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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这个……对了,顺便把那个小半身人也喊来。”
“为什么找他?”小光头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眯起了眼睛,“不要告诉我你肚子饿了。”
“当然不是。”赫里斯悠然道,“接下来,我们恐怕会需要他的力量。”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 赫里斯的转变
是的,小谁是天才,毕竟一个好厨子,在炼金术方面是有加成的。但是,他最恐怖的天赋还不在炼金术上。
而在于幻术。
想想也不难理解——说白了,幻术就是一种骗术,而成为一个好骗子最重要的,是要有丰富的人生经历和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在第一点上,小谁并没有什么优势,但若论想象力,他绝对是脱了僵的疯狗那种。
第一次遇到老包时,这半身人厨子就抛出了盒子理论,愣是把老包这个正牌的穿越者吓得一身冷汗,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小家伙的想象力变态到何种程度。
尽管来到浮冰港之后,老包就一直东奔西走,统共也没正下心来教他几天;但每天跟着一群魔法师厮混的小谁,愣是凭借着“吃百家饭”,在幻术方面突飞猛进,现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幻术师了。
当然,小家伙接触魔法的时日还短,因此等级只有二阶,但是,这只不过是受魔力总量的桎梏罢了。若论幻境的精细程度,他可是这近三十号法师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因此赫里斯才说,需要借助他的力量。
可是相对于他变态的天赋和作用来说,半身人怯懦的天性,倒顽固得令人头疼——除了小地精诺莫和狗头人舒克,他几乎对谁都毕恭毕敬,甚至还有些奴颜卑膝的味道。
尤其是在前·伪主母赫里斯面前,小谁更是如耗子见了猫——两条小短腿直哆嗦不说,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有心想跑吧又不敢,只好硬着头皮,蹭啊蹭地来到赫里斯身前,奇…书…网结结巴巴地说:“大人……您召唤小的有何吩咐?”
看着那张骇得已经失去血色的小脸,赫里斯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不用叫我大人……知道吗?你是主公的入室弟子,和我这个追随者的地位是均等的。”
小谁哪敢忤逆于他,赶紧“是的,大人……如您所愿,大人……”地应和着,让赫里斯不由得为之一汗。
“算了……”他放弃了替小谁建立信心的努力,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次找你,是为了让你出战!而且是由你来主导法术的施放,没问题吧?”
“什么?”小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短板到底在哪里;也知道汉密尔顿大师教出来的弟子,最擅长的就是防御和联合施法。有了这二十几个法师来给他提供魔力,最后的幻境肯定是相当惊人,但问题是……他可是半身人啊!在幽暗地域中,只能作为奴隶的存在,何德何能,去领导一群心高气傲的卓尔法师?
但他显然低估了魔法学院的向心力。
魔法学院排外不假,但只要你进了学院的大门,那么你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女法师倒还罢了,但男性的社会地位本来就低,因此他们必须去团结每一分可以团结的力量。
在没有超级高手坐镇的这几十年,他们就是靠这一点,才保住了他们超然的地位,和魔法学院的纯粹。
因此在赫里斯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小光头并没有任何的异议。“行啊,就看这小家伙的了。”他跳下椅子,顺手掐灭了那法师哥们手中的光焰,瞪眼道,“还玩,课都白上了?……你记着,当你穿上这身铠甲,不施法的时候你就是个合格的战士!会当战士么……还不赶紧去给我整队!”
一阵狼奔豕突之后,二十几个法师排成两列。葛尔丝蒂拉指着打头的杜阿格斯:“向他看齐!……向我这看!”然后他转过身来,煞有其事地报告道:“法师团全体三十二人,实到二十五人,海勒温等正在维持法阵运行……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虽然赫里斯对学院的“军训”也有耳闻,但从来都没见识过。如今乍看到这些个穿着制式铠甲,挺胸叠肚一脸忠毅的魔法师,一时间,只有种世界开始崩溃的感觉。
“别急,”他哭笑不得地安抚这些比战士还战士的法师,“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有到。”
……
……
说是“人物”,其实并不准确,因为赫里斯等的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卓尔,而是一只蜡融妖!
没错,就是当初化身为佣兵“长腿”,来监视班得瑞他们,后来又被赫里斯用来要挟老包的那只——之所以它会出现在这里,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只蜡融妖,本就是赫里斯的魔宠。
说起来这种被老包怀疑是软泥怪进阶版的怪物,在幽暗地域里也不多见,而且经常被罗丝用来传递法旨的它们,在卓尔社会中的地位相当高。能拥有蜡融妖作为魔宠,一般都是主母或极为得宠的牧师,才能够拥有的待遇。
但赫里斯是个例外。
作为班瑞家主母的分身,赫里斯自然也有机会接触到这种稀罕物;虽然论战力,蜡融妖算不上顶尖,但在暗杀、刺探情报、制造混乱等方面,外形千变万化的蜡融妖,却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就比如方才——赫里斯让蜡融妖装扮成尸体,悬挂在旗杆上面。一来可以找机会直接刺杀对方的指挥官,就算机会不好,起码也能将对方所有重要角色的模样记下来。
看着这只蜡融妖一会变成身覆重甲,腰配利剑的中年铠武士,一会变成秃顶长脸的牧师;众卓尔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叹为观止。直到它变成一个白净面皮,神情高傲的年轻人时,赫里斯才猛地喊停。
“他是谁?”
“……志愿……者。”见主人垂询,蜡融妖才拖着长音回答道——虽然它扮鬼似鬼,扮马似马,身形面貌无不惟妙惟肖,但最大的破绽就是声音。
毕竟它不懂什么叫人体解剖学,因此模仿的,只是人类的外表,还没牛到连内部器官的功能也一模一样。他说话,只能用类似“腹语术”的法门,因此发出的声音极为古怪,就好像在烂泥中打了个滚似的,让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就是他了。”赫里斯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就是他?”小光头被他说得一脑袋雾水,眼神,在赫里斯与那只蜡融妖身上来回寻摸着。
赫里斯莞尔一笑:“你没发现吗?这个人类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神情气质,都与军队格格不入。那么一支正规军队,为什么偏偏要带上这么个人呢?”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其实他,才是来敌中身份最高的存在!”赫里斯用这句话做了结论。
“什么啊!”小光头一脸黑线地说,“我当然能看出这家伙身份有问题,我是问……你难道又打算亲自出马?要知道你是指挥官,可不是打手!”
“我知道。”赫里斯平静地说,“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些人类是指望不上的,他们还要看着俘虏和新来的矿工们,帮不了我们太多的忙,敌我双方的数量比,实在太过悬殊……当然我毫不怀疑最后我们会赢,但是你不要忘了,那个人,恐怕不会喜欢鲜血淋漓的胜利。”
“所以……帮我改装吧。”他指着化成托尼模样的蜡融妖,“就照着这个样子。”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 开与碾
赫里斯向来不是那心慈手软的主。在布莱梅门一役中,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毫不犹豫地将盟友——扎维尔家的一众牧师剁了个干净,又怎会在意那些校卫军的死活。
但是,如今他必须去在意。
身为追随者,自然要站在主公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尽管他怎么也想不到,包光光所说的“惨胜即败”,仅仅是出于玩游戏时不爱损兵的一种理念,尤其是兵种是“美女”时,这理念更是会上升到“执念”的高度。
不管怎么说,赫里斯是决定出手了——反正包光光临走前,只交代了大概的战术,具体怎么打,还要他赫里斯说了算。
而赫里斯的主意,就是扮成那个所谓的“志愿者”;接近敌人,进而从内部瓦解敌人。
这种异想天开的作战方式,恐怕全天下都没几个人敢干,毕竟可能出现的意外不胜枚举;但赫里斯敢。他的依仗,就是二十多个法师联手施展的幻术,绝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破的;更何况,还有他几十年磨一剑,练出的“化装术”打底呢。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都被人看穿,凭他的身手也有信心全身而退,大不了,换个面目重新再来一次就是了。
因此之后的细节方面,赫里斯倒不太担心,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进行角色的“替换”。这首先,就得把要替换的目标,从一群军人的保护中弄出来
——用某人的说法,就是“开怪”。
于是他直接找上了库瑞娜:“我需要你对一个特定目标,施展精神控制,有没有问题?”
此时,库瑞娜刚刚劝服了乌鲁,正往自己脸上缠那种“血迹斑斑”的绷带。当然那不是真血,而是一种佐味的酱汁——“没有,”她说,“只是我必须提醒你,如果对方意志足够坚定的话,精神控制的时间将会很短。”
“没关系,我需要的只是让他自己走出来而已……”见库瑞娜露出思索的神情,赫里斯不由追问了一句,“怎么,把握不大?”
“那倒不是……”库瑞娜幽幽道,“我只是在想,人类的血液为什么是红的呢?难道真像那家伙所说的,是里面含有火元素的关系?所以,人类才会如此的好斗……”
“怎么了?”这番论调,当然只能是他那不着调的主公提出来的,但赫里斯完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在行动之前提起这些。
“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照他的说法,比人类更加好斗的我们,血液中蕴含的,居然是水元素?”库瑞娜喃喃地说。
看着她有些失神的眼睛,赫里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自认对库瑞娜还算了解,毕竟眼前的这位牧师,可以说是他生平最大的宿敌之一,那种水一般的淡然,冰一般的冷酷,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他还从未看到对方脸上,露出过这种患得患失的神情——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多愁善感?
摇摇头,将不满的感觉压回心底;赫里斯冷冷地说:“也许水本来就比火更加狂暴……好了,跟我走;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东风。”
“愿圣光与你同在!”库瑞娜反唇相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典故,你主人说过:东风,是指那个将要挨揍的人!”
……
……
蜘蛛。
无穷无尽的蜘蛛,一如那连绵而至的潮水;和先前他们遇到那种浑身暗红,只有硬币大小的蜘蛛不同,眼前这些显然要更加凶暴,而且种类也不一而足。
从巴掌大小一身是毛的,到磨盘大身上带着斑点——各种块头,各种颜色,琳琅满目的仿佛一场别开生面的展示会;他们甚至还遇到过两只一人来高,举着利剑般前螯的大家伙,甫一出场,便接连刺穿了几个小伙子的胸膛。
但蜘蛛虽多,也不是没办法应付——毕竟虫豸怕火的天性无法避免;而木质结构的房屋,又多的是燃料让他们点起火圈。然而麻烦的是,他们还遇到了另外一类敌人。
那是群服装极其暴露的白衣女子。光裸的胳膊,与肉光致致的大腿全都露在外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皮肤是一种奇怪的湛青色,而且面孔,也被血迹斑斑的绷带包了起来。
在窈窕的身材下,隐藏着刀锋一样的冷冽,就像她们手中那奇怪的长弯刀。
她们从房檐下,从阴影中,从一切你想到想不到的地方扑出来,吻过小伙子们的脖颈、心脏、躲开喷溅出来的鲜血,然后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又一阵风地飘然远去,最后,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融入到这片诡异的黑暗中。
恍若鬼魅。
这一点,也是最令人恐惧的。要知道在黑暗中,一身白衣显然相当扎眼;但即便是席奥德,也瞧不出她们是如何消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毕竟他不明白什么叫视觉反差。
更不知道,每个卓尔战士的白帽子下面,其实都压了一条黑色的隐身披风——只要罩在身上,十米之外你根本分辨不出那和夜色有什么区别。
但是席奥德明白:他们已经离“关键”越来越近了,道理很简单,就像是大部分的猛兽一样,你越是靠近它的巢穴,随之而来的攻击也就越疯狂。
“……而且这种攻击虽然犀利,但不可避免的,也会暴露出弱点的所在!”席奥德如是说。
然而他的搭档,秃顶牧师皮奈尔却远没有这般乐观。事实上由于伤员骤然增多,已经由不得他们几个随军牧师再袖手旁观;而且是人都能看出来,敌人这一次,恐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一记手刀敲昏正在放声惨呼的倒霉蛋——法兰恩的牧师,身体素质自然和孱弱挂不上边——他一边用治疗术为人止血,一边半侧过头,没好气地说:“弱点吗?那你最好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