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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金瞳太过明显,我差点以为他是你派来的。”
面对温格尔的指责,席拉德也不甘示弱。
“若非笼罩此地的魔力太过庞大,我还以为这是你上演的苦肉计。”
盯着被席拉德控制的死灵法师,温格尔将话题转到他身上。
“不如就在这里审一审,免得我们相互怀疑。”
“大公难道忘了,这里是我国境内。”
“别太过分了!是你们先怀疑并诬陷伊斯梅尔骚扰边界,现在人犯抓到了,却又不肯让我参与审问,难保那家伙是故意伪装成死灵法师,好给布列加托入侵伊斯梅尔借口。”
“可笑,首席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也说这是一个死灵法师。难道你认为现任南方议会的首席与我国合谋?还是用伪装死灵法师骚扰边界这种拙劣的借口?”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一触即发的气氛让他们带来的护卫都紧张不已,就怕一言不合打起来。
轰隆!
一道闪电劈在平台正中,假如阿尔还在,一定会惊讶。伴随着闪电而来的,正是与路维斯一同位列大魔导师的最高评议会成员,莫里森。
PS:昨天腹泻的厉害,未能更新,也不知道是什么没吃对。
第十九章 新的考验
沿着许久没有人走过的商道赶路,直至天黑竟然连一个村落也没遇上,迪亚特解释这是因为不堪兽人的侵扰,原有的村庄都迁离了。
最终,阿尔选定了一处废弃的村庄做夜宿地。虽荒废了,但屋顶墙壁还在,可以阻挡北方寒冷的夜风,也免去了在荒野燃烧篝火引来不必要麻烦。只可惜厨房和床已不能用,众人依然只能啃食自带的干粮,在随便清扫过的室内打地铺。代替烛火照明的魔法光球被固定在木屋四角,阿尔席地而坐,双手抱胸一副沉思状,身旁散坐着塞特佣兵其他成员。除了咀嚼声,房间里静得只剩呼吸声。
“刚才是怎么回事?”吉娜止不住好奇,拉了拉阿尔的衣袖。
伊萨克在一旁扶额叹气。早警告过她不要随便碰触法师,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契约者。大地女神的契约虽连接着他俩的生命,却无法阻止结界造成的反弹伤害。
不知是契约起了作用,还是阿尔在设置结界的时候就预料到吉娜的粗心,她的手像透过水面一样穿透了无形的结界,准确的拉到了阿尔的衣袖。
“你指的是哪个?”阿尔回神,语态如常,没有因思绪被打断而显露任何不快,这稍稍让伊萨克感到欣慰。
无论力量和地位是否增强,他的态度还和过去一样。虽然稍嫌冷淡了些,但这正是阿尔的真性情。要是他总上笑脸迎人,那才让人担心。
“唔……”吉娜想了想:“很多啦,首先是那个死灵法师。你为什么把他交给布列加托?”
阿尔的力量与日俱增,像凯厄斯等算是加入得早的人已不敢像过去那般随便攀谈,见吉娜起头,这才将心中疑惑问出。
“公爵和王子都位高权重,怎会轻易跑到如此偏僻之地?”在现场时凯厄斯就觉得奇怪了,只是碍于当时情况和自身地位低,怕说错话。
“双方的侍卫都不超过三十,看样子……是事先约好的。”奇诺暗中观察,认为这事绝非偶然。
“可能跟边境上的骚乱有关吧。”这一句,是迪亚特说的,他原就是个喜欢发表意见的性情。见大家都说开了,也加入到讨论的队伍当中。
“原来如此……”原来席拉德是王子,阿尔心想,难怪他口气那么大,说要关照沿途的关卡让我们顺利通行,原来是有这样都身份。
“喂喂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吉娜又拽了拽阿尔的衣袖,“别每次都岔开话题。”
“交给布列加托自然有我的理由。第一,崖壁堡是划归布列加托的领地,就算有争议,现在它还在布列加托的控制之下。”伸手从吉娜手里拯救自己的衣袖,幸好法袍附着有抗力法术,普通衣物哪经得住她的蛮力:“第二,我们现在要去布列加托的首都塔罗斯与红骑士解决退团纠纷,而总团长希尔斯正好是皇室的姻亲,在人地盘上总得给几分薄面。反正已经得罪过伊斯梅尔,索性把没什么价值的死灵法师送给布列加托做人情。”
坐得最远的萨沙冷哼一声表示不屑,紧挨着的老牧师对她的年轻气盛是想劝也劝不了。
“就这样?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内幕吗?”吉娜不信自己都看得出的问题,阿尔会没有觉察。
“那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喂!”
“毕竟那不是针对我们的阴谋,不是吗?”阿尔忽然看向还想再抓自己衣袖的吉娜,“我们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是……”吉娜讪然收回手。心知阿尔说的没错,他们这一群人,哪个身上没点或大或小的麻烦。阿尔已经悉数背负下,不能再麻烦他了。
“我知你挂心族人,但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炮灰,就是榨干他的脑子,也问不出你想要的答案。”聪明如阿尔,怎会猜不到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吉娜好不容易压下的激动卷土重来,话没出口就被阿尔给堵了回去。
“你是卡利亚最后的希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大祭祀与摄政王将所有赌注都押到你身上,回去只会让他们的努力白费。”提醒吉娜要谨记自己肩负延续一族使命都同时,阿尔也对自己说过的承诺再次保证,“我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被堵得哑口无言,吉娜挫败地垂下头。
第一次见到阿尔如此耐心劝解,只见过他强硬一面的新加入者无不目瞪口呆。
“不亏是契约者,和我们的待遇就是不同。”迪亚特的嘀咕被耳尖的伊萨克听到了,他冷冷地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吟游诗人,后者赶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有心。
“你真打算跟这个家伙混吗?”话题从死灵法师身上转移,萨沙也没兴趣听那两个非人类‘含情脉脉’的肉麻对话,索性将已经在她心底藏了许久的质疑问出。
“见识一下各地风土人情,顺便传道一直是我的心愿。”
萨沙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老牧师脖颈上佩戴的水晶饰物,水滴状的瓶里盛着的液体晶莹剔透,给人予洁净之感。
“啊……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光神殿数百年来唯一的女骑士呢。”老牧师面带微笑,丝毫不为身份被识破而有一丝的尴尬。
“不回去真的没关系?”
“我在皈依女神的时候就发下宏愿,要尽其所能挽救生命。跟着这样一位麻烦会不断找上门来的雇主,比我自己单枪匹马要容易的多,他很强,否则你也不会压着怒火和不满跟来了。”
萨沙默默扭过头,心里暗骂对方老狐狸。
不得不承认,安吉尔主教说的有理。只透过投影看的时候真不觉得阿尔·塞特有什么特别,也就是一个元素操控得好的法师。近距离观察后才认识到自己小看了他。从最初相见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光景,已经超过了一般法师数十年才能取得的成就。这种变态的物种果然还是消亡的好,人类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啪!
挂在房屋四角的魔法球集体破碎,阿尔抬手制止了众人的慌乱,“不用慌,不过是找我的魔法传讯。”
在所有人疑惑的注视下,他站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萨沙强忍着跟上去看个究竟的念头,四周全是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他们来自不同的种族和势力,却都听从阿尔·塞特命令,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能和他翻脸。大主祭的命令第一优先,一定要查出她究竟与第二帝国是什么关系。
“晚上好,莫里森阁下。不知你深夜传唤有什么紧急事务?”离开了足够远的距离,阿尔张开结界防止被偷听偷看。
空气里传来一阵如水涟漪的波动,大魔导师的全息投影在全黑的结界里呈现。
“你上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阿尔还未向莫里森汇报,他已经通过评议会的其他眼线知道临风发生的一切。
“所以?”
“我带来了你的第二个任务。”莫里森掏出一张用魔法书写的卷轴。
“请务必小心。塔罗斯不仅是布列加托的皇城,也是佣兵公会的发源地,除了红骑士还驻扎有超过十个以上的大兵团。”
“多谢阁下关心。”阿尔刚伸手接过隔空传送而来的卷轴,莫里森的投影就从结界里消失。
快速浏览一遍后,他用火将卷轴化作无法复原的灰烬。
评议会的眼线可真多……
解除结界,阿尔反身返回众人所待的礼堂。
第二十章 同化
阿尔返回礼堂,诸人谈笑一片,气氛融洽,没有人不识趣地问及他刚才去干嘛,又是谁给他发的魔法传讯。
困乏的诸人很快睡下,阿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从莫里森处得到的第二个任务。
第二帝国的间谍已经潜入红骑士,这条信息来源不是别人,正是总团长希尔斯,他以朋友兼血亲的身份向莫里森请求帮助。
朋友还尚可理解,这血亲……是布列加托一脉?还是瓦伦丁一脉?倘若是前者还好,皇室贵族之间彼此通婚,有血缘也属正常。有成就的法师为了摆脱政治和战事的约束,大都选择脱离家族,莫里森只有名而没有姓,难保不是另一个瓦伦丁。如此一来,我让奥洛芬冒名顶替就有可能被拆穿了。
现今的人谁也没见过返祖,奥洛芬的光翼勉强可以冒充,只是……莫里森已经跨足十阶的大魔导师,手头一定有关于大灾变前的文献,他未必肯信我为奥洛芬编造的身份。为了测试是否真为返祖,以亲友的身份参加红骑士的车轮战也不是不可能。既可探明返祖精灵的真伪,也可以借此机会除掉早被评议会视作眼中钉的我。
不……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莫里森强制我加入评议会。他大可不必用会这种会引起路维斯怀疑的方法,无论路维斯是否宣布我是他子嗣,金瞳是拜恩后裔这一点就足可让评议会正大光明地处死我,没必要兜圈子找借口,给路维斯反驳的机会。
他们既然能在我找出内奸之后如此短的时间就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不存在‘找不到内奸’,只怕第一个任务不仅试探我与第二帝国是否真有瓜葛,也是试探路维斯的底线,看他是否会因我的卷入而有所动作。南方议会虽与北方学院不和,但多年来一直扼守人类与兽人、亡灵的边界,评议会花如此多的心思,只是担心路维斯会否因为我而与联盟翻脸吧……
周围都是绵长的呼吸,就连奥洛芬也进入浅眠,阿尔翻身平躺,看向布满蛛网的屋顶。
这块大陆的局势就如蛛网一般错综复杂,不同物种为了各自的利益联合在一起共同对抗亡灵,可他们又彼此提防、暗中算计,这样的同盟,真的能抵抗以毁灭所有生灵为唯一目的亡灵帝国吗……
睡意终于来临,抱着对同盟的怀疑,他沉沉睡去。
哗啦——
村庄附近并没有水源,哪儿来的水声?
哗啦——
水声越来越大,鼻端甚至可以闻到水气,阿尔猛然睁眼,发现脚下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幽暗得让人发慌。
预知梦?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意识到这不是现实,而是梦境。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以精神体的方式出现,反而有点像上次附身克莱尔。
手不能动,口不能张,这附身的对象究竟是什么?一动不动……嗯,不会吧,难道我附身的是世界树?
正觉诧异,忽然,阿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的感受。就如同结界被侵蚀一样,有某种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知到的力量从外部入侵世界树的领域。
“终于见到了。”
男性的嗓音直接在意识里回响,是他!路德维西,那个来自异界位面的神祇!他怎么能进入我的梦境?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
“没想到黑德兰尔还有幸存者,当年出逃的父神与大母神都以为这里已经覆灭了呢。”
父神?大母神?精神依附在世界树内部的阿尔听得一头雾水。先不管黑德兰尔是什么,他所说的覆灭是指当年的大灾变吗?能让身为神的路德维希以‘父母’这样的尊称来称呼的神灵,无论是巴尔的日记,还是预知梦里都没有提及,究竟是怎么回事?路德维西不是外来的神吗?为何会如此熟知贝托利恩的过往。而他提到的出逃又是什么?
嗡嗡嗡——
世界树虽不能言,可骤然发亮的树身与叶片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身处它体内的阿尔无法解读,可飘浮半空的路德维西却听懂了。
“我?我是大母神在抵达另一个位面后创造的破灭双神之一,死神摩拉的转世。啊~不用担心,我现在的神职是邪神,不会毁灭你所守护的世界。”
即使身处世界树内,阿尔依然能感受到来自路德维西的威压,比上次还要强百倍,这应该是他的真身而非投影吧,浓烈的神息让平静的水面都沸腾了