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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二氧化碳比空气重,自然会将空气排开;但没听说过溶解在水里的二氧化碳,将水溶氧排开不是?所以水里的氧气,还是能够保存下来的!虽然比空气中要少得多,但毕竟还是有啊,不然所有的鱼都甭活了!”
“啥氧氧的,俺听不懂!”乌鲁瓮声瓮气的说,“俺又不是鱼,还能在水底下过日子?”
包光光道:“这不是问题,我有法术可以让你和鱼一样!”这个法术,便是先前老汉斯用过的“水下呼吸”;可以让人呼吸到溶解在水里的氧气。虽然躲在水里,也不见就能躲过这一劫,但起码比岸上的机会大得多不是?
“一定行的!”老包对自己说。其实凭他恢复的那点魔力;根本不够让他完成一个三级法术的,更何况几个?但这一刻,他却逼着自己相信,就算是魔力完全耗尽,他也绝对放得出来!
只要心里想,就一定可以做到!
他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鼻血道:“叔,你把那混蛋带着,我先看看老汉斯还有救没。至于哈比……日啊!你丫没事挂那么高干吗?”正说着,冷不防乌鲁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连带着他背上的洁西卡也一起拎了起来。被人提在空中的滋味自然好受不到哪去,包光光挣扎着叫道:“你抓我做什么?”
乌鲁上下看了他两眼:“你刚才说的法子,靠谱不?”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咧嘴露了一个大大笑容;可两臂的肌肉,却像吹气球一般鼓了起来!“你,你要干啥?”包光光又惊又怒,可还没等他发飙,就被“呼”的一声扔了出去!
于是,他飞起来了,而目标正是先前的那个大湖。
“那就给俺好好的活着!”人在空中时,乌鲁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响彻,但紧接着,就被“呜呜”的风声湮没。他睁不开眼睛,只感觉那风刮过他的脸,就好像刀割在肉上一样的疼。
讽刺的是,他第一次有飞的感觉,是被斯诺抱着用弓射出来的,当时他还嫌斯诺的胸口太硬,撞得他鼻子生疼;而这一次他背着的,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妞了。
这值得庆幸吗?
……
……
阿方索站在窗口,望着雨点打在那算不上精致的雕花窗台上,溅起无数的箭头。他推开窗子,任由风雨吹入书房,淋湿了绒布窗帘之外,连他那件昂贵的斜纹衬衣也没能幸免。
街上的喧闹声传了进来:有男人在高声喝骂,也有女人在嘤嘤的哭;时不时的,还有什么东西倒了,发出一阵“叮铃咣啷”的乱响,于是骂的更怒,哭的更悲。
说起来,这阵突如其来的暴雨,已经下了快一个小时了。
人们刚刚从大地之怒的恐惧中挣脱,大雨便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这对于那些塌了房子的人,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比如说老爵士斯图沃特。他那被弄塌了一半的别墅是第一个倒的,谁让他修缮时,又摊上了这种倒霉事呢?
“这下,他连修都省了,可以在旧址上直接盖新的。愿列王,以及天上的众神保佑他吧。”阿方索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确定他们已经进了断脊山脉?”
回话的,是那个与乌鲁交过手的护卫。他长了一副瘦长脸,下巴突出,颇有些滑稽的样子。可别看他貌不惊人,此人却是六个护卫当中,头一个获得称号的。
在五年前。
——“不破”之雷克斯,这对于一个护卫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誉了。
“回大人。”雷克斯斟酌着词句道,“据眼下的情报推断,他们走这条路的可能性最大;也有证据表明,洁西卡小姐也和他们在一起。但那里是大地之怒的中心,因此……”
之所以他作出这个判断,是因为从警钟镇可以看到那边的地光。
阿方索挥手打断他道:“不要说那些没有根据的猜测!大地之怒又怎么样?我可不认为,咱们的小朋友会这么死了;有一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冰原上,从来都不缺少奇迹!”他一边说着,一边踱回到沉重的红木书案边坐下,将古铜烛台挪开。借着那摇曳的烛光,翻阅起原本压在下面的那一叠资料来。
而第一页上的画像,赫然便是乌鲁!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风雨中的狼
画像旁边的注解上写着:乌鲁,滚石部落战士首席。能够狂战士化,有无与伦比的力量,战士评价,七级巅峰。
其实这所谓的“战士评价”,只是个大概的估量,并不像法师等级那样精确——你能接触到几级魔网就是几级法师,突破了九级的极限,那便等于掌握了一定的“规则”,自然是宗师无疑了。
但为了能给人一个直观的印象,这些情报部门硬是按照法师的分级方法,给战士也分了级,至于里面到底有多少水分,就只有天知道了。一般来说,四级以上就有可能获得称号,七级的差不多就是大师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
有经验的人,都不会完全相信这种东西,毕竟战斗中的变数太多;而且这些情况阿方索早已知晓,对他的布局根本就没什么帮助。
于是他皱着眉头,又翻开了下一张——那是个长方脸的大男孩,看起来,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双狭长的眼睛里白多黑少,额头上还有青色的螺旋战纹。“完全没画出实质性的东西,最关键的是气质,气质明白吗?”
阿方索叹着气,一边点评着画师糟糕的技艺,一边查看起上面的注解来:寇拉拉,滚石精英战士。能够狂战士化,有操控火焰的能力,战士评价,五——六级。
“看来咱们情报部的那帮家伙,日子过得是太安逸了。”阿方索摇着头,似笑非笑的说,“给了他们几年时间,就搞到这么点东西;还成天吵吵着要休假呢。你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战士评价?简直是笑话。明知道目标能够狂化,还写这些有什么用?”
“大人,”雷克斯解释道,“狂化是无法算入战士评价之中的,毕竟变数太大。不过按大陆的惯例,应该是在现有的基础上再提升一级的实力吧……”
阿方索摇头道:“你错了。要知道狂战士的恐怖,在于完全免疫精神类法术,以及不彻底杀死他们就永不停止的那种疯狂。而且据我所知,每一个狂战士,在强化的方向上都有所不同,但是这份资料完全没有体现出这一点。”
雷克斯没有再说话,毕竟他也不是很喜欢情报部那帮总是躲在阴沟里的家伙,没必要为他们去遮掩什么。
第三张资料上的画像,是个算不上英俊的短发少年,只是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他眼神清澈,但脸上的表情却好像发了大财一般,在那里笑得甚是得意。
“哦,‘霸’先生。”阿方索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咱们可是老相识了,那帮饭桶可真不负责,居然把你的资料放在后边……包光光,滚石部落长老;流晶大师首徒。巫术杀伤力极为恐怖,实力评价……实力?为什么不是施法者评价?”
雷克斯咳了一声,才小心翼翼的说:“这个,是无法确定他的职业。按理说他应该算施法者,但他又凭肉搏,斗杀过称号战士,而且在佣兵工会注册的资料中,职业填报的是潜行者……”
“你是说,他一个十七岁的男孩,会强大的巫术,武技上能赢一个称号战士;魔法上的造诣又能让流晶青睐;既是潜行者,又是个不错的吟游诗人?别忘了,他写的那首歌现在可是流传甚广呢。”阿方索虽然还在笑,但语调已开始转冷。一阵风突兀的灌了进来,吹得厚绒布窗帘都在扑啦啦的作响。
蜡烛熄灭了。整个书房都被黑暗笼罩。虽然看不见大人脸上的表情,但雷克斯却感觉一股压力从那边发散过来。好像那深潭中的水,冰冷、而又沉重。
这时候,他也明白到那份资料有问题了。若真像上面说的那样,一个十七岁少年就什么都会,那他们这帮人岂不都成饭桶了?
“有人在保他。”黑暗中,阿方索作出了这样的结论。可他的话音刚落,一声高亢的狼嗥却穿透了风雨,带着那份凛然与不屈的骄傲,直接响彻在二人耳边。
风,似乎更急了。
……
……
钟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它一声比一声急促;似乎下一刻便会嘎然而止,被淹没在这漫天的风雨中。
小镇上的居民都知道,钟声响起,和戏院里的开幕锣鼓没有半点关系,也不可能是风的恶作剧——这一串挂在小镇中央钟楼上的大家伙,必须人猛力拉动绳索才能让它们响起。而镇民们又没有用它们报时的习惯,准确的说,是人们根本就没有关心时间的概念,反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
因此钟声一旦响起,就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几天前敲钟,是因为几个野蛮人攻进了镇子,但被他们逐出去了;几个小时之前,钟声再次响起,是因为通知大家躲避“大地之怒”;那么这第三次敲钟,又是因为什么?
是狼!
数以百计的狼,一堆一堆的分散在远处的原野中,虽然风雨遮蔽了视线,但还是能看到那浪涛一样的脊背!它们呼朋引伴,凄厉的狼嗥声此起彼伏。
在劳伦斯看来,这绝对是一场灾难。作为警钟镇的卫戍长兼治安官,他对镇里的武力十分清楚,六个老弱病残的卫兵,再加上二十几个受过训练的年轻人——勉强算得上民兵吧,又怎么可能顶住这么多狼的进攻?就算将镇民们组织起来,可上哪去弄足够的武器啊!
小镇当然不可能有城墙,甚至连个像样的围栏都没有;因为周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型的猛兽;至于冰原上那些怪物,黑石堡的城墙能不能挡住还两说呢,建那个破玩意又有什么用?
“咱,咱们快跑吧……”说话的人带着哭腔。劳伦斯都不用看,都知道这是入行最晚的小汤姆。
不是说老兵就不会恐惧,而是这帮老泥鳅在要跑之前,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有太多的事,只能做而不能说。如果这是在战场之上,偷摸跑了或许还有人睁只眼闭只眼,但说出来,就是扰乱军心,不杀他都不行了。
“闭嘴!”劳伦斯厉声道,“你跑,能跑过狼吗?”
小汤姆闻声愣了一下,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终于哭出声来。说起来他也可怜,只为了娶同村的一个姑娘,想当兵混两天粮饷,结果对长官无“礼”的他,却被发配到这个边陲小镇里。
等到再调回去的那一天,估计他都成“老汤姆”了吧。
正文 第二百章 银狼魔女
“算了,头儿。汤姆还是个孩子呢!”能如此说话的就只有皮尔洛。他是本地人,又当了几十年的兵,资历不能说不老。平时他就对小汤姆极为照顾,大家都说,那是因为他家的痨病鬼女儿看上了人家,想招来做女婿呢。
或许是当兵多年的关系,皮尔洛此刻的反应很是淡然,他说:“其实小家伙说的也没错,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好在狼群没有马上进攻,咱们还有时间。”
“既然跑不了,那就让大伙躲呗!反正狼又不会拆房子。”
出主意的是他们中脑筋最活的“老五”,不是家里排行,而是他的名字就叫“五”。其实平心而论,他的主意也不能说不好,若往日大家关起门来也就罢了,但此刻刚刚经历过大地之怒,镇里房子塌了一半,另一半……瞅着也够悬的。
最后劳伦斯权衡利弊,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他发令说:“皮尔洛!你在镇子里人面熟,组织镇民的事就交给你了;老五,你统计一下还有多少房子能用,最好是有地窖的……”
余下的三个,也被他打发出去给那些贵族老爷们报信;至于小汤姆……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你就待在卫戍所里,把门窗都关严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他从火架上取来热水,用布巾沾了,热烘烘的敷在脸上;狠狠的搓了几把之后,又顺手用那块布巾擦去小羊皮靴子上的泥;然后整装出发。暴雨,顷刻间便将他全身浇了个通透,也带走了脸上残留的那份温热。但他仍昂着头,一步一步的走向镇子入口。
作为一个卫戍长,那里才是他的岗位。
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做到底是要捍卫什么;他甚至都吃不准腰间那把快要生锈的佩剑,究竟还能不能拔得出来,但他就是要去。没有沸腾的热血,没有曲折的心路历程,在这一刻,他的心情就好像早晨起来打酒一般平静。
但今天这酒,劳伦斯注定是打不成了。因为一个眉毛浓重的汉子拦住了他。这个人劳伦斯曾经见过,是一个贵族小伙子的护卫。说起来,那小伙子还真有派头,八成是大家族出来的吧……
“你就是这里的治安官?”冷冷的问询声响起,将他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这是艾斯库鲁斯侯爵的手令,以及黑石堡防区最高军事长官的亲笔签名。从现在开始,此地的防务由我接手。去将你的人召集起来,立刻!”
说着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