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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
包光光也不说话,弯腰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石,用眼睛瞄着不远处被捆得像个蚕蛹,还一拱一拱挣扎不休的哈比;那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你出手,还是我出石头?
其实他完全可以让人直接把哈比捆实,但或许是对先前汉斯推三阻四而感到不爽吧,这时候,他偏偏要逼对方表态。
汉斯叹了口气,念诵着咒语开始施法。也不知是因为魔力倒退,还是他本身并不是操魔专精的关系,一连两个“人类定身”都被哈比豁免了,一直到第三个才成功的将人定住。
吉安卢卡使劲的咳了两声,那几个被哈比打伤的兄弟才如梦方醒,赶紧过去将哈比按住。可就在这个时候,包光光突然发现,自己的感知,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判断出,那是一种与他操控粉尘水滴非常相近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的源头,竟然是地上的哈比·帕夫!
什么时候哈比也拥有了这种能力?
难道是那个失败的封印,除了让异形与他共生之外,还把当时自己输在他体内,用来包裹魔力的那部分力量也一并留下了?好奇心让包光光忍不住凑了过去,结果却发现哈比……在哭。
“我是人类,我是人类……”哈比喃喃的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一直落在他那撇滑稽的小胡子上。
包光光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说这人不会是有病吧?不过是多了一个器官,就能让人实力飞涨,摊上这样的好事还哭个鸟啊,真是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你不想要捐出来啊,有的是人打破头抢着移植呢。
这时候哈比也察觉到有人来了,他抬起头看着老包,用一种期翼的语调问道:“你说,我是人类对吧?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什么卓……”
刚说到这里,哈比的喉咙里就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响,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
“失声术?”包光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眼下能施展这个法术的,除了包光光自己,就只有老魔法师汉斯了,而对方在这个时间施法打断哈比的话,绝对是为了掩藏什么秘密!
这时候老魔法师也赶了过来,他指着哈比声色俱厉的喝道:“哈比!你疯了?”
哈比见他靠近,竟出离的愤怒起来,嘴巴开合似乎说着什么。包光光不懂唇语,猜不出具体的内容,不过看那表情,似乎破口大骂的可能性不小。老法师脸色骤变,顺手在地上摸了块石头,一路小跑过去朝哈比当头就砸!
“啪!”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多事之秋
“运气这玩意,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有一天包光光突然这样对吉安卢卡说,“谁能想到一个倒霉鬼竟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
“众神更偏爱傻瓜。”圣武士老哥头也不抬,只用手摩挲着面前的剑柄,那深情的样子,让包光光忍不住想起了久未谋面的武藤兰。于是他笑了,道:“是啊,他本来就是傻瓜,在那之后就更傻了。”
他俩话中的倒霉鬼,自然是小胡子哈比·帕夫。这家伙自从与异形共生之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不但力量,速度,还是反应都有了一个明显的飞跃,就连抗击打能力都显得十分变态,老法师那一石头下去,人愣是啥事没有,倒把那失声术的效果给解开了。
被人抬走的时候,哈比还骂骂咧咧的,再配上那一脸自怨自艾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天大的亏,其实呢,好处差不多都让他一人给占全了!
虽然在那次之后就没再见过哈比,但看他当时就能稳压四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要是再学了正规武技,那得生猛到一个何等惊人的地步?
披着人皮的异形?想起来都让人不由得为之一汗。
反过来再看看老包自己。貌似除去白得了老汉斯的一级魔力,让自己的等级猛蹿了几级之外,再就没遇过一件顺心的事。要按照吉安卢卡的理论,难道说自己平时都太聪明了,只偶尔才发一回傻,所以得到的眷顾不够?
包光光咧了咧嘴,却不知道是该大笑三声,还是该痛哭一场。
但不管怎么说,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这世道,穿越者还真不见得就是主角。”实力比不上吉安卢卡这样的称号强者也就罢了,但是被一个远不如他的人紧紧追赶,那滋味可实在不怎么样。
于是包光光修炼得更拼命了。用一句流行的话说:他就像一条小鱼,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从白天到晚上,也不知浮上来吐个泡泡。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发现冰原上的地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通红,在微风的吹拂下,就像火一样熊熊燃烧,从眼底一直延伸出去,与远方的断崖连在一起。
而断崖那边,则是另外一副景象:无数的水鸟,组成了一支支小队,在断崖的上空飞翔舞动,好像一朵朵盛开在天空的花;老包知道,这是它们准备要迁徙了。
后来,小队又整合成更大的群落,在阳光的映照下,就仿佛记忆中的银河那般闪亮,可乌吉娜却觉得,这更像是她那条华贵的真丝披肩。
披肩是前两天才被人送来的,说是作为包光光照顾他们的答谢。
纯白的表面,就仿佛婴儿的皮肤一般柔滑,转动间还闪着温润的光;边角处缀了流苏,那繁复而又充满美感的花纹,也只有紫金城最好的裁缝才做得出来。
东西是好东西,就是送东西的人不怎么地道:贾巴德与赛尔,这一对身份不明的相声组合为了能再见老包一面,倒是下足了本钱。
……
……
不管老包愿意与否,反正秋天是到了。这就意味着,那充满了冰冷与死亡,连太阳都要避让的漫长冬季也即将来临。
几天后,一支姗姗来迟的商队带来了一个消息:唯尊家的运粮队,在来冰原的途中被人劫了,还一连劫了两次。似乎那些劫匪并不在乎车上的粮食,总是冲进来一把火烧了粮车就跑,也不知道都图些什么。
好笑的是,这帮人连灭口都马马虎虎,一共行动了两次,却留了三个活口下来。
事情发生以后,紫金联盟便在路上设了卡,说是保护商队的安全,可笑的是盗贼没抓着不说,那些被保护的,还要多交上一笔莫名其妙的税。
听到这个消息,包光光立马就联想到那个号称要买红十字会所有高层脑袋的影贼工会。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动作,还以为是干打雷不下雨,谁知道人家不但早就动了,而且这一动就是个大的。
要知道这些年,除了唯尊家的运粮队,还有不少商队都指望着贩些粮食来冰原上捞一笔,而村子里人吃马嚼,基本上也就指望这些“外卖”了。如今被影贼工会这么一弄,那些商队看唯尊家的都被劫了,还有人敢往这边运粮才怪!
这分明就是釜底抽薪啊!
亏自己以前还傻乎乎的,以为是流晶在里面搞的事呢!想到这里包光光禁不住恨得牙根痒痒,可吉安卢卡并不赞同他的判断:“影贼工会不过是个贼窝,他们根本就惹不起唯尊家。更别说如此明目张胆的在紫金联盟的属地动手。”
“这也没准儿啊,”包光光道,“利令智昏的事情也是有的。要知道马大师曾经曰过,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足以让任何人抄家伙干他娘的,何况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绝对不会!”圣武士正色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马大师是谁,但我了解这些盗贼。一个盗贼要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最后俩人谁也没说服谁,自然就没拟定出什么计划——反正那玩意也赶不上变化快。
又过了几天,一直也没再见到别的商队过来,倒是包光光从几个打单帮的旅行商人那里打听到不少消息,其中有两个,还或多或少的都与他包光光有关。
首先是影贼工会北地的负责人,一个老牌的大剑师,竟然在演武的时候被人杀了,死得不能再死。
他并不是死于暗杀,而是在正大光明的挑战中被人一箭穿心!
大陆上两条腿走路的几乎都知道,弓箭手克法师,法师克战士,而战士则克弓箭手;这就是著名的“职业相克论”。就比如弓箭手遇上战士,由于对方反应灵敏,甚至还可能身穿重甲,所以很难一击致命。但如果第一击不能奏效,那你基本上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对方也不是傻子,早就趁这个机会近身了!你总不能期待一个弓箭手,去跟精通武技的战士肉搏吧?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雨骤风狂
但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实就是一个大师级战士,在决斗中被一个弓箭手给当面射杀了。
说起来,那一箭其实并不花俏,它既没有炫目的光影,也没有煊赫的声势,飞行轨迹更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直线。
但是它快!
电光石火间,那箭便穿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突兀的出现在胸口,一直到箭矢入体,对手都没能作出任何反应!在场的众人全看呆了——让一个大剑师都来不及格挡,来不及闪避;那眼前这个长发飘舞,身形瘦削的弓箭手,实力又高到了什么程度?
难道是……宗师?
即便不是宗师,也要远远超越一般的大师了!
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就连发箭的那一刻,都不曾放出过半点杀气。但全场三十多人,偏偏就没有一个想到要为上司报仇,甚至连一句喝骂都没有,除了上下牙齿打架发出的“咯咯”声,整个会所安静得有如坟地!
对于那些影贼工会的喽啰们而言,先前那惊世一箭,早已射穿了他们的斗志。此刻在他们心中,就剩下一个声音还在那里声嘶力竭的狂叫着:“快!逃!跑!”
好在那弓手并没有难为这些杂鱼,临走时,他只用一种淡淡的口吻说了句:“我斯诺要保的人,谁敢动?”
于是在场所有的人,都记住了一个名字:斯诺·波威廉·西科里特·鲍力斯!
“斯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句话包光光念叨了很久。他不知道斯诺射杀影贼工会在北地的负责人,到底是出于一个什么心态:表面上看,他是在替唯尊家,为运粮队的事进行报复,但如果只是这个理由,他走时干吗又特意加了那么一句?
包光光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斯诺的那天晚上,他曾拍着自己的肩膀说:我们会挺你!——难道,他这是在履行当时的誓言吗?
……
……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只是“也许”与包光光有关,那接下来的就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因为这次事件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红十字会中的二当家——鹰眼里昂!
包光光一直认为,里昂虽然也是称号强者,但毕竟不是以武力著称,除了他招牌一样的“鹰眼”之外,包光光更看中的,便是他那八面玲珑的性子。
若不是当年他下了死力吆喝,就凭老包那懒劲。红十字会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的规模。
但这一次,里昂却显露出他刚烈的一面。他带着会里的老兄弟返乡,每经过一个地方,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把影贼工会在当地的据点挑了。于是从冰原到浮冰港这一路上,对方几乎所有的会所都被他翻了过来,无论是明是暗,也不管你隐藏的多深。
就像他自己说的,没什么能瞒过他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他每一次都会用死者的鲜血,在现场留下一个巨大的十字。那简单的一横一竖,不但没有任何神圣庄严的成分在内,反而却另带了一抹歇斯底里般的凌厉与狠绝,就那么嚣张的告诉世人:
犯我者,死!
于是整个狂龙领的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个铁血而又疯狂的“血十字兄弟会”,以及那招牌一样,用仇敌鲜血铸就的猩红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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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了鲜血的染料果然坚挺,经历了这么多年风吹雨打,大屋门口的红十字招牌不但没有退色,还比原先更黑了几分。阴沉得就好像地狱中那流淌着岩浆的河,让包光光每次看上去,都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也许,”包光光叹了口气,“是该摘下来重新刷刷了,这个颜色让人看了心里就堵得慌。对了,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说着话,他随着圣武士吉安卢卡一起进了大屋。屋里的两排大炕依然如故,但上面很多地方都空着,看来人是走了——要知道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光棍,压根就没有叠被的习惯。所以“人在被褥在”在这里已经成了一项传统,就是说起来不那么好听而已。
自打里昂在狂龙领抽了回风,会里的兄弟们便耐不住性子了,纷纷前往投奔;可惜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里昂的消息,所以包光光也不知道那些兄弟们如今都过得怎样。
两人一直走到中央的大树下,随便找处裸露的树根坐了,圣武士这才斟酌着词句道:“有新的消息。”
“哦?”包光光兴趣上来了,“难道说暗夜那帮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