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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辩论中,这绝对是有输无赢的。
当对方紧追着来了一句:“可是如果是众神的教诲,我想在场的诸位再忙,也是会抽出时间聆听的”时,明眼人就看出来,那姑娘已经从需要证明自己“有神**”,变成了需要证明除己之外的其他人,都“没有神**”。前者,只要你能自圆其说也就罢了,可是后者……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别人也不会承认啊!
于是双方的优劣,就一目了然了:丑陋的麻风病人步步紧逼,声色俱厉;而外形极美,仿佛天界生物一样的“圣女”,反而在他的气势下瑟瑟发抖,吭哧半天,也不见得能憋出一句来。
“这一幕,其实就够渎神的了……”克虏伯在心里咕哝了一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一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美人儿被丑男逼到绝地,二来姑娘是来找杜兰的,在这种时候,他这位“西斯连科”先生若再不表示一下,也实在说不过去。
“那个……我打断一下啊,盖普士先生。”他缓步上前,施施然地说,“也许您没看到:就在这间屋子外面,还有一百多位士兵正在等着您面前的这位小姐……您看,被这么多士兵信赖和爱戴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啊,西斯连科先生。原来您也看出这骗子的危害有多大了。她居然,在蛊惑我们的士兵!”对于克虏伯的出言干预,乌尔乔拉似乎并没有感觉意外,而是借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
而且说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这一百名士兵,仅仅是我们看到的,天知道没看到的还有多少?如果今天我们放任不管,那么先生们,等待我们的,必将是一场灾难!”
“混蛋!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克虏伯那个火啊,原本他那番话的目的,是想点醒眼前的小妞:快别跟这家伙纠缠了,你说不过他的,想翻身,就赶紧找证人啊!
但乌尔乔拉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扭曲了他的意思,并且抓住了其中的痛脚。
最关键的是,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外人**手**,无疑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无法容忍的事情,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出于某种原因,要为维多兰开脱的克虏伯本人。
看着周围鼎沸的人群,一个个高叫着“绝对不行!”“不管是真是假,先把人控制起来再说!”,克虏伯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这下子,怕是连我也帮不了你了。
“各位!各位!”乌尔乔拉高举双手,让场面安静下来,这才有些得意地说,“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着人通知了上城区的卫戍所,很快的,他们就会来人将这里控制起来,所以诸位大可不必担心!”
于是众人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毕竟市政厅,可是全市的枢纽所在,能够驻守在这里的**,不管是训练还是军备,都不是一般城防军能比的。虽然人数还不到四百,但其中的骑兵,就占了整整一个大队还多,余下的,也是清一色的重装步兵。慢说是一百多没有组织的士兵,就算再多十倍,他们也有信心一击而破,甚至,还有些杀鸡用牛刀之嫌。
然而紧接着,一个问题就浮上了众人的心头——要知道按浮冰港的法律,只有五老星中的三位以上同意,才能对外用兵;对内,一个大队以上的调动,也需要两人联名签署命令。
不管怎么说,这乌尔乔拉都是不具备这种资格的,(1⑹~kXS小说网 )那么,他又是通过何种手段,将人调来这里的呢?
最关键的,这三百人被调过来,仅仅是为了控制外面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士兵吗?
想到这里,杜兰的脸色已经变了。
“盖普士!谁给你的权利,嗯?”还没等他说话,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出声的,是五老星中的罗格里奥·斯特凡。
没错,就是那个被克虏伯称作“老酒鬼”的红鼻子老头。开始的时候,他还混在人群中饶有兴趣的瞧着热闹,毕竟在市政厅里,上演新剧目的时候可不多。
这斯特凡本就不修边幅,一身装扮,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官员光鲜,混在人群里也毫不起眼。但此时此刻,他那双朦胧的醉眼猛地睁大,须发皆张的样子极有威势,一下子就镇住了场面。乌尔乔拉也禁不住退了一步,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如实地阐述了一下此间的情势而已;至于卫所那边有什么举动,完全是他们自己的判断!”
话说了一半,似乎察觉到自己气势上已经落了下风,于是乌尔乔拉顿了顿,冷笑了一声道:“按照浮冰港的法律,官员在自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有权向城防军申请援助;这一条,还是您当年亲自添上的呢!”
“你!”斯特凡被噎得一窒。这时候他已经明白过来,对方是如何借题发挥,钻了法律的空子——但那又怎么样呢?
尽管从乌尔乔拉那阴冷的表情,与闪烁的目光,就知道他做这件事的理由,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他话中的“如实”一说,估计也有待商榷;但这个行为本身,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而且和追究责任比起来,如何稳住局势,似乎更加迫切一些。“决不能给有心人搅浑水的机会!”
心里这样想着,老斯特凡三步并两步抢到自己的桌案前,在一张纸笺上“刷刷刷”地写着什么,还盖了火漆。“罗格里奥!罗格里奥!”他大声唤着自己的传令官,“你带着这份命令,去见邦赛尔,叫他立刻给我带着人滚回去!”
这“邦赛尔”,就是骑兵部队的统领了;怕一纸公文分量不够,斯特凡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印章递了过去:“你带上这个……一定要给我把人截住,知道吗?”
传令官接过命令和信物,转身就走,只可惜当他一把拉开议事大厅那三米高的木门时,一声巨响,随着清冷的风一起从外面涌了进来。
“咚!”
“咦?怎么了?”一个戴着烧包窄边帽的家伙,被天花板上震落的白灰浇了满头,不由得疑惑地咕哝着,完全没有发现他身边,已经有不少人脸色变了。因为这一声不是别的——熟悉军务的人都知道,这是许多件武器,同时敲打在盾牌上的声音!
重装步兵!行动最慢的重装步兵都到了,何况是骑兵?“该死,为了这场闹剧,我们居然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斯特凡狠狠地一拳敲在桌子上,让坚硬的沉木桌,都发出了刺耳的**。
事态恶化的速度太快,让满屋子人,竟没一个有主意的;平时喧嚣一片的议事大厅,这一刻,居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于是外面传进来那“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就变得愈加的清晰了;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士兵们那“退下!退下!退下!”的呐喊声中,瑟瑟发抖。何况是人乎?
可是紧接着,就有人发现这种摇动,并不是由于惊慌所引发的错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因为墙壁上,叶脉一样的裂痕已经蔓延开来,顷刻间,已经联成了蛛网。
“地怒?”
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结果人群一下子炸开了。毕竟对地震的恐惧,是没有人能够抵御的;不管你是普通人,还是绝世强者;也不管你是乞丐,还是一位国王。
其实,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地震,而是人为造成的一种现象!如果老包在这里,就会告诉他们;这不过是士兵们踏步的频率,恰好符合了墙壁的固有频率所造成的“低频共振”,只要让外面的兵士停下来,危机自会解除。只可惜……老包不在,而大陆的科技水平,显然还没到能解释这一现象的地步!
因此尽管杜兰在那里声嘶力竭地高呼:“不要乱!都不要乱!”但官员们还是尖叫着奔向大门,互不想让,结果在两米多宽的门口卡住了,急切间,居然谁都挤出不去。
至于那被人撞倒、踩伤的,更是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倒是造成这一切的乌尔乔拉,瞧不出有多么慌乱,只站在原地,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扫视着丑态百出的同僚们。“……蛆虫。”他低不可闻地咕哝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平静地望着桌案后大声疾呼的杜兰,冷笑道,“‘克虏伯’先生,依我看,您最好……”
可他话音未落,就听“咔嚓”一声巨响,头顶的天花板陡然破裂,让那造型别致的巨型吊灯,连带着半块墙皮一起,向他的人兜头砸了下来!
“快躲开!”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 被护佑的人们
出声示警的,是维多兰
其他人也许,还没注意到开门时随着声音一起灌进来的那股凉风,或者以为是正常现象;但经历过几次诅咒“逆袭”的维多兰,可不会这么想。
是以从那时候开始,她就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去注意周围环境中那些细小的,容易被忽略的,但很可能引发灾难的因素。
就比如天花板。
于是当天花板断裂,吊灯砸下来时,维多兰就成了第一个察觉并作出反应的人——尽管这种反应,未必就是最佳的选择。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议事厅内部够高,吊灯离地面的距离足有十多米,她满可以在吊灯落地之前,加一句“小心头顶”之类的,冷不丁地一句“躲开”,谁知道该往哪躲?
况且就绝大多数的人而言,如果这句示警是你信任的人喊出来的,那没得说,肯定会第一时间躲开;但假如是个陌生人喊的呢?相信很多人都会犹豫吧!
而乌尔乔拉与她的关系,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毕竟几分钟之前,他还一门心思地想要置维多兰与死地,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他怎么可能去相信维多兰的话?
听到了“躲开”,他心里面第一个念头竟不是“出什么事了”,而是“这小婊子想要干什么?”,落实在行为上,那就是非但没挪地方,反而半侧了身,用疑惑和敌视的目光,盯着维多兰的脸瞧。
看到他这个反应,维多兰也急了——她可不想再有什么人,莫名其妙地死在那更莫名其妙的诅咒手里;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讨厌。
蹬地,双腿发力;维多兰就像颗出膛的炮弹般,飞身朝乌尔乔拉扑去。我们的麻风病人大吃一惊——这时候他倒是想躲了,怎奈何人原本就背对着维多兰,此时正转了半个身子回头观瞧,姿势何其的别扭,又哪里躲得开?何况他也从来没想过,一个平民,居然敢在议事厅这样的地方对他动手。
他躲不开,维多兰却没客气。毕竟事出紧急,她又不想干出推开了别人,自己反而被压在底下的乌龙事,因此这一扑,她是卯足了劲。只听“噗”地一声闷响,我们的大美人儿一头扎到了乌尔奇奥拉怀里,推着他一连抢了几步,才算是停下。
——她是停下了,可被人在空中的乌尔乔拉停不下啊!
一来是惯**使然,二来那一撞,又恰好撞正了肋骨,疼的乌尔乔拉险些没昏厥过去;因此他虽然看到了前方的桌案,但只能身不由己地,任由自己撞到桌沿上。
“轰”的一声,沉重的实木桌愣是让他给撞翻了来坐在桌子后面的杜兰见状,反射**地想要伸手去扶,谁知道刚一动,就被身边的克虏伯给按住了。
别看这克虏伯先前一直替维多兰说话,貌似有几分“仗义直言”的样子,但实际上,那不过是他身为“老牌”花花公子的习惯使然罢了。真要说起来,能坐稳五老星这个位子的,又怎么可能是心慈手软的主?按照他的想法:眼前这乌尔乔奇,平日里没少被史提夫放出来咬人;就在刚才,还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克虏伯咬人的心都有,帮他?别开玩笑了!
由于维多兰先前喊了一嗓子,此时挤在门口的达官贵人们,不少回头朝这边观望的,克虏伯也不好做得太明显,因此他也大叫了一声,夸张地歪倒在地上;仿佛被乌尔乔拉撞翻了似的。
其实这一撞根本就没吃劲。在相撞的那一刻,克虏伯用了个极为隐晦的“背摔”动作,相当恶毒地在乌尔乔拉平飞的势头上,又加了把劲。
——要知道五老星的位置,本就摆在议事厅的角落里,换言之,就是他们的背后,是墙!
因此你看着好像是他,杜兰,乌尔乔拉三个人摔做一堆,但实际上,悲剧的只是乌尔乔拉一人而已——在克虏伯的钳制下,可怜的麻风病人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就那么直挺挺地一“脸”拍在墙上,登时头破血流。
“你,你……”含糊不清地吐了两个毫无意义的音节后,人就很“痛快”(既痛且快)地翻了白眼。
暗中玩了这么一手,克虏伯心里面那叫一个爽啊,就跟站在寡妇家楼下冻了半宿,终于磨得对方心软让他进屋一样。为了让表演更加逼真,他甚至还抱住了心目中较为正直的杜兰,不让他这么快起身——若不是乌尔乔拉那张麻脸实在恶心,没准克虏伯还能借点血,顺手往自己和杜兰的身上抹呢。
然而,维多兰身上的诅咒,难道就这么简单么?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