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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
当然……要不是腋下的铁拐,因为人浮起来并且高举双手的关系,而无力的歪倒在地的话,他这个亮相,势必会更加完美。
格芬尼几乎都笑翻了,只感觉肠子一抽一抽地疼。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这才勉强坐直了身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是啊……看来我是应该恭喜您呢。”
“恭喜我什么?”也不知道是纠结于格芬尼的态度,还是对那两支私自“叛逃”的铁拐有所不满,反正包光光回话的语气,似乎不怎么好,有点闷闷的。
“还没有发现吗?”格芬尼略略地顿了一下,如水的眼波,在包光光脸上转了几转,吊足了他的胃口,才一字一句地说:“您终于……站起来啦!”
“啊?”包光光一下子傻了。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认定了电击疗法会有效,但他压根就没期待过,会好得这么快——要知道他腿上的伤,和小辫儿眼睛那种纯粹的能量郁结还有所不同,是被狂暴的能量反冲所致,用武侠小说中的话就是“经脉损伤”。
由于在那边老娘学的是西医,他并不知道“经脉”这玩意到底在哪里,所谓“运功疗伤”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没办法直指患处。因此依他的判断:要能正常行走怎么也得小几个月的将养。
可谁知道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居然能“撒把”了!“看来老子也开始转运了呢……莫非这,就是上天要选我当主角的征兆?”想到这里,包光光禁不住有些小得意。
但很快地,理智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不可能!这又不是电影,哪有什么所谓的主角模式?估计是这种疗法,对经脉的损伤有奇效吧!那么,是不是可以开一家类似的诊所呢?顺便连酒瘾、赌瘾、妹控啥的也一并治了,谁不服就电他丫挺的……只要‘有爱’,法律就是个屁!那边的法律够健全了吧?不一样有个老家伙打着‘爱’的牌子,明目张胆地猥亵儿童、非法拘禁,坑蒙拐骗都快一个亿了;结果呢?还不是照样活得吃嘛嘛香。何况是乱糟糟的这里!”
“嗯,就这么办。等诊所打响了名气,咱就开分店,一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够八家了就直接上市……等一下啦,就这么小打小闹的,猴年才能占领市场啊?大陆上会‘电爪术’的多了去了,你能开,人家也一样能开啊!”
“所以说,还是得直接向史蒂芬·周大大学习——咱们开工厂!‘江湖人’系列电击治疗仪,您行走江湖的必备良伴,这广告语不错吧?到时候肯定卖得比脑白金还火……”
“嗯,或许还可以……把木灵开的药膏,老子的解毒药剂之类的东西也捆绑上去,凑成‘江湖人’系列冒险套装……对了,还有‘治疗术’卷轴,反正布莱梅门那么多法师牧师,闲着也是闲着。”
……
……
他这边意淫着未来的商业皇朝,浑然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开始的时候,格芬尼看他呆头鹅一样的表情,还觉得有些好笑;但紧接着,那张傻傻的脸上就起了变化。
只见他一忽儿咬牙切齿,一忽儿眉花眼笑;一忽儿状作遐思,转眼间,却又连连摇头……到最后,竟然仿佛白痴一般涎着脸,眼神放光地也不知道瞧见了什么,让格芬尼禁不住担心:这家伙,难道是欢喜得蒙了心智?
“至于吗?”格芬尼皱眉咕哝了一句,“不过是能站起来而已,可我的‘黛西’,昨天晚上都已经能飞上天了……您可是‘龙陨’之控法者啊,我的阁下!”
她嘴里的“黛西”,自然是与她相濡以沫的那头双足飞龙——以飞龙的恢复力做参照物,和一个人类相比无疑是不公平的,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格芬尼这个女人,对包光光撞了她的龙,心底里还是很有些芥蒂的。
“小气。”被人从美梦中唤醒,任谁的心里都会有点火气。包光光啐了一句,哼声道,“我乏了,需要休息。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这种极为恶劣的语气,自然是在开口撵人了。
格芬尼虽然还有一肚子的疑问,但毕竟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极为漂亮的美女;再怎么不满,也不可能在一个年轻男子睡下后,还逗留在对方的房间里,尽管在她眼中,对方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毛头罢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站起身来的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以阁下这种性格,吉安为什么会效忠于你?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那首歌……不得不承认您比我们敬爱的王,更有吟游诗人的才能。”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但刚走到门口还没等拉门,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站住!”
格芬尼依言停下了脚步,半侧过身,姿态优雅地行了一个贵族礼:“还有什么吩咐吗,阁下?”
尽管她笑颜如花,但不论无懈可击的姿态,还是那咄咄逼人的语气,无不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冷傲,至于先前那个充满了怨气的小女人,早就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
或许这种变脸的本事,本就是每一个高等贵族都必然掌握的“公有技能”吧。
但下一秒,她的气场就被破坏殆尽,因为包光光说了一句话——“别急着走啊……那个,先扶我过去坐下;这该死的腿,还真是一点都不给老子长脸。”
“这家伙,心里都装了些什么啊?”已经冷掉的气氛之下,却骤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让格芬尼只感觉哭笑不得。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把翻腾的情绪给压下去,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当然可以了。但是阁下,您不觉得在那之前,应该满足下一个女人小小的好奇心么?”
“你问。”
得到了首肯,格芬尼也不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据我猜测,阁下这么急着给那些矿工们好处,用意,只怕不光是要安抚他们吧?”
“那当然。”包光光不屑地说,“就算是打仗,还得带上大批的民夫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挖坑建营寨啥的全指望他们——这有什么稀奇的吗?你们凯奥凯那边不也这样?”
“但这里到浮冰港,只有半天左右的路程,根本不需要有补给方面的考量。”格芬尼上前几步,但没有去扶老包,反而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剪水的双瞳,直直地注视着对方。“除非,您是真打算用这些人直接攻城。”
“哎——”包光光心中暗叫了一声吃不消。他搔了搔头皮,颇为无奈地回了一句,“问那么多干什么啊?等好戏开场的时候,不是就知道了?”
“那么您这场戏……打算什么时候开场?”
“就在今天!……对了,既然你的龙伤好了,那就再帮我一个忙:从现在开始,整个泰卢福特的天空就交给你了啊——如果有鸽子之类东西飞过的话,别客气,让你的龙加餐吧。”包光光挺起了胸膛,意气风发地说着,连要求都提得理直气壮,仿佛笃定了人家一定会帮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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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巫师还是厨师
每当走上这条古旧的石板路,塔尔·切多奇就感觉自己,仿佛踏入了一座阴森恐怖的森林——幽暗,压抑。连地上的泥土,都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散发着腐臭的毒气。
这里荆棘遍布,怪树林立,张牙舞爪地从四面八方向他B迫过来;塔尔无路可逃,只好大声地呼救;然而他的声音,却被风穿过横生的枝杈,所发出的怪啸淹没,微弱得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在这种时候,远方基本上都会亮起一点灯光;驱散黑暗的同时,也替你指引方向。但你切不可因此而沾沾自喜,要知道灯光所在的地方,可没有胡子长长、还会给你讲故事的老隐士,只有黑巫师的邪丶恶城堡。
他们就是用这种手段将迷路的旅人引来,再将其残忍地杀害——他们会活活剥下你的皮,来进行某种邪丶恶的仪式;而你的灵魂,也会被封存到某件法器中。
从此,日夜被炽烈的火焰所煅烧。
类似的情节,塔尔无疑是相当熟悉了;因为每次妈妈讲到这里,都会用盛汤的木勺,或者手头的什么家什敲打着他的脑袋,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知道么,塔尔;巫师最喜欢不听话的小孩了,因为他们的灵魂味道格外不同……就是这样。”
每一次,塔尔都吓得不行,乖乖吃掉了面前的菠菜和南瓜汤;然后晚上睡觉时,就会梦见那可怕的巫师。
那巫师穿着一件漆黑的长袍——就像黑夜一样黑。身边,还萦绕着黯绿色的毒雾,把整个身体,都笼罩在雾气中;朦朦胧胧地让人看不真切。
或许就是这些毒雾的关系,塔尔一直都不知道那笼罩在斗篷下的脸,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只看到应该是眼睛的位置,所透出的两点猩红的光。
后来,随着小塔尔渐渐长大——变成大塔尔,再变成切多奇先生,当年的梦境,终于不再困扰他了,而他,也很自然地淡忘了那个梦境,淡忘了那个梦境中,纠缠了他整个童年的邪丶恶巫师。
谁知道就在二十多年之后的今天,这个梦境又被人血琳琳的翻了出来,而且比儿时的更加清晰,也更加真实——因为他,终于知道那个巫师的长相了!
秃头、秃眉毛,身材高大;说起话粗声粗气,走动间前后挂风,让塔尔不由想起了横冲直撞的野猪。
虽然挺了个大肚腩,但不知为什么并不会让人觉得臃肿,而且那家伙的牙齿,也不像野猪那样恐怖的外翻——事实上他有一口好牙:整齐,硕大,白森森地泛着寒光。其人显然也明白自己的优势,因此有事没事就会把一口牙露出来,让人感觉其人似乎总在笑;因此给他取了个诨号,叫做“大笑的史提夫”。
史提夫·昆腾——一个大人物,至少在浮冰港是这样;因为他和“魔眼”的赫灵顿,以及塔尔的顶头上司“闻香”的范·克虏伯一样,都位列“五老星”之一。
也是他塔尔·切多奇实际上的……主人!
当然这不是出自塔尔的意愿……一切的一切,都因为那个该死的婊子。好吧,他爱她,至少曾经爱——他明知道凭自己的魅力,是无法吸引像她那样的漂亮女人的;但塔尔仍强迫自己,每天早上照镜子时,故意装作看不见镜子里那张加长尺码的脸。
就算这女人看上的是他的钱,又怎么样呢?男人每天辛苦地赚钱,还不就是给女人花的吗?所以塔尔一贯想得很开。而且从结果来看,对方看上的还真就是他的人……
只可惜,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别人设好的圈套!就好像密林中,那道指引路人方向的光。
于是,塔尔就成了那个倒霉的,被封进法器中的灵魂——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为辛辣的讽刺,不论是对塔尔自己来说,还是对那位喜欢给儿子讲故事的妈妈。
灵魂是脆弱的。脱离了身体的保护,甚至禁不起强点的风;更何况,是巫师那邪丶恶的咒语。
因此塔尔根本就没办法反抗,尽管他懊悔。他怨恨,他胸中的怒火,足以将整个大陆都一并烧掉!但这,不过是想想而已——塔尔很清楚这把火一旦放起来,第一个被烧掉的,绝对是他自己。
唯一的选择,就是“侍奉”。将主人伺候好了,虽不见得能重获自由,但最起码,也少了许多折磨不是?
是以这些年来,塔尔一直都小心翼翼。
……
……
他小心翼翼地穿过石板路,来到一座“恢弘大气”的院落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比通常意义上的更“大”。
比如说青石垒砌的院墙,就比普通人家高了近一米;还有那可以并排进五辆马车的铁栅栏门——门上的每一根铁枝,都要粗过塔尔的胳膊;边上的门房,更是修建得像一座小小的堡垒。
此时供马车进出的正门紧闭着……不过这没什么,反正像塔尔这种身份的访客,也没资格让人大开中门。于是他轻车熟路地走到门房外,抖落了身上的残雪,这才抬起手,虚握着在木门上敲了两下。
随着一阵含混不清的咒骂,木门上的挡板被“哗”的一声拉开,露出两只充满了敌意的眼睛。
“你找谁?”眼睛如是说。
“我是范·克虏伯大人的下属,奉命带了一些文件来,请昆腾大人过目的。”塔尔急忙表露自己的身份——当然了,是明面上的那个。
“送文件?”那眼睛又嘀咕了一句什么,最后没好气地说,“递进来吧……别磨磨蹭蹭的,屋里就这么点热乎气,都让你给放光了……这该死的鬼天气!”
“这个——”塔尔依言把手伸了过去,只不过手心里握着的,并不是写满了字迹的羊皮卷,而是沉甸甸的几个银角子。“不行啊,”他愁眉苦脸地说,“克虏伯大人那边还等着回执呢!”
“真麻烦!”门房收了钱,但态度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而是“哐”的一声合上了挡板,把塔尔一个人目瞪口呆地撂在了大雪中。
——尽管之前每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