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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饭菜搅拌一下,他喂野猪去了…
喂完之后才叫的我…
等我从屋里出来,野猪已经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哼哧了两声。
大家都坐在了桌边,我瞧着那几道菜,都是我喜欢吃的。我挽起袖,端着碗问道:“谁做的菜,还不赖嘛。”
弦笙笑眯眯的指着宋昀阙,“二师兄的手艺一直都这么好。”
我瘪嘴表示不赞同,但是我不停的夹菜,已经证明了我的口是心非。
宋昀阙解开围裙,活脱脱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样,挺直的鼻尖上沾了一点儿烟灰。他丝毫没有察觉的走了过来!
我攥了他的围裙就顺势给他擦掉了,白皙的肌肤立马泛红起来,看来是我的力气大了。
“师姐你真关心二师兄。”弦笙继续笑眯眯的说。
我丢掉围裙,继续夹菜往嘴巴里送,含糊不清道:“废话,身为师姐,我关心你们每一个人的成长。”
“是吗?我怎么觉得师姐从来没有关心过我。”顾韶华笑不露齿,一股奸佞从眸中滑过。
这丫又找我茬儿了…
彭镜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吃着,我将碗砰的一声放下来,指着他们每一个人说:“谁说我不关心你了,我默默的关注着你们每一个人的成长。比方说六师弟,他年龄最小,需要我的关爱也最多是不是啊六师弟?”
彭镜咳嗽两声,随后脸色涨红,好像被呛着了一样。
我觉得我献关爱的时候到了,轻轻拍了拍彭镜的后背,关切道:“六师弟,别急,慢慢吃。我们又不跟你抢…”
彭镜咳得更厉害了,急忙去找水喝。
我将目光移向宋昀阙,他不理会这边的闹剧,我偏偏看不得他安生。
“你们看看你们二师兄,多他。这么多年了,长高了不少啊,发育得也很好。二师弟,待会儿把你的xiong肌给师姐看一下。”
“噗——”
彭镜刚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我拧眉,“六师弟,那水怎么了?”
“没…没怎么。”彭镜擦了擦唇角边的水珠,脸上的红霞渐渐蕴散。
宋昀阙淡淡开口,“吃饭也堵不了你的嘴巴是不是。”
我知道他生气了,眼睛瞟向四周,“这句话你该向师弟说。”
“哇,吃得好饱啊,我去散步消消食。你们慢慢吃…”顾韶华饭碗一丢,瞬间没了人影。
等我再看他时,他已经走到马上去了,背影悠闲,步伐自在。
我不说话了,闷头吃饭。
。。。
 ;。。。 ; ; “你们几个小崽,快点儿给我滚出来,不然我们就要冲进去了。”粗噶破哑的声音响起,我的心肝儿颤了颤。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进来了我们会被大卸八块的。”顾韶华满脸焦急,问天挠墙。
我不能淡定了,四处瞄了瞄,完全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啊!
宋昀阙忽然伸手,要打开我身后的拴着的门,我震惊,怒道:“你干什么!”
“开门认错。”
……我似乎不确定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宋昀阙的耳朵出问题了,认错?
呵呵,“你敢!”
我踮脚,掐住他的脖,不过没有用力。只想恐吓一下他…
“不然怎么办?才来白马乡难道你们就想树敌?”
宋昀阙说得很有道理,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也不了解这个乡。不能一开始就树敌了吧,那往后的日还要怎么过?
“可是…”顾韶华犹豫,他刚才还踢了人家一脚…
宋昀阙微笑,眸中漾起温柔,金色的阳光穿透进来。在他浓密的睫羽上落下层层碎碎点点的光芒,迷人…迷人了…
“师弟不要怕。”宋昀阙的微笑凝在唇角,门一开,顾韶华就被推了出去。
“啊!”顾韶华惨叫一声,宋昀阙瞬间把门关上,随后我听见顾韶华的悲惨嚎叫。
“兔崽,敢踢我。还踩坏我的辣椒地,看我不打死你。”
“救命啊,大师姐,救我~~~”
我于心不忍啊…虽然想要冲出去,但是…看顾韶华被打得这么惨,我惟有默默垂泪。
师弟…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会叫师父给你颁发个劳模奖的!
“啊哼额哼啊。”外面的哑巴大叔说话了,那正在揍顾韶华的人立马放了他。
顾韶华哼哼唧唧,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就是头发有点儿乱了,整体还是没有什么。
“对啊,屋里还有个人。”那说话的人正是刚才揍顾韶华的大叔,看起来和哑巴大叔年纪差不多。
长相真是…沧桑啊…
我的心提到了嗓眼,他要干什么?要冲进来吗?
“里面的,再不出来,我们就把你们的朋友抓去见官!”沧桑大叔开始威胁我们了,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容易屈服?
顾韶华拍拍身上的灰,笑得明媚,“大叔,我觉得你们还是把我拉去见官靠谱一点儿。”
我咬唇,忍住要给顾韶华鼓掌的冲动,他实在…
是有自知之明了哈哈哈哈…
沧桑大叔的嘴是往下瘪的,现在看起来,更加瘪了。沧桑大叔攥着顾韶华的衣领,怒道:“小你说什么?难道你那些朋友就抛下你不管了?”
顾韶华可怜兮兮,一脸悲情,“大叔~~~你看他们刚才把我推出来就知道了,我是有多么的不受待见。我的命…真真是苦了。”
虽然他的眼睛中没有眼泪,但是顾韶华依旧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真是…楚楚动人啊。
沧桑大叔眸中动容,哑巴大叔也不出声了。
顾王八继续演苦情戏…
“大叔,这是我悄悄存了几两银。就当作是给你们的赔偿好不好?千万…”顾韶华抽噎一下,吸吸鼻,继续说:“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偷偷藏了银,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样?”沧桑大叔一双牛眼睛看着他,迫切道。
顾韶华红袖一抛,嚎道:“不然他们就不给我饭吃啊——”
……
人呐,真是越老越不正经,典型案例就是顾韶华。
两个大叔接过那几两碎银,同情的拍了拍顾韶华的肩膀。算是要放过他的意思了……
“大叔你们慢走,一平安、一顺风、”顾韶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鞠躬,口中念念有词。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继而,将凶狠的目光落在了门后面的我们身上。纵然隔着门,我也能够感受到顾韶华的杀气腾腾…
“开门,放宋昀阙!”
我大叫一声将门打开,眼疾手快,宋昀阙被我推了出去。
“你们俩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我露出半个脑袋,笑的甜甜蜜蜜。
宋昀阙作势打我,我急忙将头缩进去,狠狠把门关上。
彭镜的表情略显无语,“师姐你够了,整天唯恐天下不乱。”
我笑眯眯的拍了拍彭镜的俊脸,邪邪说道:“六师弟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彭镜俊脸一红,全身僵硬,踢开了门冲出去冷静了。
我吹了声口哨,轻浮道:“六师弟的脸好滑啊。”
彭镜的背影再僵,我偷笑,六师弟真是闷sao得惹人爱。
“大师姐这么色师父知道吗?”顾韶华双手环胸,靠在屋门前的树下面,一脸研究。
他的研究对象,我。正在给野猪送水…
过了大半天了,想必这野猪也渴得不行了,尤其还是在烈日炎炎之下。我找来一个破碗,将我们从水井带回来的水到了点儿进去,野猪哼哧哼哧的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我又做了件好事。
无量寿佛…。
“师父疼爱大师姐,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色的都是自家人嘛…”宋昀阙瞥我一眼,眼中布满了轻蔑和嘲弄。
我与这厮八字不合,从小斗到大。
竹筒一摔,反正里面也没水了。我仰着脖,恶狠狠道:“怎么,羡慕还是嫉妒。师父就是最宠我怎么样,谁叫我是最厉害的呢?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歪瓜裂枣。修法的时候打瞌睡,照镜。练武的时候偷懒,装病。”
我数落他们的罪行,意图将他们说得颜面无存。
但是——
我低估宋昀阙了…
“师姐,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我心中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驱使我要赶快离开。
“十岁的时候剪了师父的头发、十八岁的时候烧了胖掌教的胡、每到修法的时候不是照镜就是打瞌睡。练武的时候装肚痛,结果跑到后山睡觉。五十岁烧了师父的藏经阁,一九十岁的时候偷偷给山下十六岁的少年郎写了封情书…”
……我摇头,那不是我。肯定不是我!
“师姐啊师姐…不要狡辩了,人家知道你一九十岁之后,大哭着说你能做他祖奶奶了。还跪着求你不要纠缠人家…这些…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顾韶华不忘在关键时刻助他师兄一臂之力…
我气得快要吐血,我的长乐剑呢?我要割了他们的舌头!八十年前的事情了还拿出来说,年少无知犯点错误很正常嘛!
。。。
 ;。。。 ; ; 看着两个蠢师弟带着闵善大哥离开,我才放心的走向水井。
看见水,我犹如一个置身沙漠的饥渴大汉看见了绿洲…恨不得一猛扎进水井中游两圈。
无奈这水井小,我捧了两捧喝,好似山中甘甜清泉,实在爽口。
“二师弟,你不用水吗?”我抹了一把脸,顿觉整个人都舒服凉快了。
宋昀阙走下来,一张脸白如瓷肌,水花溅起的声音像了珍珠落玉盘,脆生生的好听。
他脸上挂着水珠,浓密卷翘的睫羽氤氲一片。
醉了醉了…我从宋昀阙的脸上移开目光。怀疑我刚才肯定喝了闵善大哥的酒,不然怎么生出这么晕乎乎的感觉。
“师弟和六师弟还在家里,现在只有让他们自己来了。”
我点头,宋昀阙说得没错,那两个懒鬼还等着我们挑水回去呢。
幸好这条一直延伸到那边的屋,不然我和宋昀阙保准迷,走回去又是一身汗水。
“水呢?”顾韶华冲出来,目光落在我们空空如也的手上。
我晃着脑袋,钻进了屋里,“青衣弦笙送闵善大哥回去了,那两个桶是挑粪的,师弟你愿意用吗?”
顾韶华脸上明显划过一抹恶心,嫌弃道:“鬼才用呢。”
我耸肩,“那不就结了,你们自己到井边去洗脸吧。”
顾韶华挑眉,不依,“我们又找不到。”
彭镜不说话,犹如一颗木桩。
“直着走就看得到啊。”我拿起他的惊鸿扇,对着自己身上狂扇。
“不行,你带我们去。”顾韶华抢过扇,我脸上不悦,挑眉怒道:“你瞎啊!”
顾韶华闭上眼睛,无赖道:“我就是瞎。”
……
我认输的和他们走上‘寻井之旅’…
宋昀阙说他饿了,也跟着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卖吃食的铺。
像我们这种没有经历过乡下生活的人,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乡下生活应该怎么过。
用竹筒装了点儿水之后,我们就去找吃的了。
可是尼玛……
一荒凉,卖烧饼的都没看到一个。
我看那日头,也是午时了,周围炊烟袅袅,就是没看到吃的。
肚里装的全是水,宋昀阙内急,跑到没人的田坎上去解决。
顾韶华和彭镜也跟着去了,我在这边等,水分都变成汗水了。还内什么急啊…我现在是一点儿尿意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我忽然听见了嚎叫,随后宋昀阙他们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举着镰刀锄头的人。
那凶猛的架势,吓得我始料未及,跟着宋昀阙他们跑了。
“后面是谁啊。”我跑得快,却还是不如那个大长腿。
顾韶华的红衣飘飘,此刻他也不顾及形象了,撒了丫的跑,“不知道。”
我减缓了速,后面两个大叔和一个青年,想来还追不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