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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敢肯定怀有特殊使命的,到底是他,还是那个气势逼人的长袍怪客,但就冲着托尼“五老星”之子的特殊身份,席奥德中尉就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
因此在遭遇那群该死的蜘蛛后,席奥德就把他调到了身边,以方便就近保护。
“稍安勿躁,我的志愿者先生。”席奥德安抚道,事实上刚才倒抽了一口凉气的,也包括他自己。但身为一军主将,他必须镇定自若,尽管在清点过人数之后,他发现竟少了两个小队。
没有征兆,更没有任何痕迹。十几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气中,好像那阳光下的酒。
这种手段,直令人从心底里往外发寒。
深深地吸了口气,席奥德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皮奈尔伙计,有结果了吗?”
秃头牧师缓缓地睁开眼睛,用一种迷惑的口吻道:“不是幻象,也不是迷宫类法术。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神谕术’的结果,的确是说我们没有走错路。”他蹲下身来,用一颗石子在地上划着,那线条虽然折来折去,但大体的方向,还是能看出来是直的。
“这就是我们刚才走过的路线。”牧师说,“瞧,这里是我们遭到伏击的地方……而这一头,才是我们眼下的所在。”
看着线条两端重重的两个大点,托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个……牧师先生,不是我怀疑您的虔诚;只是……有没有可能您的祈祷……唔,我是说,受到了什么干扰?毕竟眼前事实俱在,您这么说,似乎很难令人相信……”
“您可以相信!”力挺皮奈尔的,居然是身为指挥官的席奥德中尉——这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要知道他的无信者之名,可是人尽皆知。
“我相信事实。但和眼前比起来,我更愿意相信他一贯的能力!”席奥德哂然解释道,“皮奈尔侍奉的神祇,正是道路之神法兰恩。要是别的事,他的神谕术还可能出错,但在寻路方面……也许您不知道,当年若不是他,我们根本就走不出那片草原。所以,他说没走错,那就一定没走错!——埃历桑多罗!”他纵声高呼道,“让法师们准备!火球术,目标杆顶!”
“轰——”
在火球的轰击下,旗杆猛地燃烧起来,像一支冲天的火炬!“噼噼啪啪”的爆鸣声响个不停,跳跃的火光,和浓密的黑暗纠缠着,虽不能及远,但仍将附近照得是纤毫毕现。
于是众人才能看见,那天上大蓬大蓬飘落下来的火星,正是被烧着的蜘蛛!
“果然,地上的虫尸和足迹,都是假的,他们故意将两个场景弄得一模一样,就是为了让我们心存疑惑而过去查探!”席奥德冷笑道,“真相大白,先生们。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地上的尸体……又是什么?”
只一个眼色,阿赫里奇就明白过来,大呼道:“弓箭手准备!”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盖在尸体上的披风,突然“呼”地一声,打着转儿朝这边飞了过来!
“嗖嗖!”几个射手一哆嗦,上好的箭脱手而出,将披风钉在旗杆上,紧接着,大伙便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居然动了!
他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趴在地上:那腿的角度,完全是反着的,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张烧焦的面孔转过来时,众人只觉得一只巨大的眼睛,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射死他!”诡异的压力,让一众卫兵几欲崩溃,也不知是谁在队伍中大喊道,于是,漫天的箭矢便飞了过去。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尸体虽是趴在地上,但比人站着时都要敏捷。他横向一个大跳,躲开了大部分箭矢,浑若无事地带着剩下的箭支纵跃如飞,只几步,便钻进了旁边那残破的房屋,踪影不见。
“不要追!”席奥德大声喝止道。眼尖的他,早已看出那是标准的贯穿伤,如果对方是人类,绝对是死得不能再死,哪还能活蹦乱跳地跟喝了鸡血似的?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很显然,托尼也看出了其中的古怪,正一脸苍白地念叨着,不知道是在提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也难怪他情绪不稳,对一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公子哥来说,这样的刺激实在太强了点。看着他微微发抖的双手,席奥德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就在这个时候,皮奈尔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大叫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真理,是无路之国!”
他哇哇大叫着,连秃秃的顶门,都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只可惜众人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席奥德更是被吓了一跳,赶紧用双手箍住他,一叠声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无路之国又是什么东西?”
双臂的疼痛,让皮奈尔逐渐冷静下来。“放开我!”他说,“这是刚才我施展神谕术时,神给我的提示。我一直没能领会,但看那怪物逃窜的方向,我终于明白了……”
“谁规定我们要找的东西,就一定在‘路上’呢?”
一句话,有如那晨钟暮鼓。“你是说……”席奥德若有所思地搓着下巴,只可惜在那里,并没有胡茬来帮助他思考。
“没错!不管是神术也好,奥法也罢,反正这片黑暗不是正常形成的。所以,一切的关键……”皮奈尔蹲下来,就着刚才画出的地图,把令一条岔路也延伸出来,和现有的这条路,连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最后,他将手中的石子,重重地按在三角形的中心点上。
“就在这里!”他斩钉截铁地说。在这一刻,本已年过不惑的他,眼睛居然像年轻人般闪闪发光。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卓尔的应对
“坏了!”中间的大块头一开口,屋子里就好似平地打了个炸雷。这家伙身材高大,穿了件灰蒙蒙的半身甲,发达的咬肌,将腮帮子顶得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准是个孔武有力之辈。
不过他正做的事,倒是和壮硕的身板没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反差极大——那小萝卜一样粗壮的手指,宛如花瓣般层层绽开,在空中留下片片虚影。无数光点,从手指的缝隙中投射下来,在地上,组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图案。
在他的四周,还或蹲或站地围了十几个同样身覆甲胄的家伙,只是和一般战士出征前,用虔诚的态度擦拭自己的武器不同,这帮人腰畔的武器,竟没一个出鞘的。
除了一个手中玩弄着紫色的光焰外,其余的,俱都半闭着眼睛假寐养神,结果,全被那大块头一嗓子给吼起来了。
“杜阿格斯!”发出声讨的,是有资格坐在桌边对弈的两个人之一。此时他那张泛青的娃娃脸,早已经绷得有些发白,光头上的青筋,更是一跳一跳,可见这股怒气有多么炽烈。
就在刚才,倒霉的他被杜阿格斯吓了一跳,结果手一抖,就把自己的“老虎”扔到了人家“狮子”的眼皮底下。
这种送上门的好事,有人会拒绝么?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白丢了一枚大子的他咬牙切齿,“这次要是给不出个解释,你就死定了!”
杜阿格斯叫起了撞天屈:“葛蒂,不带这样的。不是你说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第一时间通知你吗?现在从法术的显示来看,他们已经转头往这边来了!”
——在来到浮冰港之后,这大块头竟出人意料地升了一阶,或许真的如他们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红灯区学知识,就是比在象牙塔里面要快。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五级预言师了。法师四级升五级是个坎,只有到了五级,才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不但魔力的量会大增,而且在施法效果方面,也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比如说他那个变异的“法师之眼”。在四级的时候,还只能悬在空中十几米,监视几百米之内的动静;但一升入五级,眼悬空的高度,就到了近百米,监视的范围更是扩大到几公里之广,整个驻地,都能够尽收眼底,颇有几分间谍卫星的风采了。
当然有黑雾的遮蔽,这“卫星”也不可能看得那么精细,但监视大部队的动向,还是手拿把掐的。
因此包光光一直怀疑,这玩意是不是还有“热成像”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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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为预言师的杜阿格斯都如此说,就由不得人不重视了。小光头挥手搅乱了棋局,从座位上跳下来,注视着地上的光点道:“是全军突进。看来这一次,光光的‘阵势’不灵了啊!”
——在那次傲狮闯营未果之后,包光光就对驻地的防御力量有些担心,毕竟虽然击退了傲狮,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怎么也说不上划算。
于是,老包就在驻地里进行了一些“有针对性”的布置。
当然什么一字长蛇、二龙出水、天地三才、四门兜底、五行生克、六丁六甲、七星北斗、八卦金锁、九九连环,十面埋伏之类的玩意,老包是一个不会;但别忘了人家是游戏专精啊!
从一款老掉牙RPG游戏中,这家伙找到了灵感,将几个场景设置得一模一样,就是这种说穿了不值一提的手段,竟一连让好几波专业的探子找不着北——也难怪,当年他玩游戏的时候,有全息视角还转了四个钟头呢,何况是身在局中。
但正如赫里斯所说:“敌人,也不可能全是傻子,否则还要接下来的计划干什么?”
此时的他,还有些郁闷地坐在原来的地方,手中拈着那枚刚刚被他“飞狮过河”吃掉的“老虎”——对手的棋品居然如此之差,让冷静如他,也不得不为之愕然。
正想发挥毒舌,挖苦一下撒横耍赖的小光头时,一道身影,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在他背后出现。
那是位腰配长剑的女性卓尔。之所以说是女性,完全是从她体型和身材上看出来的,而她的脸上,却蒙了几条血迹斑斑的绷带,把眼睛鼻子,全都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也就是卓尔,换个种族,恐怕还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行动自如。
而且她身上的装束也相当的怪异——头顶上,戴了个支棱八角的小白帽,身上,同样是白色的小翻领半袖衫,将两条光洁的胳膊和纤浓合度的大腿露了出来。峰峦如怒的左胸处,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口袋。
没错,这是护士服!还是动漫作品里面极为夸张的那种,现实中若有人这么穿,保准让男病人的老婆大嘴巴抽死。当然了,那些“特护”的不在其例。
不过在某人的嘴里,这套衣服就成了标准的战斗服之一,好处是“符合剧情”。只是除了他,没人知道是什么剧情就是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制服一问世,赫里斯就见猎心喜,愣是以权谋私截留了一套,让某人的寒毛登时就竖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暗暗吐槽,但愿这家伙,只是单纯的变装癖才好。
或许是心怀嫉妒吧?反正赫里斯对女性卓尔的态度,一惯都不怎么好。此时,他便微微蹙起了眉头,曼声道:“娜德伦,我记得曾跟你说过,不要站在我的背后……你最好记得,我可不想,为同样的事情再多说一次。”
很显然,他已经猜到了来者的身份,因为在这个驻地中,只有“校卫军”的两个统领,才有无声无息现身的本事,那使大刀的人类和野蛮人强则强矣,但这方面……他们还差得远!
如今达赫妮重伤未愈,剩下的,自然只有原迪斯特纳家的娜德伦了。
身为一个男性,对女性用这种口吻说话,而女性还忍气吞声地听着,这在卓尔社会中无疑是牝鸡司晨般怪异的事,但眼下,这一切发生的是如此自然。一方面赫里斯扮惯了主母,哪会将一个小小的统领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以俘虏身份投效过来的娜德伦,在地位上也不能和主动“从龙”的赫里斯相提并论。
“是。”娜德伦毕恭毕敬地答着,并紧走几步,站到了众人中间。
“说说吧,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小光头不愿意让二人闹得太僵,于是插言问询。娜德伦道:“对方的行动很坚决,虽然我们加大了偷袭力度,但还是无法阻挡对方的势头,初步估计,二十分钟之后对方会来到这里,还望大人早做打算。”
眼前,无论是这个有女性化名字的葛尔丝蒂拉,还是那个有女性化外表的赫里斯,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因此娜德伦汇报的时候,只含糊地说了一句“大人”。
最后还是赫里斯接话道:“好了,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人类那边的情形怎么样?”
“已经换了服装。”娜德伦说,“就是那野蛮人不肯换,说那个三角大铁头戴着闷热无比,而且视野方面也受影响。库瑞娜大人正在与他交涉。”
“嗯,”赫里斯有些无奈地点头道,“你去跟库瑞娜说,要放低姿态,千万不要惹怒了对方,毕竟那可是主公的长辈,人类很讲究这个……对了,顺便把那个小半身人也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