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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屏风后的水声停止,阎云逸听到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阎云逸背过身去,不敢直视。
“公子请回头!”于小红柔色道。阎云逸依言回头,一看到小红就愣住了。
此时的小红,一头湿湿的头发,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慵懒的神态,再加上松散仿佛随时都会脱落的浴衣和裸露的身体部位,让人想入非非,浮想联翩。整个人犹如一颗刚刚绽开的出水芙蓉,娇翠欲滴,又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溢。先前阎云逸就见过小红的身体,就已经惊为天人,现在她穿上衣服,就更显得千娇百媚,美丽不可方物。真得是此女就应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贵妃出浴影蒙胧;罗裘薄纱半遮胸。”阎云逸忍不住念出老家一句描写杨贵妃出浴的诗句。
“让公子见笑了!”小红脸上露出两朵绯云,有些不胜娇羞。
“不知公子是受何人所托?”小红声音细细的,听到耳朵里特别舒服,周身的汗毛孔就像被熨斗熨过似的,说不出的舒服。
“这个……”阎云逸可真不知道那老叫花叫什么名字。“我不方便透露,但是他被你扣下他的随身物品之中,是有一本书的。”
“书?”小红的眉头一皱。“你说得是昨天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阎云逸傻眼了,原来那个老东西真不是个乞丐啊!居然还是修行的同行啊!这也不能怪阎云逸,不穿衣服光着屁股,鬼才知道他居然就是一个修真的道士。
“是……是……”阎云逸打蛇随棍上,连忙点头应承。“我那朋友修道有些年头了!”
“那厮是你朋友?”小红掩嘴一笑。“一个好没情趣的老头,翻了我的牌子,只叫我陪他喝了一晚的酒,说了一宿的话。早上结账的时候,身上没有带够现钱,被二娘她们没收了所有的东西,还扔了出去。没想到他居然是少侠的朋友,那是我们太唐突了。”
“他欠你们多少现银,我帮他还了!”阎云逸一直惦记着那本【灵术书】,连忙如此建议道。
“白银一百两!”小红轻轻地说道。
“啊!”阎云逸又一次傻眼了。本以为就是十来两银子的事,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贵!这还只是聊天的素食价,如果上了床开了荤,那费用还不蹭蹭地往上升啊!阎云逸摸了摸口袋中的银子,粗粗估计就是十两出个头,哪有一百两白银。
“我是这万花楼的头牌姑娘,招待大多是达官显贵,一百两实在是个良心价。”小红缓缓地说道。
“这个……”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阎云逸不知怎么开口。
见阎云逸的窘样,小红扑哧一笑。“公子是小女子的恩人,小红我是真心愿意服侍公子,不会昧心收钱的!不但那道士的抵押物双手奉上,而且今晚陪公子一宿,这是小女自愿的,公子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再来做决定。”
“……”阎云逸动摇了,心里正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正当阎云逸开口准备说“好吧!”的时候。那个小红姑娘开口说道。“既然公子不愿意,那我就不勉强公子了!”小红笑道,笑声中有一些落寞苍凉。“那老道的东西,我现在就叫人还于你!”
“我……!”阎云逸的话全部堵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
小红拍了拍巴掌,从屋外进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小兰!速速从二娘处取来昨天那个老道所押的东西,就说是我的意思!”小红轻声交待道。那个叫小兰的小女孩点点头,同时恶狠狠地盯了阎云逸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只知道惹小红姐伤心难过。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请公子安心落座,在等待的时辰里,让小女子为公子弹唱一首,以解烦忧!”不待阎云逸依允,于小红婉婉落坐在一架古筝前,玉手一拂、玉指轻扬,美妙的旋律像高山流水一般从指间倾泻而出。小红和着音律轻轻地和唱道。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指弄七弦颤,音若清泉泻,水袖盈然舞,伊人翩跹立,细细诉哀情,落音泪无痕,为欢憔悴尽,哪得君爱怜?”
曲境婉约,声亦悲哀,阎云逸听得心肠寸断,恨不得立刻上前爱抚这个孤心独月的小红姑娘。这个时候门嘎吱一声,从外面推开。阎云逸惊得正襟危坐,不敢再有什么造次。
从屋外进来了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女孩,不是小兰,而是另一个女孩子。手中捧着一个木托盘,盘中有一身道袍和一本古籍。阎云逸立刻抢身上前,捧起这本秘籍,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七尸蚀魂术】几个字,粗粗一翻,阎云逸气息变得沉重了,这真是一本关于【七尸蚀魂术】行功图的【灵术书】。
“宝贝!我终于找到你了!”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阎云逸狠不得抱着这本秘籍亲上一口。
“那老道抵押下的东西都在这儿!”小红说道。“公子但取无妨!不要你分文。”
阎云逸等得就是这句话,这一趟青楼真是没白来,得到了【七尸蚀魂术】的下册。那老道的衣服,阎云逸也好心地一并取了,没准把这身衣服卖还给他,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惊喜了。
“小红姑娘,你的好意阎某铭记于心!阎某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别!”正当阎云逸拿好道袍秘籍,转身欲走之时。
“公子!你落下一件东西?”小红叫住了阎云逸。
“没啊!”阎云逸停下脚步,上下看了一眼。秘籍在手,道袍夹在腋下,东西都齐全啊!没少什么啊!
“你忘了她了!”小红笑着指着那个梳着总角的小女孩说道。
“她?”阎云逸糊涂了,这不是万花楼的小丫环,干我何事?阎云逸头脑急转。
“她也是那老道押在这儿的,他没跟你说吗?”小红奇怪地问道。
“什么?”阎云逸心中一万头草泥马从心头奔过。“这老道居然上青楼找姑娘,居然拿这么一个小姑娘抵债!有没有良心啊!”
“公子是不是有何不对?”小红不放心地问道。
“没……没事!是我忙忘了!”阎云逸生怕那个小红改变主意,收回这些东西,连忙点头补救道。
“这样就对了!你也劝劝你这个朋友,再怎么也不要把孙女抵押到青楼这种地方!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吧!小丫头都吓得一直不说话!可怜见天下的女子啊!”可能触及了于小红的伤心事,她在说这事的时候,玉拳紧握在胸前,身体轻轻地颤抖。
“嗯!”阎云逸抬头仔细看了那小丫头,那小姑娘着了一身俏丽的粉红罗裳,一双美眸如星辰如明月,挺秀的琼鼻,吐气如兰的樱唇,白皙如凝脂的脸颊,嫩滑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仿佛自天上谪落人间的小天使。头发一左一右在头顶上扎了两个高高的羊角辫,缀着大大小小的五彩珠子,整个人如粉雕玉刻似,长得精致异常,是个美人胎子。让人不由心生爱怜之意。
“这地方真不是小姑娘应该呆的地方,正好将这个小姑娘带走,交回给那个不成器的爷爷!”阎云逸做了决定,于是朝于小红揖了一个礼,带着那个女孩,匆匆离开了天香阁。
待阎云逸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小红痴痴地望着门口方向,久久不发一语。
第五十章 刘老三韵事
阎云逸带着小姑娘心满意足地从万花楼回来,发现众人都不在休息,聚拢在大堂之中,脸色都有些不对。
阎云逸暗暗收了一下袖子,将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七尸蚀魂术】,搂进怀中。而那个小姑娘则害羞地躲在了阎云逸的身后。自从将这个小姑娘从万花楼带出来,阎云逸就发现这小姑娘可能是吓坏了的缘故,不但不发一语,而且一直抓着阎云逸的衣角,不离寸步。
“刚才你去哪儿了?”问话的是贺洪,后面站着得是面若寒霜的柳秋月和一脸尴尬的刘老三。而那个光屁股的老叫花,则不知了去向。
“去……去了万花楼!找……找小红!”阎云逸不知贺洪是何意。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情报人员工作手册】,上面好像并没有明文规定情报人员不能去逛青楼找小姐。相反手册还非常鼓励员工出入鱼龙混杂的风月场所,这些地方也往往都是高质量情报的重要源头。
“那这女孩呢?”贺洪问道。先是带一个光屁股的老男人回来,现在又带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回来!阎云逸的行为,贺洪是越来越看不透。
“这个……”阎云逸觉得当着这个小女孩的面,说出她被爷爷卖入青楼的事,会不会太残酷。
“你们先带这小孩下去,给她弄点吃的,我再教育教育他。”贺洪也看出了苗头,面无表情地转头对身后的柳秋月和刘老三说道。
柳秋月哼地一声,然后快步走向那小女孩。“小可爱!走!姐姐带你吃饭去!你跟姐姐说一说,那个变态叔叔没有把你怎么样吧!”柳秋月这样说道。
阎云逸大汗,“我的形象有这么差吗?说的自己像个流氓似的。还什么变态叔叔?我有这么老吗?明明是变态哥哥嘛!啊!我呸,明明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
柳秋月不去理会阎云逸的感受,哄着那小女孩转身走了。别说,女人和女人之间就是好沟通,一下两下,两女就没有了任何隔膜生疏,那小女孩虽然仍旧不说话,但也开始有了笑容,恢复小孩灿烂的心性。
“我去给小女孩弄一些吃的。”刘老三朝阎云逸使了一个眼色,让阎云逸自求多福,也转身走了。
大堂里只剩下贺洪与阎云逸二人。
“她是谁?”贺洪继续追问道。
“那个老头哪去了?”阎云逸先回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叫刘老三把他送走了!”贺洪说道。“我们这里是不能留外人的!这是纪律!”
“送走了?”阎云逸愣了,人海茫茫,这么一送,以后如何找寻,如果是这样这个小女孩又该怎么处置。
“有问题吗?”贺洪盯着阎云逸的眼睛说道。
“……”阎云逸无话可说,这个老头过于神秘,按组织的规定,的确不该留在这里,这是情报人员的工作纪律。
“你还没说这个小女孩是谁?”贺洪似乎对这个小女孩有些兴趣,一再追问道。
“她是……”阎云逸心中突然想到,那个光屁股的老家伙不在了,贺洪会不会将这个小女孩赶走。
“她是……”阎云逸脑筋急转,怎么样能留下此女。“她是刘老三在这个世界的私生女!”阎云逸脑筋急转变成了脑筋急转弯,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贺洪他们再怎么也不会赶走刘老三的女儿吧!。
“老刘头!对不住了!”阎云逸暗暗心道。远在厨房下的刘老三没来由的寒意习习,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私生女?在青楼里?”贺洪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个情报站设置也有了十数年了,按时间上来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刘老三你过来一下!”贺洪转头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嗓子。
“来了!”刘老三头上顶着一圈的问号走了过来。
“【万花楼】你熟不熟悉?”阎云逸抢先发话问道,同时朝刘老三使了一个眼色。刘老三一时没有明白状况,看到了阎云逸的眼神,却不知该承认还是不承认。
“可以说熟悉,又可以说不熟悉。”刘老三是个人精,采用了进可攻,退可守万无一失的措词。
“什么熟悉不熟悉地!照实说!”贺洪不满意刘老三的回答。
“年青的时候去过几次!”刘老三继续攻守兼备的风格。反正是年青的时候,假使出了什么问题也不好追究不是。“领导你要体谅,我那时也是血气方刚,偶尔去几次也很正常。况且这也是工作的需要!”刘老三不愧是组织里的老情报,啥事都往工作上靠。
“工作的需要?”贺洪似乎对刘老三的这个说法相当感兴趣,追问道。“这倒挺新鲜的,怎么个需要法,你倒是说一说!”
“领导!你想啊!我一没技术,二没修为,情报站又是初创,就我一个人。我收集情报不都是靠人缘,混关系啊!这才打下了如今这个情报站的基础啊!我这再怎么说也是和群众打成一片嘛!”刘老三诉苦道,同时不忘为自己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