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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权力最大的几个人都人不出来的话,旅店里面的侍应也不用干了。
而能够认出他来的,还远远不止旅店的侍应。
“您一定是史提夫·昆腾阁下?”虽然是问句,但听起来,却是一种肯定的语气,显然对方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覆精良铠甲的重装战士;他身材高大,有一张四四方方大脸;小鼻子大嘴的搭配,让本来就平坦的脸更平得像一口棺材。而他的一条眉毛,也跳脱地飞扬着,将本来和谐的表情生生地分作两半。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披风和铠甲的胸口,各有一个双龙盘绕的徽记!
是的,两条龙一黑一白,尾部牢牢地缠在一起。而两条龙的身子,却一左一右,扭成了一个大大的“S”形状;再加上那半张的肉翅,联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当史提夫将视线投到上面时,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有一种这两条龙在旋转的感觉。以纠缠在一起的龙尾为圆心,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守护双龙……”史提夫好像梦呓般呻吟了一声——对于这个标志,他简直太熟悉了;毕竟在浮冰港为官你可以记不住同僚,或那些大商人的家徽,但有两个标志,却是一定要认识的:
一个是紫金家族的双头鹰,另一个,便是这黑白互映、相辅相成的两头龙!
不过我们史胖子竟不是一般人,只一瞬间,便从开始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哈哈一笑道:“……兄弟贵姓?敢问,可是你们老爷让你在此地等我的?”
这一问,可不单单是一句寒暄的废话;而是某种程度上的试探了。
毕竟自己此来,基本上可以算临时起意,事先并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而马车奔行的速度,显然又比人小跑要快那么一点点,那么对方,又是如何在自己马不停蹄,并且全城戒严的情况下,仍提前得知自己到来的?
这可是关键。如果这位狂龙领主埋在浮冰港的暗探,已经厉害到这般地步的话,那么自己,可能就有必要重新调整一下谈判的策略了。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滴水不漏到让史提夫哭笑不得——那哥们竟然眉飞色舞地说:“不,大人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等你。至于我……您就直接喊我格若迪帕好了……”
呃,也算不上滴水不漏吧……至少,史提夫从这家伙对那位的称呼中,听出了一些端倪——要知道按大陆的习贯,追随者一般都会喊被追随的那个“主公”或者“老爷”的;而“大人”,却是地位卑下的人对上位者的称呼;虽然差别不大但是其中的关系,却远了许多。因此他判断眼前的这位格若迪帕,在那位传说中的领主身边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人物,从而,也可以推断出人家对自己的来访,似乎不怎么重视的样子。于是心中的不安,便愈发地强烈了。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这是那格若迪帕他家祖辈传下来的规矩,为的,就是怕家族的后世子孙恃宠而骄……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安,让史提夫在接下来的路上心神有些恍惚,可问题是再不安,丑媳妇也总是要见公婆的,而史提夫,也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领主——唐·万罕瑞德·凯勒格罗姆。
只是史提夫从没想到,眼前的真人会是这么一副德性。
说起来作为大陆上有数的强者(无论是势力还是自身的实力)之一,狂龙领主的画像浮冰港当然是有的,而史提夫也见过不少次,尤其是画像中,那桀骜到仿佛天地都不放在眼中的神情,更是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这,才是大贵族与巅峰强者应有的风范!”史提夫不止一次羡慕地想。
然而此时出现他在眼前的,竟是个貌不惊人的小胖子——或许,那眉眼可以算清秀吧!毕竟像这种传承久远的大家族,真想找出个长得丑的也很难(就算原本奇丑无比,这么多年基因改良下来也会见点效果);但是其迷离的眼神,和微微张着的嘴巴,却把一切气势啊,贵族的仪表啊之类的东西破坏殆尽,看上去,就好像一个由于生意不好,只好坐在店铺里发呆的小老板。
还是胸无大志,兜里也没什么大钱的那种……
相比之下,他身边的那位有着硕大鹰钩鼻子和沉稳眼神的铠武士,反而更像是一位领主——也正是这个家伙的一声“守护精神”,才将那位正牌的领主大人从遐思中拉了出来。
“怎么了热拉尔……哎?你不是史提夫·昆腾么?……怎么来得这么快?”
领主大人的第一句话,就让史提夫有了种汗流浃背的感觉;不是紧张,而是被雷的!——什么怎么叫来这么快,合着你这家伙原本不打算让我来呗?
这种时候,通常不是应该说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吗?
不鸣则已,一鸣就要雷人还不算什么;第二句话,更是让史提夫直接摸不着头脑了。他说的是:“难道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嗯,不管怎么说,史提夫你能来就好啊!坐,这边坐……热拉尔你先出去吧,我要和这位昆腾先生谈点事……还有那个谁,你也出去。”
于是先前引路的“那个谁”,本来意气风发的表情立马就垮了——你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张方块脸是如何坍塌下来的:“不是吧大人……我是格若迪帕啊!”
“是吗?”领主大人无可无不可地说,“我知道了格若帕迪,这次你做的不错……”
那引路的汉子刚要再说什么,却被一只手揪住了后领,然后那热拉尔就这么单手拖着他和一身上百斤的盔甲,“叮铃咣啷”地蹭了出去,只留下一声惨嚎“是格若迪帕……啊啊啊啊!”而那位传说中的领主本人,似乎也对手下拙劣的表现有些不满。“真不让人省心,”他说,“关门的时候也不知道轻点……别理他们。对了史提夫,我这里还有点东西要给你。”
说着话,他从桌案后的椅子上站起身来,转到旁边的书架边,伸手……嗯,什么也没够到。
“……该死!谁把东西放这么高的?”
最后个子稍矮的领主大人,还是跳着脚从书架的最上层,“摘”下来一个做工考究的木质盒子;扔到桌案上。盒子甫一打开,一股醉人的香味便传了出来。“正宗火焰之地烘烤出来的烟斗草……不来点尝尝?”领主大人劝诱道。
而这个时候,史提夫已经完全傻了。倒不是说眼前的这位传说中的领主,和“传说中”的差异太大——毕竟“宗师”这个物种,是绝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就好像众神殿的那个老头子,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却成天窝在圣殿里面种地;而凯奥凯皇家魔法学院的院长,身为世人所知唯一的十阶魔法师的他,却偏偏喜欢没事指导学生们武技……
从这两个例子就可以看出,能够突破到宗师的,无一不是极为古怪的人(又或者是就算原本不怪,成为宗师后也会变得“格路”了;毕竟在蝼蚁眼中,人类的各种行为也是它们所无法理解的);因此就算这位领主做出更加奇异的举动,史提夫觉得自己也能接受。但问题是自己来求他出手,他反而倒过来给自己送东西……这到底算怎么个情况?
好在接下来,领主大人额外开恩给出了答案——否则史提夫这几个晚上恐怕都甭打算睡了。“是这样,”小胖子对大胖子说,“这次找你来呢,主要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帮忙?”史提夫心底的石头,这才算落了地。不但如此,他心中甚至还有一丝丝窃喜的,毕竟对方同样有事求自己,那一会儿开价的时候,便不会砍得那么狠了吧……
于是史提夫哈哈大笑,爽快地说:“大人的事,就是我史提夫·昆腾的事;还谈什么帮忙不帮忙,派人交代一声就好了嘛!”
“很好,”小胖子也不矫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这样,你借我点兵吧……不用多,有个百十来人就足够。”
史提夫愣了愣,道:“这个当然没问题;只是大人要做的事……百十个人就够了么?”
其实他就差直接问对方想要干什么了,道理很简单:你狂龙领主是谁啊?那可是当世“宗师之下第一人”!可以秒杀上千兽人精英的存在;你都办不到的事,百十个大头兵就能办了?
“够了够了,其实有点兵就够用。你知道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寻我那逃婚的小侄女的……而在她身边,还有一些比较麻烦的人。当然这些人的战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是……”说到这里,领主大人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忸怩,“我总不能,对着我的小侄女出手吧?”
领主大人声音放得很轻,但史提夫听来,却一句比一句沉重,“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我在那边要做的事,所以才说这些话来敲打我么?”
想到这里,史提光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这个……大人我可以解释:市政厅那边的行动,是他们……”然而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对方挥手给打断了。
“今天去市政厅那个?……假的!”他相当诚恳地说。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八百一十二章 诓者归来
一阵羞涩的微颤,仿佛微风中悸动的叶片,又如初见时那……好吧,用人类语来说就是老包的副脑又开始“嘟、嘟”地震动了,不依不饶的,像一根故意作恶的按摩棒。
如果是平时,这点痒还算不得什么,大不了伸手挠挠;但在他全神贯注引导魔元力运行的现在,却差点没让他一身的魔力,全偏到无尽之洋里去——若不是老包打穿越后,便有了分心N用的本事并且反应够快,恐怕一会儿要炸的,可就不止是炮了!
最恶心的是,他目前还没办法停下。
毕竟要接通电话,他就必须得将自身的魔力波动,调整为“夺心魔”模式;只可惜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跟脚下的这尊倒霉炮保持一致。
没错,他现在所站的地方,便是那传说中的冰龙巨炮——梅卡努斯了。当然这是一尊魔导炮,但在老包的眼里,似乎更像一座核反应堆或者某个工厂里的万吨水压机;因为他在这玩意身上走了半天,愣就没找到任何类似“炮管”的东西,和想象中巴黎大炮那种威猛的造型截然不同。
要不是看到炮身上那些古怪晦涩的符文,他压根就猜不出这一堆充满了科幻味的铁坨子到底是干嘛用的。
事实上就算是现在,他也仍然不能确定。
因为那些上古的符文,和如今魔法阵中通用的并不一样;曲里拐弯的看起来更像是某个炼金公式中的暗码。但老包,又必须得知道这些符文的用途——毕竟他的目的,可不单单是将炮毁掉就算完了,
而是如何将炮毁了之后,自己还能存活下来。
就好像炸弹人人会扔,但怎么才能定时定向,并且扔得神不知鬼不觉,这里面可就有讲究了。
当然他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用“鉴识术”去一个一个地比量,但老包,却有着一项常人难及的天赋,那就是他可以在一瞬间用导魔的液体或者粉尘,布下十个功能不同的魔法阵;当然布阵的速度,也和魔法阵本身的复杂程度成正比。
而能布阵,自然也能够布符文!
是以他现在所做的,便是将那一个个复杂晦涩的符文照着拓下来(当然在体积上,要比原版的袖珍几十上百倍),然后小心翼翼地输入魔元力,看看会产生什么样的功效,最后,再通过这些功效来推断出魔导炮的工作原理和他可以下手的弱点所在。
包光光有这个自信,因为在他眼里,无论是当代的魔法阵也好,还是上古时代的魔导巨炮也好,其构成和一台半导体收音机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充其量,不过更加精密一些罢了。而那些符文,便是其中的电子元件——包括开关、电阻电容,二三四五六七八级管,反正就那么回事;如果这样解释还不够说明一切的话,那么还可以将它当做一个电脑程序,而那些符文,便是程序中特定的语句了。
尽管老包学的是++,而眼前的这尊古董用的是Basic,但只要知道了这些特定语句是什么意思,他一样能够利用自己的知识体系进行修改。
起码,让程序无法启动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建房和拆房二者所需要的花费本就不同(后者也许只需要几个拎着棒子的“热心群众”和一台推土机……)
但不管是焊电路板也好,还是编程也好,都是一水磨工夫,万万受不得打搅的;只可惜老包现在是他的心在跳,他的副脑在嘟,胸口的麻痒更总是让人分心,这活还能不能干了?
若不是一众矮人就在边上看着,只怕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你问矮人为什么会如此老实地在一边?道理很简单,因为两边……根本就没打起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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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退回到一个小时之前,老包刚刚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尽管在水中,他就确认了对方此行,并没有携带他最为忌惮的矮人手推炮下来(也许是入口太过狭小的关系);而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