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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村民们赶到时,就看到包光光一个人站在雨地里穷吼。乌鲁凑过去推了几下,发现没有反应,不禁皱起了眉头。当他举起巴掌刚要挥下去的时候,包光光突然又醒过神来,一把将他抱住,一叠声的说:“我看到它了!我看到它了!有……这么大!”
包光光一边说一边用双臂比划着,后来他发现自己身小手短,两臂伸直了还没有头冬狼长,于是蹭蹭蹭的横挪了几步——亏得现在下着大雨,不然这下子他就得“一步一个脚印”了。
“带俺去!”乌鲁正色道。
……
……
大雨掩盖了一切。没有血迹,没有足印,若不是空气中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谁也想不到战斗就发生在这里。
乌鲁铁青着脸,命令道:“俺不想扯没用的,找它出来,宰了它。”于是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动了起来,拎着斧头长矛,三五成群在村里的乱窜,可最终却一无所获。怪物仿佛化作了一只幽灵,就那么诡异的消失在漫天风雨中了。
老族长看不过去了,凑过来低声道:“别找了,指不定跑了呢?”
“这不可能。”包光光反驳道,“在这种天气下很难找到食物,而食物——”说着话,他开始挨个点起村民的脑袋来,“所以它一定还隐藏在村里某个地方。而且就算是它想走,咱也不能让它跑了。那怪物看个头应该还没成年,谁知道它长大了只是普通异形,还是异形皇后?”
“皇后?它们还有贵族呐?”老族长这次不捻胡子了,改玩节杖了。
包光光摇头道:“不是一码子事。这种怪物一窝子里只有一只母的,生崽子的速度快得吓人,剩下都是她儿子孙子。”
“就像马蜂!”乌鲁插言道,“明白了,这次咱要不把它宰了,整不好下次就要对上一窝!”
“马蜂又是啥玩意?”老头更晕了——冰原上可没有马蜂。
乌鲁摆摆手道:“别打岔,一时半会跟你也掰扯不清。崽儿,把你知道的都跟大伙详细说说。”
众人回到药剂店,在包光光同志的不懈努力下,大家终于明白了他们面对的是何等恐怖的对手——除了那条快如闪电并且威力巨大的舌头;对方还拥有冬熊一样的力量、雪豹一样的潜行、亚龙兽一样坚忍、狼群一样的团结,以及这几种猛兽加起来,才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智慧!
虽然在场的都是些见惯血腥的主,但有这么一个对手在暗中窥探着,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心中暗暗发冷。“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乌鲁喃喃的说,“照你说,那怪物压根就没弱点了?”
包光光嘿嘿的笑了两声:“一样是用嘴吃饭,用脚走路,怎么会没有弱点?就看咱找不找得到罢了。”说着话他从里屋捧出一堆瓶子交到乌鲁手上。
“这是啥?”乌鲁疑惑的问。
“清醒药剂……”
乌鲁立马怒了:“埋汰俺呢?俺现在清醒得很!”
“大哥,”包光光顿时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不是给你用。听俺说完好不?这些药的特点就是……相当的臭!把这玩意撒在雨淋不着的地方……那怪物鼻子不是灵吗?让它灵!”
“你咋不早拿出来!这下咱们找不到它,它也找不到咱们,大家算扯平了!”大喜之下乌鲁也顾不上计较自己怎么从叔变大哥了,扭头就往外跑。
包光光眼明手快一把拽住:“谁说它没咒念了?它又不是光指着鼻子。”于是他又开始了艰苦卓绝的扫盲工作,一边解释一边还纳闷:你说那些穿越众,到底是咋让人明白自由平等的?怎么自己解释个“热成像”就那么费劲?
“你是说它能‘看’见咱们身上的热乎气?”乌鲁疑惑的问,“这咋看?再说现在还下着雨呢,就算有点热乎气也跑光了。”
包光光也没心思解释,一把抓住乌鲁的手:“你有啥感觉不?”
“你咋了?爪子冰凉冰凉的。”
一时间包光光郁闷得直要吐血:“我是问你能不能感觉出来,我手温度和周围不同?”见乌鲁点头,提高了声音叫道,“你都能察觉出来,它为啥不能?要知道它感觉比你灵敏十倍!”“
乌鲁皱眉道:“你还有法子?”
“嗯哪,”包光光意气风发的说,“有句话叫做想藏起一张AV,就撕了封皮扔进一堆光碟里。同样的道理,只要有一个更大的热源,相比之下咱身上这点热气就会被掩盖。所以我打算——用火!”
一句话震得屋里是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族长老头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说崽儿,外面下着雨呢,火把点不着啊!”
包光光:“……”
正文 第十八章 雨在烧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特傻,现在又不是那一世开奥运会,哪儿找防水防风还带自动续燃的火炬去?谁知道旁边乌鲁猛地一拍大腿道:“要火把?有!”包光光呆呆的看着他,心说这丫不是脑抽了吧?
乌鲁当然没有抽,他也没办法在大雨中点燃火把,他要点的,是村里的房子——房子都是木杆搭的,外面蒙的是干草和地衣,若再浇上油,那不就是现成的火把么?
“房子烧了没啥,只要人没事,咱就能重新盖起来……”
看着乌鲁开始用那种热血片儿汤话忽悠一众村民们,包光光心中暗暗佩服——看来自己撑死了也就当个白纸扇,与双花红棍之间的距离,还真是筷子搅和……咳,反正就那么回事吧。
所有的食物和重要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茅屋的四壁也被浇上了松脂和油,中间留下个柴堆做引火用。当做完这一切后,乌鲁向包光光确认道:“从外围的开始点起,然后是这疙瘩——我说崽儿,你画的这叫啥玩意?……咱们的人就跟着一层层往里推,对不?”
“嗯哪。”包光光笑道,“还有个事,别让咱的人闲着,叫他们一边搜一边跳舞。”
“跳舞?”
“对,就像祭典时候那样。”
“听觉?”乌鲁也笑了,他狠狠的揉了下包光光的脑袋,“你小子,一肚子蔫吧坏!”
谁说下雨天点不着火的?只要这把火,够猛、够大!
火是从屋子中间燃起的,跳跃的火苗沿着墙壁一直窜到了屋顶上,又顺着屋顶蔓延开去,在狂风中摇曳。
大雨没有把火头浇熄,反倒像一条条斥责的鞭子,让它努力,让它发奋!于是周围的屋舍也一并着了起来。两屋之间的火苗就像对小夫妻一样,交融着,挑逗着,时而背过身子生着闷气。
紧接着,村里又有无数火头燃起,远远看去,小村仿佛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火炬!迎风傲雨,将这一片天空映得通红!
终于有一间屋顶不堪忍受,“哗啦啦”的坍塌下来,人虽然站得远,还是能听见那声霹雳般的巨响。
火光明灭间,包光光翘起一根手指,开口道:
“第一感——视觉,剥夺!”
浓烟带着恶臭扑面而来,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一时间包光光反而感觉,这里是如此的温暖并富有朝气。于是他眯起眼睛,平展开双臂,做了一个泰坦尼克的经典造型。
“第二感——嗅觉,剥夺!”
听到风雨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嘈杂声,包光光笑了——他的表情神圣而安详,他的姿态优雅而舒展;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在暖流中徐徐升起,飞到云中或更高的什么地方去了。
“第三感——听觉,剥夺!”
“……美啥呢?”老头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打断了他的意淫,“这没你事啦,去乌鲁那瞅瞅,麻溜的!”
包光光不满的叫道:“不要踢我屁股!人会被踢傻的!”
……
……
“逮着了,逮着了!”村民们围成圈子,一边跺着脚呼喝着,一边用长矛不住的虚刺,将怪物逼到一处燃烧的屋舍附近。怪物一步一步的后退,却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突围,只能徒劳的发出“嘶嘶”的吼叫。
“麻爪了吧?”一个小伙子见时机成熟,高举着斧头踏前两步,“你也有今天!看俺的!”兜头一斧就朝那怪物砍去。
“不要!”包光光赶过来正好见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心胆俱裂。
也不知道是对危险有所察觉,还是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百忙中怪物偏了偏头,躲开了要害,这一斧却劈在肩上,绿色的血液喷涌出来,淋了那小伙子一头一脸!
沾到血液的地方猛地冒起了白烟,紧接着皮肉开始溃烂,不多会儿就烧穿了一个个大洞;小伙子捂着脸,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却让身上沾了更多的绿色血液,于是更多的白烟冒出,直到捂脸的双手已经露出森森的白骨。
人们都呆住了,在那一刻,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紧紧地揪住了每个人的心。直到那怪物踩住小伙子的脖子,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整个世界清静了……
包光光泪流满面。
他突然跳起来,正正反反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骂道:“卧室达春绿啊!”——异形的血液都是腐蚀性极强的酸液!而自己竟然把这关键性的东西给忘了个干净。
而这时候村民们的怒火也冒上来了,腾腾的压抑不住。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死死的盯住怪物,一步一步的逼了过去。
“别靠近!”包光光挤入圈内,尖叫道,“远远的用家伙丢它!”
也许是因为男孩的声音显得特别突兀,怪物突然转了过来,双眼死死的盯住了他。“冲动是魔鬼啊!”一时间包光光只感觉满嘴发苦,忍不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冲进来——要知道从那一世开始,他就对“肉盾”这种职业敬而远之了。
眼见怪物的嘴巴缓缓张开,包光光除了心中大叫“坏菜”,竟然一步也挪不动,好像忽然之间两只脚钉在了地上。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把车轮般的巨斧突然横在包光光眼前,就听“叮”的一声脆响,舌头竟然射穿了斧面!从露出来的部分,还能看到无数利齿在那里疯狂的噬咬着。
怪物拔不出舌头,只好转过身用尾巴朝这边抽来,但在那之前,一个雄伟如山的身影就已经挡在了中间。
是乌鲁!
乌鲁将斧头踩在脚底,硬生生的用身体扛住了这一下,闷哼一声却趁机抱住了那条尾巴;紧接着他双臂猛一叫劲,半转身子将怪物整个的抡了起来!
“咚!”
怪物被砸在地上,好像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溅起了无数水花——可想而知这一摔他用了多大的力量。可这还不算完,借着地面的弹力,乌鲁又吐气开声,再次转身将怪物高高的抛了出去!
包光光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因为这一招他简直太熟悉了:“我靠,天地返啊!”
由于舌头还连着斧面,被乌鲁一并踩在脚下,那怪物还没等飞到最高点就被扯住了,两股相反的力量让它定在空中。这一停,它就再也没有机会活着落到地面了。因为十几支投矛与飞斧,已经撕破风雨,带着巨大的动能贯入了它的身体!
正文 第十九章 晴
火光渐渐暗淡,而大雨,则带走了一切它所能带走的东西:比如灰烬,比如血迹,再比如,人们的欢笑。
当胜利的人们从兴奋中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大伙都无家可归了。围栏,屋舍,什么都没有剩下;就好像一只大手将小村整个的从地面上抹去。只有包光光的店铺因为是石板搭的,才能够幸免遇难。哦,对了,还有村口那棵高高的冷杉树。
“说相声么?”包光光望着眼前这一高一矮两个幸存者,不由得咧开嘴苦笑道。
族长老头不管事,乌鲁一直哈拉着给村民们打气,至于清理、规划、计算、分派人手这类琐碎的工作,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十岁的长老也是长老啊!
这也算分工合理,毕竟乌鲁更擅长的,是抡斧子和带头抡斧子。
顺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包光光抬起头,却发现族长老头正背着手,施施然的朝这边走来。
“有事?”他早已被重建的事整得头大如斗,哪还顾得上扮乖巧。
老头咳嗽了两声,道:“我说崽儿呀,你发现没,雨好像比先前要小多了?”
“族长爷爷,”包光光叹了口气,“你就直说吧,还有啥坏消息?”反正他现在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索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啥呀?”老头摆手道,“这次是好消息——人已经醒啦!”
是的,寇拉拉醒了。
放火烧村的时候,他就被抬到包光光的大床上——如今那已经是全村唯一的床了。
小家伙看来恢复得还不错,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却健旺。包光光见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咯吱咯吱”的嚼着肉干,嚼得那叫一个欢畅。
肉干是熏出来的,并没有多少油水,但重新做人的包光光,还是对这种“窝吃窝拉”的行为深恶痛绝。不过人家是伤员,又是被自己连累成这个模样的,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咬牙忍了。
寇拉拉见他进来,乐了,随手将肉干扔到一边,一叠声的大叫“光光!”叫完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把小脸憋得通红。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