站上就诸力不能侵;但他心里,还是有了一股骂街的冲动,瞪着维多兰的眼睛,也几乎要凸出来。
同样瞪着维多兰的,还有不知道算不算受害者的珍妮本人。她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但或许是血液倒涌的关系,她的脸,此刻却显得容光焕发。
“替我……活下去吧,大姐……”珍妮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刚说到这里,鲜血就涌上喉头,在一阵“咯咯咯”的怪响之后,她的头,却猛地垂了下去!
“珍妮!珍妮!”维多兰拼命地,用手去擦拭珍妮嘴里涌出的鲜血,似乎这样做,就能让珍妮恢复如常;只可惜她手上本就有血,又如何擦得净?
包光光在一边看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眼前这有些魔怔的大女孩,不由得暗暗叹气:“唉!但愿这诅咒,属于下咒者身死,便失去效力的那种……”
但是,这只是包光光的美好愿望而已。下一秒,他的感知就觉察到,一股沛然难名的力量,从珍妮的躯体中喷涌而出,瞬间便钻入了维多兰的身体,而与此同时,一道道同种的能量,也如百川入水一般,向不断呼唤着珍妮名字的维多兰涌去!
望着开始被整个天地排斥的维多兰,包光光目瞪口呆:“我靠,‘替我’……是这个意思?”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一个令人头发麻的海豚音飙了起来:“杀,杀人啦——”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 极度混乱
发出尖叫的人,是朱迪。床板的断裂,让原本睡在上铺的她猛地跌落下来。没受什么伤,倒是把人给摔醒了。
醒来后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目的鲜血,和一屋子凶神恶煞的男人。最令她恐惧的是,维多兰手持一把大得惊人的刀,而刀的另一半,却在珍妮的身体里!
一开始,朱迪还以为是在做噩梦,于是狠狠地掐了自己两下,结果那清晰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
别看朱迪平时咋咋呼呼,但毕竟只是个小女生罢了,哪见过这种地狱一般的场面?强烈的恐惧,就好像捕食的蟒蛇般缠住了她,然后越勒越紧。越勒越紧,把她肺里空气都挤了出来,何况是理智啊,分析啊之类的东西。
在本能的驱动下,她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放声大呼。
这一嗓子可不得了。要知道朱迪的嗓音本来就高,这下更是直接上到嗨了,那穿透力,怕是整条街都听得到。
虽然老金及时反应过来,跳过去一拳将其闷倒,但包光光的脑子还是“嗡”地一下,心说果然,这就是诅咒的第二步吧……那么下一步,又该是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包光光很清楚,那就是再留在屋里,唯一的下场就是被闻讯赶来的卫兵堵住。事实俱在,别说他们是百口莫辩,就算是阿卡拉,也没办法替他们开脱。
那欧琳小姐,倒是看到了全部的经过,但问题是……天知道她的供词会向着谁!老包总不能将众人的命运,交给一个本身就有问题的小妞吧?
于是他当机立断,开口道:“老头!别管她了,咱们撤!”说着话,一条长索“嗖”地飞出来,将猝不及防的维多兰缠了个结实,一拖之下,人就扑地倒了。
“这是咋的啦?”乌吉娜将手从耳朵上放下来,抽着小鼻子问道。很明显,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毕竟她眼睛看不见,耳力再好,也没办法在混乱中,拼凑出完整的画面吧。
想到这里,包光光暗叫了一声侥幸。他当然不会傻得去告诉乌吉娜真相,只放缓了声音对她说:“咱们得走啦,不然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对了,过来背我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场的几个人,只有老金是完整的战力,肯定不能浪费在这上面;小保罗一只手还吊着,肩膀头压根就不吃劲,至于早就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欧琳小姐……靠,不让人背她就不错了!
维多兰更绝,人都倒在地上还叫骂着挣扎不休;若不是老包的“绳缚”专精,绑法只会让人越挣越紧,没准都被她挣开了!
可就让她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无奈包光光只好对老金说:“我说老头,帮忙给这家伙也来一下,太闹了……”里外里这么一耽搁,又耽误不少工夫,结果等几人要出门的时候,那面虚虚竖在那的门板,便巧之又巧地当头砸下。
“嘭!”
另外两条舌头拧着劲激射出去,一撞之下,就将那薄薄木门搅了个粉碎。破碎的木片四散而飞,又惹来一片惊呼。
包光光定睛一看,就忍不住想要骂娘,原来门口早就被一帮好奇的女生堵得死死,里三层外三层,想来门板倒下,便是人挨人、人挤人的结果吧。
门一碎,两边就直接照脸了。屋里的景象,直接刺激着一众小女生的神经,于是,更大的尖叫声爆发了。
要不怎么说穿越者脑瓜快,一见场面快要失控,包光光当即一个幻音术下去,“轰”地一声巨响,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