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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西卡,最习惯的就是“服从命令”!
谁知道这一回,包光光以前万试万灵的招数却不好使了——洁西卡非但没有依言退开,反而还绽开了一丝微笑;而这丝微笑在她素白而干净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坦然,那样的灿烂。
“很遗憾……长官!”她说,“你说过的,对一个合格的士兵来说,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服从命令;但是一个优秀的士兵,却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对不合理的命令说不!”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八百三十九章 叛变与保留
“你会死的。相信我……虽然我承认你在整个计划中,占据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但是在我达成目标之前,谁挡我,我就一定会杀了他……”
包光光的声音,重又恢复到最初的平静,仿佛先前的担忧,焦急,不过是一张浮于皮肉的面具;只需要轻轻一揭,就可以整个地扯下来,不留一点痕迹。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话还没等说完,那绑在左手上的魔力源竟突然掉了下来;让原本十分严肃的威胁,也带上了三分的喜感。
好在包光光的反应还蛮快,一发觉充能中断,他的第三根舌头便“忽”地从法袍下翻出,准确地接住了那颗粗粗短短,中心闪着异光的大头铆钉。“这只是个意外,”他一本正经地试图解释什么,“不要怀疑……”只可惜话刚说到这里,那魔力源又毫无理由的第二次脱手掉落!
这一回,他可没有第四条舌头去接了(那两条长的,正吊着他受伤的双臂呢)——而离他最近的寇拉拉,显然也没想到包光光居然会连续两次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因此压根也没反应过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闪着异光的魔力源直挺挺地拍在地上,弹了两弹,又沿着青石板的接缝骨碌碌地一路滚远,直到陷进了某个先前炸出的“弹坑”里,才算是停了下来。
其实在这个时候,狂龙至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阻止包光光再次接触魔力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但没有动手,反而连空气中的魔力潮汐都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包光光重整旗鼓一般。
也许,是他不屑于靠这种方法来取得胜利吧!
“拿来,快!”见终于反过味的寇拉拉抢先舌头一步,将掉落在沟里的魔力源握在手上,左看右看;包光光眉头不由隐隐地皱了两下——天知道东西到了这意外丛生的家伙手里,会不会因为与其身上的“大宇宙力量”产生冲突而直接爆掉?
别忘了当初就是让他看着荧光药剂,才看出白磷的!
前车之鉴,包光光又怎能不防?倒是寇拉拉这家伙在关键时刻,从不跟老包抬杠——在摆弄两下没研究出什么结果之后,便“哦”了一声将魔力源随手递了过来。
结果这下子可要了亲命了;因为他送得……实在有点不是地方。
你问包光光的一堆魔法盾为什么没有反应?道理很简单,首先,寇拉拉这一递的速度并不快,还没到触发魔法盾防御的程度,二来,包光光也从没把寇拉拉当“敌人”看。
而没有触发到相应的条件,魔法这玩意,可是不懂得自主判断危害的。因此寇拉拉的胳膊,便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晶莹剔透的水晶宫,直奔包光光的胸口而来!
而眼下老包的胸口,恰恰是“电路”最为密集的所在,寇拉拉这一杵不要紧,等于直接拿了个二百二十伏的电源,往电脑的主板上硬捅一样,这要是让他捅正了,还能有好?
“不要!”看到这一幕的洁西卡,被吓得是魂飞魄散;再怎么说,人家玩了这许多年的魔法“烟花”,又怎能不知道这种愚蠢的动作会导致什么——说实话要不是老包的“充能”停顿了片刻,而狂龙的精神力振荡也跟着停了下来,让能量不需要去对抗外界的干扰,都集中到了老包的右手上,只怕这一下,可就不仅仅是“机毁”那么简单了。
弄不好连整个城头,都能被爆炸削去!
此时此刻,包光光也顾不上再在那吊着胳膊摆造型了,三条舌头飞快地脱离手臂,将寇拉拉那条伸过来的胳膊捆了个结结实实——没办法,一条的话怕不够劲啊!
倒是寇拉拉这个锤子,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还在那里一个劲地抱怨:“光光,你拽俺干啥?”说着话,还满脸不快地挣了两下。
虽然包光光“九天引雷正法”,在魔法师中算是神力惊人的了;但跟寇拉拉这样等级的冰原战士比,优势也大不到哪去;而且寇拉拉用的还是寸劲,一推一搡间,老包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朝前跌去。寇拉拉急忙伸手来服,结果——
嘭!
不是因为包光光失足摔倒,而是寇拉拉在扶他的同时,毫无征兆地一掌印在了他的颈后!
这一掌既不快,也没什么发力的距离;完全是等手按在老包脖子上之后才发力的。只不过在那一刹那,寇拉拉提起的右脚竟猛力跺了一下地面!
“喀拉!”坚硬的青石,竟因为这一脚而四分五裂,反传回来的震荡,则沿着寇拉拉的右腿一路上升,穿过腰胯、脊柱、肩肘直到掌心,才猛然爆发开来。
“……穿震掌?”劲道入体,包光光才知道自己被骗,水晶墙全力发动将寇拉拉生生弹开,只可惜这时候再反应已经来不及了——那股震荡,早已开始摧枯拉朽般地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下至四肢百骸,上至泥宫顶门;让他非但无法控制身体,甚至连体内的魔力,也隐隐有了将要沸腾的迹象。
“瞅啥?”见扑倒在地的包光光,两眼喷火一样地盯着自己,才下了辣手的寇拉拉并没有半分愧疚,反而一目看天,一目视地理直气壮的说,“俺这也是为了救你的命!”
……
……
“……我就日!寇拉拉你这兔崽子……这回老子算是看出来了,**就是我仇人派过来玩我的!……叛徒,混蛋!”一连串的怒骂声,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响起来。
或许也算不上空,因为至少在大厅的一侧,还有个巨大无比的液晶荧幕,占了整整的一面墙壁;只可惜,此刻那荧幕上全是花花答答的斑点,好像已经彻底坏掉了,让周围无数大大小小的机械臂闹了个手忙脚乱,在那里跟穿花一样地挥舞不修。而大厅的中央,则摆了两个好像科幻电影中“生化仓”、“培养槽”一样的玻璃罐子——当然和医院里那些被福尔马林浸泡的标本也差不多,不过要大了十倍百倍而已;玻璃罐中所盛的也不是零碎,而是两个赤身裸体,浑身插满了管子的小老爷们。
如果你借着天花板上刺目的灯光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两个光猪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神情木然,好似天塌下来,他也不为之皱眉;而另一个正破口大骂的,则神情激动得像是全世界人民都欠他多少钱似的。
只是不知道眼耳口鼻都泡在绿色的营养液中,他是如何发出声音并让它响彻整个大厅的。
或许是大厅内的聒噪,让神情木然的光猪男心烦意乱吧——在室友不知道骂了多久之后,他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稍安勿躁,”他说,“愤怒并不能让坏事变好……何况眼前的局面,也未见得就真坏到无法收拾。”
虽然这话中的内容像是在劝解,但他说话的语气,却平板到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十个正在火头上的人听到了,恐怕有八个能被勾起揍人的冲动。
而他的室友(或者叫“罐”友?)也不例外。“你闭嘴!……你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说好了是要帮我,后来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干涉我的行动?你这个大骗子!我包光光今天对灯发誓,没有第二次了我跟你说,指望下一回还让你出来放风?做梦吧你!”
没错,这个正在咬牙赌咒的光猪男,便是我们的穿越者包光光了——或者说,是包光光的主人格;而另一个面无表情挨骂的,则无疑是包光光分裂出来的辅人格了。
陈一鸣、心魔、超我……总之类似的东西。
——其实在之前和狂龙放对的那个,的确是包光光的主人格——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在整个事件中主人格并没有像在黄金山密道里那次一样被辅人格取代。
毕竟上一回主人格是因为受到了那个叫费拉斯的祭司“催眠眼”、“幻术眼”的攻击,沉入到深度的睡眠中,这才让辅人格有了取而代之的机会;而这一回,却是主人格为了摆脱困境强行唤醒了“心中的恶魔”,其本身,并没有失去意识。
二来辅人格由于在上一回吞噬眼魔老怪的精神力,并且和老怪精神力对撞受创不小,因而陷入的休眠状态;即便是醒来,也无力与主人格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毕竟对这种精神层面的交锋来说,“主场优势”那肯定是决定性的;除非交战双方的修为天差地远,又或者,其中某一方的心灵上有着十分明显的破绽。
但包光光,并不属于这两种情况之列。
因此在那一刻,在包光光的身体里其实是两个人格同时并存的;就好像一个城市中的市长和市委书记——也许你可能觉得这两个官一个管党一个管政,似乎并不冲突;但实际上很多时候,是分不了那么清的。
所以当二者有了分歧,市长如果不是后台巨硬的话就必须向市委书记靠拢,否则下面干活的人,可能会感觉无所适从。
而在这个名为“包光光”的城市中,“陈一鸣”这个倒霉市长,就只好暂时“持保留意见”了……
第四卷 曾经的荣耀 第八百四十章 心斗
但是包光光的主意识,却认为在这件事情上对方阳奉阴违,并且通过了某种手段试图腐化他、架空他;这是绝对绝对所不能容忍的!
“不要拿你现在的处境来说事!”他吼叫着,暴跳如雷,“……我知道你上一回受了重创,但过了这么长时间,天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没准你故意把自己泡在这该死的玻璃罐里,不过是为了让我对你放松警惕而已!”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当时的心态有点问题……是,我承认我很喜欢洁西卡,也很想要得到这个女人;自私也好,卑鄙也好……但就算是这辈子都得不到,老子也从没打算从她一个女人身上,榨取到什么利益!所以无论是什么狗屁计划,我都不会将她也算在里面。这无关爱情,仅仅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脸面!”
说到这里,包光光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这么‘人性’的心意,想必你这种无血无泪的混蛋是不会明白的吧!若不是你这家伙在背后使坏,我又怎么会故意让她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何况是产生……杀她亲人这种疯狂的想法?更别说人家狂龙,压根就没有阻挠过我和她之间的事!”
“……装死么?还是说,被我说中了心思,让你无从狡辩了呢?……喂!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一直都很能说的吗?”
也许是因为一直唱独角戏感到有些寂寞,又或者,是觉得这么骂着不够过瘾;到了最后,包光光的主意识又开始撩拨对面的“罐友”了。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被他缠得没法,一直默不作声,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副眼镜架在脸上,并且在玻璃罐中的操作面板上点来点去的陈一鸣终于开口了,“是想让我告诉你,你和洁西卡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于谁在其中阻挠……这个,我想你自己比谁都明白才对;而且和狂龙的一战,无论胜负,你都将是获利最大的那一个,你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诚如这家伙所说,包光光和洁西卡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于外人阻挠,而是他们两个人本身的巨大差异!
原住民与穿越者……传统贵族与冰原暴发户……社会名媛与黑色会老大……似乎无论怎么看,这两人也没有走在一起的理由:道理很简单,生活环境决定了你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而这两样,恰恰是爱情的根本所在。
打个比方说吧,也许你在某一时刻,会对墙上的裸女画片产生兴趣;但你是否会对这张裸女画片爱到死去活来至死不渝呢?
显然不会。
因为你和那张画片之间,少了最基本的交流和认同。而这里的交流和认同从何而来?说白了,其实就是双方各自生活的环境和经历中,有能够交集的地方。
而老包和洁西卡之间,没有——若不是两个人初识的时候,洁西卡正处在一个比较极端的境地中,只怕她连认识老包的欲望都欠奉。
对包光光也是如此。事实上,若没有地下城那一段相依为命的经历,再加上洁西卡在无助之时,因为一个谎言而改变了不少,你以为一个新社会的小青年,真能看得上一个十八世纪所谓上流社会出身的千金小姐?你等着吧!估摸撑死了,也不过是经常对着那一双光滑丰硕的大腿和88E的胸器流口水而已。
要不怎么“门当户对”这玩意讲究了几千年,甚至在“相对自由”的二十一世纪也仍然没有没落,不是没有道理的。
否则,他包光光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