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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也与日俱增,显得越来越有威势,更是让人往往忽略了年龄,说话虽然不多,但更让人看重。
刘云东现在两边办公,实际上主要工作还在刘家堂公社,只是兼任了湖中区的副主任,分管的是副业,除了刘家堂外还真的没有什么副业,所以工作重心还是在鱼塘养鱼。工作由于鱼塘突然大规模的开挖,鱼苗的问题就落在李明山和刘秀松的身上,他们需要与位于湖中区的里文电厂打交道,里文电厂处于另外一个公社曹村公社的曹村的地头上。曹村也是类似刘家堂的一个自然村,大部分是曹姓人。
刘秀松本来是没打算去的,因为他觉得谈这些事情没什么难度,但他在刘云东交代了之后意味深长的笑容才想起来,他是不在乎,可李明山必须得完成任务,要知道李明山除了供销公司的经理外,还是负责整个公社的合作专员,可以说是对外商业政策的真正的执行者,决策者当然是公社领导。上任第一件事如果办不好,那以后的话谁还听啊。
刘秀松与李明山分别骑了公社的凤凰牌自行车和飞鸽牌自行车,捞了几网鱼,在刘云东的暗示下,很低调的载着鱼出发了。
里文电厂是属于省管企业,跟落户地的直接联系就是供应关系,比如当地的煤、当地的物质供应等。现在的电厂就是一个小社会,医院学校等什么都有,就是调度煤炭很麻烦,比如刘家堂煤矿的煤就直接卖不到电厂去,得省里给出指标,地区再发出,县里再给指标,而且这个是指标里给谁的就是谁的,还不能私下将这个煤炭运到电厂去,所以刘家堂的煤在开始的时候是要运到邻省的彭城的,后来在理文电厂的协调下才可以直接调度进去,反正无论怎么样,刘家堂公社是完全不能自主。
尽管如此的不着边际,也可以找到突破点,这个点就是电厂里的学校、医院等相关联的后勤工作与地方关系密切,所以电厂虽然不服管,可也比较懂得维护社群关系,因为要想跟电厂打交道,得先跟曹村公社打交道。刘家堂公社距离曹村公社的路程是15里,两个人骑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曹村公社。
在路上,刘秀松将计划给李明山说了,此次由他出面,毕竟他是主谈人员,他在幕后协助,同时还要照顾这些鱼,要保证这些鱼活着,才能显得到诚意,如果送了死鱼臭鱼过去,别人能不能接受都是个问题,办事更是别想了。
刘秀松驮着鱼,在曹村外的马路边等着,李明山穿着板正的工作装就去了曹村公社,过了半小时,就见到了一个30多岁,同样穿着戴着眼镜的工作人员跟着李明山走了出来。
看到还有别人,工作人员看了李明山一眼。李明山在旁边赶紧介绍,“曹副主任,这是我妻弟,刘秀松。”
刘秀松早就停好了车,赶紧迎了上去,马上递了一包大前门香烟,同时说道:“您好,曹主任,麻烦您了。”
曹主任接过刘秀松给的大前门烟,本来严肃的脸才有了笑意。又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眼李明山,心想: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这般没眼色,还不如小舅子。
刘秀松看着曹主任笑了,赶紧的拿了准备好的一包鱼,大概有10多条,笑道:“曹主任,您看,我们湖边也没什么特产,就几条鱼,也不值什么钱,就是尝尝鲜,要不我们先送到您家里?我们湖边的都知道,鱼就是得活着才鲜,不然就不好吃了。”
“那好吧,先放我家里吧,我家有个大水缸。”曹良弓一看,都是半斤大的鱼,活蹦乱跳,内心十分欢喜
收拾了一通,曹良弓在刘秀松刻意的拍马下,已经有说有笑,等刘秀松说要请他和电厂的负责人一起喝酒帮忙联络联络,曹良弓马上拍着胸脯打包票,肯定可以搞好跟电厂的关系,至于余热育苗问题小菜一碟。
曹良弓出面联络,约定晚上请里文电厂负责后勤的副厂长张华昆在电厂的招待所吃饭。
前世刘秀松的酒量很好,不过这个身体才12岁,虽然看着高高大大,但酒量还没机会锻炼,李明山斯文秀气,不过在这种场合下,两个人都拼了命,终于将曹良弓喝倒,四个人一共喝了四斤高粱酒。
张华昆开始也比较矜持,不过喝了几杯之后,也就放开了,现在四个人越喝越舒服,最后张华搂着李明山和刘秀松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是实在人,跟老曹不一样。我这没二话,电厂的余热本来就不算什么事,我们虽然是省属企业,可也要支持地方建设不是,所以我会帮你们试试看。”
刘秀松被张华昆大手拍的骨头欲裂,头虽然晕晕的,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将另外一包鱼拿了上来,歪歪扭扭的递给张华昆,说道:“张厂长,这包鱼您拿回去尝尝鲜,幸好还都活着。”
“小老弟,你是看不起我老张是不是?拿走,你要再给我我就不管这事了。”张华昆本来红着的眼睛更红了,好像斗气的公鸡,喘着粗气道。
“张厂长,您看我们可是共建,我们用你的电热养鱼苗,那我们也不能让你们白养啊,之前县里要求比较高,供应也顾不上你们电厂,以后我们这种共同养的鱼,那么你们肯定是优先供应的。”刘秀松知道他们电厂估计也就是扶持一下而已,但鱼苗要每年都需要的,可帮忙也只能是一时,没有人愿意一直做活雷锋,所以他还是得分润一些利益给电厂,刚才曹良弓在,再说了气氛也不对,现在喝的到量了,什么都能说开了。
“行,小老弟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要是没有鱼,我老张可找你算账。上次省领导来,去你们那买活鱼,就给了10斤,害我老张很没面子。”张华昆听着刘秀松的话,两眼放光,憨厚的笑了,似乎这么一说电厂不纯粹是帮忙地方建设了,也算是为自己工厂搞了福利。
“那肯定是这样,不过你们以后不用买,只要领导来,就直接来拿捞新鲜的就行了,这样才是我好你也好不是?所谓‘吃水不忘掘井人’,你们帮我们养小鱼,我们帮你们养大鱼,大家都要能吃上鱼才对啊。所以这次也就是拿点活鱼尝尝鲜,现在验验货算个什么事?”刘秀松前世就是做推销的,现在看李明山喝多了,估计顶不上了,还得自己出马。
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一次谈完的,以后得慢慢谈,毕竟电厂不能白帮忙,肯定要有一定的份额,不然人家帮你一次顶天了,现在这样做的话就可以成为常态,只要商量出一个分配方案来,那么后面就可以持续发展了,两个人聊着又喝了一斤,张华昆是彻底的舒服了。
看天色已晚,张华昆就回电厂安排了一辆吉普,也没让刘秀松结账就将自行车抬上车,送了回家。刘秀松坐在吉普车上一直忍着,这个身体还是年龄太小,没有适应这种喝酒,不过这次出门办事就是几十条鱼,几包烟,整体上来说还是非常成功的。
电厂的驾驶员很负责任,先是在公社里放下自行车,然后又送李明山回家,刘秀松在路上晃动中睡了一会,等到了地方反而清醒了,于是扶着李明山一起下来,李明山在刘秀松和张华昆一起喝酒的时候就已经昏睡过去。
刘秀松下车后扶住李明山,刘秀环已经从屋里出来从另外一边扶稳了李明山。刘秀松看她已经扶稳,看司机小黄开动车子准备走,来不及说什么,就赶了过去。
走到驾驶位旁,对着吉普车里的小黄说:“黄哥,家里坐下,喝杯茶再走。”
“不了,领导交代安全送到家,不敢耽搁了,我先回去复命,别太客气了。”小黄看李明山已经醉倒,刘秀松也喝了不少,说完就赶紧发动汽车走了。
刘秀松看吉普车开走了,就正往屋里走,就看到刘秀环还站在那里扶助李明山,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忽然醒悟了,赶紧折返了往外走,“姐,姐夫喝醉了,你好好照顾他啊,我先回家了。”
“大毛,你回来,谁让你喝酒的?”刘秀环本来就搀住李明山有点吃力,此刻看刘秀松飞奔而出,更是吃力异常,不过再怎么也追不上了,也不知道他回家安全不安全,李庄还有3里远的路到刘家堂。
刘秀松心里只能祈祷,姐夫啊姐夫,千万别醒来,还不如就一醉到天亮,不然你可就惨了,想着李明山被揪住耳朵的悲惨,不由得笑出了声。
………【第18章 三伢子想猖狂的意图落空了】………
“傻大个,傻笑什么啊?也给哥几个讲讲?”刘秀松突然听到有人说道,吓了一跳,因为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叫他。
他正顺着回家的路往回走,三里的路全是土路,在农村来说还算宽路,可以对开拖拉机,两边的白杨都是长了四五年的大杨树,突然从树林里窜出几个人来。
刘秀松本来微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开,看清原来是三伢子徐秀维,旁边还有几个青年人,不过领头的那个在这一世是第一次见,不过前世却是认得的,因为他是曹村公社的曹洪,人称“六子”,在八三年严打的时候被抓进去,判了无期,实际上他并无多少恶迹,听说只是对着女孩吹个口哨,运气不好,被正好路过的警察抓住,判了流氓罪。
不过刘秀松知道从现在这个时候开始曹洪就是附近几个公社里最大的“头头”了。在他之后,三伢子刘秀维才是继任的老大,一直到1995年,三伢子搞出了持枪杀人事件,被执行了死刑,可以说现在他们都还是小打小闹,还上不了台面。
“我说是谁呢?怎么,三伢子,就我们那点小事,你还需要找人帮忙?”刘秀松现在已经比两年前高大很多,而且锻炼的肌肉块也起来了,根本不怕他。
“我的事就是六哥的事,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了,怎么着?刚才看你又是坐车又喝酒的,是不是发财了?”刘秀维洋洋得意,今天天色这么晚,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
“六哥是什么意思?”刘秀松问道,同时心里暗笑,刚刚刘秀维那话绝对是说反了,什么“我的事就是六哥的事”,应该是“六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才对,三伢子将自己的地位置于曹洪之上,不过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刘秀松并不想参与,但是他不想跟曹洪冲突,所以先问问曹洪的意见,如果曹洪不参与,那么只是三伢子就随便揉捏了。
“他跟你的事我不管,不过你得告诉我,刚才那车跟你什么关系?”曹洪十八、九岁,孔武有力,不过并不是没脑子,那辆车他知道是电厂的,电厂那边他现在不敢惹,因为他知道里面有一些省里的关系。
“你说的是张华昆副厂长吗?刚刚和他还有曹良弓副主任谈了点事情,他就安排车送了我回来。”今天他们人多,刘秀松不介意借助一下他们顾忌的力量。
“别听他胡说,别看他长的人五人六的,他才12岁,能谈什么破事?”三伢子赶紧戳穿他的谎言,得意的一条腿支撑着,一条腿抖动着掂着地。
曹洪深深的看了一眼刘秀松,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和自信的神情,忽然笑了。
“既然是你们刘家堂的事,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对着刘秀松点了点头,看都没看三伢子一眼,就离开了。
刘秀松没有想象的轻松,他后背都湿透了,如果曹洪硬要插手,他虽然也不怕,但绝对会受伤,他毕竟身体发育刚刚开始不久,筋骨还没完全稳固下来,而且他们人多,不过如果就只是刘秀维的话,还不够看。
“六哥,别信他啊,他又没爹又没娘,打了也是白打。”三伢子没料到曹洪转身就走,马上就在后面大叫。
曹洪心里更是鄙视了这个家伙,人也不小了,怎么没个心眼。
刘秀松玩味的看着如高高麻杆一样的三伢子,看的他直发毛,自从课程冲突过一次之后,以前随便欺负的小毛孩已经比他强壮的太多了,今天要不是有曹洪,他也不敢来挑衅。
刘秀维最后也受不了那压迫的目光,转身就跑,跑动之际滑了鞋底,平摔了下去,然后爬起来慌不择路更快的跑了。
刘秀维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以前一直欺负的刘秀松突然野鸡变凤凰了,连一贯对自己关爱有加,以前也任由自己捉弄他的二叔也劝他收敛,不许再惹事。
刘秀维越想越想不明白,闷闷不乐的回到家。
“三呀,怎么弄的浑身都是泥?”刘秀维刚走进堂屋,他妈妈看到了浑身是土的刘秀维,马上就过来拍打。
“还不是大毛,喝醉了酒想打我?今天曹村的曹洪来了,他要当着他的面要打我,我不好还手就先回来了。”刘秀维的妈妈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强悍而护短。
“我说他二叔,现在大毛越来越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